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領導愣住了,難道他誤會了? 他看向眾人,“是這樣嗎?” 樂國榮毫不猶豫的點頭,“是這樣的,這孩子嬌嬌弱弱的,受了很多委屈,哎?!?/br> 吳小青眼眶微紅,輕輕摟著樂怡,“領導,我家孩子是個小姑娘,她怎么可能欺負一個大男人?不信你問問別人?!?/br> 樂怡冷冷的看著圍觀群眾,揚了揚筆記本,想不想上黑名單? 圍觀群眾都被她嚇到了,瘋狂搖頭,一點都不想這個魔鬼盯上! “這小姑娘說的沒錯,她是受害者?!?/br> “這臭男人是在裝死,不要臉,無恥?!?/br> “這年頭什么人都有,得好好管這種碰瓷的,保護好柔弱的小姑娘?!?/br> 陳阿牛好絕望,睜眼說瞎話,城里人都不是好東西,好恨! 鄭領導安慰了樂怡幾句,樂怡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這年頭犯罪分子滿大街跑,就沒有人管嗎?我看,是不是該嚴打了?好好殺一殺這股不良風氣,經濟建設要搞好,社會次序不能亂?!?/br> “嚴打?” 樂怡特天真的說道,“嚴厲打擊犯罪行為,狠狠殺一批,殺的人頭滾滾,才能震懾住不法分子?!?/br> 領導:……人頭滾滾?他是不是聽錯了? 用最天真的表情,說最兇狠的話,這反差太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應該不知道吧。 “這是誰家的孩子?” 樂國榮一臉的得意,“我家的?!?/br> “我們家的?!甭櫪っ髡玖顺鰜?,她因為聶家惹出來的麻煩,聶家自然竭盡全力的護住她。 第132章 總有刁民要害我 樂國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跟他搶女兒?? 聶坤明淡淡的道,“樂怡叫我一聲大伯,那就是我家的孩子, 鄭部長,我的家事就讓我來處理吧?!?/br> “那當然?!编嵅块L的級別比他高半級,但別人的家事也輪不到他指手劃腳。 他就做個見證人。 陳大丫忽然沖向聶坤明, 眼淚鼻涕全擠在一起,“姥爺, 求求你,把娘還給我們, 我和爹不能沒有她,我想要娘給我做飯, 給我做衣服,我不想再被人罵是沒娘的孩子, 他們都欺負我?!?/br> 她哭的可傷心了,聽的大家都不是滋味。 拋夫棄女的人不得好死。 聶坤明微微一笑, 神色溫和,卻扔出一顆重磅炸彈,“可是, 你爹不是跟同村的小寡婦已經成親了嗎?還帶了一個兒子過來,你們一家四口相親相愛, 你都叫人家娘了,人啊,只能有一個娘, 不能太貪心?!?/br> 他雖然顧忌多多,但畢竟是老江湖,陳家的情況他查的一清二楚。 聶慶寧離開半個月, 陳阿牛就跟小寡婦滾到一起,據說之前就搞上了。 這也是聶坤明沒有趕盡殺絕的原因之一,人家都有新歡了,還搞什么事? 但,誰能想到幾年后,會鬧這么一出。 轟隆隆,大家都懵逼了,啥?不是說妻子跑了,男人苦苦尋找嗎?苦捱多年,千辛萬苦才找到這里,急切的盼望全家團圓嗎? 大家情真意切的代入,紛紛幫他說好話。 結果,已經另結新歡了?那為什么還上演千里尋妻記? 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有陰謀?!大家腦補的厲害,看陳家父女的眼神都不對了。 陳大丫瞠目結舌,畢竟是個孩子,被戳穿了真相,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她下意識的爭辯,“那是后娘,她打我罵我,不疼我只疼弟弟,我要親娘?!?/br> 她是個女孩子,在家里沒有地位,陳阿牛經常打罵她,她也習慣了,但后娘進了門,她的日子就更苦了。 做飯洗衣家務活全包,還要帶弟弟,書都沒得讀。 村里人都告訴她,她所受的苦全要怪她親娘,為什么要跑?不跑就沒事了。 聽多了,她也這么覺得。 我卻,所有人真相了。 好啊,有了小寡婦還來找人,啥意思? 這是沖聶家來的吧,也不知背后是哪個缺德鬼指使。 陳阿牛阻止不及,臉都綠了,憤怒的大吼大叫,“大丫,你胡說什么,你哪來的后娘,這些年我們父女相依為命……” 樂怡又一次撿起棍子,慢吞吞的向他走過去。 陳阿牛如被掐住了脖子,頓時消聲,驚怕萬分的看著樂怡,別打他,別打了! “鄭部長快救救我,救命啊?!?/br> 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這個領導了,身份高,聶坤明都要忌憚幾分。 鄭部長一回頭,就見陳阿牛慘白如紙的臉,還有索索發抖的身體。 順著他驚懼的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樂怡柱著棍子在蹦蹦跳跳,像個活潑好動的小孩子。 她抬起頭,沖鄭部長一笑,萌萌噠,軟軟的,甜甜的,人畜無害的笑臉。 鄭部長的心立馬被擊中,多可愛的小姑娘啊。 陳阿牛眼睜睜的看著樂怡裝可愛裝無辜,氣的嘴巴都歪了?!邦I導,她想用棍子打我,求您幫幫我吧?!?