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的手摸了上來,“我看得見你不就成了?” 我急急地拍開他的手,心想莫非你的眼睛還是紅外線望遠鏡做的,黑夜中還能看到東西,然而我越是掙扎,似乎他越是興奮,不一會,衣衫撒裂之聲傳了出來,我感涼嗖嗖的,然而他的手所到之處又是一片火熱,我怒道:“陛下,請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啦?!?/br> 他哈哈大笑起來:“喊啊,喊啊,我倒想看看這個宮里誰敢管朕?” 他的手還是沒有停下來,我忍無可忍,一拳打到他的臉上,叫道:“七夕,七夕?!?/br> 話音未落,窗欞一陣巨響,一個金黃的影子破窗而入,竄了進來,大吼著撲向撒魯爾,撒魯爾一抬手,七夕倒在地上,過了一會爾,許多人涌了進來,有人點起火燭,有人去床上去看撒魯爾,我卻稱亂,拐著腳前去看摔在地上的七夕,七夕的腦門流著血,髭著帶血的尖牙,對床上的撒魯爾嗚嗚叫著,還想再跳上去再咬他,我緊緊捂著七夕的傷口,壓著它,不讓它跳上去。 阿黑娜上前扶起了手上帶著血的撒魯爾,他的臉崩得像冰塊一樣,顯然酒全醒了,他狠狠地甩開阿黑娜,酒瞳似血地盯著我,冷冷地迸出話來:“你好大的膽子,你和你那個畜牲都不想活命了吧?!?/br> 阿米爾在旁邊煽風點火道:“大膽妖女,竟敢拒絕侍寢,還敢行刺陛下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寫長評的大大真是太有才了,木頭踢人了和花西趣味問答,把我給樂得,再次感謝各位大大 ☆、第一百十八章 本是同根生(五) 他一定是故意的,這下全抖出來,眾侍衛和宮人有些尷尬,跪在地上,偷看撒魯爾,而撒魯爾的臉色更差,阿黑娜則是我滿眼的不解和婉惜,可能處理這種事頗有經驗,她僅僅使了個眼色,左右便識趣地退下,她只留御醫為撒魯爾包扎。 我強自鎮定:“回稟陛下,我們自然都想要活命,陛下可知名分之意,現在草民只是一介漢家貧民,且與陛下身份懸殊,斷不能接受陛下的寵幸?!?/br> “莫問以為只有粗俗卑劣的男人才會用蠻力去征服女人的身體,而永遠失去了那個女人的心,像您這樣一位貴不可言的君主自然是能夠讓女人主動獻出身和心,不是嗎?”我盡量不著痕跡地拉了拉破衣服,遮住□的雙肩,平靜道:“陛下難道會覺得強占一個女人的身體會更有價值和成就感嗎?” 我盡量平和地說著我的那些調調,全是那些令他不能放下架子來殺我的理由。 須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更何況,在這么多仆從面前丟了面子,他不殺我才怪。 “還有七夕,他是為了護我才誤傷了陛下,在黑暗之中焉能辯清?怪來怪去,只能怪我!請陛下懲罰我這個主人吧,千萬不要處罰您也曾經首肯過的武功首吧!” 我重重地伏地一磕,我的腦門嗡地一下子巨震。 我等了好一會兒,沒有聲音,七夕也緊緊盯著前方,好像隨時準備著撲上去。 燭火啪地一暴,卻聽上方的撒魯爾沉聲說道:“回神思殿?!?/br> 阿米爾急急地說道:“陛下,這個妖女可怎么辦?” 撒魯爾走出宮門的時候,停了一停,卻沒有回頭,終是拂袖而去。 