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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br> 一大滴血滴在手臂上,安槐序無辜又恐懼地睜大了眼睛。 “嗒?!?/br> 又一滴。 血是她流的? 陸林鐘把紙巾推到安槐序臉旁:“你別管我,你流鼻血了,快把頭稍微仰起來一點?!?/br> 血像開了閘的水庫,越滴越快,鮮紅刺眼、安槐序從茶幾上拿了個茶杯,兜著血,手忙腳亂地跑到洗手間,弓著身子擦臉:“怎么辦???” 陸林鐘快步走到電視柜旁,拉在抽屜左右翻,翻出家里臨時醫藥箱,拿出一包醫用棉花,走進洗手間。 “小序低頭,我幫你把這個塞進去,然后你去沙發上躺著?!?/br> “哦哦哦,躺著?!?/br> 安槐序半蹲在陸林鐘面前,手里端著茶杯接著血,她為什么忽然就流鼻血了?而且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是因為······ 她不經意抬頭,這才注意到陸林鐘身上的襯衫已經解開了一大半,敞開的領口欲說還休,鎖骨和胸前暗紅色血跡襯得陸林鐘本就白嫩的肌膚更加明艷動人。 安槐序不甘心地吞了吞口水,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要流鼻血······ 陸林鐘眼里滿是著急,安槐序唯恐陸林鐘擔心她,寬慰道:“我不疼?!?/br> “先不說話?!?/br> 安槐序不甘心浪費此等絕世美景,有意無意瞄著陸林鐘領口,白襯衫上的那抹紅像是冰雪覆蓋的紅玫瑰,美麗而動人。陸林鐘低頭俯身取藥箱,本就敞開的領口下更加風光無限。 人間尤物啊,她不是故意要偷看,只是被過分美麗的吸引了目光而已,而已。 安槐序閉上眼又睜開眼,死死地咬著下唇,全身循環血液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急于奔流而出。 陸林鐘拿著鑷子將棉花塞進安槐序鼻腔,棉花瞬間被染紅,血不僅沒有止住,反而越滴越快,勢不可擋,連安槐序身上的襯衫也被染上了大灘血。 陸林鐘把全被染濕的棉花取出,重新換了一團塞進去,不出幾秒,新棉花也被染濕,陸林鐘感覺情況不太對。 “小序,我送你去醫院?!?/br> “我不去?!?/br> 流個鼻血進醫院了,這傳出去還讓她怎么在外面混! “聽話,去醫院?!?/br> “我不去,我沒事!它馬上就不流了?!?/br> 安槐序堅決不肯。 陸林鐘拿安槐序沒辦法,拿起手機走到客廳窗邊,給易老板打電話。 “易老板,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 “什么事?”對方打電話態度好得讓易老板實在難以適應。她拿開手機再次確認了一次來電人,的確是陸林鐘沒錯啊。 “小序流鼻血了,她不肯去醫院,我想你過來看看?!?/br> “原來是你的寶貝女朋友的事啊,怪不得態度這么好,行吧,我馬上來?!?/br> “謝謝?!?/br> 陸林鐘掛斷電話,回到客廳,安槐序規規矩矩躺在沙發上,仰著臉,鼻子里塞著棉花團團,下巴下面墊著好幾層衛生紙,旁邊的垃圾桶里染紅的紙巾和棉花越積越多。 “小序,還好嗎?” 安槐序點點頭,“我感覺沒怎么流了?!?/br> “我叫醫生過來了,沒流了也叫她給你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br> 第48章 客廳里的燈光柔柔地照著陸林鐘深邃嫵媚的五官, 微挑的眼角蘊著顛倒眾生的絕美風情, 頎長俏麗的影子鋪在地上, 曲線窈窕,連光滑冰冷的瓷磚地面都覺與有榮焉。 安槐序在陸林鐘身上流連,最終落在對方來不及扣上的領口, 那顆神符吊墜招搖吻過陸林鐘的鎖骨,還得意地沖著她眨眼睛。 她確實不介意多看一會兒,可不想醫生也跟著占便宜,清清嗓子道:“你去換件衣服吧,這樣給醫生看到不好。 陸林鐘低頭看著身上糊亂的血跡,這樣見人確實不妥。她點點頭, 去二樓換衣服。 看陸林鐘消失在了樓梯口,安槐序拔腿跑到洗手間,取出了鼻腔里的棉花, 血嘩嘩往外涌, 血量之多跟來了次大姨媽似的,彎腰蹲在洗手臺流了好一會。 聽見樓上的關門聲。安槐序把臉擦干凈, 捏著鼻子, 又塞了幾團棉花, 照下鏡子,原模原樣地躺在沙發上。 陸林鐘拿了套衣服下樓,遞給安槐序:“換上吧?!?/br> 門鈴響了。 陸林鐘:“我去開門?!?/br> 易老板背著醫藥箱跨進大門:“血流多久了?” “十幾分鐘?!?/br> 陸林鐘領著易老板走到安槐序身邊,易老板打開醫藥箱,夾出安槐序鼻腔里的棉花, 用燈照了照,“流鼻血之前你在干嘛?” “在······”安槐序仰頭尷尬地看著陸林鐘。 易老板狐疑地掃了一眼陸林鐘,轉過頭問安槐序:“問你呢,你看著她干嘛,她臉上有答案???” 安槐序半晌擠出兩個字:“接吻?!?/br> “哈哈哈哈哈”易老板笑出了豬叫聲,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就猜是這個?。?!哈哈哈哈” 陸林鐘臉上掛著淡淡微笑,厲聲打斷易老板:“別笑了!快止血?!?/br> “你剛電話里不這態度的?!币桌习迨兆⌒β?,嘴上抱怨,還不忘指揮陸林鐘:“那就勞駕陸小姐去冰箱拿瓶冰水,再拿塊干凈毛巾?!?/br> “對了,還要一個盆?!?/br> 安槐序從沙發上坐起,大呼小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