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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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參將鄭嘉棟,正站在這塊遺留飛地沿岸,望著滾滾黃河發愁。 “將軍,最近半個月,賊人境內糧草、兵馬頻繁調動,恐怕這幾日便要有大動作!”早有探子急急忙忙的匯報道。 “知道了!”鄭嘉棟沉著臉,點了點頭,多余的廢話一句也沒有說。 這個時代雖然通信技術落后,但是并不代表交戰雙方都是聾子瞎子。 任何一個成熟的政權,都在敵方境內設有間諜收集情報,一旦一方有所異動,另一方便能早做準備。 當初義軍剛開始動員的時候,詐稱“欲伐漢中”,多少迷也惑了山西上下的判斷。 但是隨著距離義軍舉動越來越肆無忌憚,規模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義軍就是準備大舉進攻山西,哪里還哄得了人? 如今蒲坂渡守軍也只有千余人,如何抵擋這些如狼似虎的義軍? “將軍,要不要……要不要上報給新任巡撫?”左右早已經肝膽俱裂,忍不住建議道。 “早已經報過了,不用費事了。估計不等個十天八天,根本不會有結果!”鄭嘉棟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這個時代調動、動員兵馬的速度十分緩慢,且不說腐朽的大明如何,就連義軍策劃此次出征,前后也準備了三四個月。 如今鄭嘉棟等人即便把緊急軍情上報上去,又能如何? 大明朝野上下誰能有本事突然變出十萬大軍來,把“順賊”堵在黃河西岸? “傳令下去,加強黃河沿岸警戒,謹防賊人偷渡。其他人整理好甲胄,磨亮了刀槍,隨時準備戰斗!”鄭嘉棟想了想,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準備工作。 左右聞言不由大驚失色,失聲道:“將軍,若是賊人大舉進攻,單憑我等千余人,這如何擋得???” “放心吧,賊人雖多,奈何有黃河阻隔,豈有飛渡之理?”鄭嘉棟聞言笑道。 只是話音剛落,他生怕引起眾人不滿,又補充道:“如果真到萬不得已之時,鄭某也不會以卵擊石,還請諸位放心!” 鄭嘉棟又不是傻子,他不為自己前途著想,也得為自個身家性命著想。 有多大胃口吃多少飯,自個手底下就千把人難道還想抵擋“順賊”十萬大軍不成? 所以聽左右追問,他只好提前作個口頭保證,以免到時候被人“借人頭一用”。 且不說駐守在蒲坂津的鄭嘉棟如何思量,且說就在這個時候鎮西將軍陳長梃千里迢迢趕回到西安城。 “舜王殿下!”一路風塵仆仆尚未來得及接風洗塵的陳長梃,率先拜見張順道。 “義兄,快坐下歇歇!”張順不由欣喜地問道,“不知傷勢可好了一些?” “不……不妨事了!”陳長梃聞言不由尷尬的摸了摸脖子道。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回來張順說叨他。 西征之前,張順千叮萬囑讓他不要以身犯險,結果自己頭腦一熱又沖了上去,差點小命都給留在了那里,如今又有何顏面面對張順? “沒事兒就好!”張順這一次倒沒有發火,反倒溫和地笑道。 “我嫂嫂也為你生兒育女,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汝妻子吾養之,汝勿慮也!” 你不是喜歡戴綠帽子嗎?再這么玩,我就給你戴一頂真綠帽子,看你還莽不莽? 陳長梃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連忙告饒道:“舜王殿下,我卻是改了,你饒過我這一遭吧!” 他夫人王氏又老又悍,陳長梃當然不認為妻妾成群的張順會貪戀她的美色。 “真是服了,我都想不明白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種喜歡刀口上舔血之人!”張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罷了,不和你扯這個了!” “曹文詔帶領前鋒已經到了同州,估計今晚或者明早就會發起進攻,本王也該率領大軍出征了!” “我意讓你和呂維祺留守陜西,不知你意下如何?” “舜王放心,臣一定協助呂先生把陜西替你打理的井井有條!”陳長梃擔任留守將軍之事,張順也早已經和他溝通過,他自然是一口應了。 其實按照陳長梃的心思,義軍東征,即使他不能擔任一路主帥,至少也合該擔任中路軍先鋒。 只是張順手底下實在是沒有親信可用,只能把這陜西之地托付給自己的義兄。 “如今吾所慮者有四,一曰:境內前明余孽暴起;二曰:土默特、襖兒都司韃子入侵;三曰:甘鎮諸土司及前明邊軍作亂;四曰:明軍從漢中北上,望卿慎之!”張順不由囑咐道。 第185章 夜襲 三月初二深夜,繁星滿天,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只聞黃河流水濺濺,偶爾鳥雀一聲鳴,萬籟寂無聲。 