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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寒暑假打三分工給自己掙學費,堅持苦讀,進入莫氏之后,工作比男人還拼命,一路坐到了莫青延的秘書。 莫青延的原配,也就是莫謹的生母因病去世之后,大把的女人往莫青延身上撲,其中乏年輕漂亮的女明星。 別的女人只想成為莫太太揮金如土。 白粟這個占據職務優勢的貼身女秘書,她卻頭腦清醒,一心撲在工作上,想的只有升職和擴大莫氏。 莫青延看中的就是她不念著那些虛無的情情愛愛,事業心強,是個合格的當家夫人! 兩人的結合無關風花雪月,但是不管是生活上,還是生意場上,兩人都是很默契的搭檔,一輩子沒吵過一次架。 遺囑里給了她莫氏的股份,后半生安排的妥妥的,甚至允許她改嫁。 她沒有愛情,有事業,有地位,誰都尊稱她一聲白總! 她活到這份上,值! 怎么到她這,女人沒愛情就被她說的一無是處了? 白粟氣的抬手就是一巴掌,等著她說:“這話論的到阮夏來說,輪不到你來說,你算個什么東西!?!?/br> “在你沒出現之前他們一直好好的,別插足別人,還一副救世主的嘴臉來說教?!?/br> 許嬌原本剛剛消下去的臉,又腫了起來。 莫涵一把將許嬌護在身后,沒人注意到,她輕輕勾了一下唇,旋即低低啜泣起來。 莫涵吼道,“媽你做什么打她?是我非要和她在一起,要打你打我?!?/br> “啪?!?/br> 莫涵求打成功,白粟利落的刪了他一巴掌,道:“你以為我不想打死你這個混賬嗎?夏夏等了你這些年,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不能負她……” “砰!” 手掌劈在桌上的聲音響在屋里。 “我話從不說二遍,白姨,”莫瑾幽幽道:“慎言!” 白粟后背一凜,到嘴邊的話生生轉了調,“我告訴你,就是死,我也不同意許嬌進莫家的門?!?/br> 莫涵迎著白粟的視線對視,潤著冰雪,藏著滔天的情緒。 白粟竟一時被怔住,心咚的沉了下去。 上一次,她用許嬌的命逼他的時候,他也沒這么看過她! 他自小聰明絕頂,一切順風順水,眉眼間從來都是笑意,總落在陽光里。 白粟說不出話了。 他眼睛斜睨了一眼壁爐旁的阮夏,說:“媽,我不叫你為難,我這就帶她離開,你保重!” 白粟指著莫涵,手指發顫,“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以后就別回來了?!?/br> 莫涵淡道,“你全當沒生過我吧!” 他眼神忽的擰起,沖到阮夏面前。 莫謹及時摁住莫涵伸出的手。 只杈半個手掌的距離。 只見阮夏掌心一番,細細的銀色手鏈,落進火里,橘色的火焰變成紫黃色,紅色,白色,藍色,銀色項鏈一點點融化。 莫涵怔了片刻,朝她吼,“阮夏,你再鬧也有個度!” 他已經離開莫家,給她股份,她怎么還鬧! 這根手鏈是她十八歲成年,他攢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買的,有一次登山弄丟了,她不吃不喝的找,他沒辦法了,陪著她山上山下跑了七趟,花了兩天時間才找到。 找到那一刻,兩人力竭,并肩虛脫躺在地上,她舉著手腕,頭頂是藍天白云,她說:“我再也不弄丟了,我要帶一輩子,” 她側過頭問他,“涵哥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他手指彎曲,在她頭頂敲一個暴栗,笑說:“你這問題傻不傻?我們一起長大唉,十八年了,要是分開了,你被人欺負了,哭鼻子怎么辦?我當然得保護你一輩子啊?!?/br> 她居然給扔進壁爐了?! 阮夏淡說,“小叔,我處理自己的東西,你有意見?你若氣不過,我折現給你吧?當年是多少錢買的來著?” 莫謹漆黑的眼眸里,潤起了笑意。 莫涵彎腰揚手,茶盞佛到地上炸出咣當脆響,異常刺耳。 沉沉的腳步聲響起,西北風豁的從門口嗚嗚吹進來。 風鼓起衣服,雪灌進衣領陰咂砸的涼人。 許嬌看了一眼阮夏,淡漠的坐在火光旁,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又轉頭看向迎著風雪,沖進夜色的莫涵。 咬咬牙,跺了一腳,轉身跟上。 白粟追到門口,又補了一句:“莫涵,從現在起,我會停掉你所有的卡,我只當沒你這個兒子!” 第7章 莫涵徑直往前走,像是沒聽見。 白粟指甲用力扣掌心,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狀態,回頭看向阮父阮母,自責道:“是我的錯,沒教好莫涵,辜負了兩家情誼,抱歉?!?/br> 白粟的姿態做的夠足,阮明哲不好撕破臉到底,道:“白總也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我們做父母的也不是神,兒女成不成人,最終還是在他們自己,好在白總是個頭腦清楚的,不是一味寵孩子的,我瞧著你這法子不錯,出去吃吃苦,以后才知道說人話,干人事!” 白粟臉疆了疆。 他這是暗示自己,最好是真的趕莫涵出莫家。 別做戲。 阮明哲只當沒看見,站起身,看向壁爐前的阮夏道“夏夏,時間不早了,回家了?!?/br> 阮夏朝這邊走過來。 莫謹大步流星過來,手搭上阮明哲臂彎,道:“爸,”婚禮儀式上,莫涵已經改了口,這會喊起來十分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