阿米爾一臉郁悶地跟在后面,臨走時還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一下跌在地上,七夕也嗚嗚地趴在地上,拿爪子擦額頭,我從御醫手里搶過紗布和藥幫它包扎,波波親了它好幾下。 然后我才忽然感到腦門上巨痛,原來心急之下,額頭磕在地上太過用力了,敲出一個大皰來了。 我一抬眼,阿黑娜和那個專門伺候我的老御醫還是維持著嘴巴呈o型的壯態。 我嘿嘿傻笑間,阿黑娜這才收起了驚訝,沉著臉說道:“我以為夫人是聰明人,怎么會如此糊涂?” “阿黑娜在弓月宮有三十五年了,侍奉二代男帝,見識過無數的后妃,比大妃和卓朗朵姆公主還要美麗的絕色美女就像夜空里的繁星一般點綴著這個弓月宮,像夫人這樣秀外慧中的可人更是比比皆是,偶爾耍些小脾氣,使些小手段無不可以,但她們都懂得適可而止,這涼風殿里囚禁的都是些可憐人,唯一能救她們的只有陛下的千金一顧,夫人倒好,如此天作的機會降到夫人身上,您卻將陛下硬生生地推開了,夫人莫非想在這涼風殿里待一輩子嗎?” “謝謝你的好意,阿黑娜!”我的頭有些暈了,強笑道:“只可惜,我不是可汗陛下的妃子,也永遠不會的?!?/br> 阿黑娜還要強辯幾句,御醫給阿娜施了個眼色,她便滿臉不高興地閉上了嘴,冷冷地走了出去。 “請夫人莫要生阿黑娜女官長的氣,”那個給我看病的御醫對我微笑著,“弓月宮中最難做的女官長便是這涼風殿冷宮的女官長,她一做就是二十年,她雖脾氣直些,但對這些可憐的妃嬪質子卻是極好的,她這樣做確是為夫人著想,想這宮中少一個可憐人罷了?!?/br> “夫人是個聰明人,應知阿黑娜說得不無道理,”他輕嘆一聲,為我把了一會脈,沉聲道:“夫人年紀輕輕,卻身染重癥,若想活著走出這個宮殿,確然要為自己多想想啊?!?/br> 說罷,站起身來,收拾醫具,我心中一動,稱老醫生在我身邊彎腰行禮時,輕聲問道:“請問大夫可知我那長隨,現在傷可好了,人在何處?” 那個大夫一愣,看著我的眼睛笑道:“夫人多慮了,那個小伙子身體可比您好多啦,請恕老臣無知,實在不知他在何處,不過只有站得最高人的才能知道到您長隨的下落啊?!?/br> 我那么一愣間,那個大夫拍拍七夕,贊了聲好孩子,就走了出去。 我本來今天不想再睡了,可抱著七夕卻在香妃塌上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我在一陣吵雜聲中醒來,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在進進出出,我的心一緊,莫非是撒魯改主意了,要將我押入大牢? 七夕早就低吼一聲,頂著一腦袋地紗布,一下子從破窗欞里竄出去了,我大聲叫著七夕的名字,心中焦急萬分,就怕它一跳出去就被撒魯爾的士兵亂棍打死,我腦子里全是撒魯爾吃七夕的可怕景響,想也不想,就抄起桌上一個長長的黃金花瓶,想跟著七夕想從破窗子里跳出去,過了一會自己擠在窗口處了,才意識到我不是狗,沒有七夕的身段,就捂著自己傷口開門挪了出去,卻看見苑子里滿是抬物器的宮人,七夕一會到這個宮人的手里聞聞,一會將腦袋伸到那個箱子里看看,可惜人人忙碌著,沒多少人在意大金獒,阿黑娜在緊張地指揮著,大家看到衣衫不整提溜著黃金瓶的我握著,愣了一會兒,然后我面前忽拉拉跪了滿地的人。 我愣在那里,就聽到阿黑娜說道:“請夫人速速更衣,陛下傳口喻來,涼風殿不宜夫人的身體,宣夫人和卓朗朵瑪公主今日起搬到春宮去住?!?