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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卑柞幃敃r連溝通用的暗號都忘了,怎么可能參與什么聆月宮的活動。 白鯉聽見紅雀不假思索的否定,略微愣了一下,只當是對方知道的信息比自己多,便沒再多想。 白鯉摸著茶盞外壁,見溫度剛好便交給紅雀,就見紅雀看都不看茶盞一眼直接一飲而盡,白鯉雖沒了被罰后前幾次做飯時的惶恐,卻也著實愣了一下,忍不住勸道:“主人……您怎么連毒也不查一下了?!?/br> “怎么,還在想我那天中蠱的事?” 白鯉咬住了下唇,低聲求道: “主人可是想要加刑?屬下知道您信任屬下,但這失察之罪怎么說也確是屬下的過失?!?/br> “我……算是吧?!笨粗柞幝詭┱埖哪抗?,紅雀將本要說出口的否認咽了下去。正思索間,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明天可否委屈你一下?” “請主人盡管吩咐?!?/br> 白鯉的答應完全在意料之中,但紅雀還是耐下性子為他解釋道:“我想逼霜月說出她的目的,不然時間久了,太過危險。霜月很重視你,所以我想,若是用你演一出苦rou計,可能會有奇效?!?/br> 這樣既能把事情解決了,又能把白鯉的心坎解決了,還不會讓白鯉真的受傷。 “是,屬下一定配合?!?/br> “既然你本就該罰,那就別怪我明天動真格了?!奔t雀嘴上說著,心里想的卻是才不會讓白鯉傷到分毫的。這樣說只是怕第二天霜月一開始反應不大,演戲演的太過說些誅心的話讓白鯉當了真,誤會了可就不好了。提前告訴白鯉自己會做的很過分,也就沒有這層顧慮了。 “主人……就算屬下不該罰,您想怎樣對屬下都是可以的?!?/br> 不知是不是錯覺,紅雀竟覺得白鯉說這話時有幾分委屈。 第二日,同計劃中一致,紅雀當著霜月的面讓事先商量好的影衛忽然將白鯉拿下,封了xue用帶著指枷的鐐銬將雙手鎖在身后。 “呵……竟敢對我下蠱,也不用拖出去,就在這吧,刑殺?!奔t雀陰沉著臉,冷哼一聲,自有侍從把刑架搬到空地中央,將鎖住白鯉的鐐銬掛在刑架的倒勾上鎖死,讓白鯉背在身后的雙手吊在刑架上,腳尖堪堪著地。 “主人!屬下冤枉!屬下不曾向您酒水中下蠱……” 白鯉大喊著開始掙扎,鮮血瞬間送手指上如注般留下。 所謂指枷就是連在鐐銬上的一排焊死的鐵環,中間貫穿有一根針釘,釘死后垂直從指骨上穿過,斷絕了受刑人任何用手指開鎖的可能。 當然白鯉帶著的指枷只有外部一個無害的鐵環而已,針釘早已去掉,至于流出來的血跡,對于擅長偽造傷口的影衛來說并不困難。 “不是你?那難不成是貴客下的蠱?昨天你遞給我的酒一看就不對勁,以為我真喝了?至于為何現在才抓你,自然是因為我現在才查出來,速度是慢了些,讓貴客見笑了?!?/br> 紅雀瞇著眼看向霜月,不出意料地看到她的手指緊握住杯子,似是在極力克制什么。 “就用針鞭吧,到死為止?!奔t雀說完,便漫不經心地轉過身,繼續與霜月商議地形圖。 “怎么會這樣,明明昨天您還那么護著他……”隨著鞭子抽打在皮rou上的聲音響起,霜月終于忍不住開口。 “難道宮主生了什么惻隱之心,雖說天機樓向來都是做生意的,不過像這樣噬主的影衛也不會有人想要吧?!?/br> 話里話外都在暗示霜月還是有機會救白鯉的。白鯉聽到后也猛然抬頭看向紅雀,他雖然心里清楚紅雀只是說給霜月聽的,心中卻忍不住泛起了恐懼。 于是,坐在紅雀身后的霜月就當成了白鯉那略帶祈求的眼神是看向自己的。 “不知樓主開價多少?” 紅雀見霜月完全處了下風,便也不再繞彎子,話鋒一轉便直接逼問道:“哦?白鯉和你真的有什么特殊關系啊……你不愿說不要緊,天機樓得罪不起聆月宮的宮主,但區區一個下人的嘴,我自信我的毒還是能撬開的?!闭f完便向行刑的影衛打了個手勢,白鯉立刻被掰開嘴塞了一粒藥丸。 “住手!”霜月也不是任人擺布的軟弱女子,眼神瞬間變得陰毒可怖,同樣以威脅的口吻對紅雀道:“人我是要定了,樓主開個價吧,您若是欺人太甚,霜月有自信讓這天機樓內無一活口?!?/br> “呵,宮主還真是好生看重我家白鯉啊,寧愿讓白鯉多受些罪也不肯告訴我嗎,這樣看來,我倒是能猜個大概了?!奔t雀也近前一步,毫不相讓。 “你……” 兩人正僵持著,忽然聽見白鯉的方位傳來一陣鎖鏈的異響,兩人一齊回頭看去,只見白鯉忽然開始控制不住地痙攣,很快又開始咳血,身體不自然地蜷縮著。 紅雀心里一驚,這明顯不是自己安排的,恐怕是白鯉真的出了什么事。 “表兄!”霜月也脫口而出,再也支撐不住,剛想向紅雀求饒,后手已然做好了硬拼的準備。轉眼卻看見紅雀早已先一步沖了過去,將白鯉抱在懷中,那樣子比自己還要慌張。 “白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傷到了!” 紅雀忙解開白鯉的衣衫,丟掉中間一層染血的皮布,露出內里完好的皮膚。 “主人……咳……”白鯉艱難地抬起頭,依然止不住地咳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