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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吳世子卻等不及了,沈鹿溪這拳越打他越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他怕沈鹿溪再打下去,他今兒晚上就沒興致干別的了。 他站起身,繞過桌案,想要勾住美人腰肢:“罷了罷了,你還是別打了,你有這般身條,有沒有才藝都無妨?!?/br> 吳世子手才伸了一半,就見姬雍大步走到堂中,他伸臂勾住美人腰肢,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吳世子眼看著到手的美人飛了,怔了怔才道:“郎君?” 他之前送給姬雍多少美人啊,就沒見他正眼瞧過,怎么這個就格外入她的眼?難道太子喜歡看人打太極? 那可夠養生的…… 姬雍面色陰翳,橫抱著沈鹿溪轉身要出去。 吳世子不得不攔了下:“郎君,三殿……”他頓了頓,隱晦地提點:“您現在不方便出去,我讓這里的管事為您歸置出一個雅間吧?!?/br> 姬華今夜也要過來,姬雍又是喬裝一番才進來的,若是這么貿貿然帶著這里的人出去,被姬華知道,只怕會打草驚蛇。 姬雍腳步頓了頓,卻沒回頭,他現在全然沒了其他心思,隨意點了點頭。 管事不敢怠慢,領著姬雍去了不遠處的雅間。 沈鹿溪心跳的飛快,在心里連連哀嘆自己的霉運,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發髻,那里存放著她的丸藥,她看了眼抱著自己的男子,琢磨著單個人總比一群人好對付,這么想著,她心里漸漸放松了些。 她抬了抬頭,就見抱著自己的男人帶著一方威嚴華美的畢方面具,隱約露出的下頷干凈清雋。 她現在窩在姬雍懷里,能看到地方有限,又不敢多看,也不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誰,很快垂下頭去,只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臂異常有力,男子的胸膛也是溫熱的,仔細感受還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就在女管事領著姬雍和沈鹿溪去雅間的路上,一把溫雅的嗓音迎面徐徐傳來:“……聽說‘瑯嬛妙境’的窖藏里,私藏的美酒不下千種,咱們今日定是要不醉不歸的?!?/br> 沈鹿溪一聽這把聲音,就在姬雍懷里僵住了。 是姬華!是姬華的聲音! 就算方才她忙著逃命沒功夫多想,現在也已經反應過來了,她一個小侍衛,跟人沒仇沒怨的,唯一有理由擄她的,只有那位三皇子姬華了。結合方才那些刺客說的話,現在姬華又出現在這里,她更加斷定擄走她的人是誰。 她隱秘地側臉瞧了眼過去,果然見姬華帶著幾個客人迎面走來,他臉上沒戴面具,很好辨認。 沈鹿溪生怕被姬華認出來,心臟幾乎停擺,在姬雍懷里輕顫了下。 沈鹿溪這身衣服實在太過暴露,露出的肌膚如同霜雪一般,加上身量修長勻稱,除了纏了裹胸布的胸口十分平坦,其他地方都頗為動人,出于男人的本能,姬華下意識地掃了一眼。 沈鹿溪覺察到他看過來,緊張地閉起了眼。 姬雍似是覺察到姬華的目光,輕輕把她擁的更緊,不著痕跡地調換了個姿勢,用寬大袖擺把她密密遮了個嚴實。 姬華很快收回目光,和戴著面具的姬雍很快錯身而過。 姬雍終于順順當當地抱著她到了雅間,緊抿著唇瓣把她放了下來。 沈鹿溪下意識地掃了眼屋里的酒壺茶壺,見案幾上放著酒菜,她這才松了口氣,捏著嗓子嬌滴滴地道:“爺別急,讓妾身先敬您一杯?!?/br> 姬雍聽到她的聲音,臉更黑了。 他直接扯下面罩扔到地上,又抬腳踹開,暴躁道:“給我好好說話!” 沈鹿溪呆了呆,這才知道方才一直抱著她的人是姬雍,她不由在心里‘艸’了聲。 她忍不住在心里琢磨,姬雍到底認出自己沒?她如果摘下面具告知姬雍,姬雍應當會幫自己的吧? 左右她胸前現在也裹了白綾,姬雍又不是沒瞧過她穿女裝的樣子,只要她好好說自己是迫于無奈這才作此裝扮,應該能糊弄過去吧? 她這邊還沒來得及琢磨出個章程來,姬雍就冷冷道:“脫衣服?!?/br> 沈鹿溪:“……” 她有些錯愕地抱住雙臂,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姬雍想到她這身給那么多人瞧見了,心里就止不住的戾氣翻涌,恨不能把方才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挖出來,見沈鹿溪還不打算把這身換下來,他語帶威脅:“你脫不脫?” 她這般打扮,他還沒有瞧過呢,憑什么讓那些人看見?該死。 沈鹿溪被姬雍眼里的戾氣嚇到,哪里敢脫,拼命搖頭:“這位,這位郎君……” 姬雍聽她這般稱呼自己,心頭火氣又躥上來一截,寒聲再問:“你脫不脫?” 他倘是能換個方法,好好跟沈鹿溪說幾句,她現在估摸著已經摘下面具,和和氣氣地把事情原委講清楚了,偏偏沈鹿溪這一晚上受到的驚嚇比這輩子受到的都多,她腦子都不會轉了,瞧見姬雍這個瘋勁,她哪里敢動手解衣裳。 姬雍這是吃X藥了啊,一進來就迫不及待讓她脫衣服! 她一手環胸,拼命搖頭,另只手暗暗摸索藏起來的丸藥。 姬雍也懶得再多廢話,直接一步上下,單手就把她按在地上,一手去扯她衣服。 他這時候還真沒有什么旖旎念頭,只是想給她把這身礙眼的衣裳換下來,只是沈鹿溪哪里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