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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孟律師,我們見過?!?/br> 孟秋頷首,問道:“先去沙發那邊坐一會兒?紅茶喝得習慣嗎?” 林于岑點點頭。 “嗒”的一聲開門聲,許終玄和陸林鐘一前一后走進了同一間房。 林于岑內心疑道:難道公司里許總和陸副總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是真的?可孟律師為什么又出現在許總家里。 孟秋察覺到林于岑的目光,解釋道:“我和許總之前是同窗,許總喜歡吃我做的飯菜,我今天特來祝賀她的喬遷之喜?!?/br> “嗯?!?/br> 天空漸漸暗沉下來,林于岑越過孟秋走到露臺,馬路和大樓的燈光在七點整的時候準時點亮,映照在她俊逸清冷的輪廓上,五官在華燈下被照得溫潤恬淡,像是偶然棲息在樹枝上的飛鳥,看起來安靜平和。 “咚咚咚——”屋外響起了一陣捶門聲,力道不小,屋子里倒懸的水晶燈都跟著震了震。 孟秋走過去開門,安槐序站在門外,往屋里瞧了一眼,抬手撥通電話:“師傅,麻煩您給送上來,27樓?!?/br> 許終玄不偏不倚地推門而出,對安槐序道:“準備了什么?” “我給您老準備了新的娛樂項目?!?/br> 陸林鐘從房里緊隨其后走出來,和安槐序四目相對,交換了個眼神,暗示在外人面前她們還是要表現得和和睦睦。 客廳里動靜不小,林于岑回過頭去。 安槐序站在客廳里,一頭齊肩小短發,搭白色夾克和黑色九分褲,腿長腰細,比例極佳,輪廓清雅,調和成了一股清正的青春氣息。 林于岑皺了皺眉,握緊了手里的紅茶杯。 又見面了,安槐序。 她們上一次見面,就在昨天。 林于岑推開落地窗,走到沙發一側坐下,安槐序指揮兩個師傅新娛樂項目麻將機搬進書房。 陸林鐘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時招呼林于岑吃水果,偶爾假裝不經意地看一眼安槐序。 安槐序忙好了麻將機的事,直接走進廚房里給孟秋打下手。 “槐序,你幫我把這碗湯端出去?!泵锨锝辛税不毙蛞宦?,“想什么呢?” “嗯?沒想什么······” “可以出去吃飯了?!泵锨锝庀聡?,走到桌邊沖客廳里的三個人溫聲說:“晚飯有些耽擱了,不過總算是弄好了?!?/br> 安槐序收起怏怏的神情,隨意選了一把靠邊的餐椅坐下,這時她才想起還沒和對面這位年輕人打過招呼的。 安槐序問:“這位是?” 林于岑側過臉禮貌地沖她彎了彎唇角。 陸林鐘瞥了安槐序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這么快就忘了嗎?” “挺眼熟的?!卑不毙蚣僖鉀]有聽見陸林鐘的話,“我們在哪兒見過?” “云頂花園?!?/br> 眼前清冷的面龐和安槐序記憶中一團模糊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安槐序尷尬地笑了下。 陸林鐘沉眸,又插了一句:“想起來了?” “······” 林于岑頷首,自我介紹道:“我叫林于岑?!?/br> “林,于岑?”安槐序驚得手里的白瓷勺狠狠打在小湯碗里,發出了“?!钡匾宦?。 林于岑,林于斯的親meimei。如果她當時嫁給了林于斯,今天坐在對面的這位就是她小姑子。安槐序如坐針氈,半晌才扯出來一點皺巴巴的笑容,“幸會?!?/br> “嗯?!绷钟卺貞税不毙蛞宦?。 安槐序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晚飯,又被許終玄連拉帶拽地打了幾圈牌,等到她和陸林鐘開車把林于岑送回住處,已經是十點多了。 車里少了一個人,感覺空間驟然變大了許多,月光把樹的一側照得白亮,樹影下越發暗黑,路面上一團又一團的黑影像黑色的窟窿平鋪在馬路上。 兩個人終于不用在人前強顏歡笑,相互配合。陸林鐘從后視鏡里看了安槐序一眼,兩瓣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話,只是輕點了一下油門啟動車子。 車駛回瀾庭名墅,在樓前停穩。 陸林鐘側過頭看著安槐序:“你今晚還要出去玩嗎?” “嗯?!?/br> 陸林鐘抬手落下了內鎖,“不去不行嗎?” 安槐序沉默。 陸林鐘指尖摩挲著方向盤上的紋路,她想了想,溫聲道:“或者帶我去?!?/br> “你不會喜歡我那些朋友的,你本來就不喜歡我和他們來往?!卑不毙蛞恢皇执г谘澏道?,一只手拿著手機給人回消息。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陸林鐘打開車門:“先進屋,我有話要和你說?!?/br> 安槐序拖著步子走進了屋里,坐在沙發上,等陸林鐘開口。 陸林鐘并步走進一樓的浴室里,往手心擠了兩泵洗手泡沫,揉搓沖水,偶爾抬起頭從門縫里看一眼客廳的動靜。 她拉開門坐到安槐序身旁,側過身握住了安槐序白色夾克的拉鏈。 “你干嘛?”安槐序壓住拉鏈,往后退。 陸林鐘的臉上很冷,平日里一雙活色生香的眸子此刻宛若一潭死水,變得幽邃冷清。 “你松開我?!?/br> 單薄的衣料在兩個人的手下已經起了皺,安槐序放沉了聲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陸林鐘握住了安槐序的右腕:“脫你外套?!?/br> “你想脫我就要讓你脫?”安槐序死死摳住夾克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