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當衛鏗的“溯源”（四階段）有絕對的決心達成目標，那么就是時間問題。

    最終衛鏗不希望用這樣的模式來達成目標。

    【在維度空間中衛鏗對震尋保證：“接下來，我收手了?！闭诮o白靈鹿縫衣服，學繡花的震尋抬起頭了愣了愣，仿佛在說：“你打的時候沒經過我同意，不打了，怎么還要問我呢？”】

    在星海調停會議上，衛鏗的的確確和諸多相關勢力簽署了停戰協議。

    衛鏗一百年內與七級暗能者不再交戰，七級暗能者也終止圍剿星海根據地。但不排除“變量勢力”和麾下勢力發生沖突。雙方嚴守高等力量不得插手的條約。

    “打是因為，我屬于矛盾方，現在不打，是因為我覺得我的矛盾已經解除了，接下來這里的矛盾，要詢問這里的人?！?/br>
    衛鏗對震尋解釋道：“除我之外，仍當有各式各樣變量，只有當更多自下而上出現的有效反抗多了，上層的傲慢者們，才會有‘仁’的文化?！?/br>
    衛鏗趁機撫了撫她頭發。動作很輕柔，不復先前粗暴。

    ……

    白靈鹿對一旁景谷雨吐槽道：切，發泄完了，就如圣，如佛了。

    景谷雨白了她一眼：你個千年狐貍現在修成菩薩了？

    第04章 （上） “意識”的能級

    幽暗位面的星空調停剛剛結束，衛鏗部分意識開始暫離開該位面。

    當幽暗位面的意識返回，重新與其他位面的意識融合時，衛鏗陷入了思考。

    “真的是有一點鋒銳了?！毙l鏗重新審視了一下幽暗位面自己所有的行為。

    相對于潘多拉位面中，很明顯，在幽暗位面，自己對于各種不公平的事情，要更加容易“反應”，也就是容易上頭，直接抽刀子干。

    衛鏗：遙想在這一世十一二歲的時候，自己明明是將這樣的“敏感”給壓制住的?，F在又出現了嗎？

    太過鋒芒會切開這個世界，同時也會折了自己，且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主世界的2945年，衛鏗幽暗位面的一支分支意識返回主世界。

    ……

    而在幽暗位面上，衛鏗做了一次空間塌陷實驗。也就是幽暗位面的隧穿實驗。

    在銀河懸臂的間隙空曠區域內，衛鏗通過暗能冶煉出來的復雜時空暗能結構，完成了一次蟲洞收縮。

    超光速物質流在中心達到奇點后，衛鏗在位面薄膜上，完成了一道信息焓的儲存，這些信息焓中所能維持的意識規模遠超過上卿規模。

    也就是說，衛鏗在“意識”跨維度傳送上達到了戰略突破，不局限于主世界引力井口投送，可以直接將其他位面上的自己來回地調動。調動的完整意識上限大于上卿。

    衛鏗仔細評判后，確認，主世界上卿級別的巔峰穿梭意識規模，是溯源一級，

    而在幽暗位面上，自己能對低于幽暗位面流速的異位面投送的單個意識，可以到溯源二級。突破了君王的界限。

    秦曉寒對衛鏗預設的沒錯。

    衛鏗的確取得了能在下一次“位面大戰”打贏的戰略級別技術突破。

    衛鏗自己這一套“意識投射”與主世界原有的“意識傳送”相比，就是鐵軌對馬車驛站的差距。

    當然，作為推動科學突破的一方，衛鏗并沒有上述功利心。（后發追趕者會陷入功利怪圈）

    現在衛鏗的推演中“意識溯源中的一二三四階，宛如粒子能級一樣，意識在位面跨越中，存在著一個個臺階？”

    衛鏗推測：“溯源的一二三階段，可能對應生命演化的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有機質變化為原始生命狀態，第二階段從細胞到有性繁殖。第三階段演化出有神經中樞意識。

