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面上，各種有關軀體能量化的數據是機密的，“仙典”都是要資源兌換的，這種穿越世家的內部有各種權限。

    何崇運正在思考一下，能不能找衛鏗要一點資料時，衛鏗看了一下他情況，確定了他軀體存在不平衡，給他一個“軀體調配”資料體系。

    衛鏗提供這個資料非常全面，信息量巨大，訓練非?？量痰?，訓練指標也很明確，例如最初級指標：一分鐘三十五個后空翻，落腳點不發生變化（潘多拉位面生命輻射支援下的指標）。

    何崇運看到這個體系后，頓時明白這是一個神功。

    該“神功”初始碳基軀體穩定，和后續高能納米單位的加載都是匹配的，有著“持續修煉”到高等階段的潛力

    他當即對衛鏗表示感謝。同時再一次心中感慨：“主世界出生的人，掌握資料果然，是高?！?/br>
    兩人來在隧穿區域時，智能引路系統將兩人分開了。

    衛鏗看到久違的老朋友，秦曉寒，對他打了一個招呼。

    此時秦曉寒穿著的是白色的連衣裙，長筒靴，其后背就是幾個系帶，衛鏗仔細定睛一看，她那不是露背裝，只是仿色調的。然而也就是眼睛一亮，衛老爺不知怎么的察覺到秦曉寒延伸對自己有了一些“丈量”（或許說心機）

    秦曉寒打開衛鏗剛剛和何崇運資料轉讓界面，對衛鏗說道：“你剛剛給他的資料，價值六千萬的兌換點?！毙l鏗頓了頓：“我給多了嗎？”

    秦曉寒掰手指道：“肯定是給多了?！?/br>
    衛鏗好奇：“我的集群資料，現在價值或幾何？”

    秦曉寒抬起頭，用“你開什么玩笑”的表情回應：“你的保密等級現在是，絕密，兩百年不可公開?！?/br>
    她嚴肅的說完這個答案后，嘆了一口氣：“你選的道路，目前也沒人選?！?/br>
    關于集群體系，主世界時空管理局曾挑選士級別的穿越者從衛鏗這個方向演化。

    大部分都只走到了初期，倒是有兩位穿越者在走集群道路中走到了中卿，在對比了衛鏗后期的發展模式（也就是潘多拉那個模式）后，覺得沒辦法走到那個地步，直接放棄。留下一句委婉的話“這條道路不適合的”。

    這些嘗試者在放棄的時是“權衡之下，認為沒必要繼續”但他們在放棄時都還有“余力”繼續做下去，所以不愿說“做不到”，只能說“不適合”。

    但實際上，還是“做不到”。因為沒興趣再卷下去了。衛鏗這“中人之姿”路沒多難。只是需要一個堅定理由走下去

    主世界研究部門業沒有繼續推進這個項目，因為站在功利角度上看：衛鏗集群現在不合潮流，與現在時空穿越的獎懲機制，非常不匹配。

    秦曉寒可是體驗過衛鏗集群思維的增生過程的，前期“躺”得直直挺挺，直到最后，再山崩海嘯一樣爆發。

    衛鏗看了看那幾個嘗試集群模式的穿越者的留言，嘆了一口氣。

    “學我者生，像我者死?！?/br>
    相對于秦曉寒闡述，衛鏗對自己“集群”體系沒有發揚光大的緣由有另一套看法。

    衛鏗在繼承了衛鏘的資料后，是明白，除自己之外的另一類人是怎么想的。

    衛鏗心里哂笑：天之驕子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埋在土里。都一個個如同錐子想要冒出來。

    衛鏗自己是一個“不要強”的人，自認為中人之姿，只在某些方面跟上大流即可，其他方面都與世無爭。

    哦，當然在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時會軸得很，動輒用上幾十年時間來掀翻某些人想要永久保持的優勢。

    但是大部分穿越者都是要強的，禁不住衛鏗集群路線中必須要土里土氣生活。

    正如衛鏗所想，那些被挑選進行集群實驗的穿越者用近乎吐槽的方式對潘多拉項目組進行批注：原版還在，后續跟隨，很難超越，做到最強。那么為什么，還要走這樣一條路？

    ……在衛鏗思考時候，秦曉寒別有目的貼了上來……

    現在在時空節點上，秦曉寒正在整理詞匯，準備好怎么介紹下一個任務的話術。然而，衛鏗此時卻先發制人了。

    衛鏗：“時空管理局要給我布置新任務了吧?！?/br>
    此時兩人升降平臺已經來到地表，這里是秦嶺山脈中，原初的熊貓正在高海拔的巖石上啃食竹子。在看到人類時，這個寶兒揮了揮手。（主世界腦科技進步，已經給部分動物進行了一定認知輸出。）

