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守則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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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招待謝寒,鐘姨滿滿當當做了一桌子的菜,又聽顧言真說他喜歡的牛rou餅,特意重做了好多,喜氣洋洋過年似的。 落座后,謝寒被安排在顧言真左手邊,鐘姨則他的右邊,偌大餐廳只有他們幾人,可是一點也不會冷清。 三個人邊吃飯邊輕聲交談,連謝寒心中也生出了一點溫柔。 鐘姨看謝寒的眼神就像在看另一個兒子,已然將他當做自家人,不住的用公筷給他夾菜。她是南方人,說話輕輕柔柔語調舒緩,就算有些嘮叨也不會讓人煩。 眼看謝寒碗里的rou快堆不下,顧言真抬手制止鐘姨的筷子,提醒道:“太多了,他吃不下?!?/br> “這還多呀?”鐘姨不解,“都沒有你上學時能吃?!?/br> 顧言真見她馬上就要掀自己老底,急忙輕咳一聲,示意她快別說了。 可是謝寒很有興趣,他瞥了一眼正襟危坐假裝鎮定的顧言真,笑著問:“鐘姨,他以前是什么樣的?” 這他可算問對人了,鐘姨摩拳擦掌準備大談特談。 “……食不言,寢不語?!鳖櫻哉姘逯槾驍嗨麄兊膶υ?,生硬插話:“先吃飯?!?/br> 鐘姨知道他是害羞,于是又笑著張羅謝寒吃飯。因為顧言真最近忙著減肥,鐘姨享受不到投喂的樂趣,便將這份迫切轉移到了謝寒身上,恨不得把一桌子菜全塞他嘴里。 等到離開餐桌,謝寒肚子都圓了,怕一張口就要吐出來。 他對這種上了年紀的女人最沒輒,既不能打也不能罵,吵也吵不過,最后還得老老實實聽她們說話。 以前他對葉夫人的某些行為無可奈何,現在對鐘姨也是如此。 在沙發上找個位子坐下,謝寒倚在靠墊上艱難坐著,顧言真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盒健胃消食片:“鐘姨就是太喜歡你了,你別介意?!?/br> 謝寒吃了幾顆消食片,肚子撐得難受,一句話也不想說,聞言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鐘姨又從廚房出來,給他們煮了燕窩銀耳梨湯,幾人圍坐在沙發旁捧著杯子閑聊。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鐘姨在說,謝寒偶爾應答,顧言真陪著旁聽。 鐘姨一直試圖旁敲側聽謝寒對顧言真的想法。她覺得夫人老爺都不在家,她有義務替顧言真把關,看看兩人合不合適。她其實不清楚兩人具體發展到哪一步,可是看謝寒的態度,也不像是沒感覺,她以過來人的經驗覺得,這事多半能成。 “你家里人呢?”鐘姨問道。 顧言真只告訴她謝寒要來家里暫住幾天,沒說別的,沒想到忽然牽扯到這個話題,他連忙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客房準備好了嗎?” 鐘姨回頭看了看墻上的吊鐘,才發現快十點了,她瞬間忘了剛才的對話,起身說:“早都準備好了,被子是新曬的,床單枕套也換了,你要不先帶他上去看看?” 顧言真點頭,邊走邊和謝寒介紹家里布局:“一樓是餐廳廚房和休息室,二樓是書房,還有幾間娛樂休閑室,三樓才是臥室?!?/br> “樓梯左轉彎第一個房間是我的,你今晚住在我隔壁的客臥,有什么需要或者不習慣可以用房間里的電話打給鐘姨,她會給你拿?!?/br> “至于四樓,那我父母……和家人住的,電梯有密碼權限,沒有別的事你盡量別上去?!?/br> 謝寒不是八卦的人,對探索別人家沒什么興趣,只說都記住了。 送謝寒到客房門口,顧言真出于禮貌沒有跟著進去,站在門外叮囑:“今天很晚了,你早點休息。記得受傷的手不要沾水,鐘姨準備了防水的手套,你簡單洗漱就好?!?/br> 謝寒點頭,乖巧的打開房門和他拜拜。 顧言真親眼看著他進屋,這才轉身離開,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謝寒開始參觀自己的房間。這里說是客房,其實和普通臥室沒什么區別,空間大而舒適,衣柜窗臺電腦一應俱全,還自帶一個小型衛生間,和謝寒在李家的臥室差不多大。 