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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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祭品本王自為之!”張順嘿嘿一笑,然后往蒲州城靠近了一些,大聲喝道,“蒲州知州何復何在?故人來訪,可否出來一見?” 且不說張順如何,且說張順剛剛趕到蒲版津,城上明軍早發現了義軍動向。 “報,城外蒲坂津突然來了一伙賊軍,并立了‘帥’字大旗一桿,不知是何來頭!”早有士卒報于城內,引得韓爌、何復、鄭嘉棟一干人等忍不住登城觀望。 眾人還未觀望明白,突然見到城下一人靠近城墻幾分,突然大喝一聲,喝得蒲州知州何復不由臉色大變。 “怎么了?”原大明首輔韓爌對知州何復臨危不亂、鎮定自若表現頗為欣賞,他本道大明朝臣后繼有人,怎生見他又突然神情大變起來? “舜……舜王來了!”何復不由面色復雜道。 第189章 祭(上) “他怎生到了這里?”人的名,樹的影,哪怕是兩任大明首輔,主持剿滅山東徐鴻儒白蓮教起義的韓爌,但是一聽到張順的名頭,心底仍然忍不住泛起一股寒意。 “這……這恐怕和我有關?!焙螐吐勓钥嘈σ宦暤?,“我且問問他是何道理!” “也好!”韓爌點了點頭,且看“順賊”如何打算。 何復這才站到女兒墻處,高聲應道:“何復在此,不知舜王有何見教?”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數年不見肝腸寸斷!”張順聞言不由嬉皮笑臉道,“何卿,我思君兮君不知,君何決絕以至此?” 妮瑪,果然就不能搭理這廝,不然他就要蹬鼻子上臉。 何復老臉一黑,扭頭就要走。 原來明末養孌童之風頗盛,據說洪承疇最近就恩養了兩個清秀的小廝,人不以為怪。 故而張順這一席話,頓時讓何復“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一時間眾人八卦獵奇之魂熊熊燃起,都豎起耳朵來,欲聽個端詳。 “嗨,別走,別走,有正事,這一次真有正事!”張順一看何復急了,連忙勸阻道。 喔!眾人不由恍然大悟:“這一次真有正事”,那么“前幾次”恐怕就不怎么有“正事”了。 “舜王若是再滿口胡吣,休怪何某不留情面!”何復雖然無奈轉回,但是看著周圍人的申請,仍然忍不住辯駁道。 張順聞言嘿嘿一笑,不以為意:“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br> “本人初到貴地,手頭難免有些短缺之虞?!?/br> “現如今想向何兄借幾樣東西,不知何兄能否周濟一番?” 那蒲州知州何復聞言一愣,頓時明白張順所圖非小,連忙搖了搖頭道:“不借,不借!” 開玩笑,你要是借我首級一用,難道我還能借給你嗎? 張順聞言不由愕然:“我與何兄多年交情,怎生如此不留情面?” “那……那舜王想要借些什么?若是涉及國事,那還請恕何某決絕無情了!”何復聞言猶豫了一下,不由搖了搖頭道。 “嗨,不曾想原來何兄這般看待張某!”張順哂然一笑,不由嘴角上翹,也學著何復搖了搖頭道。 “張某不過想向何兄借牛一頭、豬一頭、羊一頭而已!” “什么?”眾人聞言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舜王,冒險來到城下,低聲下氣卻只為了借三頭牲畜,這讓人如何不大吃一驚? “此話當真?”何復不由驚問道。 “何兄這叫什么話?”張順聞言不由笑道,“張某身為兄弟,何曾哄騙與你?” “這……”何復猶豫了一下,不由看向了身邊的原大明首輔韓爌。 韓爌皺了皺眉頭,心道:“若說賊人為了斷絕我城中糧草,不過一牛一豬一羊而已,也值得不什么!” 他便點了點頭道:“借與他吧!” “嗯!”何復聞言扭過頭去,高聲應道,“既然舜王開了尊口,那本官做主借與你便是?!?/br> “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何某賣舜王一個情面,也希望舜王也能賣何某一個情面,早點撤軍罷兵為好!” 好個何復,居然借坡下驢,趁機反過來將張順一軍。 眾人聞言急了,正要插話,不意被張順揮手阻止了。 他嘿嘿一笑,大聲對何復道:“何兄何其愚也?” “若想讓義軍退兵,早點給我說便是,何必吞吞吐吐半晌,端的是個不爽利之人?!?/br> “這……這么說舜王是應了?”何復聞言不由驚喜道。 “應了!只要兩家罷兵,你還做你的何太守,我還做我的舜王便是!”