    衛鏗微微一頓，也對著熊貓揮了揮手。

    秦曉寒：“現在時代變了，已經不存在時空管理局了，我們大河系文明的時空穿越者，整合為了‘浩土’，希望您能加入?！?/br>
    衛鏗看到過于鄭重的秦曉寒，不由退了一步，然后訕訕問道：“等，你這節奏太快了?？傆X得你是排練過的”

    秦曉寒伸出手，把衛鏗面龐擺正，自剛剛開始衛鏗就一直沒有正眼看著自己。秦曉寒很生氣。

    秦曉寒認真要求道：“潘多拉位面不能就這么丟失，你得再去一趟?！?/br>
    衛鏗看著秦曉寒的凝脂的面龐和粉色的嘴唇，鼻血流了。這就是為什么不直接看她的原因。軀體太年輕，難以控制。

    秦曉寒一頓，嫣然一笑。連忙拉著手絹幫衛鏗堵上，扶著躺在了一旁，只是衛后腦勺枕著軟乎乎的大腿，失血的速度更快了。

    第05章 （上） 舊債，舊情

    當衛鏗返回主世界時候，秦天放的“浩土”第一時間聯系到了衛鏗，但目前的“浩土”屬于“在野黨”，在調動資源上有所欠缺，所以是放出秦曉寒，從感情上出發尋求與衛鏗合作。

    而主世界現在的“執政黨”是屬于第三次位面大戰中那幫獲勝的自由派們，當衛鏗回國后，他們在對“不穩定”要素進行重新評估。

    ……而眼下的時空管理局，在規則遵守上，是放肆了些?！?/br>
    衛鏗部分備份記憶正在被后臺悄悄調閱。

    大部分尚未拿下自己專屬世界，上卿以下的穿越者，往往會將自己部分記憶存留在主世界，因為主世界的信譽好。

    備份記憶是為了，在穿越的過程中能夠謀生，例如化學鉆研到了極為巔峰的思想時候，在一些世界上煉藥，就會有天賦加成。又例如射擊記憶，就是戰斗天賦。

    一般來說這些記憶都是有“源頭方”重重加密。但是隨著第三次位面大戰中，自由派系的上臺后，出現了超權限，頂級穿越者目前已經不再錄入一丁點思維。

    衛鏗目前封存相當一部分思維在主世界內，沒有任何加密的，純粹防君子不防小人。

    嗯，衛老爺最重要的技術體系被白靈鹿，秦曉寒，以及現在景谷雨把持著。沒放在主世界，而是存儲在衛鏗深耕異位面。

    放在主世界的這部分“技能”記憶，對于某些小人，看了也覺得和沒看一樣。

    幽暗位面的衛鏗最新存在主世界的記憶是“太空低重力環境蚯蚓養殖技巧”“人體耗養和藻菌共生體系”（也就是人類體內析出的尿素等代謝物，在藻類系統重新轉化為蛋白質糖類返回體內，可所謂“自生自養，仙道辟谷”）

    ……衛鏗的技能條要多雜有多雜，白靈鹿放行的都是不成體系的技術……

    李希夢合攏了衛鏗備份記憶，低語：“果然是異類！”

    由于極為想知曉幽暗位面現在的情況，所以李希夢冒了些許風險，在資料庫中解封了衛鏗記憶進行翻閱。

    她也知道，衛鏗記憶不可能會把幽暗位面最關鍵信息存放在這兒，但是按照“常人理論”，一些思維傾向會留在記憶中預留的專屬能力上。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衛鏗的復雜程度

