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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蹦接鸫舸舻目粗鴹顣?,突然笑了,“楊姐,他給我買了糖?!?/br> 很孩子氣的一句話,卻讓楊曉的眼眶都熱了。 拿了一顆糖果放到慕羽手里,楊曉柔聲說:“舞臺要花點時間才能布置好,吃吧?!?/br> …… 晚上,江讓靠著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手機不停把玩著。 蘇子沫靠在他懷里看卡通片,本來還想跟他說電視上那個怪獸好嚇人,結果一回頭,就看到江讓正盯著手里的手機。 她扒著看了看,見屏幕都是黑的,奶聲奶氣的問:“爸爸,你在看什么呀?” “沒什么?!苯岆S口回答。 蘇子沫畢竟還小,不懂大人的心事,她的心事很簡單:“爸爸,我可以出去玩嗎?” “太晚了,不可以?!苯屨f著,正好看見蕭遠從外面進來,就問,“騎大馬好不好?” 雖然不能出去,但是騎大馬也不錯,蘇子沫于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江讓就讓蕭遠舉著她滿屋子的跑,自己則是把手機解了鎖。 慕羽把他的備注改了。 呵,果然沒換手機號。 點開微信,輸了慕羽的手機號,再點查找,很快就找到了。 慕羽的昵稱是本名,頭像是他本人的寫真照,黑西裝白襯衣,沒打領帶,領口的兩顆扣子解開,并不對稱,他側臉看著自己地肩,眼神空茫,一股禁欲氣息。 江讓舔了舔嘴唇,點了添加好友,驗證消息就四個字:是我,江讓。 驗證消息發過去五分鐘不到,慕羽那邊同意了,有消息過來:【江總?!?/br> 江讓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慢悠悠的打字:【叫我名字吧?!?/br> 半晌,慕羽那邊回復了:【嗯?!?/br> 江讓問他:【糖好吃嗎?】 這次慕羽那邊沉默的時間有點久,大約十分鐘后才有了回復,還是一個字:【嗯?!?/br> 看著屏幕上的對話,江讓微微的笑了。 蘇蘭嫣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蕭遠已經跟蘇子沫躲起了貓貓,她囑咐著他們小心,然后到了江讓旁邊坐下,往他手機上看了一眼,“江總在看什么?這么高興?” 江讓把手機遞給了蘇蘭嫣。 看到聊天記錄,蘇蘭嫣眉心微微蹙了蹙,抬眸看著江讓的時候,眼神都有些變了,“你這是……” “我在追他?!苯尠咽謾C拿了回來,點開慕羽的頭像,看著那張曾經讓自己癡迷不已的臉。 那張精致的臉。 他自言自語似的:“我還沒追過他?!?/br> 他是十九歲那年跟慕羽在一起的,沒有誰追誰,甚至沒有表白,沒有說過一句愛。 他們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江讓來風揚的時候無依無靠,剛開始是做慕羽的助理,后來成了慕羽的經紀人,但是手上并不寬裕,所以一直住在慕羽的公寓里。 那天是慕羽的生日,沒有別人,就他們兩個。 江讓給慕羽做了蛋糕,他們喝了酒,醉意朦朧,似乎是他先親了慕羽一下,然后沒了動作,只是觀察慕羽的反應。 慕羽沒有掙開他,沒有打他沒有罵他,沒有覺得他有病,只是紅著臉垂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眸,他就知道了慕羽的心意。 然后他們就在一起了。 從相愛到分開,他還沒有追過慕羽。 蘇蘭嫣臉色微變,喝了孟昕給她遞過來的茶,又稍微思考,還是提醒道:“江讓,你想清楚,你要是還喜歡他……” “不喜歡?!苯寷]讓蘇蘭嫣把話說完,“早就不喜歡了?!?/br> 他張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說的,很好玩的辦法?” 蘇蘭嫣大概猜到了,怔住了兩秒,然后她笑了,一雙明亮的眼睛里有過欣賞,語調都輕快了:“你比我狠?!?/br> 江讓對此不置可否。 蘇蘭嫣不知道,江讓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狠。 江讓說:“秦云開越是對他不好,我就越要對他好,他應該會很難受吧?” 你看,慕羽,你曾經拋棄了一個把你當成神的人,轉而投入了惡魔的懷抱。 有些路,走了就回不去了,在地獄待久了的人是去不了天堂的,也掙不脫地獄熔巖。 可我要把天堂建在與你只隔咫尺的地方。 看得見,卻摸不著,得不到。 那樣才痛苦。 望著天堂,卻被地獄的灼熱烈焰燒著,烤著,直到渾身血rou都慢慢的變干、變黑、變成粉末焦灰。 那樣才夠痛苦。 看了看蹲在柜子后面等著蘇子沫去找他的蕭遠,江讓的眼里罕見的摻了些不忍,跟孟昕說:“這件事,別讓蕭遠知道?!?/br> 蕭遠喜歡慕羽,知道了會難受。 ☆、在江讓面前,他一向沒出息 江讓果然開始追慕羽,除了處理公司和工廠的事,一有時間他就會往影視城跑。 他是《戰長歌》的投資人。 他結婚了,有妻有女。 他事業有成,家庭和睦。 所以他去劇組名正言順,沒有任何人懷疑他的動機,即便他每次去都會單獨跟慕羽待上幾分鐘。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前塵往事。 除了楚星云和楊曉,也沒有人知道慕羽的性向。 所有人都只知道慕羽潔身自好,從來不炒緋聞,就連影視宣傳也是如此,只說劇里的角色,跟女演員工作以外的互動其實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