張順哈哈一笑,居然一口應了。 “這……這……舜王你莫要欺我……”城中諸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復也不敢置信。 軍國大事,非是兒戲,豈有說罷兵就罷兵的道理? “欺你做甚?”張順聞言不由笑了,“本王正要再向你借些桌案香燭等物,還請何兄不要吝嗇!” “問他做甚!”韓爌眉頭緊鎖,半晌想不出這廝究竟是什么手段,不由提醒了何復一聲。 “你要些牲畜,還能說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如今又要些桌案香燭做甚?”何復不由怪道。 “祭祀啊,這都看不出來嗎?”張順不由反問道。 祭祀? 眾人聞言一愣,頓時反應過來牛豬羊三只牲畜正是所謂的“太牢少牢”。 古代禮節隆重繁瑣,但凡用“三牲”者,必然是大祀。 所謂大祀,即由天子祭祀昊天上帝、五方上帝、宗廟、孔子先師及日月等祀。 如今的天子正在紫禁城之中,哪里來的大祀? 韓爌和何復聞言不由勃然變色道:“舜王這是何意,其奈太牢何?” 你究竟拿太牢想干什么! “你都喊我舜王了,還不知本王何意?”張順聞言哈哈大笑道。 “蒲州之地人杰地靈,能人輩出。昔舜帝生于諸馮,都于蒲坂?!?/br> “本王自借其名號,得天下百姓抬愛,送我舜王之稱。今既路過此處,舜王祀舜帝,豈不理所當然!” 好個舜王祀舜帝,豈不理所當然! 城上韓爌、何復聞言不由臉色鐵青! 這兩人一個是蒲州人氏,一個在蒲州任職,如何不知圣王舜帝在平陽府的地位如何? 世人愚昧,這山望著那山高,皆盼圣王降臨,開太平之世。 而“順賊”的傳奇經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完全迎合了愚夫蠢婦的大多數想象。 再憑借這一句“舜王祀舜帝,豈不理所當然”,恐怕“順賊”已經盡得平陽上下之心矣! “要……要不咱們不……不借給他了?”參將鄭嘉棟見韓相和何太守為難,不由試探著提議道。 “不,該借還得借!”大明前首輔韓爌一口拒絕道。 開玩笑,“順賊”是差那一頭牛、一頭豬和一頭羊的人嗎? 他是在隱晦的勸降,同時也是在隱晦的警告。 山河之固,在德而不在險。 你有城池之固,我有堯舜之德,孰能御之? 何復和韓爌相視一眼,同時意識到“順賊”這是欲“彰法理,正名分”,實在是有鯨吞天下之心。 何復不由冷笑一聲道:“天下明德,皆自虞舜始?!?/br> “舜帝以德化天下,舜王以兵臨天下,何以以舜帝以自嘲?” 這時代人認為德化要高于刑罰兵戈,故而張順既然采取了“逆取”這種行為,究竟如何有臉以圣王自居,還是一件有待研究的事情。 張順聞言不由哈哈大笑,指著蒲州城道:“德披百姓,刑及逆兇?!?/br> “故而以舜帝之德,猶懲罰jian佞,流放四兇?!?/br> “今我雖不及舜德,豈有德賊而禍及天下之理也?” “爾其助紂為虐,耳聾目瞽,故而只見兵戈,不聞仁德?!?/br> “若是將能把耳朵豎起來,將目光放長遠一些,你們就會發現芮城、平陸、解州、臨晉、猗氏、聞喜、河曲、稷山、絳州、夏縣、絳縣及岳陽等地,皆望風而降,喜迎王師!” “本王今日至此,非特為諸位而來,而是為祭祀圣王舜帝而來也?!?/br> “故而何兄提議兩軍撤軍罷兵,吾實以為然也!” “吾軍所至,天下百姓無不望風歸附。獨蒲州擅動兵戈,以抗王師,實在是大逆不道之至!” 張順驟然爆出來蒲州之外的軍情戰況,頓時嚇得韓爌、何復、鄭嘉棟等一干人心亂如麻,面如死灰。 以至于張順在其中所夾帶的私貨,都被眾人無視了。 難道短短數日之內,除了蒲州城之外,平陽府大多數城池都已經淪陷了? 一時間連頗為自信的韓爌、何復心中都不免動搖起來。 義軍進展若果如“順賊”所言,再過些時日,莫說平陽府,恐怕整個山西,乃至整個順天府恐怕皆非明庭所有,那么他們堅守的意義又在哪里呢? 第190章 祭(中) 張順并不知道在自己穿越以后,前世網絡上又興起了一個新的名詞叫做“認知作戰”。 所謂“認知戰”,是以人的意志、精神、心理等為攻擊目標,通過物理域的行動,信息域的運用,認知域的攻防,不斷摧毀敵方認知基礎,達成攻心奪志的戰略目的一種心理戰爭。 其特點是以物質改變為基礎,以信息媒介為紐帶,以價值判斷為關鍵,以意志摧毀為重心。 張順雖然并沒有聽過這個概念,但是深受前世“輿論戰”熏陶以后,并不妨礙他結合這一世的實踐,使用出類似的手段。 張順能夠發起“認知作戰”的基礎就是手底下有三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