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樂怡伸出纖細的手指,將圍觀人群一個個指過去。 “看看你們,一個個站在道德的高點,推別人出去受難,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需求,呵呵,怎么不將自己的女兒兒媳婦送給這男人玩弄呀?” 一群圣母婊,狗男人,慨他人之慨,全逼著別人跳火坑,才滿意啊。 “站在說話不腰疼,刀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疼,是吧?” 眾人的臉色紅一塊青一塊,氣的不行,“你怎么說話的?你年紀小,什么都不懂……” “對,我不懂,我只知道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皹封男∽彀屠屠?,辛辣無比?!庇行┤税?,明明自私虛偽的不行,一股人渣惡臭味,還滿口仁義道德,呵呵,跳梁小丑?!?/br> 老大娘怒聲喝斥,“胡說八道,人家是夫妻,還有了孩子,當然是勸合不勸離……” 不等她說完,樂怡就不耐煩的打斷道,“第一,你們這些人公然踐踏我國的婚姻法,反對偉人們訂定的的婚姻自由原則,我要舉報你們?!?/br> 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相機,對著圍觀人群狂拍,“我要拍下你們的臉,查明你們的身份,查出你們的工作單位,一個個的告,你們等著,我讓律師往你們單位發律師函?!?/br> 這一波cao作太sao了,強悍如大娘都扛不住。 往單位發律師函,搞的天下皆知,這簡直是致命一擊。 就這么卷入官非,別人才不管你做了什么,直接給你扣一個不是好人的帽子。 單位領導會怎么想?同事會怎么想? ”我們沒有,你胡說?!?/br> 媽呀,誰會動不動將人告上法庭? 就算打破腦袋,頂多是警察出面調解,普通百姓輕易不會上法院。 樂怡行事又狠又準,直接打七寸,照片一拍,狠話一扔,立馬震住了所有人。 打輿論戰嘛,她最拿手的。 “婚姻法第5條規定:結婚必須男女雙方完全自愿,任何人都不得侵犯權利,否則就是違法,聶慶寧,你是自愿的嗎?” 聶慶寧呆呆的看著她,像是不認識她了,“不,我都沒有跟他結婚證?!?/br> 樂怡微微頜首,“我國婚姻法規定,沒有領證就不是夫妻,任何人覺得不滿,可以向國家提出嚴重抗議,或者動用所有的關系來改變我國現有的婚姻法?!?/br> 眾人:……他們要是有這本事,還會站在這里嗎? 一個老頭子弱弱的說道,“但有孩子了呀?!?/br> 樂怡最討厭這種說辭,好像有了孩子,就有了尚方寶劍,就能逼的女人作牛作馬,犧牲一生的幸福。 “聶慶寧,孩子是你自愿生下來的嗎?” “不是?!甭檻c寧斬釘截鐵,她所受的屈辱和打罵,那些年如同活在煉獄中。 她沒辦法愛強j犯的孩子,哪怕這個孩子有她一半的血脈。 孩子無辜,那她不無辜嗎?她只要一看到孩子的臉,就想起男人對她施虐的畫面。 “違背女性意愿,那就是強j犯?!睒封淅涞目聪虮娙?,“諸位這么喜歡幫強j犯說話,是不是表示你們有相同的經歷?或者是極度渴望被qj?那我只能說兩個字,惡心!” “你……”眾人哪見過樂怡這種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還有,道德綁架別人之前,先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你們哪天成為一言九鼎的大佬,能決定別人命運時,再張口吧?!睒封⑽⒁恍?,“或者去經歷被害人所受的所有苦難,再來說話?!?/br> 跟聶家不對盤的邵明麗,也是聶慶寧昔日的同伴,“你到底是什么人?也是聶家的人?你這是站在聶家的立場……” 樂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錯,我站在普通人民群眾的立場,而你們,要站在人民群眾的對立面嗎?” 媽蛋,誰敢呀? 邵明麗不希望事情翻盤,狠狠懟道,“你算什么人民群眾,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安份的女孩子,打扮成這樣就是想讓男人犯罪嗎?” 總有人拿女孩子的打扮說事,對女生提各種要求,卻沒有人教育男人不要犯罪。 樂怡立馬拿起相機,對準她的臉拍了一張,“這位女士,我要告你誹謗罪,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br> 邵明麗氣的嘴巴都歪了,動不動就拿打官司嚇唬她,誰怕誰呀。 “你知道我丈夫是誰?” 樂怡挑了挑眉,“不知道,你說啊,是誰呀,叫什么名字?” “我男人是法院的……”邵明麗出身好,嫁的對象也很爭氣,跟聶慶寧徹底拉開距離了。 “明麗,別說了?!庇腥顺读顺渡勖鼷惖囊路?,沖她使了眼色,這丫頭明顯不是普通人。 “怎么不說???”樂怡揚了揚精致的下巴,氣勢如虹,“我這就召集華國頂尖的律師,組一個華國律師天團,一次性告個夠,你叫明麗,老公是法院的,我記住你了?!?/br> “我這個人呀,有一個毛病就是報復心奇重,誰惹了我,我就要讓她哭一輩子?!?/br> 眾人:……狠人,不對,是狼人! 邵明麗滿面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你請得動那些有名望的律師嗎?這不是有錢就能搞定的……” “那就讓你看一下本小姐的殺傷力了?!睒封炖镎f著虎狼之詞,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手機,她的no。9,撥出一個電話。 “陸教授,是我,樂怡,我被人欺負了,還被罵不是安份的女孩子,我想告她,但人家有點身份地位的,我有點害怕……” 邵明麗:……??你害怕?怎么沒看出來? 樂怡按了免提,只聽手機里傳出一道憤怒的聲音,“別怕,我們京大所有師生都是你堅定的后盾,你的學長學姐們雖然都畢業了,但都混的不錯,我們京大不是好欺負的,我這就給校長打電話?!?