/br> 樂怡愣了一下,看著手中的棍子,一臉的匪夷所思,“領導,您看到了吧,當著您的面人家都眼睛一眨不眨的搞誣陷,平時不知干了多少缺德事,想想就讓人害怕?!?/br> 她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哎,我啥都沒干,就成了殺人狂魔,我太委屈了,總有刁民要害我!” 鄭部長眉頭一皺,冷冷的看向陳阿牛,“確實是刁民?!?/br> 人家小姑娘拿個棍子,就是要打他?沒有這么碰瓷的! 陳阿牛的心瓦涼瓦涼的,這么大的領導怎么也眼瞎??? 他心一橫,“蒼天啊,這年頭窮人就沒有活路了嗎?官官相護,這是要逼死我啊,我這就撞死在大門口……” 他瘋狂沖向柱子,一頭撞死的架式,警衛員早就防著他,將他的腦袋一提一撥,他又摔倒了。 樂怡好奇的不得了,“哇哦,碰瓷不成就以死相逼,花樣好多,照這個思路,你哪天想當首腦,是不是要拿根繩子去中南、海門口尋死覓活威脅???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社會次序算什么,法律算什么,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是吧?” 啥啥?中南……陳阿牛哆嗦了一下,“你胡說?!?/br> “在大院門口表演有什么意思?”樂怡煩死這個sb,“不如去最高級的地方,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現在就去新華門吧,走走,我送你過去?!?/br> 陳阿牛還在思考新華門是哪里,鄭部長就急了,“別別,小姑娘,你千萬別鬧,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會為你作主的?!?/br> 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他作為現場目擊證人,還是最高級別的,難以置身事外。 邵明麗明知要隱忍,但就是忍不住,“鄭部長,這丫頭心眼多著呢,她是故意嚇唬人,呵呵,她恐怕連新華門朝哪邊開的都不知道?!?/br> “嗯,確實不知道,我只知道……”樂怡咂巴著小嘴,忽然想起在里面吃的三菜一湯,“沒加醬油的紅燒rou好好吃,用的是糖色,不知道為什么自家就做不出那個味道?!?/br> 鄭部長猛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邵明麗冷笑一聲,就知道耍橫裝兩面派,還滿嘴胡說八道,“紅燒rou怎么可能不加醬油?呵呵,別鬧笑話了?!?/br> 懂的都懂,不懂的……沒辦法懂啊。 鄭部長神色凝重,有一個地方的紅燒rou確實不加醬油,只加糖色,只有吃過的人才知道。 那么問題來了,什么人才有資格吃上? 紅墻里面的工作人員吃的是食堂餐,紅燒rou跟外面一樣的做法。 偉人從不吃醬油,但又愛吃紅燒rou,專門為他研發了這一道不用醬油的紅燒rou,如今開小灶才有機會吃上。 他倒是吃過幾次,吃的時候好奇的問了一句,才知道這個典故。 外面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 樂怡居然吃過,還門檻特別清。 “你叫什么?” “樂怡?!?/br> 鄭部長深深的看著樂怡,衣著打扮雍容幽雅,天真無憂的臉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你是個好孩子,這種臟事你別沾手,我會處理好的?!?/br> “鄭部長,你不知道她……”邵明麗是認識他的,兩家的關系還走的挺近,算是自己人吧。 誰知,鄭部長臉色一沉,輕聲喝斥,“邵家丫頭,你的嫉妒心太重了,這很不好,你看看自己的年紀,都當媽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跟個孩子斤斤計較?我都替你爹媽感到丟人?!?/br> 這話有點重,邵明麗的臉都綠了。 陳阿牛被公安抓走了,至于陳大丫,聶家沒有收留,而是給安排了一戶沒有孩子的和善人家,每個月給撫養費,約定給到十八歲,出嫁還有一筆嫁妝。 聶家這次出手挺快的,迅速分開陳家父女倆,還替陳大丫改名換姓,沒人知道她的具體下落。 而陳阿牛,按照法律最高判十年,但嚴打開始了,一切從嚴從重處理,陳阿牛就判了死刑。 這是后話了。 樂怡折騰了一番,打算打道回府了,被聶家人拉著不放,非拉回去吃頓飯。 好吃的好玩的都送到她面前,個個熱情的不得了。 尤其是聶太太,她的態度變化最大,以前淡淡的,也不是討厭樂家,而是被樂家知道了家中最隱秘的事,面上無光,不愿意多接觸。 這會兒拉著樂怡的手不放,一口一聲小怡,叫的比誰都親熱,還塞給她好多外匯券。 “在大伯家千萬別客氣 ,就跟在自己家地里,我在友誼商店買的幾塊好布料,你mama很能干,讓她給你做漂亮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