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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會。 聶歡與他手牽手,兩個大男人,手掌溫度相互傳遞,聶歡一點也不覺得不妥,若能停住流動的時間就好了。 不想曾經,不畏將來,只過當下,眼中景,碗中餐,身邊人。 在狹長又逼仄的長路上,他們感受著彼此指間傳出的溫度……以及心里噗通狂跳的心臟。 這樣短暫而溫馨的氣氛,被水簾背后的鞭打和哀嚎聲打斷。葉瀾雙收了夜明珠,聶下意識想抽手,卻被對方抓得更緊。 聶歡妥協,人么比自己小,還固執得很。 橫穿水簾而過,眼前豁然開朗,燈火通明,卻也顛覆了人的想象。 看見光,兩人都條件反射往石壁后躲去,聶歡本以為會撞到石頭,卻撞進了葉瀾雙懷里,那人很順其自然摟著他的肩。兩人對看須臾,又紛紛錯開目光,迅速把思緒拉去戰場。 他們在高處,各種跡象表明,這是個深入地底的場所,算不上宮殿,因為并不富麗堂皇。 居高臨下望去,下面是個圓形天坑,兩兩一對的男人居多,卻多半如行尸走rou,兩眼無神,光著上身,勾腰駝背搬著東西。頗想戲本子里所說,某始皇帝修長城,慘無人道剝削善良勞動人民的情景。 天坑周圍有很多間牢籠,惡臭熏天,人們像豬一樣被關著。 聶歡親眼所見,就是現在,牢里有人被喂下什么東西后,有的變成“魅”,有的被身上附體的食人蟲啃得血都不剩。 那些曾經都是鐵骨錚錚的將軍將士,寧可戰死沙場,不愿受此凌/辱。 消失數月的朝廷兵,以這樣的形式出面在聶歡眼前時,他是震驚的。 再者便是菩提村缺胳膊斷腿的男人們,外加之前那些婦女兒童,全被捉來了! 牢前掛著顆人頭……只是一眼,聶歡便將眼睛閉上,心中五味雜陳。 這世道,缺的不是一個“小桃園”,而是“大桃園”。 被砍頭的正是之前聶歡遇見的老者,還記得他說:能說得出的苦都不是苦。 而現在,老人的頭被掛著示眾,在惡臭的地牢里,成為別人觀賞的風景。 聶歡很不喜歡這樣的場景,血凝宮直到現在都還有屠宰場。他暫時無法改變,所以選擇不去觸碰。 葉瀾雙強行把他的臉掰回來,問:“知道怎么行動嗎?” 聶歡渾身一緊,神游太虛片刻,這狗日的絕對故意的,說話還不忘用牙齒碰他耳垂。 聶歡咧嘴無聲一笑,仰頭,在葉瀾雙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朱唇湊上去,將吻不吻,說道:“聶氏手法,擒賊先擒王,找到領頭的,不必手軟,一層一層殺上去,你覺得呢?” 唇齒每次張和,勢必都要碰到葉瀾雙的唇角,那人的眼睛在忽暗忽明的光影下,終于由黑閃成了藍光,宛若染過的湖水。 聶歡目的達成,勾著他下巴端詳片刻,見姓葉的眼神危險,他忙攀上撐頂的木樁,黑影像旋風一樣竄出,身輕如燕,轉眼已落到敵方陣營。 他剛轉身,正想看葉瀾雙如何下來,可是……那人已經在他身后了,牛逼的葉大盟主。 對于兩人的闖入,底下人毫無知覺,還趾高氣昂的干著“逼良為娼”的事。 一人正舉鞭打人,忽然被自己鞭子勒著脖子往深處拖,連乎救的機會都沒有。 黑暗中,葉瀾雙就著皮鞭勒他脖子,聶歡盤問:“新抓進來的幾人關在何處?” “我不……額,”,葉瀾雙輕輕一用力,那人脖子險些被擰斷,氣往肚子里回。 “聽說是新進了幾個人,但我職位不夠,并不知他們關在哪里?!?,葉瀾雙拂袖一揮,只聽什么東西掉在地上……那人再出不了聲。 見怪不怪,那日逍遙城下,黑衣人的頭也是這樣掉的,對于窮兇極惡的人,葉瀾雙似乎很喜歡這樣處理。 聶歡腦補出自己脖子被他擰掉的畫面,脖子一涼,打了個冷顫。 他又以同樣方式抓來一人,問清了新來的沒關在這里,在最底層。而且想要魅變成人,解藥在雕爺,也就是計劃這場大戲之人手里。 葉大盟主平時斯文得很,完全看不來他是個石子兒爆頭一點都不猶豫的人。 又一個窮兇極惡的人被他爆頭。 他們扒下兩人衣帽穿上,正大光明走向天坑。 “喂,站住?!?,運氣真背,方出去不久,聶歡就被人叫住,他按住葉瀾雙欲爆人家頭蠢蠢欲動的手,低頭問有何吩咐。 那男的滿臉橫rou,大腹便便,油頭粉面,沖聶歡上下打量了須臾,yin/蕩之心昭然若揭,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陰笑道:“來我房里一下?!?/br> 聶歡都想笑,活了二十五年,自己這張迷倒血凝宮萬千少女的英俊臉蛋,這會兒被一猥瑣男窺視,簡直是奇恥大辱。 看著此人衣著跟他們不同,要高檔一些,應該算個管事的。 聶歡就要跟著走,身后的葉瀾雙話尾上揚,冷嗖嗖一句:“管事覺得……我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久等。 周末簡直忙到虛脫,今天近五千字補上。 感謝評論,感謝支持!感謝在20210129 17:57:29~20210201 17:1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zheng 30瓶;合歡 3瓶;桃毛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