    生命演化在維度上是有輻射效應。

    在大穿越時代之前，是存在人類意識自然穿越，那么簡單普通生物演化也能隧穿位面影響，所以維度上‘生命’是有能級的?！?/br>
    ……意識起源和宇宙起源，是兩個最終會交匯的課題……

    衛鏗開始翻閱資料。

    主世界1963年諾貝爾得主，尤金維格那，對薛定諤實驗有一個套娃理論的設想。

    薛定諤的貓咪在箱子中狀態未知，必須等待他的一個朋友來打開箱子。

    而他這個朋友和關貓的盒子在一個房間內，對于房子外的他來說，在沒有打開門前“他朋友是否開盒”也是不確定的。在房間外的他必須打開房門，才能確定他朋友是因為貓咪活著高興，還是因為貓死了而悲傷。而在房子外的他，也可以在更大的一個盒子內等待被打開。

    “打開盒子”等于“觀察”，“觀察”導致“結果確定，一系列不確定的波函數崩塌”。

    在沒有開盒之前，貓代表波函數。

    在沒有打開房門前，他的朋友的悲傷喜悅也代表一個波函數。

    這種波函數套著波函數可以無窮無盡地下去。

    這一個無窮無盡的“混沌”東西，最終是被什么打破了，被“觀察”，也就是“打開房門”“打開盒子”這一系列無窮無盡的“觀察”后，整個混沌體系變成了“可以確定”的固定體系（小到原子大到星辰）。

    而人類現在處于的宇宙顯然就是一個可以固定的體系。這個宇宙因為“觀察”而存在。

    ……這是按照數學規律對宇宙描述?！?/br>
    如果存在“觀察導致定性”，那么意識就是超越“萬有引力”，“時間”“空間”，關乎于宇宙本源的“常量”。

    物質、時空都會發生變化，主世界的質子也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衰變，但是“意識對一切的觀察”會持續存在。

    衛鏗：“當意識是一個物理量，那么一級溯源，二級溯源，三級溯源，四級溯源，就是已知宇宙中標尺?！?/br>
    ……目前主世界唯一明確確定，與意識相關，是各個位面時間流速差……

    衛鏗將自己的猜想說給了伴隨自己的監察者們聽，但是白靈鹿等顯然并不適合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

    “誰可以和我一起討論這個問題呢？”

    衛鏗：“除非，找到另一個，我這個狀態的存在，但是茫茫維度世界中，自己能碰到這樣的存在嗎？”

    第04章 （下） 三十世紀歸來

    在主世界維度邊緣空間站中，何崇運站在了空間傳送平臺中。這個空間薄膜對接地球引力井。由于地球位面在這個維度空間，空間上方有著幻彩時空漣漪。

    他是出生于時震區域臨近位面，相當于主世界歷史線上3211年時間。

    眼下的他是主世界時空系統中，不起眼的一員，剛剛晉級上士。

    而在未來他可能會成為很厲害的穿越者，因為他眼神閃爍著強烈進取之光。

    何崇運看著這里時空門上的蟠龍紋路，神情是激動的，這里是“洛書河圖”的中央浩土。

    正當他東看西看。此時在他身后有一道光柱。隨著大半個廣場蕩漾著波動。又一位穿越者（衛老爺）抵達了。

    由于后來的這位身上沒有明顯的身份辨識。在何崇運的注視下，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在別人眼光中不同，（衛鏗）在自己衣服上構建了上士的符號。

    何崇運攔了衛鏗下來，問道：“這位同志，中土穿越區該怎么走嗎?！?/br>
    剛剛抵達主世界的衛鏗頓了頓，說道：“等一下?！彪S后和他說道：“從那邊走，我們一起，順路的?！?/br>
    其實衛鏗對主世界也不太熟悉了，

