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 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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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柳相的目光儼然如同鋒利的刀子般落在夏淺薇的臉上,他著實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敢把害人的心思動到了他母親的身上! 毒殺朝廷命婦,她怎么有這個膽子? 柳溪云此時凄凄楚楚的捂著自己已然痊愈的手臂,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表妹就算懷恨在心,當初傷了我一條手臂難道還不夠嗎?jiejie這就向你下跪求饒,不要再傷害我們柳家” 她竟真的作勢就要跪下身來,立刻有數名嬤嬤上前攔住了她,“小姐怎可向這種惡毒兇手低頭?相爺在這,定會為老夫人討回公道的!” 各種憤怒的訓斥聲朝著夏淺薇的身上砸去,然而那少女卻始終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待她們罵夠了,她才輕輕笑道。 “這藥方乃陸大人所寫,難道表姐的意思是幽王殿下想要毒殺老夫人?” 什么? 秦玉媛面露詫異,很快陸大人拽著那張藥方,臉色凝重而憤慨的解釋著。 “卑職明明寫的是玉竹三錢,真不知為何會變成三兩。莫非府上的人抓藥時未曾察覺異常?” 就算原本的藥方真是這樣寫的,抓藥之人也不可能不懂其中利害,特別這藥還是柳老夫人服的,這么古怪的藥量也應提醒稟報才對! 秦玉媛分明感覺到柳相懷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當即身子一僵,卻依舊佯裝鎮靜,“老夫人明明是請你來把脈開藥,莫非淺薇以為推給旁人便可萬事大吉?” 夏淺薇的語氣中似有幾分慚愧,“淺薇早就說過對柳老夫人的病情無能為力,所以當時便請了受幽王殿下器重的陸大人賜了這份藥方,對比字跡便知?!?/br> “……”秦玉媛立刻想起當時夏淺薇借故離開,回來后就帶了藥方,她哪里會想到竟是他人所寫! “那,那也是你指使的!”柳溪云再次體會到了夏淺薇的狡猾,當即氣得發間的金步搖來回輕晃著,她怎能讓這個賤丫頭再次撇清一切? 誰知,夏淺薇竟是長長地嘆了口氣,轉而看向一臉陰郁的柳相,“事已至此,為了相爺孝子之名,也為了不讓相爺被蒙在鼓里,淺薇有些話不得不說了?!?/br> 秦玉媛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聲,不知為何竟涌現出一股不安的預感。 “此病藥石無效,據脈象所示,想必柳老夫人患上消渴癥已有多年,約莫半年前病情惡化轉為肺癆,就算大羅金仙出手也無力回天,淺薇何必多此一舉?” 以柳老夫人的病情,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此話一出,四周嘩然,眾人已然變了臉色。 肺癆?!那,那能算得上是半個疫癥了! 連秦玉媛也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想起那時候夏淺薇與那陸大人皆是掩面進的屋,心中立刻有個吃驚的念頭升起,這丫頭怎會一開始便知那老東西得的是肺癆而早有準備? 秦玉媛當然不知夏淺薇察覺到回廊里彌漫的濃郁藥味,就已經辨出其中的成分,那時便對老夫人的病癥有了幾分把握。 “不,這不可能!這些時日我可是請了江南最有名的大夫來為老夫人診治,他提都沒提肺癆二字” 可話還未說完,秦玉媛的眼神忽而一變,她立刻想起在夏淺薇來相府的那一日,那位大夫就借口離府再也沒回來! 莫非是擔心他隱瞞病情的事情暴露,所以畏罪潛逃了? 一道飄忽的聲音很快從夏淺薇的身上傳來,“姨母真是遇人不淑,上次請了個假天師,這次又遇上個假名醫,著實是害人害己?!?/br> 第四百零四章 峰回路轉 上一次那個假天師之事,讓秦玉媛瞞了下來,所以柳相至今不知自己當初竟是請了個江湖神棍來為柳家老宅修建祖祠。 而辰國十年前曾有座村莊爆發過集體肺癆之癥,當時朝廷束手無策,最后只能殘忍燒村,連同接觸過病人的御醫也難逃一劫。 至于名醫,興許不假,畢竟老夫人喝的藥皆是對癥,可見對方心知肚明。 夏淺薇著實能夠明白其中的難處,他想必是為了自保,只能暫時想方設法吊著老夫人的性命,而另一頭只跟秦玉媛說老夫人大限已到,雖說有損醫德,但在自身安危面前,又有多少人愿意冒險一搏? 只怕這時,他已經逃到了一個無人找得到的地方避禍去了。 “信口雌黃!