/br> 邵明麗整個人都不好了,急急的大叫,“不是這樣的,是她出言不遜,是她欺負我,她顛倒黑白,你們千萬別信她?!?/br> 陸教授勃然大怒,“放屁,樂怡是個乖巧懂事講道理,是個愛學習愛國愛人民愛學校的好孩子,她怎么可能欺負別人?你編造這樣的謊言更讓我明白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她是我們學校優秀的學生,你們這樣無恥的欺負她,就是跟我們學校過不去,我們決不答應?!?/br> 樂怡雖然不是法律系的學生,但她選修了法律,考了全校最高分,她跟各課的老師們關系都很好。 誰會不喜歡用功刻苦,又低調好學的學生呢? 她還給學校捐了很多書,都是很難得的專業書。 她還將獎學金全捐到食堂,幫忙那些貧困學生,貧困生每天可以免費拿兩個包子,不計名的,照顧了同學的自尊心,錢從獎學金中扣。 扣完了,她再捐。 很多貧困生就靠著這兩個包子撐一天,堅持完成了學業。 事情雖小,但她的品行值得稱贊。 她還是第一個本科期間在國際最頂尖的科學雜志發表論文的學生,是學校的驕傲,學校的門面,也是這一屆學生的代表。 甚至在很多人眼里,她是最有可能觸碰到諾獎的華國人,畢竟她還這么年輕。 當然,樂怡從來沒有這么想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所受到的呵護可想而知。 她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是一個標桿,一面旗幟。 邵明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什么京大教授,你一定是個騙子,聯合這個臭丫頭招搖撞騙,你們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br> 陸教授聲音冷的嚇人,“你冒犯到我了,我也要告你,給我等著?!?/br> 樂怡微微一笑,嗯,她就是跟陸教授學的,一套一套的! 陸教授說過,學法律是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悍衛自己的尊嚴啊。 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談什么維護司法公正,保護弱??? 這段話深得她心,三觀跟她很合,這也是她很喜歡陸教授的原因。 她慢悠悠的掛斷電話,拿出一個筆記本,“你已經記在我的小本本上了,我的律師團即將到位,給我等著?!?/br> “還有你?!睒封聪蜿惏⑴?,“強j犯要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喲,一樣是告,你也上我的黑名單了?!?/br> 陳阿牛沒讀過什么書,只是上過掃盲班,會寫自己的名字,哪懂什么法律。 他只知道,樂怡要壞了他的好事。 “你這黃毛丫頭多管閑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樂怡覺得很可笑,做壞事的人怎么好意思說這話?“你嘴好臭?!?/br> 陳阿牛被打斷了節奏,有些暴躁,他忽然掙脫警衛員的壓制,沖向聶家人。 “聶慶寧,你趕緊跟俺回家。你們聶家是有權有勢,但也不能讓俺媳婦拋夫棄女,俺要到你們單位去鬧,去政府部門鬧,俺就不信政府不給俺作主?!?/br> 聶慶寧受驚的尖叫,聶坤明攔在前面,陳阿牛發瘋般拉扯,又有一個小姑娘助陣,現場一片混亂。 樂怡撿起一根棍子,慢悠悠的走向陳阿牛,樂國榮有些著急,一把拉住女兒,“別去,太亂了?!?/br> “沒事,看我的?!睒封Σ[瞇的推開爸爸,看了一眼阿文阿武,然后,走到陳阿牛身邊默默伸出右腳,“啊,你踩到我了?!?/br> 光明正大的碰瓷,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陳阿牛很生氣,他都沒有踩到她! 這是故意壞他的好事,他怒從心起,故意伸向樂怡的臉,“俺還摸你呢,怎么著……啊?!?/br> 還沒有碰到樂怡,他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摔飛出去,臉朝地,牙齒摔掉了兩顆,一嘴的血,看著很是嚇人。 樂怡冷笑一聲,“光天化日之下輕薄在校大學生,你這是想上天啊,我送你一程?!?/br> 她拿起棍子狠狠敲下去,敲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陳阿牛身體猛的縮起來,凄厲的慘叫,“啊啊?!?/br> 疼,好疼。 現場的男人都倒抽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幾步,將手護在身前,媽呀,太可怕了。 長的這么美,性子卻這么兇殘。 樂怡微微蹙眉,一臉的不解,“哎,我就輕輕碰了一下,怎么叫的這么慘?裝的吧,你真是狡猾狡猾的,不老實啊,再來一下?!?/br> 我卻,表里不一,明明抽的那么狠,卻說輕輕碰一下?還一臉的迷惑! 她是魔鬼嗎?大家不約而同的浮起一個念頭,別惹她!千萬別惹她! 陳阿牛嚇壞了,第一次嘗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絕望。 “救命啊?!?/br> 樂怡揮舞著棍子,一只大手伸過來,一把搶過去,“這是干什么?” 是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看著很有氣勢,人群里有人叫了一聲鄭領導。 樂怡立馬揉了揉眼睛,泫然欲泣,“這位領導,你要為我作主,他用惡臭的手摸我,還色瞇瞇的……我好害怕啊,撿了一根棍子做做樣子,他就倒在地上裝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