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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安小姐家里的時候,看見安小姐家里客廳墻上有一張安小姐拉小提琴的照片?!?/br> “音樂會的時間是兩周后的周五,安小姐有空可以去聽?!?/br> “你去嗎?” “如果安小姐希望我去,那我一定去。如果安小姐想和朋友一起去,也可以把票給朋友?!?/br> 朋友?安槐序腦子里先是跳出來許終玄,可是許終玄那么忙肯定沒時間,同事?她上班的時間也不長,同事之間更多的是客氣往來,根本沒熟到一起去看音樂會的地步,至于那群狐朋狗友,還是算了吧,帶他們去就是浪費資源。 陸林鐘?! 安槐序深吸一口氣,鄭重看著身旁坐姿端正的林于斯,“林總,我們一起去吧?!?/br> 如果她早晚要成為林于斯的妻子,那她這么做,也只是提前適應罷了。 “好?!绷钟谒刮⑽㈩h首,笑容溫潤謙和。 車已經到了瀾庭名墅的小區門口,墅區的管理很嚴,非業主車輛一般不得入內,安槐序打算拎著東西走進去,司機下車與保安一番溝通,保安竟然放行了。 安槐序余光默默掃了一眼林于斯,權利和金錢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覷。 “沿著主干道往北走,路過高爾夫球場,到銀湖中段附近就可以了?!?/br> 司機會意安槐序的話,平穩地把車駛入瀾庭名墅樹木蔥郁的開闊車道。 到了陸林鐘的住處,安槐序拿好牛皮紙袋,將信封里其中一張門票遞給林于斯:“林總,您的票?!?/br> “安小姐幫我收著吧?!?/br> 晚風和煦,安槐序站在路邊看著那輛黑色的賓利開出去很遠,轉過身看見陸林鐘站在別墅二樓的窗臺邊,兩手扶著窗沿,姿態窈窕放松,眼角眉梢的風情像迎著夜幕綻放開的優曇花。 三秒之后,陸林鐘從窗邊消失。 奇了怪了,陸林鐘怎么知道她要來?安槐序三步并兩步跨上臺階,按響門鈴,五分鐘之后,依然沒有動靜。搞什么鬼?怎么還不來開門?腿上有點兒傷,那爬也該從二樓下來了吧?! 安槐序揚起手準備砸門,門從里面“咔噠”一下就開了,門口卻沒有人。 電子門?! 電子門讓她等這么久?! 安槐序心里非常不爽,一進門就瞧見陸林鐘架著一條腿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喝茶。 “喂!” “我是有名字的。禮貌一點的話,你可以叫我——” 安槐序當即開口,“陸副總,你家大門既然是個電子門,你怎么讓我等這么久才給我開?!” 陸林鐘挑眉:“久嗎?” 安槐序反駁:“不久嗎?” “可我感覺你站在路邊等那輛黑色賓利開走的時候,完全不覺得時間很久嘛?!?/br> 安槐序無語,絕對和賓利沒關系,陸林鐘八成又是想整她。 陸林鐘懶懶地斜躺在沙發上,掃了一眼茶幾上的牛皮紙袋。 四周安靜得可怕,一時之間,氣氛更加詭異。 “你不是給我發短信說你餓了嗎?” “嗯?!?/br> 陸林鐘晃悠悠撐著身體坐起,手伸向了茶幾,即將摸到牛皮紙袋,突然轉個彎,去夠旁邊的電視遙控器。 安槐序:“???” 一大把年紀的女人玩傲嬌?她雖然把陸林鐘的腳燙了了,這不是上趕子來送飯了嗎?嫌送得太晚了?愛吃不吃。 安槐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她倒要看看陸副總又準備搞什么名堂。 陸林鐘伸手把胸前的頭發勾到耳后,露出頸上形狀別致的吊墜。 “好看嗎?” “吊墜好看,你就算了?!?/br> “那你看看清楚?!?/br> 陸林鐘靠過去,吊墜折射太陽光線,差點閃瞎安槐序的眼。 “大姐,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陸林鐘指著桌上的紙袋:“幫我到廚房里拿兩個像樣的盤子把打包盒里的食物好好擺放起來,我就告訴你?!?/br> 安槐序心想,都吃上外賣了,居然還要這么挑剔? “你哪那么多要求?直接吃不是還省得洗碗么?!?/br> “第一,我一貫不吃打包的食物,烹飪出鍋的食物一旦裝入打包盒悶封,味道就變了。假如我是一個廚師,我覺得把剛做好的菜裝入打包盒那是對我的侮辱?!?/br> 安槐序嘴角抖了抖:“還有第二?” “第二,吃外賣已經降低了我的生活質量,我絕不接受用一次性打包盒吃飯這樣的事情來降低我生活的格調。妥協,只能有一次?!?/br> 呵呵!這挑剔的女人。安槐序給了陸林鐘一個冷漠又禮貌的微笑,轉身去了廚房。 陸林鐘坐起身,看見安槐序隨手放在沙發邊的信封,她站在樓上看得明明白白,信封里應該是門票之類的,現在時候正好,她來看看里面是什么。 陸林鐘輕手輕腳打開信封。 兩張座次相連的Sophie音樂會門票?停車后,安槐序好像把其中一張票遞給了車里的人,對方雖然沒有收下,但安槐序當時表情平和,應該沒有被拒絕。 所以,兩周后的周五晚上七點,和安槐序一起去聽音樂會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林于斯。 陸林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把手里的門票偷偷塞回信封,放回原處。 安槐序從廚房里找出了一個銀白邊的沙拉碗和一個黑邊的湯碗,把外賣倒進去,在碗柜下層找了個大小合適的勺子,斜插在沙拉碗里,端到陸林鐘面前說:“湯已經不燙了,你將就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