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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提議之人不是太沒考量便是別有居心。 齊洵沉吟片刻,然后開口,“爹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在太后壽宴上動手腳?” 齊父面色凝重,“也許不止動手腳這么簡單,我也是才得知,太后因思郁過度,這兩年身子越發的不好了?!?/br> 不說動不動手腳,而這怕也是太后最后一次過壽辰了。 意義重大,對太后自己,對天子,也或者還要加一個別有居心的人。 齊父可以肯定繞這么大一個圈子,最終目的都是奔著太后壽辰去的。 齊父沒敢想是奔著太后本人去的,那太過大逆不道。 太后生病一事瞞的很嚴實,若非在天子或太后身邊有耳目的,只怕都不知道這事,就連齊父也是今日下朝后從吏部尚書處得知的。 吏部尚書已經年邁,又有意齊父接替他任下一任尚書,是以兩人關系還算親厚,因今日禮部的人在朝堂提出太后壽辰的事,吏部尚書才給齊父通了個信兒。 太后重病且命不久矣,齊洵聽到這個消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齊父便問他,“怎么,可是想到了什么?” 齊洵道:“前頭三弟婿跟我說了些話?!?/br> 齊洵把穆汀跟他說的查誰生病,誰夫人生病這些事說給了齊父聽。 “爹,我有個大膽的想法,穆國公和太后娘娘……” 齊洵話沒說完就被齊父給截斷了,“慎言,不可妄議!” 齊父雖打斷了齊洵的話,但他知曉,若穆國公真有意造反,只怕真與太后有關系。 “爹,你可知他們從前有什么往事嗎?” 齊父搖頭,他并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即便真有,兩人身份這么特殊,也不敢有人往外傳。 齊父道:“你如實稟報給皇上吧,若真有什么過往,皇上定然清楚?!?/br> “若無皇上授意,你也不必再查下去,這等皇家幸秘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br> 齊洵點頭,“是!” 在家吃了頓飯,歇息了一會兒,齊洵就打算進宮稟報天子,走到大門口正巧碰上了穆汀和齊湛回來。 齊湛如今要去念書,穆汀一天大半時間都守在酒樓,下午齊湛下學后就坐馬車去酒樓接穆汀回來,不過時間早晚不一定。 今日算回來的早,兩人有些日子沒見齊洵了,跟他打招呼時都有些驚訝。 齊湛問,“大哥今日怎么在家,可是兇手抓到了?” 兇手沒抓到,衙門至今沒結案,那些無辜被毒死的百姓由官府出面幫忙安葬,官府也承諾了一定會抓到真正的兇手給他們個交待。 不過日子也過去了半個多月,除了還在查案的和那些死者親屬,旁人都已快將這事遺忘了。 齊洵道:“有些線索了,我查到穆國公有異心,正要進宮去稟報皇上,不跟你們多說了,快進去吧?!?/br> “哦,好,”聽到穆國公有異心這話,齊湛都愣住了,這可比晉王想造反離譜多了。 穆汀倒不怎么意外,從一開始他就好奇穆國公葫蘆里在賣什么藥,其行為讓人摸不著頭腦,如今反倒有點塵埃落定的感覺。 “大哥慢走,路上小心?!蹦峦“妖R湛拉到一邊給齊洵讓路。 等人騎著馬走遠,齊湛拽了拽穆汀衣袖,“汀汀,穆國公,我們剛才沒聽錯吧?” 穆汀就順勢帶著他進門,邊走邊說,“沒聽錯,就是他?!?/br> “可為什么?”齊湛覺得自己想不出穆國公想造反的理由。 穆汀嗤笑一聲,“還能為什么,這天底下獨一份的尊貴,萬人之上,錢財名利,掌控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坐擁天下美人,反正以前他身為國公時不能做的事當了天子后全都能做,如此,還要問為什么嗎?” “那絕不能讓他得逞,要不然咱們家可就不好過了,我們有仇,穆國公那種小心眼兒的人肯定會對齊家下手?!?/br> 齊湛攥著穆汀衣服的手緊了緊,詢問穆汀有沒有什么辦法阻攔。 穆汀說,“用不上我們,皇上英明,手下能臣干將眾多,哪能讓穆文暉得逞?!?/br> 齊湛覺得有道理,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所以他們一定能打敗穆文暉這種壞蛋的。 “希望皇上快點下旨把他給處置了,這樣才好給汀汀你報仇,”齊湛還惦記著之前穆汀在穆國公府被下毒的事呢。 穆汀也挺想,沒有穆文暉的縱容,原身不會死,那條命是穆文暉和穆邱該還的。 兩人在半道上又碰到了齊父,齊父正背著手在院里走來走去,面帶愁容,似乎挺憂心。 齊湛一下蹦到他爹面前,然后大喊一聲,“爹!” 齊父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立即瞪大了眼,怒呵,“齊湛!” 齊湛快速往穆汀身邊跑來,不給他爹近距離揍他的機會,“我在呢,爹你找我有事?” 齊父氣的捂住了胸口,“臭小子,我是不是又好久沒揍你了!” 這是真的,連齊湛自己都點了頭,不僅他爹沒揍,齊大哥也沒揍,他還小聲跟穆汀嘀咕,“難怪我最近老覺得皮癢癢,原來是好久沒挨打了?!?/br> 穆?。骸霸趺??還挺懷念三天挨一次打的日子?” 齊湛說,“也不是懷念,就是習慣了,只要不揍太狠,讓他們出出氣也挺好的,總比憋在心里憋壞了身子的好?!?/br> 說完,齊湛便立即問,“汀汀,我這樣是不是很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