重生后小可憐躺贏了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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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陸凝竟只是掃了一眼室內的狼藉,就越過碎裂的茶杯和玉佩,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抱到了內室的床上,“傷著沒?” 沈嬌不由有些懵。 這不是他最喜歡的玉佩嗎?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卻對上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他平日總是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唯有在床榻上像變了個人,想到他昨晚欺負人時的可惡,沈嬌的膽子又大了些,嚴肅道:“我故意的!” 只盼他一怒之下,送她一紙休書。 嗓音卻因沙啞,添了一分委屈。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野獸,想要挑釁獸王,卻因懼怕,眼睫不住地輕顫著,瞧著也不安極了。 她本以為會惹怒他,卻不知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陸凝心中軟成了一團,他眼皮都沒掀一下,只淡淡道:“嬌嬌若喜歡摔,我明日讓人將庫房里的玉全搬出來?!?/br> 沈嬌有些懵,根本沒料到他竟是這個反應,下意識以為那位小廝是故意在嚇她,其實陸凝根本就不寶貝那塊玉。 沈嬌莫名松口氣。 陸凝將她抱到了懷中,又揉了揉她的腰肢,“還酸嗎?” 沈嬌當然酸,他昨晚更加過分了,在榻上也就算了,還將她抱到了窗前,一想到昨晚的事,沈嬌就又羞又惱,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可惡。 萬一窗邊有人經過,她還要不要做人了,沈嬌越想越生氣,一時惡向膽邊生,咬住了他的肩膀,她咬了半天,腮幫子都酸了,他卻依然眉頭都沒皺一下。 沈嬌好沮喪啊,不由兇他,“你怎么這么可惡啊?!?/br> 陸凝一瞧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因為昨晚的事,生氣了,他也覺得他有些可惡,瞧見小姑娘綿軟無力的模樣,他就是想欺負。 她越是害怕,他越想打破她所堅守的東西。他咬了咬她小巧精致的耳垂,終究還是哄了一句,“是夫君的錯,晚上不再逼你了,不惱了,嗯?” 沈嬌不知道他說得是真的是假的,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他,她想了想,伸出了小拇指,用幾乎有些支離破碎的嗓音,小聲道:“拉勾哦?!?/br> 第63章 誤會他 沈嬌不由想歪了, 陸凝自從四歲起就沒再做過這么幼稚的事情, 他身軀不由有些僵硬,一時沒有動。對上小姑娘水潤的眼眸后,他心底卻又軟得不可思議, 他面無表情伸出了小拇指, 與沈嬌白嫩的小手勾在了一起。 沈嬌這才松口氣,拉著他的小拇指晃了一下。 等她松開手后,他又揉了揉少女柔軟的腰肢,他力道適中,已經越來越習慣做這等事了,沈嬌怪舒服的,軟軟趴在了他懷里,許是昨晚太過疲憊,她竟是就這么睡著了。 陸凝垂眸時, 恰好對上小姑娘恬靜的睡顏,他又按了會兒, 才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等他抱著沈嬌出來時,小廝已經將書房內的狼藉打掃干凈了。 