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可憐躺贏了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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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凝好像就是在為此奔波,應該也不僅僅為此,有兩次他回來時,沈嬌能感受到他心情很糟糕,糟糕到,他只抱著她睡了一晚,就又離開了,連欺負她的心思都沒了。 他也逐漸與上一世的模樣重合了些,沉默寡言,冰冷疏離,偶爾瞥來一眼時,眼神都是刺人的,令人無端有些生畏。 陸凝之所以有這些變化,不僅僅與他查到的東西有關,他循著案宗上的蛛絲馬跡,查到好幾個消失的將領,最后終于確定就是這些人當初闖入皇宮刺殺了父皇和母后。 有的人是已經死了,有的人為了躲避當今圣上的追殺,正在逃亡,陸凝費了不少功夫,才活捉到了一個。 今日,他親自審的這人,這人卻十分不配合,陸凝沒那個耐心與他周旋,直接兩刀下去,挖掉了他的眼珠子,鮮血迸濺出來時,這人捂著眼睛,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陸凝眼皮都沒掀一下,刀子抵在了他脖頸上,只冷冷丟下一句,“不想死,就忍著別叫?!?/br> 這人被他殘酷的手段,嚇破了膽,最后什么都招了。陸凝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暫且讓人將他關了起來。 這些年,陸凝雖培養不少了親信,這些人手還不足以與當今圣上抗衡,只能再隱忍一段時間,背負了十幾年的仇恨,幾乎日日折磨著他,直到遇到沈嬌,他才稍微有了點變化。 最近,隨著他與沈嬌的頻繁接觸,他不再只是夢到某些片段,前兩日,他甚至夢到了她的死。 夢里,他離京時,分明做了部署,也在她身邊安排了足夠的人手,這些人皆是頂尖高手,完全能夠以一頂十,他們的命令便是護著沈嬌,就算皇上帶著一千精兵來捉她,他們也有足夠的能力帶她出城。 她被抓時,這些人卻不見了蹤影,這批人皆是他培養的死士,除非身死,否則不可能放棄對沈嬌的保護,想將他們全部殺死也并非易事,陸凝懷疑他身邊出了叛徒,這人應該是假傳了他的命令,將這些死士調走了,沈嬌這才出事。 他最近將身邊的人都調查了一遍,目前卻沒人生出異心,陸凝周身的氣息冷得厲害,一想到是自己的疏忽害死了她,他就恨不得將背后搗鬼之人碎尸萬段。 他這兩日便加強了對一些人和事的監管,一些重大的事,不再僅需要他的親筆信,還需要他親自點頭,就算他不在,也必須燕溪親自出面,得了燕溪的首肯才行。這就防止了有人膽大包天模仿他的親筆信,擅自以他的名義下命令。 陸凝處理完這些,才回來,他最近心頭都壓著事,來到沈嬌這兒時,也不太敢親近她,一想到是自己的疏忽,才害死了她,他就滿是自責。 陸凝過來時,沈嬌還沒睡著,她惦記著榮傅的事,見陸凝忙成這樣,也不敢打擾他,便琢磨著,干脆替他推辭掉。 她正想著,就見陸凝回來了,男人一身黑色錦衣,衣擺處繡著上古麒麟,許是剛從外面回來的緣故,周身的氣息很冷很冷。 沈嬌隱約察覺到他心情還是不太好,她沒敢說話,只是往里靠了靠,給他騰了位置,陸凝上床后,就拉下了帷幔,擱在剛成親時,他肯定要親親她的,今晚依然只是將她攏到了懷里,隨后就閉上了眼睛。 “不早了,快睡吧?!?/br> 他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莫名有些沙啞,落入沈嬌耳中,只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 以前他興致來了,何曾管過時間?