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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節上。 沈晉安連唱了四首,畢竟不是專業歌手,嗓子有點啞了。 傅佳辭給他準備了護嗓的茶,端去后臺。 傅佳辭一出現在后臺,樂隊其他人就開始起哄。 傅佳辭捂住耳朵,說:“吵死了?!?/br> 沈晉安也解圍說:“你們這么能吼,要不以后上臺幫我唱得了?!?/br> 保安的聲音傳來:“唉唉唉小朋友,這里是后臺可不能隨便進來的!” 眾人同時朝臨時搭起的棚口望過去,楊西的女兒正端著蛋糕站在一臺架子鼓前。 傅佳辭蹲下來,朝她招手,“小公主到jiejie這里來?!?/br> 楊西的女兒今年四、五歲大,正是靠外形辨人的時候。 傅佳辭今天穿著很鮮艷的黃裙子,在黑壓壓的人群里,像一朵璀璨的雛菊。 正當楊西女兒向傅佳辭跑過來時,一個身影沖進來,抱住了楊西的女兒。 傅佳辭收回笑容,扶著沈晉安的手站了起來。 “我沒看好玲玲,她亂跑給傅小姐添麻煩了?!?/br> 傅佳辭虛偽一笑:“沒事的,我很喜歡小朋友?!?/br> 和傅佳辭相同,周瑤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江岷二十歲生日的那天。 出自二十歲的江岷之口,清清楚楚的三個字。 傅佳辭。 相比周瑤想方設法忽視傅佳辭的存在,傅佳辭大大方方:“周瑤,我知道你,我們同歲,你喊我傅佳辭就行,不用這么客氣的?!?/br> “我和傅小姐第一次見面,不好直接叫傅小姐的名字?!?/br> 周瑤這些年努力向上走,她以為,自己已經能看淡很多事了。 傅佳辭這三個字,她只聽過一次。 但在過去八年來的歲月里,這三個字就像是她的心魔。 她一直在默默努力,一次次剝皮換骨,只是想成為,和那個叫“傅佳辭”的人相同的人。 可今天見面后,才發現自己這些年的目標,都是個謊言。 通過八年前那通電話,周瑤幻想過,這個叫被江岷溫柔地叫著名字的女孩會是什么樣的人。 她是否和江岷一樣完美。 原來,她是這樣子的。 學歷不高,出身不好,美得庸俗,還有點趾高氣揚的虛偽。 可她對江岷那段感情唯一的了解,只有傅佳辭這三個字。 那行吧,你要客氣我也沒辦法。傅佳辭心想。 她伸出手想揉一揉楊西女兒的頭發,周瑤卻抱著她后退一步。 傅佳辭和身后沈晉安幾個人都被周瑤的小小舉動給驚住了。 傅佳辭笑得很“和藹”,“周小姐,我是什么怪物么?” 周瑤的嘴角顫了顫,說:“小孩剛在草地上跑,身上臟?!?/br> “我以為周小姐怕我呢?!?/br> 她很想讓這個囂張的女人,失去她的氣焰。 周瑤的心一橫。 “江岷上個禮拜回國了?!?/br> 又是江岷。 沈晉安又從一個人的口中聽到了個名字。 這個名字,像是一把鑰匙,只有他能打開傅佳辭不肯示人的內心。 傅佳辭撓了撓太陽xue,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地問:“江岷?誰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女人 就要快 第61章 遺留問題 周瑤錯誤地以為,當她把江岷回來的消息告訴傅佳辭后,她會有正常的情緒起伏。 但她只是挑眉,像是在記憶里搜索著。 江岷,他是誰? 這一刻,周瑤的心里五味雜陳。 過去的八年,她一直在努力地追隨者江岷的腳步,想要成為能和他并肩的人。 可是,那個被她視若遙遠目標的人,在傅佳辭的世界里,連姓名都被遺忘了。 這個女人,她憑什么這么自大呢。 她有什么值得高傲的資本? 傅佳辭看著周瑤,恍然大悟地一笑:“江岷是嗎,是津州大學的江岷嗎?” 這一句,無疑火上澆油。 看著周瑤臉色越來越難看,傅佳辭滿意地撫摸上她的后腦勺:“周小姐有他聯系方式的話,不如替我約他出來敘舊,一起吃頓飯嘛。不管怎么說,他也對我有點恩情?!?/br> 周瑤甩開她的手,“傅小姐真是重情重義?!?/br> 她刻意加重了重情重義四個字。 瞧瞧,傅佳辭在乎么。 傅佳辭笑的更燦爛了:“倒是經常有人這樣夸我?!?/br> 她轉頭對保安說:“咱們這路燈少,送周小姐去客房吧?!?/br> 送走周瑤,她若無其事地幫沈晉安的樂隊收拾樂器。 “沈教授,我找輛車幫你們單獨把樂器送回去吧?!?/br> 簡直難以相信,沈晉安是自己開車把樂隊的樂器拉過來的。 這個男人,太會省錢了。 沈晉安謝絕道:“花那錢做什么?我的車裝得下?!?/br> 沈晉安開車過來后,和樂隊的人一起把樂器搬上車。 他的車是一輛城市越野,是陪傅佳辭去看車的時候,被傅佳辭說服貸款買的。 樂隊成員坐另一輛車回去,傅佳辭不放心沈晉安晚上開車,說:“要不然在這住一夜,反正多的是客房?!?/br> 和傅佳辭認識四年,沈晉安和她已經有了默契。 她留人,一定有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