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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盆做什么?” 易老板:“殺豬的時候都需要備個盆接血你知道吧?” 陸林鐘疾步上前掀開易老板,“你這人怎么說話的?” 易老板撥開陸林鐘的手, “開個玩笑緩和下氣氛,你還挺護犢子的?!?/br> “你?!?/br> 易老板理了理被扯皺的T恤,“你還杵這干嘛?去拿啊?!?/br> 陸林鐘咬咬牙,半天沒說出個字,轉身去廚房拿東西。 趁陸林鐘去廚房拿東西,易老板把安槐序按回沙發上躺著:“年輕人嘛,氣血旺盛,流個鼻血很正常。陸小姐的身材很好吧?” 安槐序又準備起身,被強行按住,警惕道:“你想干嘛?” “我對她沒意思,有意思還輪到你?”易老板一臉無所謂。 安槐序“嘁”了一聲。 易老板湊到安槐序耳邊,輕聲道:“要是再發生這種情況,你來找我。我有靈丹妙藥,保你持久,久到離譜?!?/br> 安槐序一臉不信:“易同學,你不會干那種江湖騙子賣假藥的勾當吧?” “我好歹一津華高材生,哪會干那個。相信我,效果絕對非常好,治標治本?!?/br> “你這么好心?” “當然不,我幫你是有條件的?!?/br> “什么條件?” “噓,她來了?!币桌习宄不毙蛘UQ劬?,兩人適時噤聲。 陸林鐘把盆遞到易老板面前,不客氣道:“你要的都在這里面了?!?/br> 易老板接過盆,把冰水瓶蓋扭開倒在里面,毛巾丟進去完全浸濕,稍稍擰干放在安槐序的前額上,換上新的棉花,交代安槐序:“好好躺著?!?/br> 陸林鐘:“這樣就行了?” “等會看效果不就知道了?” 易老板給陸林鐘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著過來。 兩人走到書房,晚風吹動落地窗邊的薄紗飄如浮動繚霧,陸林鐘長身玉立倚在窗邊,像是站在山水墨畫中,美得遠勝名家畫下筆意。 陸林鐘不放心問道:“流鼻血真的是因為接吻造成的?” “血氣方剛的年紀,流點鼻血正常,別擔心?!?/br> 陸林鐘張張嘴,欲言又止。 易老板從書架上掂了本書,擺擺手,示意陸林鐘打住,“別說什么她流你沒流,你多大,人多大?你的寶貝女朋友估計才拿了學步車駕照,不像你馳騁沙場多少年。小孩子一點就著,是你玩過火了吧?” 陸林鐘瞪了一眼易老板。 易老板清清嗓子:“找你進來是和你說點正事,我聽到了點消息,林于斯的meimei林于岑,到處在打聽你女朋友?!?/br> 陸林鐘若有所思, “林于岑?”這個名字她不陌生,不久之前她還見過本尊。 “嗯?!?/br> 陸林鐘繞過書桌,站在易老板對面,沉聲道:“易老板,你到底什么人?” 易老板樂了:“什么意思?” “云頂花園老板,津華大學老師,是個醫生,進過局子,隨便就能挖到很多別人挖不到的消息。給我林家那么大的料,不圖錢不圖利,現在特意來我家告訴我林于岑出現了,你想做什么?”陸林鐘咬重了特意二字。 “特意?” “十分鐘不到就出現在我家口,別說你路過,你背著醫藥箱就是證明??偛粫悄闫敢凰憬裢硇⌒蛞鞅茄??” 易老板笑笑,“這些你管不著。給你林家的消息是因為,我喜歡看熱鬧,熱衷于吃瓜?!?/br> “十五歲上津華,與小序同一屆,易老板,今年你才二十三歲吧?!?/br> “所以?” 陸林鐘攤攤手,“沒什么,夸你年少有為?!?/br> “陸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林家這個熱鬧,厝火積薪。既然你想往里湊,我何不把薪助火,這樣熱鬧不是更精彩,我會看得更過癮嗎?” 不說?二十三歲的小孩子在她面前玩神秘,太嫩了。陸林鐘轉身準備走,“易老板,那我們就各取所需?!?/br> “等等?!?/br> 果然,小孩子終究還是小孩子,陸林鐘回頭,“說吧?!?/br> 易老板把手里的書塞回書架,嘴角上揚,一本正經道:“我恰好帶了點治外傷的藥,你唇上那個口子還挺明顯的,抹點吧?!?/br> 陸林鐘噎了一下,懶得理她,抬腳往客廳走。 客廳傳來安槐序悶悶的聲音:“鼻血好像沒流了,里面的棉花能取了嗎?” 易老板越過陸林鐘,信步走過去,拿鑷子夾出安槐序鼻腔里的棉花,等了幾秒,確實沒再出血。 “行了,血不流了我也撤了?!?/br> 看易老板收拾東西要走,安槐序忙站起身,湊到易老板耳邊:“易同學,借一步說話?!背吨桌习?,與陸林鐘拉開了幾步距離。 安槐序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先加個好友,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你?!?/br> “行?!币桌习迕鍪謾C,拉到二維碼界面,添加好友。 “你那藥要是效果好,以前陸副總找你騙我那事就一筆勾銷?!?/br> “好說?!?/br> 加完好友,易老板走到茶幾邊從醫藥箱翻出一支治外傷的藥膏遞給陸林鐘,聳聳肩,“藥你拿好。還有,晚上別太刺激了,要是半夜打電話要我來止血,我可不來?!?/br> “嘚吧完沒?趕緊出門?!标懥昼娊舆^藥膏,三下五除二轟把易老板轟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