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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月的時間里,他們慢悠悠穿梭在各個地方,賞江南水鄉的柔情似水,登蜀地三千齊峰天塹,去四季如春的洱海賞看海浪翻飛,去澄澈的天空之境烏尤尼鹽沼。 最后一站,他們回到了千璃島。 海水拍著案濤洶涌,天邊云霞艷紅,棕櫚樹宛如傘蓋擎入藍天。 粉色的沙灘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踩在腳下特別柔軟。 清亮的海水宛如調皮的孩子,時而漲潮沒過小腿,時而又退潮跑遠,露出灘涂。 阮夏手里拎著個紅色的小桶撿貝殼玩,柔柔的海風吹起她的波西米亞長裙翻飛。 撿了小半桶,她一屁股坐到沙灘上,修長的腿伸直叉開,白嫩的腳丫子晃蕩。 用剪刀把貝殼修剪成自己想要的形狀,再涂上油彩,最后用膠水粘起,做了兩只小胖熊。 圓嘟嘟的小胖熊,憨態可掬,挺著乳白的肚子,座在綠色的貝殼上。 莫謹簡單穿一條泳褲躺在原木藤搖椅。 他是典型的看著精瘦脫衣有rou的身材。 常年健身,上臂的肱二頭肌健碩,胸膛的肌rou如拳頭一樣硬。 心臟兩寸旁邊有深褐色,拇指大小的圓點,在汝瓷一樣的大片白色皮膚中間異常突兀。 修長有力的雙腿懶懶翹著躺在搖椅。 粉色的薄云在他奶白色的身體映下一片緋紅。 他手肘枕著額頭,濃密的睫毛向上自然卷起,專注的看阮夏做手工。 看細軟的絨毛在她額邊翻飛,看她眼睛專注的盯著手里的貝殼。 見她白皙的手指靈動的翻飛。 好像時光漸漸停止了流動,他們留在這個節點里。 一顆心又柔又靜。 所謂歲月靜好,大抵便是如此。 見阮夏很快就做出兩只栩栩如生的小熊,笑道,“做的不錯?!?/br> 阮夏乜眼看向他,得意道:“那當然,我幼兒園時候的手工課一直都很厲害呢?!?/br> 她笑嘻嘻道:“以后咱們孩子的手工課肯定都能得第一?!?/br> “哥哥,我給你生個孩子吧?!?/br> 阮夏話音剛落下,一陣天旋地轉,腿已經懸在半空,被莫謹單只手扛了起來往白色的房子里去。 “干嘛呀?”她晃著腿掙扎。 “不是說生孩子嗎?” 阮夏:“……” 要不要這么急! 阮夏自莫謹回來之后就一直有備孕,戒了煙,吃營養餐,葉酸。 原本想著,應該很快就能懷上,令她意外的是,兩年了也沒懷上! 她一度郁悶的懷疑自己不能生,去醫院查了好幾回,確定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才稍稍心安。 然后,她就陷入了視網膜效應。 她發現,不管是公司懷孕的女員工,還是大街上,到處都是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對于自己總也懷不上孩子,簡直成了心魔,連看見電線桿上貼的紅紙小廣告都要覷上幾眼。 好在腦子還在,知道這些東西不能信。 西醫查不出問題,她又猜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還沒發作出來的癮疾,于是又跑去看中醫。 為此,又把鯨市有名的中醫看了個遍。 結果仍然是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不易受孕的體質。 醫生開了利于懷孕的中藥,她每日里不辭辛苦的小火親自熬煮。 煮出來的中藥異常難喝,但是她素來對自己下的去狠手,捏著鼻子就往下灌。 但味道實在太過難聞,她喝了就吐,吐完又硬撐著往下喝。 被莫謹發現之后直接給扔了,再不許她折騰。 只道孩子不是必需品,有孩子很好,沒孩子也沒關系。 于是,這樣焦急的等了兩年,每回還是按時等來大姨媽,阮夏又把主意打到了試管嬰兒身上。 這日,她又抱著一堆試管嬰兒資料給莫謹科普,纏著他道,“你就答應我吧,生出來的孩子和正常孩子是一樣的?!?/br> 莫謹捏了捏眉心,他當然知道試管嬰兒和正常孩子是一樣的。 但他也了解,女方要受多少罪。 每天都要打排卵針,時長抽血查激素,常做B超檢測卵泡的發育。 取暖的過程就更痛苦,要刺穿腹腔到卵巢取出卵泡。 更別提這中間的精神煎熬,對身體的傷害。 而且未必能一次就成功,這個過程可能要反復經歷好幾次。 “我不同意,你又不是不能懷,只是需要時間,你還年輕,”他把她攔在懷里,咬她小巧的耳垂道:“我勤快點,多加班就是了?!?/br> 阮夏噘嘴,“你每回都這么說,可是已經很勤快了好嗎?” 只要是沒有親戚的日子,幾乎每天都做。 莫謹耐心哄,“那我今晚照七次來?” 阮夏:“……” 沒法聊了。 * 飯館里,于果遞上一份大紅色的燙金請柬,阮夏接過來打開,見兩排并列的名字: 鐘海逸。 于果。 驚的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不是吧?”她懷疑人生的看著于果,“你還能閃婚?” 阮夏給她的資源好,雖然她很咸魚,一年就拍一兩部電影,偶爾去綜藝節目玩一玩,但是如今于果已經是華國一線當紅流量小花。 半個月之前,她在家族安排下相親,相親對象就是這個留學歸來的鐘海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