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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不錯,她寫得不慢,甚至比起上午的帖經還要輕松,沒多久便寫完了。 將填滿的考卷放在桌上,她無聊地玩弄著毛筆。 就是筆尖的墨有些麻煩,不然她說不定都能把毛筆轉起來。 不知道李軻寫完沒。 龔夫子在前頭看著,她也不敢回頭去確定李軻的狀況,只能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再上去把卷子交了。 · 與同樣提前交了考卷的李軻一同回了屋舍,她沒有與對方討論答案的興趣,干脆將先前的那些八股文相關的札記拿來再看了看。 她學得認真,李軻也不愿打擾她,只在一旁練字。 “李軻哥哥,你看這個題,好奇怪??!”梁樂喊他,指著紙上一句問道。 李軻聞聲看過來,發現她手里這張紙并非他所整理的:“這是柳溫給你的?” 梁樂怔了怔:“不是啊?!?/br> 柳溫那些都被她拿給潘仁了才對。她低頭又看了一遍,上頭字跡真的不是李軻的。 這份札記李軻是用館閣體寫的,她看的時候都專注于內容了,字跡之上的細微差別并未注意到。而且這張紙正好放在李軻所寫的一疊紙下,她才會誤以為都是他寫的。 “可是這個字和你的好像啊?!彼屑毐葘Σ拍馨l現這兩種字的區別,若不是自己幾乎也是按著李軻的字練的,可能根本辨別不清。 李軻皺眉將她手里的那張紙拿到身前,這字跡的確與柳溫先前送來札記之上的字跡不同,但也絕非出自他手。是誰將這張紙混進來了? 梁樂還在回想著:“你和柳師兄準備的那些題我都看了好多遍了,每個你都和我商量過破題。剛才我看到還覺得奇怪呢,這道題我竟從未見過?!?/br> 這張莫名其妙混進來的宣紙都與蓋在它上頭的無甚區別,就是書院統一發放給他們這些學子平日里用的。 與那些密密麻麻寫滿了自己的看法的部分不同,這張紙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也是一道八股題,除此之外是一片空白。 上面寫著——與仁達巷。 第50章 文學城首發 床尾是她的木匣?!?/br> ——與仁達巷。 梁樂看著自己面前的試卷,上面的八股題正是這句話。 但……她昨夜便在那張無主的紙面上見到了。 是巧合嗎? 她微低著頭,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震驚與疑惑。 學堂中寂靜無聲。 龔夫子站在前方,面容嚴肅地看著他們答卷。 今日考的八股制文,與正式的科舉考試不同,入學試只考一篇文,畢竟只是為了了解一下學子們的底子,以及確定他們這個月是否認真進學。 梁樂捏緊了筆,從這道一模一樣的題目之中,她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道題雖然看似簡單,僅僅有四個字,但卻并非普通的、從書里隨意抽出的一句話,而是截搭題。 前兩個字“與仁”出自“子罕言,利,與命,與仁?!?/br> 后兩字“達巷”則是出自“達巷黨人曰: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br> 兩句話皆是出自《論語·子罕》,但卻是兩句獨立成文之語。 這樣的題除去出題的夫子,還有誰能提前料到? 至少昨日她給李軻看的時候,對方的模樣似是從未見過。 靜下心,她開始回憶昨日李軻引導著她想出來的破題之法。 ——仁未易明,而巷以達稱者可記矣。 她將之寫下,接著按照昨日的思路承題。 破題、承題已定,這文的主要脈絡便清晰了起來,后面的只消按照格式來寫,保證自己不要犯什么錯誤與忌諱,這文章便應當不會落到最后一檔。 李軻見到這昨日便出現在他與梁樂面前的題目亦是立時便意識到不對。 好在他生性謹慎,并未留下令他感到不安的物件。 與梁樂討論出來的破題他自然不會寫,昨日那些思路本就是幫著梁樂制文的,就連立論都是按照她的想法來,他只是點撥了幾句罷了。 他提筆蘸墨,開始寫自己的答卷。 …… 制文比起昨日兩場考試都要耗時更久。為了將答卷寫得美觀,學子們都是在一張紙上寫好文章,再重新謄寫到答卷之上,防止會有涂抹之處。 鐘聲響起,午時已到,是時候交卷了。 走出學堂,梁樂連午膳都不準備吃,拉著李軻準備回屋舍。 只是她還沒走兩步,便被一人攔住。 這人有些面熟。 梁樂不知他擋在面前是有何事,正準備開口詢問,就見對方身后還跟著龔夫子。 龔夫子不是在整理他們剛交的考卷? 她覺得今日真是愈發透露著詭異,恭敬地對夫子見了個禮之后,站定在原處,等待著對方開口。 這張臉梁樂忘了,李軻卻記得。 這人便是第一回 在食肆之中妄議他們的那名學子——曾宏伯。 曾宏伯微微側身,對龔夫子說道:“先生,學生懷疑梁樂與李軻提前便知曉本次入學試的八股文試題?!?/br> 梁樂不自覺瞪大了眼睛,這事她都是兩個時辰之前才知曉的,這人竟然就能捅到夫子面前? 難道是他在陷害自己? 畢竟李軻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自然不可能做提前偷題的事。那么這人暗里是在告發自己偷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