而就在這般夜晚,突然響起了一片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總兵,前面不遠處就到了東岸!”一個聲音突然響徹了夜空,卻是把自個嚇了一大跳。 若是仔細向聲音發出處望去,只見夜色中隱約有一片黝黑的身影正伏在河面上。 人非鬼怪,又如何能伏在河上? 原來卻是有三五十渡船,正在用長蒿悄悄擺渡過來。 “怕什么?若是說幾句話就能被明賊發現了,那也是咱們合該命喪于此!”那“總兵”毫不忌諱,大剌剌道。 不多時,那渡船“砰”的一聲撞到了岸邊。 那“總兵”不由一躍而下,低聲道:“下船集合,清點人數!” 原來這“總兵”不是別人,正是曹文詔的部下孫守法。 此人喜歡使一根鐵鞭,頗有勇名,故而和曹變蛟、曹鼎蛟三人一起成為曹文詔麾下“三雄”。 如今隨著義軍實力的迅速提升,這“三雄”跟著昭武將軍曹文詔也跟著水漲船高。 如今“三雄”之首的曹變蛟已經成為一路右帥,手底下有萬余精兵。 而曹鼎蛟、孫守法兩人雖無此天資,也正在曹文詔麾下也升任一營總兵之職。 今天孫守法的任務便是奪取這蒲坂渡,接應曹文詔所率前鋒人馬渡過黃河。 此次偷襲的人數并不多,只有三百余人,不過個個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好手。 孫守法手下將官一邊清點人數,士卒也一邊穿戴鎧甲。 不多時,士卒穿戴整齊,早有將官匯報道:“總兵,經屬下清點,三百一十五人,一人不差?!?/br> “好,鎧甲是否都穿戴整齊?武器是否已經齊備?”孫守法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由又問道。 “一切皆已備齊,但等總兵下令!”將官連忙應了。 “好,人銜枚,且隨我魚貫而行!”孫守法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把一根小木棍橫著咬了,牽著繩索便走在了前面。 義軍這一次夜襲,并非直接登陸蒲坂渡,反而在其不遠的一片草木茂盛的岸邊登陸。 這樣既能避開明軍的探查、巡邏,又能提前披甲、列陣,倒是一個很細節的策略。 只是初二這晚,并無月色,固然有利于遮蔽義軍的行動,但是也給義軍渡河、行軍造成了很大麻煩。 于是,孫守法便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自個牽了一根長繩,然后讓后面的士卒牽著這跟繩索魚貫而行。 眾人摸黑行了一里有余,果然看見前面燈火數點,不由精神一振。 “前面就是蒲坂渡的守軍,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準備動手!”孫守法取出嘴里的木棍,抓出來別在腰間的鐵鞭道。 眾人本來想應一聲,結果發現口中還銜著木棍,只得作罷。 不多時,眾人趕到了跟前,只見十多個士卒扛著長槍,早脫了棉甲,正蹲在那里烤火。 孫守法不由為之一喜,不由拽過了幾個哨官,低聲下令道:“看到了另外兩處火光了沒有?” “一會兒,你們各帶一哨人馬,等到殺聲一起,都給我沖上前去,殺他個干干凈凈?!?/br> 左右哨官聞言應了,連忙各摸起繩索,牽著自己那一哨的人馬分別向左右摸去。 眼見兩哨人馬去了,孫守法這才喊來二十個弓箭手,分別指點了,命兩人“照看”一個,以免失誤。 隨后,他又叫來三十來個好手,安排道:“三個打一個,曉得不?” “你們三個對付這個,你們三個對付那個,還有你們三個……” 孫守法又不厭其煩的安排完畢,臉上這才露出了冷笑。 曹文詔被稱為“忠勇冠時,稱明季良將第一”,不僅僅因為他個人的勇武,更是因為他手底下將官具有良好的戰術素養。 孫守法在他手底下領兵數年,早也得了其幾分真傳。 好容易逐個安排完畢,孫守法這才帶領眾人慢慢地向前摸了過去。 等到近敵三十步,孫守法料定其他兩哨也應該潛伏到位,這才一聲令下道:“弓箭手準備,射!” 隨著孫守法一聲令下,頓時二十支箭唰的一下齊射了出去。 孫守法看都沒看弓箭手的戰果,連忙一躍而起,大聲喝道:“給我殺!” 而就在這時,三十步外的敵人慘叫數聲,頓時倒下了三四個。 其他人驟然遇襲,連忙抓起手中的武器就要反抗,扭頭卻見一員猛將率領三四十甲士沖了過來。 “敵襲!”守夜的明軍頓時發出了驚慌的叫聲,試圖喊來其他士卒幫忙。 只是這般時刻,大多數士卒早已經入睡,哪里還來得及? 孫守法猛的沖上前去,不管不顧敵人刺來的長槍,一鞭磕開,然后猛地往前一敲。 “啊~”當面之敵慘叫一聲,凹陷下去的鐵盔下面血水泉涌而出。 不等孫守法再去尋敵,其他士卒紛紛沖上前去,各種尋了自個的目標,一個一個戳死在當場。 就在他解決當面之敵的時候,其他兩哨也先后解決了對手。 這時候駐守在蒲坂津的明軍營地聽到慘叫聲,早已經亂作一團,孫守法不由高聲下令道:“殺進去,一邊鼓噪一邊放火!” 奇襲戰、野戰和陣戰不同,利用對手慌亂的心思,一邊鼓噪一邊放火,虛張聲勢才是最好的選擇。 殺人未必一定用刀劍,有時候恐慌和混亂反而是更好的武器。 “好!”其他士卒聽了,連忙尋了柴草,在火堆上引燃了向明軍營地沖去。 “殺!”眾人剛剛趕到營地門口,早見有十多個士卒正在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