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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倍叛灾笾涇浀男∧?,“小孔雀,倒是比那啄木鳥的嘴還硬?!?/br> * 杜言之走后,唐鸝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 原本想著等他離開,再屏退餐廳的人,留著自己可以不顧形象的放肆吃喝。 可此時也沒了心情,只留下一句“我不吃了”,紅著臉上了樓。 唐鸝最近精神不是太好,飲食多年來也一直不太規律,這還是結婚后在杜言之的監督下一日三餐都多少吃了點。 昨天這個月的小日子結束,她身子本就抵抗力低,似乎是還有些受了涼,剛跑上樓,被三樓樓梯間開著的窗戶一吹,頓時感覺兩眼發黑,失了力氣直直摔到地上。 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經蓋好被子躺在床上,身邊有張媽等幾名傭人,還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 “這是……” 張媽見她醒來,一顆心才總算落下,走過來說:“夫人,這位是先生的私人醫生,您早上突然暈倒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就趕緊叫了李醫生過來?!?/br> 唐鸝點點頭:“多謝李醫生,您辛苦?!?/br> “夫人客氣,根據檢查來看,夫人是受了些風寒,我給您開些藥,一日三次按時服用即可?!?/br> “好?!?/br> “還有就是,夫人體質有點弱,脾胃也虛,我先給您吊兩瓶水?!?/br> 唐鸝最是怕疼,并對注射器這種東西有著童年陰影,這會兒突然就抗拒的厲害。 說什么也不打。 現如今整個上海灘都知道唐鸝是杜言之的心尖寵,李醫生半點不敢強迫,正想著要不就這么結束,他再給開幾副藥時,就聽到門口傳來傭人問候“先生回來了”。 唐鸝捂著胳膊小臉煞白,僵著身子靠在床頭,離李醫生遠遠的,聽到聲響后抬頭看了他一眼。 杜言之看到此景眉心一皺,上午有個會議,他緊趕慢趕的回來還是晚了。 快步過去坐在床邊將她抱懷里,輕輕拍著她背問李醫生:“怎么回事?” 李醫生把剛才的一串話又重復給了他,聽的他眉心越皺越緊。 唐鸝生怕他要讓自己吊水,縮在他懷里委委屈屈。 唐鸝:“我不打針?!?/br> 杜言之:“這個就不……” 兩人聲音重疊。 杜言之拍了拍她背:“我知道?!?/br> 然后對李醫生說:“她不吊水,你改成口服的藥?!?/br> “好的三爺?!?/br> 眾人盡數退下后,唐鸝這才松了口氣,剛從他懷里退出,額頭就被敲了一記。 “體弱又脾胃虛,還整天挑食不吃飯?唐鸝,你還想干什么?” “我……”她下意識想反駁,但想到這人身份,又把話憋了回去,正要再次開口,卻見他突然笑起來。 杜言之難掩愉悅,扶著她重新靠在床頭,一手撐在床上湊近,笑的邪氣:“怎么,現在不一口一個妾身了?” “唐鸝,你什么性子我清楚,沒必要在我面前裝這副模樣,你那股驕縱勁不往我身上放,還想著放哪里?” “我不興那什么男尊女卑的風格,你可把自己位置擺好了?!?/br> 第47章 第四十七根羽毛 《驪歌》九。 唐鸝先是一愣,心情略有些復雜的低下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言之抬手拍了拍她腦袋,起身往出走:“我去看看藥,你好好休息?!?/br> 剛摸到門把手,身后傳來她的聲音:“三爺既然讓我擺好自己位置,那您還要分房睡嗎?” 杜言之腳步一頓,面上錯愕驚詫的表情只是一瞬,待回頭時已恢復如常。 他歪了歪頭,唇角勾起:“今晚睡過來?!?/br> 門被關上,唐鸝藏在被子下握成拳的手才微微放松,想起自己剛才一時沖動說了什么,羞的直接滑進被窩把頭埋起來。 兩條腿在被子里蹬了幾腳。 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些用詞大膽的報社文章,她當時還忍不住想笑,誰能想到倆人這夫妻做的如同室友。 對,他們結婚當晚開始便分房睡,還是由杜言之提出的,說是他沒有強迫人的習慣,既然唐鸝什么都沒準備好,那就暫時給她留出足夠的空間。 剛才杜言之在她極端驚懼的情況下提供的擁抱著實讓她心生歡喜。 他如今既然已是自己丈夫,有些該發生的事遲早會有,躲著避著還真沒必要。 她也決定慢慢試著跟他接觸,畢竟這張臉和身材,她可不算吃虧。 當晚,唐鸝就搬進了主臥,衣服也從客臥的衣柜里通通裝進了主臥的衣帽間。 杜言之的衣服大多都是西服襯衫,雖版型有些差別,但深色居多,與她各式顏色鮮艷的旗袍長裙及大衣外套放在一起,竟還莫名和諧。 她東西多,茶茶跟幾個傭人一起搬了好幾趟才搬完。 杜言之是個極其懂得享受的,吃穿用度一應奢華,這主臥比客臥大了一圈不止,她最喜床邊那塊柔軟毛毯,回到臥室后在上面來回踩了好幾圈才停。 一抬頭就看到環胸倚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男人,眸中噙著笑意。 她上揚的嘴角立刻拉平,干咳了聲,優雅的坐到床邊問他:“三爺工作處理完了?” “嗯,差不多了?!倍叛灾哌M來,拿起睡衣進浴室。 已經洗過澡的她直接掀開被子鉆進去,被子拉在下巴處,看著天花板快速眨巴著眼睛,心頭的小鹿四處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