若我祖母真是得了肺癆,當時你為何不說?莫非是想陷相府,陷整個京都百姓的安危不顧?” 柳溪云只覺得夏淺薇是在危言聳聽,想陷她們于不義,豈有那般容易的事情! “表姐此言差矣,淺薇以為以相爺之能,想必已經想好了對策,這等國家大事,身為女兒家哪敢多嘴?” 對,這不僅僅是家事! 夏淺薇說得義正言辭,她的目光幽幽的掃過那幾位老夫人院里頭的嬤嬤,讓她們立刻想起近日自己也開始平白無故的咳嗽,頓時嚇得臉色都青了。 難道她們也染上了肺癆? “夫人,夫人救我們” 然而此刻秦玉媛哪里顧得上旁人,要知道她這些時日也沒少在老夫人的跟前伺候,這些賤仆的命哪里比得上她自己? “快,快給本夫人把脈!”她立刻抓住眼前的大夫,誰知下一秒,一雙有力的大手卻是牢牢的鉗制住了她的手腕,那冷冽的視線讓秦玉媛心中一沉。 柳相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自己明媒正娶回來的夫人,他的耐心已經用完了,若非有如此多的外人在場,他恨不得立刻掐死這蠢婦! 夏淺薇的話已然提醒了他,倘若沒有妥善處理好老夫人這肺癆之事,只怕朝中的死敵便會拿來大做章,詆毀他堂堂一朝丞相竟連后宅都管治不好! “父親,您怎能聽這丫頭胡言亂語?祖母明明是被她毒死的!”柳溪云當即跪倒在柳相的腳邊,誰知話還未說完,夏淺薇卻冷冷的開了口。 “表姐莫急,關于那件孝服,可還需要你好好解釋一番,否則在場的諸位怕是皆和淺薇一樣,懷疑表姐是否一開始便知道今日老夫人會被毒殺?” 畢竟長輩尚還在世,就備這種東西,作為子孫那可是大不敬大不孝之罪! 柳溪云的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又想狡辯,夏淺薇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若說孝服不是表姐的,那便派人去錦繡樓問問,總能知道主人是誰?!?/br> “……” 柳溪云一時間啞口無言,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命人特地定制的孝服竟會被搜出來,她沒有打點錦繡樓,只怕一問便會被拆穿。 秦玉媛在心中暗罵著女兒的心急,就算愛惜自己的肌膚也應該事先告訴她,那么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定會阻止! 可事已至此,相爺橫豎都會怪罪她,秦玉媛索性把心一橫咬牙認道,“相爺,妾身無德,先前的大夫便說了母親病情每況愈下,所以妾身才想著有備無患,溪云什么也不知道?!?/br> 只聽一聲輕嘆傳來,“倘若姨母來得及好生解釋,柳老夫人也就不會被活活氣死了?!?/br> “你說什么?!” 秦玉媛瞪著雙眼憤憤的望向夏淺薇,而一旁的陸大人卻是往前跨了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卑職也認為柳老夫人的癥狀像極了氣急攻心,這體虛之人最是忌諱肝火,患上肺癆已是不治之癥,或許便是天意,可惜,可惜了” “方才大夫也說我祖母是毒發身亡,你們休想混淆視聽顛倒黑白!”此時柳溪云只覺得夏淺薇簡直是厚顏無恥,祖母雙唇發紫還吐出了那么一大口污血,明眼人都知道是中了毒! 她居然想把祖母的死賴到她們身上? 秦玉媛著實沒有想到事情竟三番四次的脫離她的掌控,當下看向四周的賓客,卻發現從方才開始到現在,竟已無一人幫話。 她怎能體會,在場的命婦皆是老夫人的故友,雖然這場意外叫人惋惜,但她們也都上了年紀,何人能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眼下她們滿心擔憂自己是否也會染上惡疾,正所謂人走茶涼,此刻已經無人想再插手相府的破事! 夏淺薇自然捕捉到了秦玉媛求助的目光,她轉而緩緩朝著賓客們微微行了一禮,“各位老夫人不必驚慌,待此事解決之后,淺薇會替各位一一把脈?!?/br>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前當即一亮,隨后冷著臉齊齊望向柳相,“相爺,我等與老夫人多年交情,皆知她待這個兒媳不薄,如今竟落得這樣的下場,相爺定要為她主持公道!” “你、你們”柳溪云看著眼前瞬間倒戈的眾人,氣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立刻有人幽幽的瞥了她一眼,“所以說娶一賢妻何其重要,否則累及子孫,家門不幸!” 其實眾人心知肚明,這柳大小姐定是脫不了干系,況且此事還牽扯進了幽王的人,那位有仇必報的王爺誰都招惹不起,索性將這個爛攤子全部丟給柳相! 