還不是想熬到什么時候,就熬到什么時候? 沈嬌乖乖靠在了他懷里,沒敢動彈,她并非木頭,自然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原本打定了主意,不想再管他的,可是這會兒,見他這樣,她竟莫名有些不踏實。 她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小聲問了他一句,“發生了什么事嗎?” 還是說,他依然在因為莫景言的事生氣?若真是因為莫景言,沈嬌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 不管怎樣,他們都成了親,兩人又是皇上親自賜婚,只要皇上尚且活著,他們都無法和離。 沈嬌自然不希望被他誤會。 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他怎么了,自然不清楚,他其實根本就沒把莫景言放在眼底,那日之所以不高興咬她,也僅是因為她離莫景言太近了。面對他時,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對莫景言倒一點都沒怕,他自然不爽。 此刻,聽到沈嬌的問題,陸凝不由沉默了片刻,夢中的事他并不愿意多談,只是敷衍道:“能發生什么事?怎么?想要了?” 沈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想要是什么意思,她的臉瞬間紅了,忍不住在心里罵了自個一句,當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管他作甚! 沈嬌氣呼呼閉上了眼,懶得再管他了。 陸凝卻意識到,他最近冷落了她,她本就敏感,也不知有沒有多想,陸凝刮了刮她的鼻尖,勉強壓下了心中的自責,吻了吻小姑娘的唇,“嬌嬌可曾怨過夫君?” 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沈嬌怔了一下,自然是怨過的,上一世,無數次因他的冷落下不來臺時,她自然悄悄怨過他,可是他又有什么錯呢? 她只是替嫁而來,他就算不喜歡她,也實屬正常,沈嬌都沒立場真正去怨他,他不曾害過她,只是對她不聞不問而已,直到受他牽連,死在皇宮內,她才真正怨過他。 后來,發現是他救了她后,這些怨也就煙消云散了,他害過她不假,卻也救過她。她不喜歡揪著過去不放,只想活在當下。至于怨不怨,也沒那么重要。 她只想好好活著而已。 這會兒見他這么問,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陸凝也沒再問,夢中的事是他無法左右的,他再懊惱也于事無補,現在的事卻是他可以掌控的。 他親吻了一下小姑娘的眼睛,只覺得只是抱著她睡覺,平白浪費了這大好時光,他已經虧欠了她一次,這一次,既已娶了她,就必須好好待她。 他吻了吻小姑娘的唇,狂風暴雨似的吻再次將她席卷,沈嬌呼吸有些困難,她似有所感,不由喃喃喊了一句夫君。 第61章 共浴 沈嬌的臉漲得更紅了。 陸凝壓低聲音問她, “還怕嗎?” 少女臉頰上暈著紅暈,沒敢看他,她自然是怕的, 可是, 他最近都不曾那般魯莽過,好像也沒那么怕了。 陸凝本就耐心有限,見她竟是松了口,也沒那個耐心步步為營了。 夜似乎變得格外漫長了起來。 陸凝始終留意著她的神情,見她唇瓣都咬破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不許她再咬了。 今晚是白芍守夜,隱約聽到了自家主子貓叫似的嗚咽聲, 清楚他們定然是圓房了,便有些擔心沈嬌的身體, 唯恐她承受不住,暈厥過去。