小廝們隱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都沒料到這位爺, 竟能這般縱容沈嬌, 一個個心中都有了成算, 也知道日后該怎么對待沈嬌了。 陸凝沒管他們,抱著沈嬌直接回了內室, 白芍和半夏在書房外候著,陸凝進去時, 她們也想跟進去,卻被陸凝身邊的人攔了下來,這會兒見陸凝并未發火, 主子還睡著了,兩人心中才松口氣。 陸凝將沈嬌放在了床上,小姑娘睡得不是太沉,察覺到他要走,小手還無意識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也不知是想攥住什么,陸凝心頭軟軟的,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 他尚有事,換上官服后,就帶著燕溪離開了,走前才想起他那塊被摔碎的玉佩,他對燕溪道:“去拿給范老看看,試試能不能修復?!?/br> 玉碎成了四半,想修復談何容易。 饒是燕溪都沒料到,他竟將沈嬌看得比玉都重,旁人不清楚這塊玉的來歷,他卻是清楚的,陸凝小時候在護國寺待了幾年,拜了云鏡大師為師。 云鏡大師是護國寺的得道高僧,不僅擅長下棋、撫琴,還很精通兵法,甚至對治國理政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他是寺中唯一一個知曉陸凝身份的人,正因為有他在,陸凝的身份才被瞞了下來。 因先皇對他有恩,他才愿意收留陸凝,他本不愿插手凡塵之事,之所以會傾盡全力教導陸凝,不過是想化解陸凝心中的戾氣,他教了陸凝八年,對陸凝來說,他不止是傳業授道的恩師,這塊玉是云鏡大師離京時贈給陸凝的,對陸凝來說,自然很重要。 沈嬌并不清楚,這塊玉的價值,等她睡醒時,已經午時了。 接下來幾日,她都在作畫,只聽說京城鬧出的那幾樁人命案,影響越來越大了,原本死的三個人,還只是世家貴族的庶子,最近兩日竟是又死了兩個嫡子。 如今勛貴世家人人自危,都唯恐下一個出事的是自家的孩兒,沈嬌上一世,并不知道這事,她當時精神狀態不太好,每日都渾渾噩噩的,半夏雖聽說了此事,也沒敢告訴她,唯恐她因擔心表少爺,更加食不下咽。 這一世,她聽說后,就不由蹙了蹙眉,最近陸凝也早出晚歸的,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沈嬌也不敢問他,便讓白芍去茶肆探了探消息。 她多少有些擔心表哥,還讓半夏親自送了封信過去,讓他出門時,務必多帶幾個人,盡量不要出門。 趙子璋如今已經無需去國子監讀書了,他原本可以靠祖蔭襲爵入朝為官,此刻卻暫且留在了國子監,跟著國子監祭酒整理儒家經典。 皇上得知此事后,還將他任命為從六品下丞,掌判監事,他尚且年輕,這個職位,對他來說,自然是有些高,但是勇毅侯府滿門忠烈,一個個都悍勇無敵,最終為國捐軀,皇上不好寒了眾將士的心,哪怕趙子璋沒有從武,也對他很是照拂。 趙子璋如今每日需要去國子監,忙起來時,也是真忙。 很快便到了榮傅設宴這日,趙子璋雖忙,卻硬是告了一個時辰的假,想去會會榮傅。他這幾日,特意讓人調查過榮傅,得到的評價倒是不錯,他卻不太信,一個擅自拿吃食哄騙小姑娘的男人,在他這兒,能留下好印象才怪。 沈嬌根本不知道,榮傅被表哥惦記上了。 榮傅此次設宴,不止請了男客,女客也請了一些,這些女客皆是已經成親的貴婦,都時常光顧他那兩家鋪子,他很注意分寸,未成親的女客,只請了安國侯府幾個表妹,外加趙紫璇。 沈嬌與他也算有兩分交情,自然是要過去捧場的。 送給榮傅的這幅畫,她直到昨晚才畫好,又晾了一晚,一早,她就讓人將畫卷收了起來,打算等會兒送給榮傅。 