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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陸沅離還要上課,他晚上回去,焦旸已經在廚房里做菜了。 見他回來,焦旸走出來擁抱了他,“稍等我一會,馬上開飯?!?/br> “讓我再抱一下?!?/br> 陸沅離伸手拉住焦旸道:“又是一個相關的人,你會不會也懷疑我?” “說什么傻話?!” 焦旸一手輕輕攬著他的腰,伸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這關你什么事兒?就算真是跟我們有關,也是我??!你不知道我是與死神同行的男人嗎?保羅也許就是因為遇上我,才被人盯上的!” 陸沅離忍不住笑了,“這案子跟誰有關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廚房著火了,跟誰有關?!?/br> 一股焦糊味飄了過來。焦旸鼻子一動,叫道:“天哪,我的烤雞!” 陸沅離突然伸手往下一捏,“你舍得烤了他?” “割rou喂你,舍身飼虎!” 焦旸閃身一躲,笑嘻嘻的跑去廚房把準備的飯菜一一端了出來。 兩人邊吃邊聊,焦旸道:“你真的覺得,這兩起案子是同一伙人做的?” 陸沅離挑眉道:“如果我說憑直覺,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犯罪心理教授是劃水來的?” 焦旸一本正經道:“有時候,直覺只是經驗主義的另一個說法而已?!?/br> 這時,布蘭科負責的案子卻發生了新的進展。 賴恩帶著警員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找到了案發當天,特雷斯去就餐的視頻。 他大概是12:40進入餐廳,1:15離開,餐廳的監控只錄到門口之后,就失去了特雷斯的身影。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涉嫌殺人的科林斯1:20離開了他的小區。然而根據網絡記錄顯示,1:30時,受害人特雷斯還在與朋友聊天。 雖然目前還無法完全排除,是科林斯假冒特雷斯與人通話之后再離開。但是這個證據,使警方的人產生了兩種完全不同的看法,很多人認為科林斯不是兇手。 而且,基于兇手是受害人親友的判斷,很多人都把懷疑的視線投向了威爾。 比如副警長賴恩,他對布蘭科道:“我們還等什么?先把威爾抓回來審審吧!本來一般父母就會比較偏向小兒子,何況他不是岡薩雷斯先生的親生兒子。在他的養父出事之后,當然是他的殺人動機最清晰。 他可能已經知道了,養母要找律師處理家里的財產。如果岡薩雷斯太太偏心,在分割遺產時動手腳,那他可就什么都沒有了。干掉特雷斯,就什么東西都是他的了!” 布蘭科道:“可是我聽岡薩雷斯太太的意思,好像是比較擔心岡薩雷斯先生會自作主張,把家產都留給特雷斯?!?/br> “也許只是為了撇清嫌疑和臉面說說而已?!?/br> 賴恩說:“你知道,這種所謂中產階級上等人,都是這樣子的?!?/br> 但是,其他警員走訪了岡薩雷斯先生的幾戶鄰居之后,得到了相同的說法。鄰居們都說岡薩雷斯先生喜歡小兒子特雷斯。倒是岡薩雷斯太太比較親近大兒子威爾,在兩年前岡薩雷斯先生出現一次中風之后,更加依賴穩重踏實的威爾。 岡薩雷斯太太還感覺到,她丈夫對特雷斯過于偏心,甚至兩夫妻因此頗有過幾次爭吵。 鑒于這種情況,岡薩雷斯先生很可能不通過他的太太,自己獨立立一份遺囑。 布蘭科就找到岡薩雷斯太太詢問,在保羅之前,她先生還有沒有其他律師。 岡薩雷斯太太猶豫了一下說:“我先生之前的確還有另外一名家庭律師,他名叫威靈頓。但是兩年多以前,威靈頓因為突發腦梗,失去了語言能力,所以我們才換了家庭律師?!?/br> 布蘭科雖然感到十分棘手,但是還是決定去見一下這位威靈頓律師。 威靈頓年紀并不很大,才55歲,就因為律師超負荷的工作影響了健康,兩年前突發腦梗,之后雖然經過治療保住了生命,就只能坐輪椅了,也沒法開口說話。 他住在療養院里,布蘭科詢問了負責照顧他的護士,得知他能夠聽懂部分語言,但是因為神經系統麻痹,手指和舌頭都沒法進行細致的運動。 布蘭科有些無奈,上前沖威靈頓打招呼道:“你好,先生,我是州警察局的布蘭科警長。我現在是想向咨詢,您的老朋友岡薩雷斯先生的一些事情。您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威靈頓歪著頭,眼睛緩慢的轉著看著護士。 護士肯定道:“是的,這位是布蘭科警長?!?/br> 威靈頓就沖布蘭科點了點頭。 好家伙,都這樣了,還有這么強的警惕性啊,不愧是律師出身!布蘭科道:“你還記得兩年多以前,你是否曾經替你的朋友岡薩雷斯先生,草擬過一份遺囑呢?” 威靈頓怔了怔,茫然的看著護士,又看了看布蘭科。 布蘭科也不知道,威靈頓是否能聽懂他說的話。如果聽不懂,他現在這樣子,可真像個傻瓜。 但布蘭科只能努力試一下,“聽我說先生,你的好朋友岡薩雷斯先生,他唯一的親生兒子特雷斯,被人殺死了。這件事情對我們很重要,請您務必要想起來?!?/br> 威靈頓一聽,就顯出很激動的樣子,整個身體和手腳都在動,“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 布蘭科很無奈,只好求助的看著護士。 護士蹲下來,握著威靈頓的手跟他溝通了半天,才肯定的說:“他說的應該是‘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