好在陸凝只喚了一次水, 并未喊大夫。 陸凝離開后, 她才進屋瞧了瞧沈嬌的情況, 當時沈嬌睡得正沉, 根本不知道她來了,白芍探了探她的額頭, 見沒有起熱,才松口氣, 她正欲收回手時,就見自家主子,黛眉輕蹙, 躲開了她的手。 沈嬌小臉紅撲撲的,嘴里還可憐兮兮念叨著,“不要了……” 她的聲音軟糯甘甜,白芍聽了都一陣臉熱,見姑爺竟能忍到現在,白芍都有些佩服他的意志力。 她又給沈嬌拉了拉被子,才恭敬地退下去。 沈嬌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透過帷幔,她能隱約瞧見一些亮光,她摸了摸床側,陸凝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側早就沒了溫度。 沈嬌想坐起來,腿軟得卻有些爬不起來,腰肢也酸得厲害,想到昨晚的事,她臉上又火辣辣燒了起來,不由在枕頭上蹭了蹭臉頰,臉頰依然一陣燙意。 陸凝才剛下早朝,換下官服就過來瞧了瞧她,他掀開帷幔時,率先瞧見了小姑娘羞赧的模樣,她輕咬唇瓣,小臉紅得滴血,本就妍麗的容顏更添幾分嬌媚。 對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目光后,沈嬌心中打了個突,連忙收回了視線,小臉埋入了枕頭里。 陸凝順勢坐了下來,將小姑娘摟到了懷里,“身體怎么樣了?” 怕傷到她,他比夢中克制多了,沒再一味蠻干,夢里的他其實什么都不懂,全靠本能,甚至不知道她會承受不住。 沈嬌臉頰又紅了起來,小臉埋到了他懷里,根本不敢面對他的目光,不知為何,一切都與上一世不一樣,同樣是他,上一世只有疼,這一世,卻并非如此。 最初雖然很難熬,后來,就連他的汗珠砸在她身上時,都能引起她一陣輕顫。 見她將小臉埋入了自己懷中,陸凝眼中不由溢出一絲輕笑,昨晚他已經為她上了藥,此刻卻還是有些不放心,“讓我看看消腫沒?” 沈嬌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 她瞬間攥住了他的衣襟,雪白的玉頸上都染上了薄紅,小臉更深地埋入到他懷中,腦袋也搖了搖,甕聲甕氣的,“不要……” 她直往他懷中鉆,嬌嬌軟軟的,明明嘴里說著反駁他的話,他依然覺得她乖得不可思議,陸凝心中軟成了一團,在小姑娘發間落下一個吻,清楚她腰肢肯定酸軟無力,他伸手給她揉了揉。 沈嬌有些疼,不由輕唔了一聲。 陸凝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沈嬌緊蹙的眉,這才稍微放松了點,因著覺得他揉得很舒服,她也沒拒絕,只懶洋洋窩在他懷里。 他揉了許久,許是太過舒適,沈嬌忍不住泛起了困,卷翹濃密的眼睫撲閃著,猶如蝴蝶的羽翼,見她又差點睡著,陸凝拍了拍她的小臉,“先吃點東西再睡?!?/br> 沈嬌勉強打起了精神,見他沒什么事,她將榮傅想與她合作的事說了一下,沈嬌手中既沒有鋪子,也沒有人手,榮傅看上的自然是陸凝的本領。 提起正事,沈嬌的瞌睡蟲,才逐漸散去,她想了想,為榮傅說了一句好話,“榮表哥品行不錯,是個有誠信的,與他合作,不用擔心背后會被捅刀子,夫君不若考慮一下?!?/br> 陸凝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臉蛋,“他算你哪門子的表哥?喊得倒是挺親熱?!?/br> 沈嬌不由有些羞惱,“怎么就親熱了?我與榮表哥清清白白,你莫要胡亂污蔑人?!?/br> 陸凝自然清楚,他們之間沒什么,真有什么,榮傅的信,肯定送不到她手中,他不過是不爽她提起榮傅時,信任的態度罷了,她對他都從未這樣信任過,還有那句表哥,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喊什么表哥。 