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爹了(快穿) 第154節
邵瑜又問道:“老板,您說魏家早些年發家不光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說道:“聽你口音,就知道你是外地人?!?/br> 邵瑜點頭。 老板低聲說道:“從前,我們清寧縣境內有一個嘉怡族,嘉怡族掌管著一個金礦,十分富庶,魏家老太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將這個金礦拿到手了,之后,嘉怡族便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再沒有半點消息?!?/br> “人沒了?”邵瑜詫異問道。 老板用力點頭,說道:“他們都說,嘉怡族是被魏家老太爺害死的?!?/br> 邵瑜又問道:“嘉怡族是不是很喜歡石雕?” 老板說道:“這個我就不了解了?!?/br> 邵瑜差不多將想要的信息都了解了,他將邵嘉良拉過來,叮囑幾句。 邵嘉良很快就離開食肆。 邵瑜在食肆里繼續坐著,為了避免老板趕人,又點了不少小食。 等到新點的小食都要吃完了,邵嘉良終于回來了,跟著他一起帶來的,還有一冊縣志和一堆契書。 邵嘉良指著縣志上的某處記載給邵瑜看。 邵瑜見這縣志的記載,其上說著獅子是嘉怡族的圖騰,當即朝著三個孩子說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去魏家?!?/br> 只有邵嘉良隱約猜到了什么,另外兩個人還沉浸在魏大小姐的怪病是不是真的因為家族報應。 邵瑜去而復返,魏苒的臉色卻并不好看。 “我相公不在家,如今家里沒個男人,大夫就這樣過來,怕是旁人會說閑話?!蔽很壑苯映坭は轮鹂土?。 邵瑜卻問道:“為了一個男人,你真的連命都要丟了?” 魏苒皺眉,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病,而是中毒,卻還要這樣甘愿赴死?!鄙坭ふf道。 魏苒面色大變,說道:“胡說八道,我就是生病了!” 邵嘉善和邵嘉姝此時都睜大眼睛看著邵瑜,似是對于這個結果很難接受。 “嘉姝,按住她的手?!?/br> 邵嘉姝雖然還沉浸在震驚中,但還是上前按住了魏苒的手。 邵瑜拿出一根銀針來,在火焰上灼燒過后,直直刺入魏苒的手腕。 不久后,銀針拔出,針上帶著一絲黑色。 “也不知你是毒入鬼祟,還是鬼迷心竅,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了?”邵瑜訓斥道。 魏苒沒想到邵瑜居然什么都知道了,但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說道:“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請你離開我家?!?/br> 邵瑜卻坐在原地沒有動,而是盯著她,說道:“家里的基業丟了還可以再掙回來,命丟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br> 魏苒依舊堅持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扔的也是自己的命?!?/br> “你要死,就自己去尋死,不要等著別人來害你?!鄙坭ふf道。 魏苒聞言一怔,似是沒想到邵瑜會這么說,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邵瑜說道:“我是個大夫,但我也是清寧新任縣令,你若是自己尋短見,我也不管了,你如果是被毒殺,那你今天敢死,我明天就敢讓仵作驗尸,到時候你相公就是殺人兇手?!?/br> 魏苒不敢相信的看著邵瑜,說道:“這是我自己要死,不關他的事?!?/br> 邵瑜卻道:“誰要死我不管,我只管毒是誰下的?!?/br> “你明明知道……”魏苒都快被邵瑜氣哭了。 但邵瑜還是堅持那一套說辭。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要錢就拿錢去好了,魏家有什么想要的,你只管拿,不要管我的事?!蔽很蹮o奈說道。 邵瑜說道:“我要我的百姓好好的活著?!?/br> 魏苒聞言整個人都愣住。 但過了許久,她臉上眼淚落了下來,說道:“魏家對不起他,他想做什么,我都不攔著,這是我魏家的罪?!?/br> 邵瑜望著眼前的女人,他也分不清楚,魏苒甘愿赴死,到底是因為對魏元的愛,還是對嘉怡族的愧疚。 此時真相已經被邵瑜知道,魏苒也沒有再隱瞞下去,而是說道:“嘉怡族七十多條人命,全都死在我爹手里……” “這是上一輩的恩怨,你什么都不知道?!鄙坭ふf道。 魏苒搖頭,說道:“怎樣血淋淋的事實,就記在我爹寫的手札里,我怎么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是我魏家的罪,我就該以死贖罪?!?/br> “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的罪?!鄙坭ふf道。 魏元是嘉怡族后人,他來魏家,就是為了報仇。 