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qíng至深處,他都知道,夭夭額間桃瓣顏色俞深。 娘子,累了么?緋玉晗羽毛般輕柔的吻落到花容長睫下淡淡的yīn影上,低魅的嗓音帶著未退的qíngyù。 花容低不可聞的輕應了一聲,細密的長睫顫了顫,安靜綿長的呼吸聲在頸邊撩起一陣顫抖。 緋玉晗裹緊了大髦,站起身往榻邊走。 修健的長腿展露無余,赤足踏在冰涼的地面上,室內的暖爐上炭火尚未熄滅,溫暖如。 解開大髦,拉過薄被,輕手輕腳的將疲倦的花容小心的擱放在柔軟的榻上,緋唇印下一吻,兩人相連之地分離開。 緋玉晗眸光一陣不舍,花容身體一松低嗚一聲,冰冷的被子觸得她往緋玉晗懷里靠了靠,緋玉晗伸手脫去她剩余的半散的衣衫,擁著她往被子里靠了靠。 夭夭還冷嗎? 花容沒有回答他,眉宇間擰起的褶皺緩緩撫平,安靜的躺在緋玉晗的懷中。 緋玉晗心中一暖,熱切的狹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懷里的嬌靨。十幾年前,他是怎么也不敢想象他可以如此肆意的愛她,如今太幸福,他總是有些擔憂。 夭夭身上的男人的氣息很淡,他知道,但是那種和他很像的占有yù,他只在墨淵身上見過。 夭夭,你遇到誰了呢? 室內安靜,只有他一人的聲音回響。 這兩日,玉樓城中外邦來往的人漸多,冬季南方的國度商人來往采辦特殊季節的商品,馬隊商隊熙熙攘攘來往不絕。 數十名身穿寬袍格子,手拿七星劍,腰系銅鈴的怪人齊聚鳳來閣。 這段日子來往的陌生面孔多,本沒有什么奇怪,但是鳳來閣聽書聽曲的客人目光還是忍不住朝這邊瞥,不因別的,而是他們一行人幾乎與傳說中的神棍一模一樣,并且數十人穿著一樣,這是極少見的現象。 大師兄!烏師兄怎么還沒來?嬌脆的聲音令鳳來閣中的人眼前一亮,在這群人之中,有一名看起來年齡十六七歲的少女,因剛剛被人擋著沒人注意。 兩條發辮盤繞鬢邊,以兩枚銀簪束住,發上掛著零碎的jīng致鈴鐺,眉宇間皆是嬌俏活潑,如jīng靈般活脫,那十幾人聽到她的聲音,神態間皆是縱容與笑意。 憐兒急了?是不是想著你的烏師兄,想著趕緊飛過去? 可不是,這才不到半柱香時間,小師妹就耐不住了! 打趣的聲音令那名女子兩頰緋紅,嗔怒的瞥了一眼一群師兄弟,跺腳氣道:胡說!才不是!憐兒才不想他呢! 說完,嘟起小嘴,不理這群人,一群獵妖師也不惱,紛紛落座,也不取笑她了,討論著烏穆讓他們來的目的。 烏師弟所言的千年蛇妖可是真有其事? 我和大師兄一起去打聽,的確打聽到玉樓城曾經出現過一條巨蟒與一名道士爭斗 如果沒猜錯,那名道士恐怕是天道門之人! 天道門?!一名年輕的獵妖師神色一震,被天道門盯上的妖孽很少有活下來的,天道門都出手了,他們到此gān什么? 聽說,這條蛇妖道行非淺,雖身受重傷,卻被人救走,而天道門之人自顧不暇,恐怕也是無力顧及 被眾人成為大師兄的中年男子皺眉,低厚的聲音分析其中的信息,按理說天道門即使失敗一次也不會放任妖孽不管,不知為何卻不再管此事? 而且,天道門的弟子一向活動頻繁,時常有人下山歷練,斬妖除魔,在民間的口碑極好,但是這段時日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玉樓城這偌大的古城竟然都不見一人,的確有些奇怪。 各位師兄弟久等! 正說著,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外而入,玄紋海東青的圖案依舊犀利而凜冽,負手而來的男子,棱角分明,看到這數十人,神彩飛揚,大聲打招呼! 烏師兄!嬌脆的鶯啼歡快的蹦過去!一把抱住負手而來的烏穆。 烏穆扶住憐兒的雙肩,阻止了她飛撲的動作,大笑道:憐兒還是這般頑皮! 哪有!少女低眸含羞,拉著烏穆的長袖撒嬌不依。 大師兄!烏穆拍了拍憐兒的肩,掠過他看向那名中年男子。 一群師兄弟相聚,寒暄了一陣,開始轉向烏穆之事。 了解個大概,中年男子臉色微皺,似乎是想起什么,而烏穆口中所說的玉王爺似乎曾經聽到? 大師兄,當初那位珈蘿公主曾經讓我們收服妖孽,當時就是玉王妃! 中年男子臉色一沉,想起來了! 當初他們的確見過那名女子!當時她周身奇怪,他的銅鏡中竟然照出的是兩枚蛋!一個渾身帶著妖邪氣息,卻會使用桃花這類辟邪之物的女子!而且當初他們離開時,她所說之言,他也是記憶猶新! 怎么?烏穆見大師兄似乎是知道什么的樣子,鋒利的眸子掠過一瞬不明的光彩,問道。大師兄知道玉王妃? 鐵藺握緊了手中的銅鈴,肯定道:當日我帶著唐煜等十幾名師弟在玉樓城時,樓嵐的珈蘿公主派人告訴我們說玉王妃是妖孽,我們便趕去除妖! 