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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舅舅,賈一只是仆人,只是仆人! 連城一甩袖子,將楚毓遠遠推開,對著靜安王冷笑道:靜安王,你可真讓我充分體味到什么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國主這話說得嚴重了!靜安王假意地笑道。 嚴重?什么叫嚴重?我困身于此,遭你們叔侄二人侮rǔ這不嚴重?在我這太乙殿,靜安王想來便來,想殺人便殺人,這不嚴重?我南陽雖弱小,但也是五陸之一,靜安王做人不要太過分了! 哈哈,國主莫怒,老夫今日是逾越了,只怪老夫恨鐵不成鋼,如今我西澤泱泱大國,竟然無一子嗣所繼,雖說侯爺還年輕,可這喜人的癖好實在讓老夫擔憂??! 連城冷哼一聲:那王爺就殺吧,殺完宮內的在殺宮外的,天下美貌男子數以萬計,只盼著王爺有殺盡的那一天! 靜安王尷尬地笑了兩聲,示意手下放了已經嚇軟的賈一,冷冷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楚毓,上前對著連城說道: 聽說前陣子送來的蛟人被國主調教的很好 連城轉身秀眉一揚,怒道:王爺送出去的東西也作興要回去嗎? 呃老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太乙殿有侯爺以外的男子實在是 賈一是從小凈身的仆人,風佑也是扮做太監進來的,想來墨鮫的確也是除楚毓以外惟一有能力的男子,連城明白靜安王的意思,楚毓好男色,他是怕萬一有差錯,連城所生的孩子不是西澤的骨血。 連城一步步走向靜安王,直到近得可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鼻息,靜安王大窘,想后退,卻被連城一把拉住前襟,瞇著眼睛冷笑道: 靜安王認為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女子嗎?你可知蛟人在南陽的地位?你認為我會和一只畜生歡好嗎? 國主莫要激動了!靜安王笑著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手,老夫當然不會那樣去想國主,只是這蛟人畢竟是蛟人,若是他對國主冒犯呵呵,老夫以為,既然國主不愿意將他關在籠中,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老夫代為看護吧來人啊 連城渾身一震,身體緊張地顫抖,不能帶走墨鮫,絕不能! 心中一急,卻猛然想起什么,看著身邊的楚毓,倏地倒了過去,楚毓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連城當即在他懷中gān嘔起來。 靜安王當下一愣,臉色乍見喜色,門外的侍衛得訊趕來,跪著問道: 請王爺吩咐! 請太醫!快請太醫! 太醫,你可確定? 王爺,老夫坐診四十年,這喜脈是不會診錯的,國主只是胃口不好,腹中無物引起的嘔吐罷了! 靜安王長嘆一聲,掩不住地失望,遣走了太醫,連逢場作戲都懶得應付,徑直出了太乙殿。 連城也長長松了口氣,沒想到靜安王盯地這樣緊,自己和楚毓也僅僅一日未同房而已。忽又想到墨蛟,靜安王今日忘了,不代表他明日不會再提,墨蛟在這太乙殿是萬萬留不得的,必須盡快送出去才行。 心中著急,一翻身就下了g榻,在大殿里四處奔走尋找風佑的身影。 找我? 高大的柱子后面突然探出一個腦袋,連城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看向風佑。風佑從柱子上滑了下來,跳到連城面前懶洋洋地問道:什么事? 快想辦法把墨蛟送出去,不能讓他再落到靜安王的手上! 想什么辦法?風佑一攤手,指了指立在不遠處看著小鳥發呆的墨蛟說道:他現在呆呆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記得,在西澤你也沒有可信任的人,也沒有將他安全送出的借口,你想怎么辦? 連城雖深知風佑所說,可卻掩不住心焦,沖著風佑無理取鬧地喊了起來:那你說怎么辦?你要我眼睜睜地看他像牲口一樣地被帶走,被nüè待嗎? 風佑不以為然地挖挖耳朵,慢聲說道: 你按我說得做保證沒事,你可信我? 連城斂起xing子問道:怎么做? 我還是想辦法去弄瑯琊蛛絲,至于你,還是先將那家伙關起來! 說著又指了指墨蛟,然后用兩只手比劃出一個籠子。 先過了靜安王那邊,等他恢復記憶了在送他出宮! 你真有辦法拿解藥?連城猶豫地問道。 風佑湊到連城眼前一咧嘴:你可信我? 連城盯著那雙藍眸看了很久,最后低低說了聲:我信你! 夕陽落盡,朗月在空,薰煙繚繞的偏殿內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連城坐在鐵籠前發呆,不一會兒門口一陣腳步聲,風佑推著墨蛟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楚毓和賈一。 