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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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機器管家出故障的次數好像也少了很多,之前經常發生的漏電滋火花現在基本見不到了,甚至還學會了切胡蘿卜花。 對于這種變化,015只傻乎乎地說可能是新芯片起了作用。 直到一次晚飯,015端上來的飯菜一掃過去淡淡的焦糊味,正常到顯得十分詭異。 耶爾很嚴肅地按住那圓滾滾的腦袋。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偷更新系統了,之前那維修師說過你內存那么小,更新很可能會徹底崩盤的?!?/br> 015眨眨電子眼,慢半拍地道,“沒有呀?!?/br> 耶爾懷疑地掀開它的腦殼檢查,沒見到里面的零件有熔化斷裂,才勉強相信,“……但今天的晚飯怎么沒糊?” 他們說話時,西澤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著勺子慢慢地攪拌碗里的營養餐,安靜而快速地進食。 “你幫它維修過了?”耶爾冷不丁轉頭。 西澤猝不及防被點到,手上的動作一頓,猶豫了幾秒還是承認了,“是?!?/br> “眼睛好點了嗎?”耶爾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這個。 休伊斯說雌蟲的右眼接近失明,左眼是收到牽連感染了,堅持上藥的話有恢復的可能。 這次西澤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捏緊了手里的勺子。 見他不想說,耶爾換了個問題,“那客廳和浴室的衛生也是你打掃的?” “什么衛生?我沒有看見呀!” 015震驚,從耶爾手心里撲騰出來,“你還在養傷,不可以劇烈運動的!” 這次雌蟲遲疑的時間更久,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因為之前耶爾“命令”過不可以有意說謊和隱瞞,更何況問了幾乎就代表確認了。 就算沒有條件田螺,也要創造條件當田螺是吧。 耶爾幾乎要氣笑了。 但看西澤抿唇沉默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會乖乖聽話。 “我想找點東西做,總不能……” 雌蟲難得主動開口說話,聲音艱澀而猶豫,試圖讓耶爾理解他的想法,“整天無所事事的,像個無恥的寄生獸一樣?!?/br> 軍雌的驕傲秉性讓他沒辦法理所當然地躺著,吃雄蟲的穿雄蟲的,賴在雄蟲的房子里養傷還什么都不干。 刀劍可以被磨損被折斷,但是埋沒在溫柔鄉里失去鋒銳就是恥辱,這是刻在骨子里的原則和驕傲。 耶爾愣了愣,他之前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雌蟲也許太無聊了,該給他找點活干,但雙眼失明確實是個很大的阻礙。 他沉吟片刻,起身去了陽臺。 過了好一會,耶爾才從外面回來,毛衣上的寒氣未散,重新坐回座位上,把手里的東西一層層拆開。 他沒注意面前的雌蟲神色有些慌亂,放在桌面上的手收緊成拳。 “對不起,我不會再這么做了……” “什么?”耶爾無知無覺道,將東西塞進雌蟲手里,“這個給你?!?/br> 雌蟲倏地停下話音,神情有些怔愣,小心地碰了碰手里的東西,好像那是什么危險物品一樣。 “這是前幾天買東西送的,超市老板說很好養,在冬天也能活,但是沒幾天就被我養得快死了?!?/br> 耶爾有些愧疚地看著那盆小小的植物,漂亮的綠葉紅藤此時已經枯黃大半,蔫巴巴地垂著尖尖,確實已經快要死了。 “你每天幫我松松土澆澆水可以嗎,興許還能活呢?!?/br> 西澤微頓,抬眼看向耶爾,視野里一片昏朦,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 雄蟲點在手背上的指尖忘了移開,觸感冰涼而柔軟,就像手心里的小瓦罐一樣存在感鮮明。 他悄然收緊手指,低聲應道,“……好?!?/br> 像是怕驚擾了一只落在睫羽的蝴蝶。 * 那株小植物叫做紅玉藤,長大時藤身通體紅潤宛若玉石,很需要注意澆水的頻次和用量,新手養很容易會死。 西澤似乎有養花的經驗,雖然雙眼失明,也磕磕絆絆地上手了。 耶爾偶爾幾次走過客廳,都能見到西澤神情嚴肅地給紅玉藤松土,眉心微皺的樣子不像是在養花,像在演算沙盤或者批改什么機密文件。 養了幾天,耶爾湊上前去觀察片刻,然后長長地嗯了一聲,“好像也沒什么變化?!?/br> 其實小家伙的氣色已經好多了,從蔫巴巴的一小團支棱了一點。 西澤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半晌低聲道,“還是有點變化的,莖身長高了半寸,多了一片葉子,藤條的觸感變得光滑了一點……” 消極抵抗的沉默仿佛被本體完全遺忘,雌蟲講解它的變化,仿佛在仔細講解一臺機甲的性能和構造,眉宇間都是專注和認真。 耶爾正用手撐著下頜,聞言無聲笑了笑。 他伸手撥了撥那片新長出來的嫩葉,哼笑一聲,“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快點長大?!?/br> 前面那句說出時西澤驚了一下,瞬間打住話音,聽到后面才回過神來雄蟲是對著紅玉藤說的。 明明是責備的語氣,卻帶著輕巧而親昵的笑意,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小貓伸出爪子撓了撓心尖,泛起一陣微麻的癢。 “威脅”完小紅玉藤,他瞇了瞇眼,聲音更輕地道,“你也要快點好起來?!?/br> 西澤放在茶幾上的手倏地一顫,隨即手指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