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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林鐘跟在后面,勾唇柔聲問道:“安小姐又是來當僚機的?” 安槐序聽見陸林鐘把那個“又”字刻意咬重,她輕笑道:“怎么,你又想教我?” “正有此意?!标懥昼娚锨袄“不毙騽騼舻氖?。安槐序始料未及,被陸林鐘力道帶著,重心不穩地歪進了陸林鐘的懷里。 “蜜桃,佛手柑——”溫柔又舒緩,陸林鐘挑起唇角,故意湊在安槐序的頸間一嗅,笑意幽深綿長。 “松開?!卑不毙虬殃懥昼娚爝^來的手一拍,不料反被陸林鐘捉住了手腕。 香味營造了一個明亮輕盈的夢境,陸林鐘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安槐序的耳后,撩人的聲音也變成了呢喃:“曼陀羅,木蘭” 曼陀羅和木蘭營造的夢境過后是自由曠遠的回味悠長。陸林鐘媚眼如絲,連那眼角眉梢都寫盡了風情:“尾調是廣藿香和克什米爾木。這款香水很適合你?!?/br> 安槐序瞪了陸林鐘一眼,澄澈的眸在夜色里像兩顆品質上等的黑曜石:“我真謝謝你的夸獎?!?/br> 這似怨似嗔的眼神落在陸林鐘眼中,那雙漂亮眼睛里的笑意更加深了,水波晃蕩之間,往里面望一眼都像是要沉溺在其中。 安槐序抿唇,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視線,這妖里妖氣的女人究竟要做什么?唐僧去西天取經,多少狐貍精,蜘蛛精,琵琶精,白骨精長得都一副這紅顏禍水的樣子。她就算不是唐僧,今晚也是要當僚機做大事的人,怎能讓人壞了修行。 “安小姐,你知不知道這款香水的另一個名字?”陸林鐘刻意湊到安槐序的耳邊,溫熱的氣息里夾著海鹽清香,聲音低沉又魅惑,“它又叫浪漫失魂果?!?/br> 安槐序:“······” 陸林眼神頗有意味的等待著安槐序回應,安槐序帶著慍怒神情的杏眼很好看,不羈又有點害羞樣子也很好看,讓人忍不住再多看幾眼。 安槐序看著陸林鐘試探又曖昧的眼神,那分外勾人的眸子像是沒有經過她允許被人偷拿的羽毛尖,撓在了她的耳朵里,連耳根都紅了。 “你松開我?!?/br> 一曲淺淺的溪流映出她們的模樣,一個眉目清秀,面帶慍色;另一個眼帶桃花,笑意撩人。 陸林鐘微微一笑,爽快答應:“好?!?/br> 安槐序詫異抬眸,陸林鐘眼里滿是越積越深的笑意和得意,莫非有詐? “嘩啦——”水聲巨大,安槐序在水里趔趄了幾步,濺起一片水花,勉強站穩:“你有病吧!” “是你叫我放開你的,怎么成了我有???”陸林鐘挑眉,看著褲子濕透的安槐序,嘴角悄悄揚起。 安槐序剛從被推入水里的驚惶中回過神來,便聽見陸林鐘踮著腳看著鞋尖委屈地說:“你看我的鞋面都被你弄濕了,你居然還說我有病?!?/br> 安槐序看著岸上那個人假心假意心疼腳下的鞋子,垂垂眼角微微蹙眉滿臉都是委屈的神情。呵,致天堂堂副總,要什么樣的鞋沒有?心疼這鞋? 安槐序扯著緊貼在腿上全濕透的褲子,擰著眉艱難地從小溪里踏上了假山造景旁的小石橋:“我惹不起陸副總,告辭?!?/br> 陸林鐘雙手環在身前,看著安槐序的背影。濕透的褲子勾出的腿又細又長,腳踝白嫩的皮膚惹人驚艷,小腿的曲線被畫家精心勾勒,令人心馳神往。 陸林鐘扶了扶金絲邊眼鏡,拖起行李箱跟著安槐序走出去幾步。 “你別跟著我?!卑不毙蛲W×瞬阶?,沒有回頭。 “路這么寬,走你后面的都是跟著你?” “······”安槐序一向引以為傲的詭辯口才在陸林鐘面前竟然占不到半點便宜。她邁開腿大步向前走,鬼知道為什么要一天三次遇到這個人,她惹不起總躲得起。 陸林鐘的聲音遠遠傳來:“安小姐的褲子濕了,要不要換一條?” 安槐序放慢了步子:“不用了,我一會用吹風機吹一下就干了?!?/br> “溪水不干凈,可能會皮膚過敏哦?!?/br> 安槐序皺眉,回過身看了一眼陸林鐘,“你既然知道溪水不干凈,還把我推下去?” “但我有衣服給你換啊?!标懥昼娕牧伺氖诌叺男欣钕?。 安槐序點點頭,“哦,那我謝謝你了?!?/br> “不客氣?!标懥昼娛州p輕碰了碰鼻尖,恰到好處地掩飾了jian計得逞的喜悅,連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快起來。 安槐序走進輞川樓,無視身后的陸林鐘徑直走向前臺:“你好,給我開一間房?!?/br> “安小姐和陸副總只需要一間房嗎?” 安槐序注意力全在已經濕透的衣服上,茫然地點點頭。 電梯到了六樓,停穩。 安槐序凝眸盯著陸林鐘:“你故意把我推下水,又隨身帶了衣服放在行李箱里。說吧,陸副總你到底有何貴干?” 陸林鐘聳聳肩,沒有否認。 “不說?” 陸林鐘指了指安槐序身上已經全部濕透的褲子。 安槐序咬咬牙,她確實得換身衣服,這個樣子別提當僚機了,出門都不方便。拿人手軟,這筆賬就算了,這陸副總最好別再整出什么新花樣。 房門一開,安槐序拿著陸林鐘遞過來的衣服匆匆走進衣帽間。 還沒兩分鐘,門外便傳來慵懶的聲音, “換好了嗎?” “快了?!卑不毙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