    上傳的記憶中看不出來任何傾向，每一個念頭都是最普通的，且只是完成了一半。

    例如衛鏗想要手搓火箭，提出了火箭燃料配比，比沖，第一級第二級火箭分離的階段，然后留下來的就都是研發中要注意的問題，并沒有深入徹底來個“完美”答案

    又例如想要造船舶，鋼鐵材料比例，抗腐蝕等各種問題，衛鏗的思維中都是專業知識入門，經驗體系的生疏。

    ……

    李希夢已經看出來，“中人之姿”的衛鏗，每一縷記憶都體現出了想要將這些工作完成的愿望。簡而言之，衛鏗存的記憶不是“完美”，而是自己青春時的興趣。

    人類很多復雜龐大的偉業，都是起源于小小的想法。

    例如研究火箭項目的專家，其技能來自于二十歲后對相關專業的學習，但是推進自己去深入鉆研的理由，可能就是幼年時候，看到火箭上天，那種“蕪湖起飛”的快樂想法。

    衛鏗上傳了數十萬份碳基個體一生經驗所得，這些思維都沒有“登峰造極”，都屬于“中人水平”。

    二流技術人員雖然比不上最頂級最鳳毛麟角的天賦，但都屬于只要機會，有決心，能鉆透門檻的那種。

    ……生死存亡之際，頂級還不一定就真的能勝過二流?！?/br>
    在浦海地區高樓上，李希夢朝著腳下的秦嶺地圖看過去，那里，衛鏗正在進行“主世界的融合訓練”。

    李希夢：“如果，真的要大戰，這是一場災難?！?/br>
    當米迦列納一直是對衛鏗返回多元位面有調查，

    李希夢自然是有所懷疑，最終“紙包不住火”，她發現了是自己好女兒李意霜對景谷雨、衛鏗干了一件嚴重違背“維度道德”的事情。

    “補償”，李希夢是籌劃的。但是面對“衛鏗”這樣的存在，她心里虛。

    實力不足下，“補償”會變成“無條件投降”。

    李希夢自嘲中，已經將自己比作了近古時代的“曰韓”，在做錯了事情后，面對有能力索要補償的強者，所表現的一言不發?？只旁诜e累。

    ……衛鏗回歸主世界第四天……

    秦嶺基地上，衛鏗和秦曉寒繼續討論條款。

    衛鏗提出要求，返回“潘多拉位面”的前提是，留有一部分意識在主世界，學習現代科學知識，尤其是地球內部物理學，以及現在太陽上那輝煌的戴森環。

    秦曉寒看了看衛鏗笑著說道：“目前位面經濟很紅火，別人都是想要去異位面研究，你倒好，想要回來?！?/br>
    衛鏗不置可否：“作為來自地球的地球人，如果對當代地球文明一切都一無所知，那豈不是諷刺？30世紀了，我不想做一個幾百年前的古人。好歹，也得讓我在這個時代活一下?！?/br>
    秦曉寒抱著胸：“看來幽暗位面的星海，讓你有了動力，我記得你在地球學習的時候，可沒有這么認真！掛科三門，求著老師手下留情?！?/br>
    衛鏗微微一頓：“你怎么知道？”

    秦曉寒豎起手指搖了搖：“你大學成績單，還有導師的評語我都看過?！?/br>
    衛鏗語氣不滿道：“這是個人隱私檔案?！?/br>
    秦曉寒：“是你個人的，但是你幾百年都沒回來，總不能爛了，我幫你接收了?！?/br>
    衛鏗表情很苦惱。

    秦曉寒從旗袍中伸出了腿，靴子尖在衛鏗小腿上踹了一下：“要不，你看看我的？”

    衛鏗瞅了瞅旗袍開衩的地方，點了點頭。當然頭沒點完，就是“哎吆”一聲疼。秦曉寒踹了衛鏗一腳。

    少女醉顏酡中，衛鏗的腦門突然開竅了，期期艾艾的說道：“曉寒，我們，呢?！?/br>
    秦曉寒眼睛微微一怔，然后紅鸞意動，蚊訥道：“你說什么？我沒聽進”

    衛鏗：“你結婚了嗎？”

    秦曉寒微微一頓，更紅了，然而咳嗽了一下：“這個，嗯，你問這個干什么？還有，就算我沒有，你又想怎么樣？（期待）”

    衛鏗：“我~”準備鼓起情緒。

    叮咚，這時候通訊來了，在投影中白靈鹿身影出現了。

    關于秦曉寒腳踩在衛鏗小腿上的事情，白靈鹿好像沒有看到。

    剛剛到的白靈鹿打開了浩土方面遞交的“新一輪潘多拉資料”，非常嚴肅的說道：“目前潘多拉位面完成了一個點的鉆探。但是那里的世界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br>
    衛鏗抬起頭：“說詳細一點?！?/br>
    白靈鹿瞅了瞅秦曉寒，數秒鐘后，對秦曉寒說道：“現在，秦曉寒君王閣下，你沒有權限窺探我們的位面資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