此刻柳相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小看了夏淺薇,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竟對人心把握得如此透徹,這審時度勢的本事不容小覷。 但,她以為僅憑這么一點兒小聰明就能在相府興風作浪? “諸位既與我母親是摯交,定知曉她早已見過大風大浪,又豈會為了區區一個誤會怒極身亡?永樂縣主與我相府過節頗深,本相若不查明真相,豈不辜負了母親的養育栽培之恩?” “相爺說得極是,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請宮中仵作前來驗尸,倘若老夫人真是中毒而亡,究竟是何毒也能一清二楚,定能還淺薇和陸大人一個清白?!?/br> 夏淺薇有恃無恐的態度讓柳相不悅至極,驗尸?這該死的丫頭竟然還想動他母親的尸身?! 第四百零五章 殺母救女 正所謂逝者為大入土為安,像柳老夫人這樣身份尊貴的命婦豈有被仵作剖尸的道理? 面對柳相越發冷厲的表情,柳溪云頓時哭得梨花帶雨。 “夏表妹你為何要如此歹毒?殺了人不說還想羞辱我祖母!父親,我們堂堂相府豈有被人這般踐踏的道理?” 然而夏淺薇卻是面不改色,她坦蕩的迎上了柳相刀尖似的目光,“淺薇承蒙太后娘娘厚愛,倘若今日蒙受不白之冤,豈不有損太后的顏面?再者,淺薇聲譽受損乃是小事,柳老夫人枉死才是大事!柳相之孝,更應查明事情真相!” 這少女亭亭而立,渾身正氣凜然沒有半分心虛之色,柳相此刻已然察覺到了事中古怪,然而眾目睽睽之下又豈能宣揚家丑? “來人,先將老夫人好生安置,至于各位貴客” 不等柳相把話說完,夏淺薇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肺癆之癥事關重大,請相爺允許淺薇和陸大人為各位命婦把脈看診?!?/br> “有勞永樂縣主了!”這些賓客哪里能讓柳相拒絕,頃刻間一擁而上,連同著幾位老夫人院里頭的嬤嬤也悄悄跟了上去。 明明今日本該讓夏淺薇吃不了兜著走,誰知反而變成承了她這么一大個人情! 書房里,柳溪云沒有察覺到即將迎面而來的狂風暴雨,反而一副責怪憤慨的語氣跟在柳相的身后問道,“父親,您怎能給那賤丫頭拉攏人心的機會?萬一那些賓客見風使舵,豈不讓她撿了大便宜?!” 誰知,眼前一直隱忍著脾氣的柳相頓時目色駭人,那凌厲的掌風毫無預警的轉身襲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巴掌聲,柳溪云單薄的身軀當即被打翻在地,口中溢出了一口腥甜耳邊嗡嗡作響! 秦玉媛在一旁嚇得渾身劇顫,不等她把柳溪云扶起來,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已然緊緊地掐住了她的脖頸,將她逼到了柱子下! “賤人!你都做了什么?!” 在朝前一向沉穩內斂的柳相此刻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怕,那表情猙獰而瘋狂,那雙燃著熊熊烈火的雙眸仿佛要將秦玉媛燒得連骨頭都不剩! 咔嚓 一股死亡的恐懼頓時席卷全身,秦玉媛分明聽見了自己的骨頭即將碎裂的聲音。 她求饒的望著自己的夫君,驚懼的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從眼角處涌出,被扼住咽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父、父親您,您不能相信那個賤丫頭”柳溪云狼狽無比的掙扎起身,剛想爬到柳相腳邊求饒,卻是被他毫不猶豫的抬腿一把踹開! 很快,一名侍衛由外而來,將兩包粉末呈上,秦玉媛一看,眼神便有了幾分變化。 只聽一聲冷笑響起,柳相驀然收回了手,秦玉媛的身子如同破敗的娃娃般跌坐在地,她已然慘白的面容愣了許久,才露出了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 “看來不用本相多說,你也知道這是什么了?!?/br> 柳相的聲音冰寒至極,秦玉媛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脖頸,隨后竟慢條斯理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還整了下衣衫,“既然相爺都清楚,妾身說什么也不重要了?!?/br> 一旁的柳溪云心中咯噔一聲,趕緊挪過去拉住了她,“母親,有什么誤會好好和父親解釋,他定不會” 她沒有注意到柳相的眼神越發危險,秦玉媛也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依舊不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