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爹了(快穿) 第153節
等到終于抵達病人所在的院落時,邵瑜回頭一看,好家伙,這四個小的,此時全都挨在他身邊,好似眾星拱月一般。 “夫人自從生了病后,脾氣就不太好,花園里那些石雕,是她心愛之物,從來都不許旁人指點?!蔽涸鋈唤忉尩?。 邵瑜聽了微微皺眉,暗道為何魏元在花園時不解釋,等到了這里才解釋,若說是才想起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無事,先看看她的情況?!鄙坭ふf道。 魏元引著他們進去。 “苒兒,大夫來了?!蔽涸镂葺p聲說道。 但卻沒有人回應。 魏元滿是歉意的看了邵瑜一眼,緊接著他走進里屋。 邵瑜聽見里屋傳來細碎的響動聲,幾人等了約莫半刻鐘,病人終于被魏元從里面扶了出來。 女子看起來二十出頭,即便是一臉病容,也不掩容貌的美麗。 見到邵瑜之后,魏苒有氣無力的道:“我的病治不好的,辛苦您走這一趟?!?/br> 邵瑜聞言,看向一旁的魏元。 魏元卻道:“苒兒,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只要我們不放棄,你的病一定能治好?!?/br> 魏苒聞言,卻只是虛弱一笑,沒有繼續再爭辯。 邵瑜說道:“夫人,您相公勞累,都將我請到了此處,若是都不看一眼,豈不是白費了他一番苦心?!?/br> 魏元也在一旁哀求妻子看病。 魏苒無奈,只能點點頭,又對著丈夫道:“不論大夫能不能看出點什么,他既然辛苦走了這一趟,診金一定要分文不少的給?!?/br> 魏元輕聲說道:“你放心,我都知道?!?/br> 魏苒這才放下心來,伸出手去,讓邵瑜切脈。 邵瑜皺眉看了半天,一直一言不發。 魏元道:“大夫,您一定要仔細診脈,無論花多少錢,一定要救回我夫人?!?/br> 他妻子在一旁,無論魏元說什么,她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意,就那般滿目柔情的盯著丈夫。 邵嘉姝不懂醫術,對邵瑜幫人切脈這事不感興趣,她一直在看著魏家夫妻。 魏苒也注意到了邵嘉姝的目光,她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邵嘉姝耳朵上的耳洞,又見邵嘉姝穿著一身男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著邵嘉姝輕輕點頭。 邵嘉姝卻像是被鼓舞了一般,走上前來,說道:“jiejie,你相公對你真好,你真有福氣?!?/br> 魏苒聞言,嘴角勾起,說道:“能夠嫁給他,我就算現在是死也值得了?!?/br> 說罷,她看向丈夫。 魏元被她這么一說,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之色,但還是說道:“不說這樣的喪氣話,你一定會好的?!?/br> 魏苒卻道:“我知道,我好不了了?!?/br> 邵瑜此時終于出聲,說道:“能救?!?/br>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正住了。 魏元臉上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他似是不敢置信一般,朝著邵瑜問道:“大夫,當真能治?” 邵瑜點頭。 魏元勉強道:“這……這真是太好了?!?/br> 邵嘉姝聽到這話,一時也是熱淚盈眶,說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們這么恩愛,一定可以白頭到老?!?/br> 邵嘉姝臉上滿是cp磕到了的喜悅,甚至她的這份喜悅都要超過兩個正主。 魏苒道:“辛苦大夫了,您打算怎么治療?” 邵瑜說道:“先吃藥,再針灸,大約一個月就能治好?!?/br> 魏苒聞言卻說道:“這么麻煩,大夫,我不治了?!?/br> 魏苒說話輕描淡寫,好像舍棄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隨手的一方帕子。 邵瑜聞言微微皺眉,邵嘉姝卻已經開始急了起來,說道:“jiejie,雖然這一個月治療可能會有點辛苦,但你們卻能白頭到老,你難道不想陪你相公一輩子嗎?” 魏苒聞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meimei,不是所有人都能吃苦的?!?/br> 邵嘉姝被她揭穿自己的女兒身,只是驚訝了一瞬,但很快就說道:“只是一個月,一個月的苦,可以換幾十年的甜?!?/br> 但魏苒還是沒有點頭,只十分堅持的朝著丈夫道:“相公,替我送客吧,別忘了付診金?!?/br> 魏苒說完,便慢騰騰的走進里屋。 魏元朝著邵瑜等人勉強笑了笑,又朝著邵瑜道:“大夫,您打算如何治療,不妨跟我說,我會勸說她接受治療?!?/br> 邵瑜說道:“你若真想她痊愈,那就去準備一些要藥材?!?/br> 魏元趕忙問道:“什么藥材?要花的錢多嗎?” “其他的都好解決,你先想法子弄到這兩個:百年人參,百年何首烏?!鄙坭に剖桥滤恢匾?,又道:“你記住,若不是百年份,就沒什么用,一定要百年份才可以?!?/br> 魏元嘆息一聲,說道:“如此珍貴的藥材,也不知道哪里才有,我明日就啟程去州府,州府沒有,我就去京城找,總能找到這兩味藥?!?/br> 邵瑜卻道:“不能跑遠了,最遲明天就要開始治療,往后拖,那就藥石無醫了?!?