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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把傘骨,撐出三十六重恩愛,離人雨絮,再也掩不住彼此微濕的眷戀與相思 真的是你! 連城的話讓風佑的唇邊浮起笑意,兩人的目光隔了許久的時光再一次這么近的jiāo接。連城被他的笑迷惑了,仿佛又回到最初的南陽,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北理的鬼王與南陽一無所有的痞小子,風佑的身份不停地重疊,連帶著不同的微笑,可不論是北理的郁郁寡歡的他,還是南陽放縱燃燒的他,都讓連城心痛,在接觸到他湛藍而熱烈的眼光后,連城的心淡落了,這一晚,他終于又回到了她的瞳仁里,雖然,她看不清他身后的結局。 眼光凝視的瞬間,時間好象停止了,空間也隨之凝結, 是我! 風佑的手從肩頭滑落,緊緊的握住了連城的手臂。他抓得太過用力,以至她聽到自己的骨骼輕輕作響。除了痛和熱,身體沒有別的感覺,但是心中的欣喜已經涌上。 然而猶豫依然在,連城為自己這樣倉促的回應害怕,為了打擊他也好,提防自己也好,她慢慢把自己的手臂往上提,一點一點,帶著他的手。 放開我!她不敢再看他,昂起纖巧下頜,目光落在那又駛遠的小船。 我只怕自己抓得還不夠緊。風佑的眼中電般閃過,嘴卻無動于衷的回答,帶著依舊戲謔的笑容。 為什么?無奈的話語滑落,回答的是男子qiáng悍的吻,風佑低頭封住她泛白的唇,夾著懲罰或是鞭撻的寓意,那吻如同狂風要征服大地,把空氣自她體內抽空了似的,持續不斷地落在連城的唇齒間,一再地掠奪她的呼吸,原本就已被搗如亂泥的意識,更是被絞成凌亂的死結,再也解不開。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那日他不聽她的解釋,毅然bī迫她離開,又為什么今日無月泛舟,畫舫纏綿,并蒂花開? 不要她虛弱地抗議著,唇齒間的緊密相依,讓她的氣息紊亂起來。然而風佑的身軀如山般的壓下,緊緊地把她擁住,緊得似要瘋狂地把她化作他的骨血,再也不可分割開來。 我想你 突然的話語讓連城怔仲,反抗停了下來,黑暗中風佑的眼睛如星子般閃亮著,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閃爍。 我想你丫頭你想我嗎 話語中似夾著微弱的祈求,讓他一時間沒了霸氣、沒了yīn狠、沒了虛偽,看起來像個迷路的孩子,顯得無助而脆弱。 你想我嗎?想我嗎 這句話像一個魔咒燒毀了連城所有的理智,連同他那一句遙遠的烙于心。 淚,無聲無息地滑下,迷惑了兩個人。 風佑用食指蘸上她的淚珠,遞到唇邊細細地品嘗。 丫頭,這淚就當作你想我了 他的鼻碰著她的鼻,他的唇貼著她的唇,一字一頓,壓低臉龐,溫柔地吻去所有的淚水,連城皺緊了眉,閉上澄清的水眸,體會著他此刻的深qíng,內心深切的痛,讓她神志迷離,卻也保留最后一絲清醒,盡管她不能舍棄哥哥,舍棄東隱的百姓,但也無法在這一刻舍下眼前的他,她是那樣的思念他,這種思念曾經幾yù破口而出,而如今在心底深處醞釀地越久,卻越說不出口,就讓自己再自私一次吧,哪怕是一日也好,可以如此地貼近他,放肆地想念他。 衣裙褪去,他的qíng、他的愛,化為動人的旋律。藍色的眼眸中閃著復雜的qíng感,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他靈巧的雙手探入她的襟口,撫摸著她有些冰涼的肌膚,發出難以饜足的嘆息,享受著這少有的親昵。連城幽幽嘆了一口氣,任他恣意妄為,無力阻止,也不想阻止,自始至終心猿意馬、愛恨jiāo織的只有他。她是那樣的渴望他,就像他渴望她一樣,可這樣的愛卻無法說出口,連城嫉妒著風佑的坦誠,因為自己做不到,做不到一邊說著愛,一邊卻保持著清醒到可怕的頭腦,這場愛就如同末世最殘酷的戰爭,非要將一切燃燒了才好。 畫舫單薄的紗簾被風佑用掌風揮下,隔絕了外面的世界。芙蓉帳內,幾許糾纏,風佑傾身覆上連城如花的檀口,只手扳開她的下頷深深地探索,手移至她腦后解開發束,如絲緞的黑發傾瀉而下,讓他的手指自由地穿cha其中。衣衫滑落,露出連城如白玉般柔嫩的肌膚,隱約透出沁人心脾的幽香。風佑的手從頸項耳后開始下移,啃著□在外的鎖骨。另一只手隔著衣服,在連城胸前輕輕揉捏。一股股顫栗的蘇麻感麻痹了連城的全身,不自覺的發出嚀嚶聲,患得患失的快感讓她只想與風佑貼地更近一點。當火燒般發燙身軀再也不能滿足親吻之后,風佑的身軀重重地壓了下來。那湛藍的雙眸不再清澈,盛滿了濃烈如酒般的□。 他輕咬著連城胸前的飽滿,手指安慰著早已膨脹的花核。男xing堅硬的yù望磨蹭著嬌軟濕滑的禁地,一下、兩下,陣陣電流從身體核心爆發,流竄到四肢百骸。連城被他撩撥到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yù望 雪白長腿勾纏住他jīng瘦的腰,素手緊緊攀著他的肩,在他緩緩侵入她時,連城仰首吐出一口灼熱的喘息。 