/br> 我皺著眉道:“請你回稟陛下,我在這里住得好......?!?/br> 阿黑娜面無表情打斷我道:“今天一清早阿米爾伯克便來傳令了,還請娘娘隨我一行吧?!?/br> 我剛要開口,阿黑娜卻冷冷道:“昨夜陛下沒有發怒,實在是您走運,但不代表您會一直走運,別忘了在這里站得最高的永遠是陛下,您莫非不想救您的忠犬了嗎?” “春宮是大妃娘娘的寢宮吧?”我抿著嘴與她對視了一會,終是慢慢說道:“你們家陛下為何讓我搬到春宮那里?” “皇后身體不適,長久以來,皆由大妃娘娘掌管后宮,陛下突然頒下旨意,要大妃娘娘安排一切,大妃娘娘來不及為您整理新宮殿,所以先請娘娘和公主過去,回頭再慢慢收拾?!?/br> 這一天我和七夕搬到了火拔家的熱伊汗古麗王妃的寢殿,也是最受寵愛的大妃娘娘的宮殿,我曾經的結義三姐姚碧瑩那里。 藏獒擁有驚人的治愈能力,到阿黑娜也奉命跟著我正式入住春宮的玉辰殿,不過幾天時間,它腦門上和爪子上的傷都結茄了。 碧瑩并沒有如我想像地前來接見我和卓朗朵姆一番,自那天皇太后宣召我的路上見過之后,到現在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撒魯爾那夜發過酒瘋之后也消失了很多天,但是他卻賜我與七夕無罪,并且送來了成箱成箱的珠玉寶石,綾羅綢緞以示友好,宮人艷羨的目光中,我住了下來,那個老御醫不時來給我把脈,阿黑娜驕傲告訴我,大突厥的帝皇正以皇后之禮待我,然而那酒醉試圖□我的大突厥的皇帝卻沒有再露過面。 這一天,我帶著七夕同卓朗多姆在小花園里散步,我正在思考著女太皇和撒魯爾兩人下一步的計劃,卓朗多姆幽幽說道:“那個撒魯爾看樣子是看上你了,看他把你送到這個春宮,每日送你這么多珠寶玩物,哄你開心,你心里美得吧?” 這什么跟什么呀! 我冷冷道:“你又瞎說什么,你看我的樣子很開心嗎?” 卓朗多姆委屈地哭了起來:“等我生下孩子,那野獸取了質子,再將我殺了,你們就都去快活了?!?/br> 我的心緒也不佳,本待罵她幾句,考慮她是孕婦,養胎情況也很糟糕,只能忍氣吞聲,好言安慰道:“你莫要瞎想?!?/br> 沒想到她大聲哭了起來:“春宮,春宮,連名字都這么□,能安什么好心?!?/br> 我滿腔怒火,憋到極處,給她來了這么一句,反倒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七夕奇怪地看著我們兩一個笑一個哭。 卓朗朵姆哭得更兇了:“你還笑,你還笑,這個宮里就撒魯爾那個野獸最大了,他看上你了,你逃得了嗎,還連累我,這野獸出了名的夜御數女,萬一他看上我可怎么辦哪?” 這位小姐可真是兩重標準哪!好像段月容也是出了名的夜御數女吧!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他是野獸??? 我怕再笑更讓她哭得兇了,只好努力憋著笑,正要再開口勸她,忽然聯想起那句這個宮里站得最高的人,這個御醫分明指得是撒魯爾,卻令我想起一計來,回頭看看還是梨花帶雨的卓朗朵姆,認為這是一個好時機來,我細聲軟語勸了一會,等她稍微平靜了一些,順水推舟道:“別哭啦,我陪你玩風箏吧?!?/br> 我問阿黑娜要來做風箏的材料,同一堆好奇的宮人做了兩個特大號的風箏,我讓那些小姑娘,小伙子們每個人的手上沾滿顏料,然后在大白風箏上在我早已畫完的圖線格里印上手章印,大伙咯咯直樂。 