這里沒外人,謝寒不用再偽裝什么,把顧言真的話當耳旁風,脫掉鞋襪準備要去洗澡。鐘姨在床頭柜上給他放好了睡衣,應該都是臨時買的,剛好合身。 沒人能拒絕在冬天的深夜洗一個熱水澡,謝寒又愛干凈,一天不洗睡不著覺。而且他習慣用浴缸,于是脫掉衣服緩緩坐下,熱水立刻包圍過來,他愜意的喟嘆一聲,隨即又點開墻壁上的按鈕,優雅輕揚的鋼琴曲傾瀉而出,再沒有比現在更舒服的時候了。 大概泡了二十分鐘,謝寒準備起身,卻不小心碰掉了浴巾,落在地上沾上了水。其實這也沒什么大不了,撿起來隨便擦干就行了??墒钱斔麚炱鸢霛竦脑〗?,一個壞主意冒了出來。 此時顧接觸言真也才剛洗完澡,他剛把頭發吹干,轉頭聽到手機響了,順手接起來發現是謝寒,說是浴巾濕了不能用,讓他送條新的過去。 考慮到鐘姨畢竟是女性,確實不大方便過去,顧言真因此從自己房里翻出一條備用浴巾走進隔壁客臥。他本想把東西放到浴室門外讓謝寒自己拿,才要彎腰,謝寒的聲音從里面透了出來。 “言真哥哥,你能幫我把浴巾送進來嗎?外面好冷的~” 顧言真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好容易扶著門框站好,耳邊還不?;仨懼鴦偛拍锹暋把哉娓绺纭?,酥酥麻麻鉤子一樣,聽得人渾身戰栗。 他站在門外猶豫要不要進去,心里總歸覺得不好。 似乎是預料到他的躊躇,謝寒在里面又開始作妖:“快點呀言真哥哥,水要涼了~” 顧言真強作鎮定,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這才擰開衛生間的門。他面上裝得淡定從容,可是耳根卻赤紅一片。 衛生間里熱氣氤氳暖意融融,顧言真身上的衣服被霧氣打濕,眼睛在適應了模糊的水汽后逐漸看清了里面的東西。 謝寒什么都沒穿,大喇喇的趴在浴缸旁,頭發上還在往下滴水,那對隱隱含綠的眸子在浴室暖黃的燈光下閃著近乎妖異的光芒,像是在深夜坐在礁石上等待夜行船只自投羅網的海妖。 顧言真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抬頭,更不好往浴缸里面瞧,他紳士的別開頭,側身把浴巾遞過去,小聲說:“給你拿來了?!?/br> 謝寒饒有興味的看著他紅通通的耳朵,仗著此刻顧言真不敢看他,放肆的打量著,遲遲不伸手去接。 洗完澡的顧言真身上有一股從不在外人面前顯流露的松弛感,額前碎發柔順的垂在腦門旁,蓬松柔軟,沒有了刻意做出來的冷淡凌厲,年齡似乎倒退了幾歲,整個人都柔和了。 此刻的顧言真,和白天的顧言真,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謝寒的好奇心被拉到最高。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懷著報復的惡意接近,心懷不軌,那么現在他就是純粹的新奇,想要研究這個人到底有幾面。 “快穿衣服,冷?!鳖櫻哉娲叽僦言〗硗坝诌f了一步,頭卻始終沒有轉過來。 眼下的場合太過曖昧,顧言真腦中閃過許多小說情節,各種浴室play一一重現。如果這時候他想動手肯定易如反掌,謝寒不著寸縷,又那么脆弱,被壓制了還不是任他作為…… 可惜顧總想了那么多,終究紙上談兵,真要實戰起來就宛若一只小鵪鶉。畢竟強制愛也是要技術的,顧總有賊心沒賊膽,這么好的機會卻連看都不敢看,白活二十六年。 又催了一次,謝寒才懶洋洋伸手接過浴巾裹在身上,抬腳出浴缸的時候又使壞故意裝腳滑,身體搖搖欲墜不偏不倚往顧言真身上倒,活像個綠茶。 他這一摔顧言真來不及反應,條件反射伸手去接,結果轉身力道太大,腳下拖鞋踩著光滑的瓷磚一扭,重心不穩向后倒去。 謝寒沒料到會玩脫,眼看顧言真仰倒,后腦即將砸到地磚,他臉色一變,飛撲過去將人接住,幾乎忘了受傷的那只手,在顧言真即將撞到地面前,穩穩托住了他。 他長長舒了口氣。 第十九章 明明摔得是自己,可是顧言真第一時間還是去確認謝寒的安全,在看到他的手被自己壓在身下后,他趕緊爬起來將謝寒的手捧起來查看。 果然紗布上滲滿了血色。 “怎么這么不小心!”他的語氣不自覺的帶上幾分嚴厲,是以前從未在謝寒面前流露出的氣憤。 謝寒被他兇了一句,這要換成別人早被罵了,可是現在他不僅不生氣,心頭反而莫名奇妙的有種興奮…… “我是為了保護你?!彼止玖艘痪?,算是辯解。 