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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士軍掙扎的愈厲,身上傷口被扯開,滲出殷殷鮮血,眼底一片猩紅,淚,是憤恨的,帶著仇意的。 他懷疑過自己家人已經在魏昭瑾的手里,但那個人遠比魏昭瑾要危險,但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用生命保護的家人,早就與他天人兩隔了。 他嗚咽的哭了起來,像是猛獸在嘶嚎一般。 魏昭瑾皺著眉頭顯然已經是受不了這里了,江之初此時正抱著筆紙回來,見韓士軍嘶嚎著不禁一抖。 難不成要變喪尸了? “把紙留給他,讓韓大人細細琢磨?!闭f罷,魏昭瑾便轉身離去。 江之初左顧右盼,看看他又看看魏昭瑾的背影最終扔下了筆紙跟了出去。 “不問了?” 魏昭瑾深吸了一口氣,面上卻仍是厭惡之色“他會說的,給他點時間,本宮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接近了?!?/br> 江之初點了點頭,見魏昭瑾胸前此起彼伏,她抬了抬手猶豫不決最終還是落在了魏昭瑾的背上,輕撫兩下。 “我們回去吧?!?/br> 那人手落下來的時候,她纖弱的身子顫了顫隨后眼里蒙上了霧氣。 她不說,她也不過問,魏昭瑾突然覺得如果沒有他,自己也許真會愛上眼前這個人吧。 夜幕降臨,一個少女背著藥箱慢步走到了大理寺地牢,陰森可怖空氣將少女包裹其中,連那張臉上也掛著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愁怨。 “讓我進去?!?/br> “地牢重地,速速離去?!笔卦陂T口的獄吏兇狠到。 他們一天一輪換守夜人,所以今天的獄吏并不認識青寧。 “我是醫師!是大夫!你們不讓我進?昨天那個犯人可就死了哦?”青寧滿不在乎說到,隨即轉身假裝要離去。 “等一下!” 另一個獄吏攔下來她,而后去同方才攔下青寧人耳語。 “聽小王說昨日確有個丫頭來看過病,還是放她進去吧,若是那人死了,長公主定要了咱倆命?!?/br> 那人猶豫了一下,道:“昨日來過了今日為何又要來?” 青寧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嘲諷道:“真是蠢貨,他毒不是一天就能清,你們若不信我走便是了,還能回家睡個好覺,不過他要死了你們可別怪我?!?/br> “等一下,進去吧?!?/br> “算你識相?!鼻鄬幍闪怂谎厶Р奖阕吡诉M去,在轉身那一刻她臉上再無方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這……” 她見著韓士軍時候屬實嚇了一跳,僅僅一天而已,這人就像是沒了生機的一條死魚,渾身散發著臭味與血腥味,口中還在喃喃自語。 “韓士軍,你挺住,我救你,你給我挺住了,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她慌亂的從藥箱中掏出紗布想要替他止血,可這人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摁住了她,可能這就是回光返照。 “是我錯…我是罪人?!彼硢÷曇糇屓似鹆穗u皮疙瘩。 “對,你有錯,但是你得活著,你要告訴我真正的兇手!”青寧流著淚,她在用力控制著自己聲音不讓自己喊出來。 韓士軍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她拼盡全力想要救他,但他根本就沒有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他艱難的抬起了手臂指向了旁邊皺皺巴巴滿是污泥的紙。 白紙上面起初是用的墨水,可后來字跡漸漸模糊似乎是寫字人拿不起毛筆索性丟下,用自己鮮血繼續書寫。 “拿…走…別讓他…發現,交給...魏昭瑾?!?/br> 他相信魏昭瑾沒有必要去殺她親人,所以這必然是那人做。 悔啊悔啊...... 臨了臨了,倒還想著做回好人。 青寧還想說什么,但韓士軍卻濕了眼眶不斷的催趕她離開。 她揣好血書,看向了韓士軍猶豫不決,最后還是抬步離開了。 韓士軍該死,她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 青寧走后一道黑影閃入,韓士軍看到他后并無太多波瀾,好像在等死一般。 “你招了?”黑衣人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了起來。 “呵?!彼皇抢湫?,做好了死的準備。 黑衣人沒有多說,抬起手臂一刃封喉。 青寧出了大理寺后一路小跑離開,走至酒館旁小胡同里她駐足下來,打開了那封血書。 “我本游民幸得張兄相助,今生所欠之恩,未能報之,罪甚罪甚,來生為奴為豬為狗以報之?!?/br> 這段話是用毛筆一點一撇寫出來,下面的字跡便變得有點潦草甚至是扭曲。 “貪污案那年我好兄弟張洞和沐先生發現了鹽莊問題,我們深入糾察,通過被滅口的那對兄弟發現從煉鹽廠到京都榷鹽局再到各地鹽莊,每一環節都被人做了手腳,我貪生怕死不敢追查下去,張兄和沐先生則不然,那天張兄好像已經知道了真相,他興沖沖的出了衙門再也沒有回來,第二日便橫死在外,我知道,這定是這件事背后的人要殺人滅口。 我害怕了,我知道最后肯定會找到我,只是這人來的比我想象更要快,他以我母親兄弟威脅我,只要我不按照他說的做就殺了他們,我急忙掩蓋了我卷宗,將我母親弟弟藏了起來,但我知道無論我藏到哪里他都能找到… 我照做了,我殺了沐府滿門,我是罪人,我罪該萬死!只是他沒有信守承諾!他殺了我母親!殺了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