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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瀾卻受到不小驚嚇:“?。?!” 他抽什么瘋? 她維持著最完美的笑,期待臉,“嗯,怎么了?” 時嶼突然又不說了,他看向徐安瀾身后,捧著冰激凌的徐為洋正看著他。 小小的男孩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明明是可愛的模樣,他偏要抿著唇,做出嚴肅的表情,一眼不錯的盯著他。 而后,小男孩被趙文歆拎住了耳朵。 時嶼嘴角多了幾分笑意。 徐安瀾一頭霧水。 他在……對她笑?! 徐為洋被趙文歆控制著耳朵,很疼,卻不敢叫出聲。 “mama?!?/br> 趙文歆終于松開:“徐為洋,是誰教你偷聽的?” 徐為洋捏著手里的冰激凌杯,挺挺胸,“我是jiejie的王子,我是要保護公主的!” 饒是趙文歆再生氣,聽到這句也是忍俊不禁,她似是不經意的往徐安瀾和時嶼的方向一瞥,“嗯,保護jiejie?靠你的小短腿?” “我以后會比時叔叔長更高!”他不服氣。 趙文歆無語:“是時哥哥?!?/br> “時叔叔?!?/br> “時哥哥?!?/br> “就是時叔叔?!?/br> 在這個問題上,徐為洋出奇的堅持。 趙文歆只好板起臉:“徐為洋!” 徐為洋噘嘴,轉過頭,冷漠臉。 趙文歆:“……” 時嶼在徐安瀾不解的目光中:“跟你弟弟關系很好?” 他聲音里多了分暖意。 徐安瀾忍不住看向他,正好撞進他眼睛里,黑眸深邃,看不見底。她一直覺得他的眼睛沒有溫度,此刻,卻看出了幾分真誠。 他坦坦蕩蕩的,真心實意的這么問她。 徐安瀾微微詫異。 這個圈子很現實,她參加過不少宴會,許多人見到她話未出口,憐憫的眼神先出來,赤.果果投到她臉上。哪怕她的的確確是跟趙文歆親密無間,毫無芥蒂,外人也總以為她們那是裝的,她鐵定過得很不好。 可時嶼并不是。 徐安瀾稍稍收斂了自己的花癡臉:“嗯,關系很好?!?/br> “聽說你是學法律的?回國有什么打算?”時嶼連著問。 他像是要扮演一個盡責的未婚夫,關心自己的未婚妻。 畫風轉變得突然又詭異,他這是吃錯藥了? 徐安瀾頭皮發麻:“暫時還沒有?!彼龓е鴰追衷囂降膯?,“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婚事,對不對?” 時嶼:“……” 聊不下去了。 他努力忍耐著,盡量和顏悅色,“有沒有想過回來做什么?參加司法考試嗎?” 徐安瀾確信他今天是吃錯了藥,他竟然真的在關心她?還知道她是學法律的? 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他大概是剛調查過她。 不過,他的調查這么敷衍,也僅限于此。 壓根只當成是任務唄。 “司法考試太難了?!彼咀∪箶[,委委屈屈說。 時嶼意外,短暫的怔松。 問之前他還懷疑是朋友情報有誤,沒想到動不動就要哭的人竟然真是學的號稱地獄專業的法律。 他說出特意來找徐安瀾的目的:“我朋友有家律所,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去他那里實習?!彼遄么朕o,“總不能荒廢了多年的學習?!?/br> 他完全一副長輩的模樣,諄諄教誨自己的小輩好好學習,與時俱進。 徐安瀾:“……” 這又是什么陰謀詭計? 這是時嶼對她最有耐心的一次,她心里發毛,強忍著應下,“好啊好啊?!?/br> 她敷衍得時嶼直皺眉。 他看著她,審視的目光,就像是要望到她的靈魂深處,撕開她對他的偽裝。 徐安瀾到底年輕,繃不住,“你朋友的律所在哪里?” 時嶼說了位置,以為她感興趣,“你可以先跟著他學習,他嚴厲是嚴厲了點,但安瀾,在起步時能遇到一個好老師一定受益終身?!?/br> 這話是真心在為她打算,徐安瀾有那么一瞬的愧疚。 “之后好好準備司法考試,既然學了,就要有始有終??歼^司法多條路,到時候是做訴訟律師還是去企業做法律顧問,全憑你的喜好?!?/br> 徐安瀾無言以對,她抿了抿唇,抬頭確認了一眼。 面前站著的確實是時嶼,那個對她本該不耐煩的時嶼。他背對著光,一張俊臉瞧著有些模糊,唯獨那雙眼睛格外的亮,也很真誠。 徐安瀾的良心疼了,有種跟他攤牌的沖動。 “時嶼?!彼钠鹩職?。 時嶼頓住,看著她,“怎么?” 他以為是她對他做的規劃不滿意,他其實想得簡單,小姑娘還年輕沒個定性,給她找點事做,她應該就不會纏著他了。最重要的是見識多了,選擇也就多了,畢竟她還小,他不想因為一個婚約給她未來的感情路帶來什么陰影。 他不喜歡她,他們之間更不會有愛情。 這點時嶼很肯定。 既然不喜歡,早日解脫方是真理。 兩個人的思維壓根不在一個頻道。 徐安瀾組織好語言:“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急促的手機鈴聲,是手機自帶的鈴聲。 時嶼拿出手機:“抱歉?!?/br> 徐安瀾點點頭,做了個“你忙”的手勢,避嫌的站到一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