阿黑娜正一聲不響地站在旁邊研究著我的大風箏,我便對阿黑娜笑嘻嘻道:“阿黑娜,你也來吧!” 我硬拉著她的手沾上紅顏料,完成“最后一掌”。 那日正是西風刮起,我同眾人把大白風箏往空中一放,卻見藍天碧云中,二個方型的大風箏里有個用無數手掌印填色的大大的sos,這是我君氏暗人的求救信號,知道這個信號的只有齊放和我那二個最淘氣的學生。 我不可能讓這個宮里站得最高的撒魯爾或是女太皇幫我逃出去,卻能讓這只風箏替我站得比誰都高,引來我的援救者。 下午,我睡得正香,阿黑娜過來稟報有人來看我,我興奮地睡意全消,太好了,沒想到我的大風箏效果這么好。 我走出去一看,卻見七夕正圍著一個老駝子嗅了半天,然后仰著頭不咸不淡地看著這個老頭,甚至有一絲警戒,而張老頭的小眼睛卻盯著園子里的新栽的梅花看了半天,不知道撒魯爾從哪里知道我喜歡梅花,派人移種了許多綠油油的梅樹,卻不見人影。 我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我的暗人來救我自然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也許這個老頭子是我的暗人或是小五義的內線呢? “張老先生,您今天給我送花來啦?”我對著他大聲說道,他的手上一堆鮮花,有茉莉、桂花、大麗菊、美人蕉、珊瑚豆、翠菊、千日紅、葉子花等等,把他的臉遮個嚴嚴實實了。 我大聲地連喚數聲,他似乎才聽到,拔開鮮花,仰起大rou瘤對著我:“夫人身體好些啦?” 我點著頭對他微笑著,卓朗朵姆正好也午睡醒來,我想向她作個介紹,她卻遠遠站著,死活不肯過來,我和張老頭,亂扯一通,各人在各自的聊天中過了一個時辰,等他走的時候,我的嗓子已經冒煙了,她對我小聲地皺著眉頭說道:“女太皇為何養這樣一個的俗物呢,別是有什么特別的來頭吧?” 我對她施個眼色,她便乖乖地不作聲了。 我回到宮里,屏退左右,便把他送來的鮮花一瓣一瓣地扯來下來,翻來覆去地看,連花枝也不放過,拆干去皮,希冀能再看到小五義的暗號,哪怕是我的暗人或是段月容的人也好。 可惜,除了純潔、美麗、芬芳的花瓣還是純潔、美麗、芬芳的花瓣,我失望地坐在一堆花瓣中間,只有七夕興高采烈地在花叢里打著滾,咬著樹枝,以為我在跟他鬧著玩。 他到底是誰呢,女太皇從哪里找到這樣的高手呢? 忽然聽到外面有侍高聲唱頌:“可汗陛下到!” 咦?這小子怎么來了? 我趕緊站起來,正要喚人來收拾這一堆花瓣,一個高大的紅色影子早已進來了,我跪在一堆花瓣間拾綴,卻見他一身驕健的黑底紅繡金線邊錦緞獵妝,紅發整齊地結成無數小辯,看上去更加英武動人,酒瞳還是帶著帝皇的睥睨天下,一想起晚上他對我的不軌,我便心頭隱隱有了痛意。 “看來你很喜歡撕花呀?”他據高臨下地盯著我看了許久,然后慢慢冒出來一句。 我中規中矩地行了禮,他卻沒有讓我起來,反倒慢不經心地四處欣賞我的宮殿,逗逗我那不說話的鸚鵡,在紙上寫著玩我的羽毛筆,然后踱到我這里,我以為他要讓我起來,這時阿米爾和兩個侍女在外面喚了一聲,他便讓他們進來,伺候他梳洗,好像沒有人看到我跪得快要撐不下去了。 