/br> 魏元用力點頭,又問道:“您是大夫,可曾在哪里聽說過這兩味藥的蹤跡?” 邵瑜道:“州府的保安堂里,似是能買到,你可以去試試看?!?/br> 州府距離清寧縣,大概有半日的路程。 魏元聞言立馬道:“我收拾一下,這就啟程出發,爭取今晚就能趕回來?!?/br> 魏元禮數周到的將邵瑜等人送了出去,哪怕邵瑜說這一次是上門義診,但魏元還是強行給了他二兩銀子診金。 邵瑜出了魏府,卻沒有離開,而是轉個彎,在一家小食鋪子里坐了下來。 邵嘉姝滿心擔憂,此時面對可口的小食,她也提不起興致來,只說道:“魏夫人怎么這樣,明明能救命,她自己卻不想活了,這不是浪費魏先生的一番苦心嗎?” 邵瑜卻說道:“人家的事情,你怎么比他們還著急?!?/br> 邵嘉姝說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了,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們陰陽相隔?!?/br> 邵瑜笑了笑,說道:“你放心,魏夫人會好起來的?!?/br> 邵嘉姝湊過來,問道:“爹,保安堂真的有那兩味藥嗎?” 邵瑜點頭,說道:“這兩味藥,保安堂有好幾份?!?/br> “真的?您怎么那么肯定?”邵嘉姝不解,畢竟在她看來,邵瑜也沒去過州府,怎么能知道州府藥店里的事情。 邵瑜看向一旁的阿黑。 阿黑嘿嘿一笑,說道:“這兩味藥,都是我們寨子賣給他們的,這東西別的地方少有,但我們寨子里的人卻挖出來不少?!?/br> 至于為什么神石寨找到好藥,卻不賣在清寧縣,原因也很簡單,一來清寧縣的藥鋪不肯給個好價錢,二來從前烏縣丞在這里,神石寨的人覺得膈應。 “太好了,魏夫人有救了?!鄙奂捂幌氲竭@里,心情明媚起來,看著面前的這碗小食,頓時也來了胃口。 邵瑜笑了笑,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巷子口,很快他就見到魏元背著行囊急匆匆往外走。 邵瑜湊到阿黑身邊,低聲耳語幾句后,阿黑拿起面前的小食,直接一口氣全都吃了下去,然后起身,跟上了魏元。 “爹?”邵嘉姝對邵瑜的這個舉動滿是不解。 邵瑜說道:“阿黑跟上去,要是保安堂的人不肯賣,阿黑是神石寨的人,身上又帶著我的名帖,到時候那邊自然會賣個面子?!?/br> 邵嘉姝放下心來,說道:“爹,還是您想得周到?!?/br> 邵瑜慢條斯理的將一碗小食吃完后,也不急著離開,而是在食肆老板前來結賬的時候,似是不經意一般問道:“巷子里的魏府,怎么這些天變賣了這么多店鋪?” 食肆老板聞言,說道:“還能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家里有人病了?!?/br> 邵瑜聞言,問道:“賣了這么多鋪子,病治好了嗎?” 食肆老板不知道邵瑜才從魏府出來,見到他也背著藥箱,便問道:“怎么,你也想上門毛遂自薦?” 邵瑜點頭。 老板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這家別說全城了,就是外地來的神醫,都治不出是什么毛病,你還是別貪圖診金而白費力氣了?!?/br> 邵瑜說道:“都查不出病因嗎?” 老板點頭。 他這食肆離魏家不遠,加上巷子口有一個大嗓門的嬸子,魏家的事情被她宣揚得到處都是,因而食肆老板提起來,都是如數家珍。 “那她是怎么病的?” 老板道:“怎么病的?我怎么知道,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病倒了,還連什么原因都查不出來,就跟被人下了蠱一般?!?/br> 邵瑜微微挑眉。 此時食肆離只有邵瑜這一桌子客人,他們點的東西也不少,給錢也很大方,因而老板也樂得跟邵瑜八卦魏家的事,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 “魏家從前是咱們清寧的首富,只不過這幾年不行了,據說魏家當初發家不光彩,所以報應在大小姐身上了?!?/br> 邵瑜詫異問道:“大小姐?難道不是魏夫人嗎?” 老板道:“就是大小姐?!?/br> 緊接著他細細向邵瑜解釋道:“魏家那位太爺在世的時候,也許是因為缺德事做多了,所以忙活了一輩子,就只有大小姐這么一個女兒?!?/br> “大小姐有一次外出,在路邊撿到了一個男人,這男人是個孤兒,索性就入贅了魏家,甚至都改姓魏了?!?/br> 贅婿在如今這個世道,是一件十分讓人不齒的事情,但老板提起魏元的時候,眼中卻沒有半點鄙視。 邵瑜又問道:“如今魏家是誰在主事?就看著魏家如此破敗下去嗎?” 老板嘆息一聲,說道:“如今魏家,是這贅婿在主事,贅婿是個癡情的,大小姐病成那個樣子,哪里還有心思管鋪子?!?/br> “本來街坊們還以為,大小姐病倒之后,魏家估計就要被這贅婿給占了,卻沒想到為了給大小姐治病,他居然舍得散盡家財,就連鋪子田地都不知道賣了多少?!?/br> 也許是因為這一點,老板才會高看魏元一眼,他又似是勸誡一般,朝著邵瑜說道:“醫者仁心,大夫,您要是不能治,就被上門打擾他們,畢竟如今魏家都快被賣得只剩一個空殼子了?!?/br> 邵嘉善見老板質疑邵瑜的醫術,立馬不高興了,說道:“我爹才不是庸醫,我爹早就……” 索性邵瑜制止及時,才讓邵嘉善沒有說漏嘴。 另外兩個孩子在一旁,雖然不知道邵瑜在做什么,但卻沒有出聲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