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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轉移得太過明顯,耳根子紅得也可愛。 祈衡溢出一聲低笑,耍賴般地追問,“元老師,我問你話呢?!?/br> “閉嘴吧你?!痹逊翘袅颂裘?,帶著點莫名的小得意。 “……圈里圈外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何止你一個?別想著從我這兒套那些亂七八糟的答案?!?/br> 雖然口頭上不承認,但得到肯定答案的元已非心里輕松了不少。 至少,祈衡明確的情感攻勢比他設想的‘一時玩弄’的興起要好得多。 元已非快速瞥了祈衡一眼,暗中給自己加油打氣。 算了,橫豎就三四天的錄制,他還能少塊rou不成?不過,該提防的時候還是要提防著點,萬一小狼崽又在耍什么花招呢? 元已非故意端起些前輩的架子,“你還不開車?” “好,我開車?!逼砗忭樦囊馑?,下一秒就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元老師,這是我離開《新生代演員》后的第一檔綜藝節目,作為新人小白還有些怯場?!?/br> “元老師,這幾天我就跟在你身邊了?!?/br> “元老師,你要多多帶我呀?!?/br> 一句比一句顯得乖巧,但每一句聽著都像是在調侃。 怯場? 你有點純新人小白怯場的樣子嗎? 元已非磨了磨后槽牙,向來淡定的他冒出些不著調的小氣性,“祈衡,你安靜點,別一口一個元老師?!?/br> 這個稱呼聽多了,膩得他心慌。 “那叫你什么?”祈衡看了他一眼,“已非?元寶?還是……” “哥哥?” “……” 元已非一噎,剛入口的礦泉水差點直接噴出來。 怎么回事? 怎么每一個稱呼從祈衡的嘴里說出來,都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元已非擦了擦唇上的水漬,直接將衛衣帽子往頭上一蓋,帽繩緊緊一拉遮住了大半的容貌。 他似乎還覺得不夠,干脆側身靠在車座上當蝸牛。好半晌,他才幽幽丟出一句,“……算了,那你還是叫元老師吧?!?/br> 元老師,老師,至少聽著有些前輩的威嚴。 “好?!?/br> 祈衡將他冒出的小傲嬌看在眼底,無聲笑笑后,加速前往了住宿地。 …… 來冰島的第一晚住宿地,是在前一站抽簽選出的。 有季云啟這位非酋的前隊友在,元已非和祈衡今晚的住宿地是在一家普通青旅。 好在節目組僅剩著一點良心,給他們安排了雙床鋪的小單間。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架不住青旅條件的一般。 祈衡主動將兩人的隨身行李搬了進來,兩個大箱子一放,用于活動的空間就顯得更小了。 “元老師,你住得慣嗎?”祈衡第一時間發問。 “挺好的?!痹逊秋@得很淡定。 無論是這個節目的非酋錄制,還是他進圈前的家庭遭遇,他都已經習慣了這樣普通的住宿條件。 他看著正在打量中的祈衡,眉眼間閃過一絲顧慮,問得很輕,“怎么?祈少應該從小到大就沒住過這樣的青旅吧?” 祈衡聽見這聲生疏的稱呼,眸色微凝。很快地,他就明白過來,“和元老師搭檔在一塊,就算露宿街頭,我也無所謂?!?/br> 元已非沒想到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唇角不自覺地往上一揚,“房間里有鏡頭不要亂說話,你還嫌這個節目的后期不夠累?” 光是要剪掉紀厘和秦櫟那對的曖昧片段,就有得忙活了。 “好,知道了?!逼砗夤创?,沒有反駁他的話。 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跟著攝制團隊隨便吃了點晚餐,就回到青旅休整。 晚上十點。 洗漱完畢的祈衡一進屋,就看見元已非蹲身在行李箱里尋找著什么,“元老師,你找什么?” 元已非聽聲看去,目光觸及到祈衡赤/裸的上半身時,大腦還是有了一瞬的停滯——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奶狗臉蛋狼狗身?祈衡年輕輕輕,但身材鍛煉得很好,某方面的能力他也算是見識過的。 腦海里突然蹦出些不該有的曖昧畫面,嚇得元已非趕緊轉回視線,“我沒找什么,你趕緊休息去吧?!?/br> 要說是雙方抵達冰島的航班時長,祈衡肯定比他累多了。 祈衡挑眉,快速套上睡衣。 元已非說完沒再管他,而是從箱子中尋摸出兩罐藥瓶,他輕車熟路地打開了瓶口,倒出兩粒形狀顏色不一的藥粒。 “……沒水?算了?!痹逊黔h顧四周低喃了一句,準備抬手將藥品入口生吞。 “等等?!逼砗饪拷兆×怂氖?,皺眉將藥粒和藥瓶一次性奪了過來。 未出口的詢問在看見藥品名的瞬間,就得到了答案。 安眠藥。 是了,他長期睡不好。 祈衡想到這個層面,心尖鉆出些痛意,“長時間使用此類藥物,會產生依賴性,用多了還會有副作用,你知道嗎?” 元已非撇開視線,“我個人的生活習慣,就不勞你費心了吧?” 他當然知道長期服用對身體不好,但那又怎么辦?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元已非想要伸手去夠,結果祈衡眼疾手快地就將藥粒丟入了垃圾桶,“不能吃?!?/br> “祈衡!” “我前段時間跟著老中醫自學了一套頭頸推拿,聽說有助于入眠,你讓我幫你試試?!逼砗鈱ι纤麛Q緊的眉心,定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