我汗流滿面,滴在花堆里,七夕在旁邊乖乖跪著,替我舔著汗水,快要暈過去時,一人猛地將我拎起來,酒瞳似火,卻尖利如冰,扎在我的心里,七夕感到他對我無禮,又開始對他吠起來了,撒魯爾睨了它一眼,而那一眼,我卻清清楚楚地看到正是那夢中的兩點殷紅,七夕低嗚了起來,我駭在那里,他卻對我淡淡一笑,眼中的殷紅漸漸退去。 “今日夕陽正好,夫人陪朕游一游金玫瑰園如何?”明明是征詢的口氣,卻根本不容拒絕。 我和他并排騎在兩匹汗血馬寶上,七夕在我旁邊不緊不忙地跟著,撒魯爾絕口不提那一晚發生的事,只是滿帶微笑,紅發在夕陽的余暉下,流動著金紅的光彩,柔柔地拂向我,久違的玫瑰芬芳隨風傳來,他偶爾扭頭同我淡些江南雅韻的趣事,眼神亦是柔和清淺,如玫瑰花瓣柔潤于心,像極了當初的非玨,不由在我心中重重一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十八章 本是同根生(六) 我轉開視線,向無邊瑰麗的玫瑰花海望去,真心贊道:“莫問在江南的家中也曾自負富有各色珍奇植物,卻從沒有見過像金玫瑰園那樣美麗的玫瑰,真乃人間一絕,陛下果然富有四海?!?/br> 這句話似乎起到了很好的拍馬屁作用,撒魯爾看上去“狼”心大悅,傲然道:“君不聞若論人間美景,當屬南越大理,北城弓月。這里乃是天下最肥美之地?!?/br> 來到樹母神下,他下了馬,我跟了上去,他手中拿著鞭子,指著樹上的核桃道:“傳說只要吃了樹母神的核桃,便能誕下狼神之子,故而很多伯克,葉護的可賀敦問母皇請旨吃樹母神的神果?!?/br> 我一愣,要命,那天我當著拉都伊的面吃了一個,怪不得那天她那樣怪地看著我呢? 我的臉微紅,撒魯爾看著我笑道:“女人們對這些東西迷信的緊,還有重金賄賂看守的奴婢偷幾個出來呢?!?/br> 他同我說這個作什么,我哈哈干笑幾聲,正要繞個話題,撒魯爾的臉色一冷,低斥道:“誰在那里,快出來!” 我左看右看,卻見樹洞里慢慢踱出一個女子,跪在地上直發抖,原來是那個久已未見的拉都伊。 撒魯爾的臉色僵冷,慢慢說道:“你不是熱伊汗古麗身邊的侍女嗎,竟敢到此處來偷窺朕?” 拉都伊滿臉通紅,看著撒魯爾急急地搖著頭,我和撒魯爾都注意到她的手里好像捏著什么東西,撒魯爾了悟地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為了樹母神的神果啊,你們這些女人真是想要孩子想瘋了,連一個宮脾也妄想誕下狼神之子?” 拉都伊雙目含淚,我卻于心不忍,她一定是想為了阿米爾生個孩子吧。 “陛下吉詳如意,”一陣柔柔地低喚傳來,眾人一回頭,卻見艷光四射的豐膄女子笑吟吟地站在面前,穿著銀絲線繡的摩蘇爾紗裙,銀披紗上綴著銀穗子,混身珠光寶器,小腹籠起,身后跟著眾多侍女,如眾星捧月一般,正是碧瑩。 撒魯爾明顯地一怔,旋即綻出一線笑意,快步向她走去,笑道:“天涼了,你不在屋里待著,到這里來做什么?” 碧瑩亦淺淺一笑:“妾身每日這個時候會到樹母神前來祈禱狼神之子平安降生,陛下忘了嗎?” 撒魯爾微曬,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這幾日忙著同嘎吉斯人談造兵器的事,冷落你了,愛妃不要會怪朕吧!” 一對碧人的身影樹母神下脫得長長的,我淡淡而笑,往拉都伊那邊靠了靠,她神經質地躲了一躲。 碧瑩幽幽道:“方才妾請神師算了一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