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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以這一口銀牙咬碎束縛著自己的布條,只可惜,她根本夠不到。 那么她究竟還能借助什么力量來幫到自己,許清瑤不斷在心中安慰著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悄然想想辦法。 清瑤說她沒事。 這絕對是許斯月聽到現在許清瑤對她撒過的最大謊言,同時也最拙劣。 清瑤說她沒事 可她又怎么會沒事? 許斯月從前以為自己可以一直保護她的清瑤,不讓清瑤受到任何傷害,可如今她卻被人綁在這里,除了奮力大喊與毫無用處的撞床,她究竟還起到了什么作用。 此時此刻,她就相當于是一個廢物,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受瘋女人的凌/辱。 她就是個廢物。 我想知道,是什么驅使你這么做深吸一口氣又再重重吐出,許清瑤重新望向姜言,佯裝淡定。 姜言的手還在她臉上撫摸著,讓她惡心。 她嫌姜言這只手太臟,臟了自己的臉。 清瑤,其實你知道嗎,我從很早之前就想得到你了。讓許清瑤頗為驚訝的是,姜言竟是直言不諱,是什么就說什么,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不過也是,事情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又何須再做隱瞞。 大概她是想讓自己死個明白吧。 許清瑤自嘲地笑笑,一抹絕望逐漸從眼底蔓延開來。 第122章 清瑤你還記得嗎, 我們初次相遇是在書店里。 其實我在車庫時就看到你了,你把自己裹得那么嚴實,我卻還能認出你, 這是不是就證明了, 我對你是真心的? 但我對你,并不是在那日之后才慢慢生出的感情,早在之前我就看過你的劇, 對你起了濃厚興趣 ,只是我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與你相見。 那次在書店遇見你的確是一場緣分,也讓我誤以為我因此得到了把你追到手的機會, 但后來我發現是我自己想多了,你不喜歡我, 也根本不可能喜歡我, 對嗎? 許斯月沒了聲音, 似也在聽姜言講述那段回憶。 聽到最后她倏地冷笑一聲, 有意出聲:這個問題我替清瑤回答你, 對,清瑤根本不可能喜歡你, 永遠不可能, 你這輩子都別癡心妄想了。 許斯月用微啞的聲音說著咄咄逼人的話語, 但姜言卻仿若未聞般沒有搭理她。 現在是她與許清瑤在說話,還輪不到許斯月這個外人來多嘴。 當然她也并不后悔取下許斯月口中布條,畢竟,她很喜歡享受許斯月瘋狂想要咬人, 卻又完全咬不到她的模樣。 最終耗費的還不是自己的力氣,而她則完全沒事。 許斯月,你說說你, 何必呢? 嗓子喊壞了誰來負責? 許斯月話多,反倒許清瑤并未對姜言的問題做出回應。 那是因為,她知道姜言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答案。 清瑤,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的回答是什么,你聽我繼續講下去,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東西我現在就講給你聽。 果不其然,姜言也并不給許清瑤回應的機會,兀自說了一句。 她原本在許清瑤臉上輕撫的手逐漸放開,輕垂于身側,只緊緊凝視著對方。 許清瑤稍稍偏過頭去,拒絕與她對視。 那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明明姜言笑得十分溫柔,但許清瑤深知,她根本就是笑里藏刀,活生生一只笑面虎。 見許斯月別過臉,姜言并未強硬地掰正她的腦袋讓她直視自己,繼續又將話說了下去。 因她知曉,無需自己動手,待會兒許清瑤自己便會轉回頭來望向自己。 無需多久,必然就在自己說完話后的下一秒,她就會重新看向自己了。 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是震驚是詫異,是憎惡? 姜言暗自期待著許清瑤的表現。 清瑤,你知道嗎,雖然我們的初遇是偶然,但那天發生的事情可都不是偶然哦。 她才剛說完一句,許清瑤便不由皺著眉頭轉過頭來,眼中果真不負姜言期待被震驚所填滿,你什么意思! 許清瑤話音未落,同時響起的還有許斯月的聲響,如同一道驚雷在另外二人耳邊炸開,死女人你想說什么,有屁就快放! 姜言依舊沒搭理她,任由她將所有怒氣都打在了棉花上。 你還記得你那天車壞了嗎? 車壞了。 許清瑤記得。 許斯月也記得,并且對那晚發生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她記得那晚自己等了很久,記得那晚清瑤是被這個姓姜的開豪車送回來的。 她記得清瑤說自己車壞了,原本叫了車中途卻又發生了一些意外,記得她說姓姜的送她過來只是因為恰好遇上捎帶她一程。 她也記得清瑤那日生了病,手腕上還有不知名的紅痕,記得清瑤那晚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這一切,她都記得太清楚太清楚。 只要說起那日,那些曾發生過的一幕幕場景便會不受她控制地鉆入到她腦海中,甩也無法甩開。 她這才知道,原來清瑤說的沒錯,她與姓姜的果然是剛剛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