但邵瑜卻覺得,魏家有錯,但魏苒卻罪不至死,畢竟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應該去承擔這些后果。 魏苒哭著說道:“我自幼錦衣玉食,吃的用的,里面全都沾染著嘉怡族的血,我怎么能置身事外?!?/br> 邵瑜見她態度如此堅決,便知道這姑娘是真心覺得自己有罪。 邵瑜嘆息一聲,說道:“你要是真有罪,那也只有嘉怡族人才可以報復你,而不是一個隨便什么人?!?/br> “隨便什么人?”魏苒不明白邵瑜為何這么說。 邵瑜說道:“你只見過你父親的手札,并沒有見過真正的嘉怡族人,對嗎?” 魏苒點頭。 邵瑜說道:“嘉怡族人的圖騰是獅子,所以他們經常會雕刻獅子形狀的石雕,對嗎?” 魏苒再次點頭,又說道:“你既然來了這里,相比也經過花園,那里全是這樣的雕像,相公他就是嘉怡族人,他就是來復仇的?!?/br> 邵瑜卻將手里的那本縣志遞給魏苒,指著上面某一處,說道:“嘉怡族以獅子為圖騰,是世人對他們的印象,但實際上,嘉怡族崇拜的不是獅子,而是狻猊?!?/br> “狻猊只是像獅子,可不是完全跟獅子一樣,你相公若是真的嘉怡族后人,怎么會連這都不知道?!鄙坭ふf道。 魏苒頓時愣住了,畢竟若真是嘉怡族人,什么都可能弄錯,他沒道理弄錯自己的圖騰。 “魏元在家里大搖大擺的放置那么多獅子雕像,為的就是告訴你他的身份,若他真實嘉怡族人,他絕不會出半點錯?!?/br> “如今這事情,怎么看,都好像你從哪里得知嘉怡族的事情,魏苒就從哪里得知嘉怡族的事情,你以為他是前來復仇,他更像是借著這件事做局?!?/br> 魏元也就是運氣好,遇上一個并不了解嘉怡族的魏苒,再加上夫妻恩愛,如此才沒有受懷疑。 “做局?他就那么恨我嗎?”魏苒愣愣問道。 邵瑜嘆息一聲,說道:“他不恨你,他恨的是自己贅婿的身份?!?/br> 身為贅婿,身份底下,即便是個日子過的比他差的人,諸如食肆老板,都敢瞧不起魏元。 而魏元哪怕都要將魏苒毒死了,也不忘在外面做戲,豎起自己的深情人設,這便是因為他就是一個十分好面子的人。 這么好面子的贅婿,結發妻子救命恩人在他看來都是阻礙,做出這樣毒殺之事也并不稀奇。 邵瑜接著下了一劑猛藥,問道:“你以為,他為了你散盡家財治病,僅僅就是讓你家業敗落嗎?” “難道不是嗎?”魏苒反問。 魏苒病中,就見著丈夫將家中產業逐漸賣掉,只當丈夫是為了報復魏家當年得財不正,讓魏家嘗一嘗失去所有的滋味。 因著這般,魏苒便任由他變賣,從來不說二話。 邵瑜拿出那堆邵嘉良從衙門里帶出來的契書,攤開一一給魏苒看。 魏元變賣家中產業,鋪子田地都需要衙門作證簽契,因而交易契書也給衙門寫了一份留存。 這一份份的契書上,此時都非常清晰的寫著,魏元賣了哪些產業,賣給了誰,用的又是怎么樣的價錢。 魏苒看著上面的內容,一張一張看下來,神情越發錯愕。 魏家的這些產業,全都賣給了一個立女戶的女人,賣出去的價格,連原本價格的零頭都不及。 若是賣給不同的人,還能說明什么,但此時賣給的是同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魏苒瞬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這個女人是誰?她是誰?”魏苒追問邵瑜。 邵瑜心下嘆了口氣,暗道魏苒前面如何都勸不動,如今只要提起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她卻瞬間就跟換了個人一般。 “你好好活著,我就告訴你這個女人是誰?!鄙坭ふf道。 魏苒深吸一口氣,說道:“你不騙我?” “我不騙你?!鄙坭c頭。 但即便到了如今這地步,哪怕知道丈夫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但魏苒心中還是對丈夫殘存著一絲希望,說道:“他也許還是嘉怡族人,只是記錯了……” “你何必自欺欺人?!鄙坭ふf道。 魏苒又問道:“你是縣令,你會怎么對他?” “協同他人,以欺詐方式謀奪他人財產,這事可輕判,打一頓也許就過去了,也可重判,要么流放,要么人頭落地?!鄙坭ふf道。 魏苒一怔,似是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邵瑜說道:“我們打個賭.” 魏苒立馬詢問起來。 邵瑜說道:“等他回來,你告訴他,魏家所有財產都會是他的,你也希望他用回自己的本姓,若是這樣,他愿意將救命的藥材拿出來,說明他良心未泯,我可以從輕發落?!?/br> “但若是他還不肯,那我就從重發落,如何?” 邵瑜明白,魏元這一次去州府買藥,他最有可能是大搖大擺的走著一趟,讓街坊鄰居都知道他對老婆的用心,但多半卻拿不回藥材,也許是他被山賊搶了,也許是他被藥鋪騙了,但一定是錢花出去了,什么都沒帶回來。 魏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因而不肯立刻應下賭約。 邵瑜說道:“你以為他現在去州府取藥?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城外什么地方,與外面的女人鬼混呢?!?/br> “外面的女人”永遠殺傷力巨大,魏苒立馬說道:“賭就賭?!?/br> 第85章 紈绔兒子(十三) 阿黑跟在魏元身后, 見著魏元先是找了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