呆子,我沒騙你吧! 風佑一指連城,墨蛟頓然羞澀一笑,連城起身站起,向著墨蛟伸出手來,指尖相觸時,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墨蛟就把連城拉入懷中,俯身在她唇上印上輕輕一吻。 夫妻 那邊的風佑瘋了一樣的抓狂起來,楚毓和賈一拖著他艱難地往外走,留給他倆單獨相處的空間。 連城苦笑,和墨蛟相處這么多日來,他總像孩子一樣的偷吻她,上癮了一樣,這在以前的墨蛟是決計不會的,從前的他總是有禮的,羞澀的甚至是自卑的 而現在 連城伸手去摸他含笑卻傷痕累累的面頰,不可否認她喜歡這樣天真的他,因為看不到憂郁,只為了一個吻就可以開心地笑著。 墨蛟在連城耳邊呵了口氣,氣息透過了她的心脾,連城忘了一切軟軟的依在了他的身上,輕聲說著: 墨蛟,等一切結束了,我們就這樣靠一輩子好不好? 墨蛟不說話,只是學她伸手去摸連城的面頰,盡管手指冰冷,但溫暖卻無處不在,那手,仿佛就要觸到了連城心底最深的地方,連城伸手輕撫他的手背,伸出小指與他的相勾,喃喃道: 墨蛟,我們說好了 太乙殿的膳食連城、楚毓和其他人一直是分開用的,因為上菜的都是外人,風佑不可太過囂張,每次都委委屈屈地去下人房用,大多的時候連城會給他留些愛吃的菜。 今日也不例外,當御膳房的晚膳送來后,楚毓在房內等了許久都不見連城過來,自己熬不住先吃了些,后想著白日里太醫所說的病qíng,當下又不忍心起來,這些日子的確不見她吃什么,身子也越來越瘦,楚毓覺得自己好想真對這小丫頭上心了,要不總處處想著她呢?站在桌邊愣了半晌,吩咐賈一打包了些膳食往偏殿走去。 來到偏殿,遠遠看見風佑倚在殿外的廊柱上,平靜看向殿內,晚風透過被層層累累封得美觀壯麗的雕花來回貫穿,卷得雪白的紗幔悉索輕響,也卷起風佑的落寞。 不進去嗎? 風佑看著殿內相擁的身影靜默不語,在楚毓越過身際的時刻,聽見自己胸中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如星塵散開,他轉身看到四周黑暗涌上,在這本就不該屬于自己的良辰中渲染出一片沒有界限悲歡 獨自站立了良久,正當風佑打算離開的時候,偏殿內突然傳來賈一驚慌的大喊聲: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風佑詫異的向殿內看去,還未來得及抬腳,猛然聽到連城的驚叫和布帛撕裂的聲響: 賈一,你主子定是吃了催qíng藥了,快找解藥來! 催qíng藥?風佑一愣,伸出左右兩手,自言自語地比劃道: 臭小子!死丫頭?啊 大叫一聲,風佑向內殿沖去,邊跑邊喊: 臭小子,你要是敢動我的丫頭,老子就殺了你 ---------- 今天俺老娘生病鳥,上午帶她看病去了,下午又掛了一瓶水,大夏天生病的人可真多啊,大家都要注意身體??! 再說一百遍:俺是話嘮! 晚膳藥池塘艷色 風佑一進大殿,便有個物體撞到懷里,低頭一看,軟玉溫香,正是連城。 快把楚毓綁起來,他已經亂了心志了! 風佑聞言向著內殿看去,賈一被楚毓壓在身下,正在糾纏,身上的衣物扯落了大半,楚毓雙頰駝紅,喘息不止賈一伸著手臂大叫: 快快救救我不,不對快救救主子! 風佑放開連城,三兩步走到楚毓身邊,提起他的衣領,拖拽到一邊,賈一連滾帶爬地跑向連城,風佑對著二人高聲說道: 你們快走! 話沒說完,那兩個沒義氣的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風佑暗罵了一句,忽感身子一緊,被人抱住,剛喊聲不妙,楚毓那濕答答的舌頭已經開始添向他的耳廓。 風佑大叫一聲,渾身汗毛倒豎,抓著楚毓的雙臂就是一個過肩摔,楚毓悶哼了一聲,呻吟著半支起身子看風佑,媚眼如絲,看得風佑又是一陣戰栗。 你你別過來??! 看著地面上越爬越近的楚毓,風佑渾身憋出一聲汗,就在楚毓要抓住他的褲腳的瞬間,猛然跳起,逃向門外,臨走時不忘關了厚重的宮門,背靠著門邊猛地喘息了一陣,回想楚毓的眼神,渾身又是一抖,搓著手臂去找連城。 賈一,你可知是誰下的藥? 風佑大步走過來,抓著賈一就問。 還有誰?今日我查出未能有孕,定是靜安王gān得好事! 連城已經猜出八九,在這內殿之內,除了那老匹夫還有誰會gān出那樣的事來? 只是不知道藥是下在哪的? 賈一疑惑著,這期間自己和楚毓形影不離,并沒有什么異樣,除非 這還用問嘛!晚膳里唄! 風佑白了賈一一眼,這小子腦袋還真是不好使,除了晚膳,之間又沒有其他進食的機會,賈一不服地反瞪回去,兩人正在較勁,沒發覺連城神色的異樣,過了一會兒,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墨蛟呢? 連城猛然一驚,抓過風佑大喊道:墨蛟還在殿里。 風佑詫異地問:沒關系,不是有籠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