    穿越以來經歷的任務都是深耕任務，動輒幾十年，主世界早就變得物是人非了，但是沒有回絕幫忙。

    那是因為衛老爺知道自己權限要比何崇運高，獲得信息比他更方便。

    在衛鏗界面上是金色的麥穗邊框的。何崇運看了看自己界面上紅色綢帶的邊框，有點好奇，這是怎么蹦出來這種“皮膚”的。

    在兩人乘坐納米力場升降機抵達地表的漫長過程中，何崇運進行了自我介紹：“我來自時震位面區域，你，你是？”衛鏗：“我就在這個位面出生的?！?/br>
    衛鏗看到何崇運驚訝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何崇運：“我第一次看到，中土世界的穿越者呢?！?/br>
    衛鏗點了點頭，但很奇怪，查詢了一下資料。但是在查閱“中土”這個詞后，對他回應道：“沒什么，以后你會見到很多的?！?/br>
    ……“中土”這個詞，第三次位面大戰后，大河系派系中出現的詞?！?/br>
    當今主世界的穿越者已經越來越少了，原因很簡單，位面太多了，分攤得也太多。異位面的流速往往又比主世界要快得多。

    對主世界來說，投入一個穿越者，數十年后他就已經是那個位面的人了。

    而主世界這邊還需要穩中向好地發展戴森控制環，所以大河系在選拔穿越者時候，已經漸漸地放松了“必須是主世界”的門檻，當然同步也放松了主世界穿越者門檻。

    在第二次位面大戰之后，自由派掌權后，主世界穿越者開始劣幣驅逐良幣，穿越的意識，往往是再生失敗后意識補全，卻融合大量知識的回蕩者。

    這就導致目前主世界的穿越者是兩級分化！

    老牌穿越者，往往是活了兩百年，再生多次成功恢復朝氣，有著成熟的世界觀的意識。

    他們進入各大位面后立刻變成中流砥柱一樣的存在，直接作為“氣運鎮壓”控制位面上時代。

    而在第三次位面大戰后，這些再生失敗，卻融合大量知識意識的，就沒有這么強了。

    由于刪除部分記憶會導致記憶殘缺，所以做不到“簡化穿越”。

    所謂“簡化穿越”就是盡量精簡記憶自我意志仍然明確核心。這是田園時代老牌穿越者們一個重要指標，確保缺損了部分記憶，仍然能樂觀向上追逐目的。

    現在這些“再生失敗”的穿越者，一旦缺損部分記憶，那就是從牛逼哄哄變成失憶后天然呆狀態，從“高冷帝君”“膽怯小鬼”就在那一線之隔。

    這是憑借著“主世界紅利”才能支撐起來強勢人格。當然也正因為他們不夠強，當代自由派影響的主世界給他們安排了很多“位面輔助”，這讓其他維度區征召穿越者羨慕，哦，就像古工業時代，其他省地考生羨慕首善之地分數線低。

    有系統輔助，他們也會成仙作祖，成為主世界在位面中的貴族。

    ……

    從臨近位面來的何崇運看來，衛鏗的個人方框是金穗，查資料卻查得手忙腳亂，一點都不靈敏。屬于中土中那些福利好的人（他沒想過能見到中土的高層）。

    當代這個年代，主世界出生的穿越者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往往新手任務都有卿級穿越者帶路。這也就導致每一個主世界穿越者背后往往都是有人的。

    并且中途還有著更多位面支援權限的。

    何崇運打量了一下衛鏗，看著衛鏗在界面上戳著查詢各種資料，確定這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新人。

    何崇運：“你在中土這里，是不是還認識別的穿越者?！?/br>
    衛鏗點頭：“認識一些?！?/br>
    何崇運自來熟：“我是時震位面中做任務，不知道其他位面的情況，能給點提示嘛？”（他長期是帶著神州的基地車科技，去臨近的命令與征服各個時空進行反向干涉的，只知道科技位面情況。）

    衛鏗瞅了瞅何崇運的身份，提示一下：“我和你差不多，也都是科技類位面，比如說你的時間線那兒，我老爹去過，我弟去過，然后我也去過?！?/br>
    何崇運笑容僵硬了，衛老爺回答太炫了，這是赤裸裸的穿二代，而且是豪華的穿越世家。這種能夠在主世界穿越中這樣“嫡傳”的，絕對是主世界中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