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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安排理論上是沒錯的。 但旅行者們有人不服了:“憑什么啊,如果要去試探的話,你自己怎么不去?” 這話說的很小聲,但孟君尋確實聽到了,他神情淡漠的點了點頭:“也對,我確實得以身作則。不過如果我進了電影,我現在得工作,誰來負責?” 思維慣性是很可怕的。剛才說話的旅行者只敢嘀咕兩句,如今讓他推舉別人來當首領,他實在想不出。 能壓得住這劍拔弩張局勢的人,并不多。 這時,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余睿,突然上前一步:“我覺著,她就可以?!?/br> 他指著的人是白夙。 白夙斷然拒絕:“不可以?!?/br> 緊急情況下發號施令,她姑且辦得到,但不代表她就很喜歡那樣。 況且,影片的難度,總要親自體會才能感受出差別,她可不準備當個等著聽結論的后勤。 白夙拒絕之后,這個人選推舉不出來,那幾個旅行者們罵罵咧咧的認命了。 白夙倒是有心跟他們一起去,不過她擔心自己會被影院格外記恨,所以沒跟他們組隊。 旅行者們進了電影院,電梯顯示將人送到了六層。 隨后,直到下午,液晶屏上的數字始終是6。 這么久沒人出來,怕是全員陣亡了。 這不太妙。 原住民們看向旅行者的眼神都變了。 “必須有一個交代!”陰郁臉離著老遠,盯著孟君尋,“不然以后沒法去影片里討生活,我們難道活活餓死嗎?” 他這表情,似乎是打算,餓死之前先把旅行者們當rou吃了一樣。 對此,孟君尋很干脆的表示,之前的影片全員陣亡,可能是他們太弱了,下午他進電影去看看。 “放心,這件事不解決,我們誰都活不下去,我會給你們交代的?!?/br> 他這樣說完,對著白夙投過來一個平靜的不正常的表情。 白夙:怎么還是托付給我了? 在孟君尋已經走進影院之后,余睿竟然也跟了上去。 “他去肯定也是團滅,我還是選另一部片子一起進,以免浪費時間?!?/br> 他這么說著,邁開腿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下一秒就被格拉西亞扳著肩膀硬生生抓了回來。 白夙表示,進副本她去,照看剩下的旅行者,他來。 余睿難得的露出驚詫的表情來:“這么信任我?” “你去就是團滅兩部,少作死吧?!?/br> 如果閔安嫻就沒睡過,那么讓她睡不了覺的余睿,自然也沒休息過。 看不出他精神狀態差,但就是這樣撐著,才會更危險。 他自己作死管不了,但別浪費其他人時間,也別跟她一起進影院。 萬一規則跟著格局一起改了,被強行安排成一對男女主角,她恐怕就要忍不住違背原則,先殺隊友了。 白夙上了頂樓之后,發現孟君尋正在走廊里一個個的影片名看過去。 余睿這么多天沒睡過,他何嘗不是?同樣是精神已經過度疲勞,去闖單人影片,那可真是作死,完全聽天由命。 白夙心內喊著麻煩死了晦氣,卻又沒法真就丟下他去死。 孩子也怪可憐的,理想主義進這么個破游戲,都被玩壞了。 格拉西亞喊了一句:“如果想要和我的契約者一同進游戲,就別擅作主張?!?/br> 孟君尋的腳步一頓,真的停下了腳步,默不作聲的等白夙。 還是有求生欲的。 白夙這次沒怪格亞的擅作主張,她也想喊的。 只不過她主動開口就很別扭,格拉西亞這個態度,就讓她感覺好多了。 只不過,在走了一圈之后,她覺著,或許還不如讓孟君尋自作主張呢! 她現在陷入了極度的選擇困難。 這些影片名字一個比一個難懂,多半都是個看起來是人名或者地名的單詞,唯一一個能有點提示的,她不想去,叫《破繭》。 萬一不是意象化的形容,是真的有很多蟲子破繭,那場面一定很惡心。 剩下的里頭,白夙最終憑直覺挑了一個她有印象的片名《Salem》。 塞勒姆鎮是惡名昭彰的女巫審判這一荒謬事件的代表地,女巫審判之類的,白夙覺著會比較容易應對。 孟君尋自然是沒意見。 進入片場之后,門一關上,徹底的黑暗降臨,白夙感受到了一種很強烈的剝離感。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雖然破舊但很干凈松軟的床鋪上,穿著類似女仆的衣服。 她起身摸了摸口袋,沒有手機,也沒有羽衣。 “格亞?”她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白夙咽了一下口水。 不會吧,難道B級降臨末日的始作俑者認真起來,不光是《末日游戲》的系統,甚至連她和使魔之間的聯系都能斬斷? 可這樣一來,格拉西亞會怎么樣呢? 留在攝影區? 時間靜止? 失去契約的束縛,從而隨意殺戮取樂,還是被排除出這個世界? 白夙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好巧不巧,本就不太能將風全然隔絕的窗外,有一陣煙熏火燎的氣息涌進來。 白夙咳嗽兩聲,探頭出去看。 她看到了一個拼命掙扎哭喊的女人被綁在火刑架上,熊熊燃燒的火焰,已經將她的頭巾跟長發都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