陸凝下了早朝后,就來了驪水堂,打算隨沈嬌一起去榮傅那兒,順便與他談一下生意的事,見沈嬌讓丫鬟將畫卷收了起來,他才知道她這幅畫,竟是送給榮傅的。 這幾日,每次來沈嬌這兒時,他都瞧見了這幅畫,自然清楚她費了多少心思,見她要將畫送給榮傅,陸凝心中便有些不悅,他都不曾收到過她的畫。 她送給陸琪和丁氏也就罷了,如今竟又送給榮傅一幅,雖說是個掛名的表哥,終究沒有血緣關系,陸凝能高興才怪。 他并未表露出來,只不動聲色吩咐了燕溪一句什么,燕溪便拿著鑰匙去了庫房,取了一幅山水畫出來,趁沈嬌不注意時,將兩幅畫調換了一下。 陸凝這才順心些。 沈嬌并不知道此事。 她之所以送榮傅山水畫,不過是覺得只送玉貔貅有些說不過去,沈嬌還記得分成的事,說起來,是她占了便宜,她也明白榮傅對她有照拂之意。 沈嬌從小到大接受到的善意少之又少,對她來說每一份都彌足珍貴,榮傅雖不是她的嫡親表哥,其實在沈嬌心中,已經將他當成了表哥,他品行高潔,人也足夠正直,沈嬌信得過他,就算送他一幅親筆畫,這畫也絕不可能落入外人手中,沈嬌覺得沒什么,就畫了,卻不知讓某人吃味了。 兩人一道出的府,在馬車上,陸凝雖未提畫的事,卻抓著小姑娘好一番搓揉,她被欺負得眼淚汪汪的,怕弄亂發髻,也不敢掙扎,等馬車停下時,她又想咬人了。 沈嬌不由瞪了他一眼,平復了一下呼吸,才下馬車。 他們進來后,就有小廝將他們迎了進去,榮傅今日一身雪白色錦衣,整個人猶如春日的驕陽,聽他說話,都有種如沐春風之感。 簡單寒暄過后,沈嬌就讓丫鬟將禮物遞給了小廝,榮傅連忙道了謝,沈嬌沖他搖頭,讓他不必客氣,隨后就將陸凝正式介紹給了榮傅。 榮傅剛剛就認出了陸凝。 陸凝不僅中了探花,在大理寺又辦了幾樁漂亮案子,京城年輕一輩里,他可謂風頭無兩,榮傅自然認識他,只不過沒有正式打過交道而已。 榮傅之所以想與陸凝合作,其實是打探出了靈鳳閣與陸凝的關系。靈鳳閣在京城可謂是日進斗金,他日后想開的鋪子,有一部分首飾會與靈鳳閣重疊,他若想在京城站穩腳,自然不能得罪陸凝,提出合作,也算是他給出的誠意。 兩人便趁此機會商談了一下合作的事,沈嬌聽得無聊,有些坐不住,眼睛一直往外瞄,想看看表妹來沒,陸凝自然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低聲道:“出去等吧?!?/br> 榮傅將兩人的互動瞧在眼中,笑道:“表妹先去花房看看吧,等趙表妹來了,我讓丫鬟帶她去找你?!?/br> 沈嬌點了點頭,含笑道了謝。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端莊有禮,瞧著規矩再好不過,望著這個樣子的她,陸凝卻想起了小丫頭軟軟趴在他懷里,磨牙咬他時的小模樣,他眼神不自覺就柔和了些,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深情。 沈嬌一心惦記著表妹,也沒留意到他的目光,榮傅卻瞧得一清二楚,他自是沒料到,外人眼中冷淡矜貴、眼高于頂的陸凝,竟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沈嬌隨著丫鬟去了花房。 為了cao辦這場宴會,榮傅足足買了十幾個小廝丫鬟,還重金請來了醉香閣的主廚,他這次設宴,既非品茶,也非賞花,而是讓小廝將那一整船的貨物全展覽了出來,其實也是為日后的銷售打一下名氣。 他拉來的這船貨品除了男人喜歡的美酒,還有南海的珍珠,西域的香料和服飾,其他各國的稀罕玩意。 貴婦們收到邀請時,皆有些遲疑,雖然喜歡榮傅店里的東西,但是他在京城并沒有太大名氣,再說了,他又是榮氏的侄子,若是安國侯府沒有出事,大家肯定愿意捧場,如今卻都在觀望。 直到發現不僅陸凝親自去了,許多年輕兒郎也都去了,她們才意識到榮傅人緣竟然挺好。 