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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北怎么會承認,“那你說說,我怎么欺負你了?” “你自己想去?!鳖櫾乒~才不會直言道出自己對他的不滿,那多沒意思,好像委婉地求著他改變似的。 霍天北卻沒個正形,輾轉吻住她,語聲模糊,“我是不是這樣欺負你了?”手又落在某一處,“似乎是長大了一點?!?/br> 顧云箏尷尬不已,不知該哭該笑,這幾日fu部漲,xiong部也漲,煩人的很。她扭著身形,“不是說好了……” “可我想你了?!迸右讘言械娜兆诱f法不一,有一種就是小日子前后。他可不能讓她養成每到這種時候就避免這回事的習慣。凡事都是一樣,早作打算總要好過臨時抱佛腳。 “……” “好么?”他語聲分外溫柔,隨即而來的親吻亦是,能將人溺斃一般。 顧云箏的心就這樣軟化下去,遲疑片刻,輕輕環繞住他。 ** 風里鳥語花香,暖意融融。 顧云箏匆匆忙忙走向正廳去見管事,跟在一旁的堇竹滿臉喜色。 霍天北還留在房里洗漱。 許是因為霍天北起身的時辰沒個準,李mama等人遇到兩人晚起時,便會自動將前來請安的安姨娘、秦姨娘、熠航攔下,不驚動他們。 于是,顧云箏險些就睡到日上三竿。她能怪誰?有那個人在家的時候,誰都怕他,她就要被人們放到第二位。這很正常,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睡遲了責難誰。 到了正廳前,顧云箏聽聞大夫人寒意入骨的語聲: “顧云箏!你給我站??!” 又要發什么瘋?顧云箏扯扯嘴角,從容轉身。 大夫人月白色的身影匆匆到了近前,她看著顧云箏,冷笑連連,“你可真行啊,你心腸怎么那么歹毒?” 顧云箏語聲比平日顯得冷漠幾分:“你有話直說,我還有事,沒閑情聽你數落?!?/br> “是不是你吹枕邊風,讓侯爺對林家下手的?!”大夫人的語聲猛地拔高,“我父親、大哥連夜被下了大獄!我們林家遭難,于你又有何好處!” 顧云箏神色無害,凝視大夫人片刻,“要不是念你是孀居之人,我少不得命人掌嘴,教教你怎么說話?!?/br> 堇竹上前去,“夫人去辦正事吧,閑雜人等交給奴婢就是?!闭f著話飛快出手,鉗制住大夫人。 顧云箏轉身之際,冷冷瞥了大夫人一眼。她眼神很少流露出真實情緒,而反面情緒一旦流露,便特別傷人。一如此刻,看著大夫人的冷漠目光充斥著蔑視、不屑。 讓人沒來由地自慚形穢。 大夫人惱怒至極,偏生不能掙脫,斥責堇竹:“反了你這小蹄子了!” “堇竹,”顧云箏腳步一頓,“她想去見侯爺就讓她去見,她一味對你胡言亂語,你也不必客氣。想打就打,我擔著?!?/br> 堇竹笑著稱是,轉頭對上大夫人,撇一撇嘴,笑容中多了幾分冷屑,“大夫人,你也不想被奴婢五花大綁,結結實實地教訓一通吧?” 跟隨大夫人前來的丫鬟婆子要上前阻攔,春桃卻早已對院中的人打了手勢,將那些人攔在中途。 堇竹看在已故大爺的情面上,也不想讓大夫人再也沒有見人的余地,給了臺階:“我送您去見侯爺?!?/br> 一句話提醒了大夫人。 正屋的霍天北剛剛穿戴整齊,出門之際,遇到了被堇竹“攙扶”過來的大夫人,微微揚眉,停下腳步。 大夫人見到他,憤懣、委屈的淚水在眼里打著轉兒,出聲時語帶哽咽:“四弟,你與我說說,我父親、大哥下了大獄,是不是你與人打了招呼?你、你這是為什么?雅柔的事我知道你不同意,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我要是知道有這一天,還怎么敢提那件事?再者說了,雅柔的事不是已經作罷了么?你為何還要下此狠手?” 她語聲剛落,堇竹就上前行禮,繪聲繪色地與霍天北說了剛才的事,毫無誠意地道:“夫人自然說的是氣話,可奴婢實在是為夫人意難平,對大夫人多有冒犯,還請侯爺責罰?!?/br> 霍天北凝了大夫人一眼,“我是在幫你父兄,你就別管這些了,日后也不要為了這種事遷怒云箏?!?/br> ☆、蝶與花(7) “不管?”大夫人淚珠滾落腮邊,“那是我至親,你要我不管?侯爺若是不聞不問,那么我只好回娘家去,隨著母親奔走,而且要用你定遠侯的名義求人?!?/br> 霍天北不為所動,“你去?!?/br> 倒讓大夫人一哽,隨即掩面哭泣起來。 霍天北溫聲提醒她的失態:“在這里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等大夫人克制住情緒,繼續道,“你父兄死不了,不愁相見之日。到那時你問問他們都做過什么。別人的錢財是賺來的,他們的錢財是貪來的,素日里揮霍無度,惹了言官御史的眼。分內公務一概不知,整日里只盯著皇上、權貴身邊的女人,讓你娘帶著你兩個meimei尋機攀附權貴,著實令人不齒?!彼麩o聲一笑,“這樣的人,在坊間都礙人的眼,在官場就更留不得。只是他們終究是你的親人,我才與人打個招呼,早些發落了他們,免得到頭來連命都丟掉?!?/br> 大夫人用了些時間才消化了這一番話,看著霍天北的眼神,慢慢有了恨意,“那你為何不早說?若是早些與我說,哪里還有雅柔要進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