顧言真當然知道他是為了護著自己,又見謝寒低頭,以為他傷心難過,隨即反省了下剛才是不是有點過分,口氣又漸漸軟和下來:“好了,是我錯?!?/br> 他說著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謝寒,浴巾因為剛才的一摔也沒披好,心頭的憐愛再次戰勝一切。他怕謝寒在冰冷的地磚上會著涼,彎腰伸手想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 …… 顧言真面不改色,甩了甩手,企圖再試一次。 …… …… 謝寒輕咳一聲,輕聲說:“我自己走?!?/br> 顧言真顏面掃地,心虛不已。 他沒想到看著瘦弱的謝寒竟然這么沉,他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搬不動。 不對。 他又檢討了一下,也不是謝寒太重,而是他太虛了。顧總沉痛的想著,一定是他最近太忙疏于鍛煉的緣故,才會連那么柔弱的謝寒都抱不動。 明天就要去健身房擼鐵! 自覺在心上人面前丟臉得顧總灰溜溜跟在謝寒身后走出衛生間,回到溫暖舒適的臥室。 謝寒的手還在流血,顧言真連忙找出柳岸明今天給開的藥,拆了一包新紗布和碘伏,然后用剪刀小心剪開還在滲血的舊紗布。本來傷口的確不深,柳岸明處理完后已經開始結痂了,沒想到經過今晚這一遭,不僅傷口結痂處開裂,甚至又撕裂出了新的口子。 顧言真十分自責。他覺得是自己沒做好,要是剛才再謹慎些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又或者,他應該親自在旁邊幫忙給謝寒擦洗身體,這樣他就不會跑去浴缸自己洗澡。 他眼里的憂慮太明顯,謝寒也不禁動容。他對痛感的承受能力比普通人強,即便血rou模糊也沒覺得疼,在看到顧言真的擔心后,忍不住說:“其實不疼?!?/br> 他本是實話實說,卻被顧言真理解為故作堅強,心中對他憐愛更深了。 “我會輕點,你忍一忍?!彼f著拿出一根棉簽,沾了碘伏低頭處理傷口,下手輕如羽毛,表情認真而專注,連呼吸都刻意放緩,怕謝寒疼。 謝寒小時候就不安分,叛逆期時沒少背著李予之根學校里的混混們打架,有一段時間他身上的傷重重疊疊就沒停過,有一次骨折了他都是自己去醫務室找校醫包扎,一聲都不吭,連校醫都很驚訝。 所以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一開始存了要耍弄顧言真的心思,他甚至都不會包扎,任由它自己重新長rou好起來。 也許人在被極度關注的時候,心智是會后退的,謝寒原本真的不覺得疼,可是顧言真的表情太溫柔,他忍不住貪心的索要更多,期期艾艾的攤著手,像是受盡了委屈。 顧言真快速消毒,給傷口抹上藥膏,然后用新的紗布一層層裹好,最后用醫用膠帶纏緊,終于送了口氣。 謝寒低頭看著自己裹得厚實臃腫的虎口大拇指,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厚了?!?/br> “防止你再磕碰到?!鳖櫻哉嫔踔劣X得應該再纏兩層。 謝寒無語,覺得顧言真有時候看著真的很精英,有時候又莫名的好像不聰明。 處理完傷口,顧言真這才注意到謝寒身上幾乎沒穿衣服,浴巾早已滑到腰間,堪堪遮住某些重點部位,他的上半身沒有任何遮擋。 剛才只顧著擔心沒有細看,如今這么一瞧…… 一,二,三…… 顧言真偷偷在心里數了數,八塊腹肌,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可惡。 他沒想到謝寒看起來清瘦,沒想到脫了衣服哪哪都有rou,胸肌腹肌背肌一樣不少,甚至沒有發力的胳膊都隱隱有著跳動的肌rou。他再次抬頭,看了看謝寒那張清純柔美的臉,又看了看他身上漂亮結實的肌rou,怎么也代入不進去。 同為男人,顧言真又酸又羨慕。 這樣的身材,他不知得吃多少苦才能勉強維持,為什么謝寒看著好像天生就這樣? 他甚至還是個藝術家! 謝寒察覺到他的目光,發現他正苦大仇深的盯著自己的胸看,一時有些疑惑。他覺得顧言真肯定是貪圖他的美貌才接近他,可是這個表情……好像不太對。 “怎么了?”謝寒被顧言真盯得背肌發毛,硬著頭皮問道。 顧言真幽幽地道:“身材不錯,哪里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