榮傅上次來京城,與不少年輕人打過交道,他學富五車,又溫和有禮,大家對他印象很不錯,這次受邀后,便欣然前往了。 沒多久府里就來了不少人。 男人對滿花房的奇異珠寶并不感興趣,卻很喜歡那些孤本和美酒,得知中午設宴時,這些美酒都會備上后,大家對榮傅的豪爽再次有了嶄新的認知。 女眷們則對那些奇珍異寶充滿了興趣。 沈嬌和趙紫璇到得算早的,饒是兩人來得早,此刻依然在一樣樣把玩,有許多東西是京城沒有的,她們瞧了都覺得有些新奇。 趙紫璇還拿起一個頭飾戴到了頭上,這頭飾有點像鳳冠,卻又有些不同,少了珍珠流蘇,多了寶石,瞧著異常華貴,聽說是朱鳳國的貴婦們參加宴會時佩戴的飾品。 “怎么樣?有沒有很奇怪?” 她五官明艷,戴上頭飾后,瞧著還挺漂亮。 沈嬌彎唇,“沒有,感覺再蓋上紅蓋頭,就可以出嫁了?!?/br> 趙紫璇伸手打了她一下。 沈嬌彎了彎唇,因著其他貴婦也到了,沒敢過多打趣她。 這些貴婦其實見過不少好東西,此刻瞧見花房里的東西時,依然被驚艷到了,心中都盼著榮傅趕緊開新店。 趙子璋來得不算早,他過來時,府里已經來了不少人,陸凝和榮傅的談話也告了一段落,陸凝還有其他事,便率先離開了,榮傅親自將他送出了府。 趙子璋進來時,恰好與他們錯過。 他便隨著小廝去了展覽貨品的地方,見不止趙紫璇來了,表妹也來了,還來了不少旁的女眷,趙子璋緊蹙的眉,才舒展了一些。 趙紫璇瞧見他,還挺高興,拉著沈嬌走到了趙子璋跟前,“哇!哥,你也來啦!我還以為你這么忙,沒時間參加這種宴會呢?!?/br> 趙子璋確實忙,若不是怕她輕而易舉被榮傅那點小吃食哄走,他也不會不辭辛苦地跑來。 雖沒瞧見榮傅,因見了沈嬌,趙子璋倒也放心不少,表妹雖然脾氣軟,比她這個傻meimei,多少多點兒心眼,他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路上已經浪費了不少,這會兒便叮囑了沈嬌幾句,讓她盯著點兒趙紫璇。 沈嬌只聽了幾句,就意識到,表哥許是誤會了什么,她笑著為榮傅說了句好話,“榮表哥風光霽月,心地善良,在他府上,不會有事的,表哥盡管放心?!?/br> 趙子璋雖不信榮傅,卻信沈嬌,見她這般說,緊繃的神經,便放松了些。 趙紫璇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謎,見哥哥又叮囑個沒完,便失了耐心,拉著沈嬌,沖他擺了擺手,“好啦,哥哥若是有事,便快走吧,榮表哥那么好,在這兒能出什么事?” 趙子璋還是頭一次見她這么夸一個男人,原本放松下來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沈嬌拉了拉趙紫璇的手,示意她少說兩句,趙紫璇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哥哥是誤會了。 她頓時有些好笑,“你瞎擔心什么,人家才瞧不上我呢,再說了我也不可能丟下你們嫁去江南呀,快別胡亂cao心了?!?/br> 她就說哥哥怎么來了,明明與榮傅沒交情,弄半天原來竟是為了她,趙紫璇推了推他的后背,將他推出了花房。 沈嬌倒覺得榮傅與表妹還挺般配,表妹典型的孩子心性,就得哄著才行,榮傅恰好極有耐心,不過表妹說得也對,榮傅早晚是要回南方的,地域上的差距,確實是個問題。 她們中午留下吃了酒席,見桌上的菜,分明與醉香閣的招牌菜完全一致,眾人便清楚,榮傅定然是重金請了醉香閣的廚子,醉香閣可謂日進斗金,也不知他砸了多少銀子,才將人家的主廚請來,大家都吃得十分滿足。 回去的路上,女眷們都在盼著他的鋪子能盡快開業。 沈嬌回去后,便有些累了,今日在花房走了不少路,她腳上甚至磨出了兩個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