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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走了?!?/br> 安槐序訥訥地看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線。幾度欲開口說些什么。 陸林鐘拿好手里的包,皺了皺眉,放慢了步子從她面前經過,也沒有等到安槐序開口說我送你回公司吧。 陸林鐘掩唇,微咳了咳,心里郁郁。 安槐序在門口坐了十來分鐘,回到病房。 許終玄驚異她還在這里,溫聲問:“你沒送陸副總回去嗎?” 安槐序掩去臉上的尷尬,嘴硬道:“她自己可以回去?!?/br> “她好像有些感冒了?!痹S終玄眸光深深,話音剛落,安槐序抄起鑰匙就離開了病房。 陸林鐘回到公司,頭有些昏沉,咳嗽的癥狀比之前重了些。近來天氣不好,工作上的事讓她忙得連軸轉,人消瘦了抵抗力也隨著下降了。 “陸副總,您沒事吧?”白婧體貼地幫她倒了熱水,“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br> “有點小感冒?!标懥昼娗辶饲迳ぷ?,也擔心影響到公司其他同事,于是讓白婧去附近藥房買些感冒藥。 她趴在辦公桌上睡了一會兒,敲門聲應聲響起。 這么快? 陸林鐘驚異之余,有禮地回應外面的人:“請進?!?/br> 安槐序拎著一包藥走進來擱在陸林鐘桌上。 陸林鐘來不及反應,對方的手就覆在她的額頭上。 “你發燒了知道么?”安槐序語氣不好,臉色格外黑。 安槐序這是來跟她發脾氣的嗎。 陸林鐘皺了皺眉,攏緊身上的衣服,平淡道:“我讓秘書買藥了?!?/br> 桌上這一大包藥被陸林鐘無視了,安槐序心里莫名窩火,大聲道:“你生我的氣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我冷靜理智成熟,為什么要生你的氣?”陸林鐘氣結,掩唇咳起來。 安槐序記起了那天氣急時對陸林鐘說的話,一時無措。 安槐序把桌上的熱水往陸林鐘面前推了推,試圖去牽她的手,陸林鐘別扭地躲開,繃著臉端坐在椅子上,眼尾泛出淺淺的紅。 安槐序心尖被狠狠一扎,之前還想著要補償陸林鐘從前從她這里領受的難過,她現在在做什么。 安槐序放軟了語氣,柔聲道:“那天是我不好?!?/br> 安槐序解開了塑料袋,取出藥仔細看說明書,選了傷寒感冒沖劑和退燒藥,用熱水沖泡好。 沖劑很燙,安槐序取了一只稍大的古董瓶子放上冷水,把杯子放入其中降溫,時不時伸手碰杯子外圍,感受溫度。 沒過幾分鐘,安槐序把藥端到陸林鐘面前,溫聲道:“可以喝了?!?/br> 陸林鐘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眼里的目光柔和許多,辛苦的藥香躥入鼻腔,她下意識拒絕道:“我一會兒喝吧?!?/br> “現在喝?!闭Z氣不容拒絕。 “······”陸林鐘無動于衷。 “陸副總是要我用嘴喂你嗎?”安槐序欺身捏住她的下巴。 “砰!”一聲,門口傳來文件嘩啦啦落地的聲音,葉恒慌得滿地找頭,白婧一手拿著感冒藥,也蹲下去幫他撿。 “葉秘書,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卑祖罕镏?。 從前公司里的人誤會許終玄和陸林鐘的關系,葉恒算是八卦頭子。在上海,陸林鐘和安槐序的關系公之于眾,但致天總公司里人基本都還蒙在鼓里。 “是啊,我也太不小心了吧?!?/br> 對話尬出天際。 葉恒把文件放在陸林鐘的辦公桌上,拿著行程表生硬地匯報今晚的工作安排,余光不停地往安槐序和陸林鐘身上瞥。 陸林鐘老老實實喝過藥,溫熱的藥流遍她的四肢百骸帶來陣陣暖意。她放下杯子,瞥眼杵在面前的葉恒:“葉秘書,你還有其他事嗎?” “沒,沒啊?!比~恒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步伐紊亂地離開陸林鐘的辦公室。過了幾秒,走廊上響起一聲拼命克制又無法克制的土撥鼠尖叫:“啊?!?/br> 陸林鐘揉了揉額角,安槐序關切問:“怎么了?頭疼是不是?我幫你揉揉吧?!?/br> “嗯,好?!?/br> 安槐序溫暖的指尖輕輕搭在她太陽xue兩側,用不輕不重的力度按壓。 陸林鐘撥了內線,讓白婧把葉恒叫回來。 “陸總,您找我?”葉恒一張俊臉繃得板正,心里天人交戰。 “你是不是打算往公司八卦群里傳點什么?” “呃······沒!” 陸林鐘笑了笑,“你可別傳成我換情人那種沒邊的鬼話,這是我老婆?!?/br> “???”葉恒石化,暗暗猛掐自己大腿,表情又恢復了正常,面帶喜色道:“好!” 陸林鐘輕舒一口氣,懶懶揶揄道:“葉恒啊,我們公司的八卦大喇叭,不出十分鐘全公司的人都會知道我結婚了?!?/br> 安槐序笑了笑。 和解的話也不必再說,她懂她已經不生氣了。 第103章 一日日過去,孟秋的情況漸漸好轉, 許終玄在醫院半月面上休息調養實則陪老婆后, 終于回到了工作中。 孟秋轉醒過來那天,安槐序迫不及待地給陸林鐘打電話。這是近半年養成的習慣, 無論何事,她只想第一時間與陸林鐘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 女人柔和的聲音傳來, 她看向窗外, 更覺萬物簡單,春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