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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瑾皺著眉頭沒說什么,揮一揮手便有人來撤下了飯菜。 江之初這個謊撒實在是大,就連進宮路上馬車里她都是蹲著,下來的時候還因腿麻而摔了個“狗啃泥”。 太倒霉了...怡秋你個殺千刀死丫頭...... 今日長公主回宮,按民間的說法是叫做歸寧,皇帝大擺筵席,也算是一場家宴吧,魏昭瑾環顧四周沒有看見長孫一族的影子,眸子不由的暗淡了下來。 看來皇兄還是很在意這個姓氏,魏昭瑾心里想著。 江之初見魏昭瑾心情似有不悅,便想著法子逗她開心。 “天吶天吶,阿瑾,這是何物!長的奇奇怪怪,好多條腿!咦~”江之初拿筷子擺弄這盤子里螃蟹,假裝一幅吃驚模樣。 魏昭瑾笑而不語輕彈了一下那人額頭,她知道這人是在哄自己開心,上回國宴江之初不僅猛吃雞腿,甚至連螃蟹都掃蕩的一干二凈,她又怎么會不認識這個? 只是這人為了逗自己開心滑稽模樣讓她心里有一股暖洋洋感覺。 皇帝坐在龍椅上打量著下方的人,笑道:“駙馬何故跪著用膳?”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江之初身上。 “這...回稟陛下,跪著舒服?!彼酒鹆松?,作揖到。 “這像什么話,傳了出去還道是朕欺負了你?” “陛下...我...” 她也想坐啊,可坐下不就穿幫了嗎? “皇兄,駙馬身上有隱疾,不便坐下,臣妹代駙馬向皇兄道個不是?!蔽赫谚饋砦⑽⑶妨饲飞?。 皇帝聽后怔住了,隨后擺了擺手:“那便跪著吧?!?/br> 江之初:....... 皇親國戚們:...... 痔瘡:你直接念我身份證得了! 魏昭瑾看著江之初撅比天高嘴巴,明知故問道:“駙馬不高興了?” “沒有!” “哦?!?/br> 江之初:什么品種直女啊...... 林婉兒起身許久都不見青寧出來,有點擔心推開了她的房門,但是里面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少女身上藥香。 “這么早就出門了?這孩子......”林婉兒疑惑卻也沒多慮,繼續下樓忙活著酒館生意。 馬車里,江之初不能坐著只能跪在那里,小腹時不時傳來的絞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無精打采。 “駙馬是在跟本宮耍小脾氣嗎?”魏昭瑾抬眸溫柔到。 方才在宴席上說的話她自知有點傷她自尊,可她怎么可能說出道歉話,對江之初溫柔已經是最好的道歉了。 江之初長嘆一口氣道:“哪敢啊?!?/br> 這是她心里話,她確實是不敢而且也沒生氣,只是因為肚子疼身子有點虛罷了。 魏昭瑾輕輕彎下了腰,細長的手指敲打著下顎,莞爾一笑道:“本宮帶你去見韓士軍?!?/br> “真!”江之初猛然起身撞到了車頂,馬車劇烈晃動了一下,馬兒也發出一陣嘶鳴。 她尷尬的揉了揉頭,琥珀色的眸子里似有星光“真?!” “本宮騙你作甚?” “謝謝阿瑾?!彼珠_了嘴笑愈發天真。 還真是小孩子脾性。 —— “說不說!” 皮鞭抽打在身上,皮開rou綻,沾著鹽水的鞭子一次次如刀刃般抽打在韓士軍身上,新傷蓋著舊傷,撕心裂肺的疼痛叫他喘不過氣來,但他嘴角始終掛著笑,漆黑陰暗如死神一般的囚籠里,他仿佛如一個厲鬼般猙獰。 “住手?!蔽赫谚患膊恍斓?,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生死。 江之初看著血rou模糊韓士軍,胃里頓時泛起惡心,原來行尸走rou是真存在...在她眼前。 “駙馬,有什么話快些問吧,本宮看韓大人是挺不過去了?!?/br> 江之初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魏昭瑾,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走到他身邊,她腦子里正循環播放喪尸大片,生怕韓士軍來咬斷她脖子...... “我知道你不是兇手,又或者說并不是只有你一個兇手,證據我都有了,你還是快點招了?!?/br> 魏昭瑾在后面勾起了唇角,這人是有點小聰明,就是審問犯人力度不太夠,沒有策略。 韓士軍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沙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阿瑾,他怕是嗓子壞掉了......” 魏昭瑾皺著眉打量了起來,白皙俊俏的臉上掛起了冷霜:“說不出來,還能寫,拿紙給他?!?/br> “我去吧?!苯踔鲃诱埨t,畢竟大理寺是她地盤,她桌子上是有筆墨的。 江之初走后韓士軍又陰森笑了起來,聲音沙啞難以聽清他說的是什么。 “我不是已經跟你交代過了嗎?康王...是康王?!?/br> 魏昭瑾只依稀聽清楚康王二字,眸子冷如刀鋒:“韓大人不必再為死人而保守秘密了?!?/br> 什么意思??!誰是死人??! 韓士軍嘶喊著想要掙脫枷鎖,但身上傷口刺骨疼痛讓他不得不停下。 “什么意思?!鄙硢缀趼牪灰娐曇?。 “你母親還有弟弟?本宮說的沒錯吧,你是受了誰威脅?” “咳咳咳?!彼胍f話卻吐出一口血沫。 “你為之賣命的人殺了你拼命想要保護的人,還記得那個斷指嗎?本宮發現的時候她們已然沒了呼吸,老人還好,你弟弟…呵,可還記得張大人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