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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遠作為一個紈绔公子哥,即便是考試前日,也依舊在外頭浪蕩。 不知道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不把這府試當成一回事。 那女子便是馮遠今夜所待的秦樓之中的女侍。 馮遠想將瀉藥下在李軻的飯菜里,讓他狀態不佳,無法參考。那她便以眼還眼,把這精心加工過的飯菜送到馮遠嘴里,讓他親自感受一下帶著腹痛去考試的痛苦與難堪。 弄完這一切,梁樂便回府歇息了。 畢竟她還準備明日在貢院前李軻送考。 府試的考場貢院是卯時一刻開門。 而卯時就是凌晨三點,對于梁樂這種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人來說,著實是有些難度。 但這事畢竟十分重要,她連晚飯都不愿吃了,沐浴完便回了房中,開始醞釀睡意。 第20章 府試進行時 實在是后生可畏??!…… 天還未亮,除了能聽見打更的鑼聲,便是幾聲雞鳴了。 卯時未到,貢院前已聚滿了數千名考生。 梁樂穿著一身私服,并未帶小廝侍從跟著,獨自一人站在李軻身邊。她一臉憂心忡忡,第三次向李軻確認道:“考引帶了嗎?” 考引便是準考證,府試十分嚴格,除去考引之外,考生一律不可以帶任何物件。所有的筆墨紙硯都由考場提供。 府試一共三場,每場一天,考過了前一場的學子才能參加下一場考試。今日是第一場,考的是帖經與八股文。 帖經便是默寫,填句子。 這部分對于記憶力出群的考生來說不在話下,就連梁樂之前進學的時候,帖經對她來說也是毫無難度的。 雖然知道李軻不會在這里出問題,但她仍是十分緊張,畢竟除去帖經還有八股文呢!這文章寫作多少還看點發揮,萬一一下沒寫好,偏題了,那可是完了。 她越想越站不住,來回踱步,比自己去考還要擔心。 這幅模樣讓李軻看得好笑,他當日參加縣試的時候,徐夫子與胡縣令對他信心十足,連送考都沒來,前者更是留在家中,等他獨自一人考完幾場之后,才問他寫了什么破題。 但今日有個人在考場外為自己擔憂,著實驅散了幾分夜間的寒涼。 他抓住梁樂正在又一次要伸進他懷里確認他是否攜帶了考引的手:“樂弟,我帶了。別擔心,只管放榜后去頂頭找我的名字便是?!?/br> 這樣信心滿滿的話消散了幾分梁樂的緊張感,她也擔心自己不好的情緒會影響到對方,努力笑了笑,打氣道:“說得對,李軻哥哥肯定沒問題。將來還要去院試,怎么也得拿個小三元回來。沒問題!” 這話被一旁的學子聽見,傳來嗤笑的聲音。 “喲!這不是李軻嗎?還沒考呢,就惦記著小三元??!可別連榜都上不了呀!” “唉,你和他計較什么,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罷了?!?/br> “是啊,好不容易混了個縣案首,來了這府試還不是得被打回原形。到時候可別哭著回去找mama!” “哎呀,忘了,有的人無父無母呢!” 前面的話聽得梁樂便已經動怒,這最后兩句更是往人心口上撒鹽,她聽的臉都氣鼓了,握緊了拳頭就要沖上去教訓一下他們,也不管自己的體型能否打得過對方。 反倒是李軻按住了她。 少年臉色平靜,仿佛并未聽見他人的戳人心窩的話語:“何必與一群牲畜一般見識?!彼匆参纯茨嵌艘谎?,并不把他們當作需要施以目光的“人”。 這話將兩個本來一臉戲謔笑意的書生惹怒。他們會這么說,并不完全是因為梁樂提起了“小三元”的事,而是因為他們知曉,李軻確實有著真才實學,若是能借機影響他考試,那何樂而不為? 但沒想到的是,這會對方沒被干擾,反倒是他們兩個被影響了。周圍天還未亮,他們的臉色卻都能看出來泛紅,顯然是氣狠了。 “小子罵誰呢!” “污言穢語,未經開化。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李軻將梁樂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與他們拉開距離。梁樂身形瘦弱,又身嬌rou貴,便是自己護在身邊,萬一磕著碰著又該喊痛了。 那幾人瞧著便要動手,李軻將梁樂擋在身后,語氣中帶著警告:“貢院前鬧事者,奪其考引,杖刑三十大板。便是諸位皮糙rou厚,怕是也扛不住吧?!?/br> 像他們這樣的讀書人,個個都是被捧著,是家中的掌心寶,養出來了一身細皮嫩rou,并以此為榮。 而皮糙rou厚卻是形容那些鄉下農戶的。便是如今重農抑商,但體力活仍然是最被他們讀書人看不上的。兩人感到自己倍受侮辱,但府試至關重要,方才腦袋一熱,血氣上涌,又假裝自己不知道,也許還真的動手了。此時被李軻提出來,確實不敢輕舉妄動了。 梁樂還氣不過,她反正不用考試,大不了就被押著去見官,賠點銀子便是,就是進牢也罷,左右把這口氣出了。 但少年握緊她的手,望向她的眼里全是克制。 背后是一片濃稠的黑夜,遠處升起的火把星星點點亮了起來,這樣的漆黑與紅火襯得李軻白玉一般的面容更加出塵。 梁樂覺得,他的眼底深處,似乎都要沉得與這片黑夜一般濃重了。 “好吧,李軻哥哥,你安心考試。他們這種只會嘴上功夫的人,一定名落孫山!”她抿了抿唇,狠狠瞪了一旁那兩個書生一眼,“你們落榜了趕緊回家吧,這吳郡可是我的地盤,再讓我見到,要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