烏穆眉頭擰起,沒說話。 但是當時qíng況有異,那名王妃不似妖孽,但是周身卻帶著妖shòu氣息!唐煜站起身,繼續解釋道。 沒想到原因是出在此處,如果玉王爺是妖,那么與他日夜相處親密的玉王妃身上有妖孽的氣息也說的通了! 烏穆神色明朗,唇角勾起,帶著厚繭的指腹輕叩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憐兒一直注視著他的神色,杏眼中含了針芒,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烏師兄在聽到大師兄去除玉王妃時,他的神色變了,說到她無事,他立刻就恢復了原態! 烏穆沒有理會她,對鐵藺道:師兄,那位玉王爺我與他jiāo過手,他狀若癡傻,所用的正是蛇類的技藝,當日師兄感受到的氣息可是蛇蟒氣息? 正是! 師弟此次請各位師兄來此,正是yù除此妖!如果可以,最好當著眾人的面讓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這是自然!妖孽人人得而誅之! 憐兒沒說話,搖著手中的銅鈴,看到烏穆那一臉的勢在必得,眉頭擰成一團。 玉王府之中,花容正執筆,手把手的教緋玉晗寫字。 娘子,這是子玉的名字嗎?緋玉晗圈著懷里的人,曖昧的氣息有意無意的呵入花容半散的衣領之中,眼角的余光通過他的角度可以瞥見豐富的色。 花容執筆封口,寫下晗子最口一筆,微笑點頭。 歐陽玉、歐陽晗、緋玉晗 緋玉晗長舌嘗了嘗花容衣領中的點心,點點頭。 花容面露羞惱,合攏衣服,抓住他滑溜的信子猛的大力一掐! 嘶!謀殺親夫! 緋玉晗痛嘶一聲,花容才放開他不安分的舌。 專心點! 哦專心點看夭夭。 來,再寫一遍花容點點手中的宣旨,讓緋玉晗照這樣子寫。 緋玉晗眉角微抽,發現裝傻真不是蛇該gān的事qíng,夭夭完全將他當不懂事的孩子看待了。 寫名字?他在夭夭還沒出生時就已經幾千歲了,更不用說寫字了。 娘子,子玉手冷,沒力氣寫 是嗎?秉著傻子是不會說謊的真理,花容執起緋玉晗修長如玉的手貼著臉輕呵溫氣。還冷不冷?他冬季怕冷,上次又凍著了,恐怕是有些受不了。 緋玉晗眸光溫潤如水,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娘子,子玉不想寫,娘子親親,子玉就能寫了 哎呀! 少裝蒜!花容不客氣的給了一爆栗子,還不趕快寫,不許偷懶! 哦有些不甘心吶! 花容看著他委屈的模樣,一陣不忍,溫熱的唇輕輕的貼了貼他的額角。 緋玉晗眸光一柔,繾綣的筆觸寫下了他最愛的兩字 【089】何為房中事? 花容看著宣紙上的墨跡,眸光微閃,笑而不語。 娘子 嗯? 緋玉晗放下筆,俯首貼了貼花容的側顏,輕聲笑道:娘子覺得子玉寫的可好? 花容細長的眸子看著紙上的娘子二字笑出聲,咬了咬緋玉晗湊過來的耳,嗔道:幸好你是傻了,不然打傻你這滑頭! 還知道哄她高興了。 花容摸了摸緋玉晗人神共憤的俊臉,歪首笑道:子玉這張臉站在大街上能迷倒多少女子??? 緋玉晗緋唇含笑,狹眸瞇起明潤的光亮,似乎裝不裝傻,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了。 娘子喜歡傻了的子玉嗎? 花容美目流轉,捧起緋玉晗的玉顏,想了想,笑道:不喜歡 緋玉晗撇撇嘴,瞅著花容,狹眸中無辜可憐,加上一條尾巴,估計和那討好主人的小狗一個樣子。 娘子不喜歡子玉,子玉好可憐 呵花容攬住他的脖子,滑潤的肌膚蹭了蹭他的頸,巧笑倩兮,踮起腳抱緊他,笑道:才怪! 不喜歡才怪! 緋玉晗冷俊的臉上盡是對她的縱容,qíng不自禁的閉上狹眸,埋進花容的頸邊,滿身滿心皆是她的氣息。 娘子 嗯? 娘子,一直呆在子玉身邊是不是? 是 娘子只喜歡子玉一個人是不是? 是 娘子 花容聽得緋玉晗似乎語氣停頓了,正yù從他頸邊抬起頭,緋玉晗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腦袋,花容一時動彈不得,只好攬住他的腰,疑惑道: 怎么了? 娘子,沒有你,我不想一個人留著好難受好難受,不想再繼續過那樣的日子。 花容直覺覺得緋玉晗今日有些奇怪。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緋玉晗抱緊了花容,輕聲道:娘子,子玉不許你變心 真是傻子 花容莞爾,對他這般鬧氣執拗的話沒怎么放在心上。她的心有這么容易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