見她有些惱了,陸凝才又捏了捏她的小臉,略帶了點兒不滿,“知道你們沒事,急什么?” 他語氣一不爽,沈嬌就慫了。 陸凝淡淡道:“過幾天我才有時間,到時再約他吧?!?/br> 陸凝名下有不少鋪子,也有擅長經商之人,他這段時間事情又多得很,以他一貫的脾氣,不會輕易與人合作,見小丫頭難得與他說什么事,他又不忍讓她失望。 沈嬌果然彎了彎唇,“好,那我寫信告訴他?!?/br> 盯著她用了早膳后,陸凝才離開,他最近都有些忙,許多事,都需要他盯著,最近也有不少人立了功,都得論功封賞,大皇子請的殺手,只是刺中了二皇子一刀,趁亂將二皇子弄瞎的,也是陸凝的人,這些人自然都得賞。 最近京城也出了不少亂子,前幾日,沈嬌上街時,京城就出了一樁人命案,錦衣衛都出動了,陸凝少不得也要跟著忙。 這一整日,沈嬌都沒出門,她的唇被自個咬破了,瞧著還挺明顯的,因著可以逗弄小白兔和小紅狐,她倒也沒覺得太無聊。 下午時,陸琪來了她這兒,她是專門來看小紅狐的,誰料來到驪水堂后,率先瞧見了沈嬌被咬破的唇。 她盯著沈嬌的唇看了一會兒,語出驚人道:“我二哥給你啃傷的?嘿,沒想到啊,平時總一副冷淡矜貴的模樣,之前有貴女沖他示好時,他也從來不予理會,我還以為他這輩子不近女色呢?!?/br> 陸琪說完,就瞄到沈嬌后頸處有點點紅梅,她有個手帕交才剛成了親,陸琪如今已經知道這痕跡是怎么來的了。 她不由嘖嘖稱奇,“原來二哥私下竟也這么會玩,你們嘗試后背……” 因為瞧過避火圖,沈嬌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被陸琪的膽大驚得額頭都冒了汗,上去就捂住了陸琪的嘴,那個“式”字被她憋了回去。 沈嬌的語氣都嚴肅了兩分,“你一個小姑娘,怎么知道的這些?是不是誰在你跟前亂說了?” 見她羞得都要冒煙了,陸琪吐了吐舌,拉開了沈嬌的手,不以為意道:“夫妻倫敦,天經地義,冊子上不都畫了嗎?我純粹好奇,提前瞧了瞧朋友的避火圖而已,沒人教壞我,你可不許告訴母親,我只跟你說了?!?/br> 沈嬌不由頭疼,根本沒料到,她膽子竟這么大,被婆母知道,肯定少不了揍她一頓。 她忍不住辯解了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的,與他沒有關系,你別亂猜?!?/br> 雖然他私下確實有些道貌岸然,沈嬌并不想讓陸琪知道這些。 陸琪也不知信了沒。 今日晚上,陸凝回來得挺早,他其實依然有不少事,考慮到才剛剛圓房,小丫頭許會沒什么安全感,他才想多陪陪她。 他哪里知道,他不在時,沈嬌再自在不過,上一世她就住在驪水堂,不管她承認與否,對她來說,驪水堂都比安國公府更讓她自在些。 畢竟她對韓國公府的人其實沒投入過多的感情,因為期待不多,被刁難時,也就可以沒那么傷心,曾氏就算愛磋磨她,也是在她請安的時候發生的,她根本不會降尊紆貴跑來驪水堂。 上一世,甚至不用去請安了。 唯一遺憾的是,她的畫室沒了,如今只能在外間作畫。 她今日沒精力作畫,只是抱著小寵物玩了玩,覺得有些累了,她便讓白芍備了水,打算好好泡泡澡,泡澡一向是可以解乏的,沈嬌入水后,手臂就撐在了浴桶邊緣,小臉倚在了手臂上。 因著天氣有些冷,水也是熱的,不一會兒水汽就氤氳了整個外間,沈嬌的小臉也被蒸得有些泛紅。 她有了倦意,不由合上了雙眼,想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白芍來添熱水來了,沈嬌便道:“水還熱著,等會兒再加吧?!?/br> 沒有聽到白芍的回答,沈嬌才扭頭看了一眼,誰料卻對上了陸凝深邃的眼眸,男人信步走了過來,高大的身軀在浴桶前站定時,遮住了大半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