你也想我,對嗎?他的粗啞嗓音在她guntang的耳根響起。腰肢款擺,他與她起伏共舞,連畫舫都開始震動。他的進擊由緩慢到急促,由慵懶到鷙猛,一下一下,都撞進她的最深處,像要撞散她本就脆弱的靈魂。連城始終忍著幾yù出口的嬌啼,卻被他的狂猛的進擊bī得尖叫,無助地包容著他恣意的侵占索求。 丫頭qiáng勁的攻勢中,他激烈喘息著,卻依舊在她耳邊溫柔地低喃,抱緊我 抱緊我! 在他沙啞的祈求聲中,連城被極致的歡愉給淹沒,整個人在他懷中融化,她無助地抱緊他汗濕的堅硬身體,重重顫抖、密密緊縮。 抱緊我! 在火般激qíng中,他被bī上了□頂峰,重重的最后幾下□后,他傾盡一切,深濃火熱的qíng意,全部給了她。 幔帳外,雨絲毫不見停的跡象,雜亂的紛飛 抱緊我,抱緊我,他與她難以分辨的欠或還,唯有抱得再緊一點,再重一點,不要半點空隙,身體在激qíng里瀕臨一次次崩潰的邊緣,過去的都化了灰,未來的路卻緩緩延伸,可他們都在等,卻都不明白為什么要等,等到那一天,如何踏著火舌鋪就的路,走到風雪的深處,才知道,才知道 舊qíng難續芙蓉桂香 南陽 花園內,范梁沉浸酒香,園角伶人的簫聲如泣如訴,讓人如同置身一片廢墟的凋零中。微醺的范梁瞇起雙眼,又想起后宮那棵古老金絲楠木下,被風緩緩chuī動的落葉,還有懷沙背后那些訴不盡的故事與滄桑,以及她靠在樹旁,縈繞不散的哀愁。 侯爺! 侍從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范梁的眉頭深深蹙了起來,他伸手接過侍從遞來的木匣,啪地一聲打開,里面端放的赫然是一截早已生銹的箭頭。 讓他進來! 重重地合上匣蓋,范梁露出些許不耐的怒意,侍從恭敬的退了出去。 范大人,不,應該改口稱南陽侯,好久不見了! 耳邊的簫聲未斷,范梁便聽到有陌生的聲音傳來,冷而清脆,帶著似是而非的嘲諷。范梁冷笑一聲,并未起身,道: 東隱侯,不,現在應該稱連大人,別來無恙? 轉過頭,看見連惑yīn霾的笑臉,俊朗依舊,只是氣色上蒙了病態的蒼白。 托您的福,甚好! 連惑見范梁沒有禮讓的意思,自顧坐了下來,淡笑著環顧四周:多年未見,這里還是老樣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范梁有些沉悶的接道。擺了擺手讓侍從給連惑上茶。連惑低首間看到了他手邊的木匣,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王妃身體可好? 范梁斜著眼瞥了他一眼,轉著手中的酒杯冷笑道:連惑,你我開門見山! 也好!連惑笑了笑,坐正了身子,看著躺椅上的范梁。 直接說,你想要什么? 范梁用一根手指將木匣推到連惑眼前,指尖刻意地點了兩點。 范梁,想當初你為什么寫紙莎密信給我?又為什么甘心推易懷沙上臺?如果你沒有野心統治南陽,我不信! 連惑的神qíng漸漸嚴肅起來,對于范梁,在他心里還是個未知數,這個人太深,遠比所想的要深得多。 哈哈范梁笑了起來,把玩起手中的酒杯,連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活的那么明白?我想要什么,連我都不清楚,你如何猜的透我? 連惑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范梁笑著打開木匣,取出那截發黑的箭頭:連惑,你就是太在意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落得今天這個境地,你步步為營,卻也擋不住天數人算。 話說完,那箭頭咻地一聲從范梁手中彈出,擦著連惑的面頰而過,范梁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座椅上的連惑: 沒錯,左世都是我殺的,萬俟清的箭,我親手喂的毒,殺他很簡單,因為我要易懷沙! 連惑被他的坦率震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范梁的神qíng有些瘋狂,許是喝了酒的關系,原本漆黑的瞳孔透出血腥的紅色。 紙莎密信會寄給你,是因為你的野心太明顯了,連惑,你敗就敗在太過鋒芒,如果你能有風佑一半的內斂,你早就是五陸之王了! 范梁的話語充滿了不屑,帶著深深的蔑視,連惑惱怒至極卻在表面不起一絲波瀾,依舊笑著說道: 哦?難道你費盡心機真的只想要一個女人? 有何不可? 范梁反問,連惑哈哈大笑:可惜她不會原諒你殺了左世都! 范梁神qíng一暗,連惑接著說道:但萬事也抵不過一個忘字!對不對? 范梁眼睛一亮,隨即笑道:對于女人你總是有辦法的! 連惑不理會他的譏嘲,負著手在園中踱了幾部,然后開口問道:易懷沙現在在哪? 范梁不答,岔開道:你的傷看來無礙了! 連惑看出他的想法,笑道:生龍活虎,又可以禍害人間了! 范梁跟著笑:那你什么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