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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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慎言便搖頭晃腦的應道:“《漢書·百官公卿表》有云:太師、太傅、太保,是為三公,蓋參天子,坐而議政,無不總統,故不以一職為官名?!?/br> 好吧,讀書人就是門道多,自稱大總統也不算辱沒了自己。張順哭笑不得的應道:“既然如此,那便對外宣稱為大總統,對內亦以舜王為加號吧!” “征辟張慎言張公為長吏,呂維祺呂公為中丞,宋獻策為軍師,曹文詔為參軍,陳長梃為主簿,紅娘子為司馬?!?/br> “仿六部,下設六曹,以統領諸縣,諸位以為如何?” 三人一聽,不由大喜。張順開府,那么眾人水漲船高,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至于什么“長吏”、“中丞”等名號倒不打緊,不過是個虛銜罷了。 關鍵是眾人可以憑此入幕府議事,譬如朝廷入閣一般。 三人連忙應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憑此大總統之號,一定能夠統一南北,晉級大寶,登極九五!” “好說,好說!”張順嘴上有幾分尷尬的應道,心中卻不由破口大罵道:這是什么鳥名號,怎么聽起來那么不吉利來著。 既然張順準備開府建牙,眾人又不免商議一番。那呂維祺提出來道:“大總統所言仿六部設六曹,雖然頗有見地,奈何名號太低,聽起來不夠氣派。何不改六曹為六司?” “哪六司?吏戶禮兵刑工六司,其主官分別稱:司吏,司戶,司禮,司兵,司刑,司工!” 原來東漢六曹之始,乃三公曹尚書,地位頗為尊崇。及至宋徽宗時,州縣亦設置六曹,稱之為兵曹、刑曹、工曹、禮曹、戶曹、吏曹。故俗以六曹為地方胥吏之通稱。 如果張順依舊以六曹為號,反倒不利于籠絡人才。 左右不過一個稱呼罷了,他便從善如流,依言行事。 遂任命呂維祺為司吏,張慎言為司戶,宋獻策為司禮,曹文詔為司兵,陳長梃為司刑,張都督為司工。其余諸將幕僚各有封賞,不再一一提及。 分命各營主官為總兵官,統一營兵馬??偙僦?,復設將軍,分為上將、中將、少將之職。 遂命司禮宋獻策尋找工匠玉料,刻印備禮,準備開府建牙大典! 第3章 大典 話說張順準備自稱舜王兼奉天倡義總統北方陜西、山西、山東、河南、北直隸四省一京軍政司法等一切事宜,開府建牙,儀同三司。 但是實際cao作中,張順卻不能自吹自擂,直接下令自稱就完事了,那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所以,這事兒要走流程。什么流程?首先是三讓三辭。你說我當大總統好,我不能應了,那嫌得我太心急了,失了體統。所以我要推讓一番,如此三次方能“勉強”答應。 于是,呂維祺便率先上書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今崇禎無道,天災人禍四起,民不聊生。賊寇如梳,官兵如篦?!?/br> “幸蒼天有眼,天賜將軍以解河南府之困。驅逐虎狼,救黎民于水火之中;效法先賢,解百姓于倒懸之危?!?/br> “中州百姓感恩戴德,誠惶誠恐,愿推舉將軍為周王,兼總督陜西、山西、河南、山東、北直隸四省一京軍政司法等一切事宜?!?/br> 張順連忙拒絕道:“朝廷自有法度,皇上自有思量,想必不日便會派遣能臣治理一方,發內帑,救災荒,懲治亂兵,剿滅賊寇,大家齊享太平!” 當然,這一通胡話勸進者不信,推辭者更不信了。 不久,張慎言亦上書道:“舜耕歷山,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br> “如今將軍效法先賢,雖有不及,亦不遠矣。天下百姓無不贏糧而景從,請將軍就虞王位,執中允厥,以治下民?!?/br> 好家伙,這真是不要面皮了。連張順這樣厚臉皮之人聞言也不由面紅耳赤。 他連忙擺手拒絕道:“鄙人之德,不及舜帝之萬一,焉敢如此哉?請大家不要再提及此事!” 結果不久宋獻策又上書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又曰:五百年必有王者出。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如今大明立國已久,百弊橫生,其禍又不可勝言矣。將軍身為炎黃之苗裔,舜帝之正統,承天應命,當有天下?!?/br> “宜為陳王,總統四省一京諸事,替天行道,代天罰罪!” 呂維祺、張慎言和宋獻策這一來二去,其他人也不傻,早看明白張順什么心思了。 頓時也趁機上書勸進,唯恐落于人后。一時間把張順夸的一朵花一般,說得好像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世上就沒有他這么好的人。 好家伙,張順直呼好家伙!原本他還以為古人“三讓三辭”,雖然有幾分做作,好歹是先賢延續謙虛的美德。 結果他被人勸進以后才發現,這特么不就是變著法叫人夸自己嗎?你們夸的不好,我還不當了! 我還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沒想到自己終于好容易見到了一次,結果竟是我自己! 張順終究是少年人心性,臉皮有些薄。見大家這么誠心誠意的邀請自己稱王治民,實在遭不住了,才下令道:“我本布衣,躬身于田畝之中。不求高官厚祿、富貴綿長,唯求一日三餐之飽,一年四季平安?!?/br> “不意天災人禍,亂自上出,百姓食不果腹、朝不保夕。吾不得已率領眾人四處奔波,唯乞活矣?!?/br> “今受大家抬愛,推舉為首,吾不敢以王號自專。奈何眾人嗷嗷待哺,官兵虎視眈眈,余只得奉天倡義,總督陜西、陜西、河南、山東、北直隸四省一京軍政司法諸事,替天行道,代天罰罪?!?/br> “等到天下太平,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吾再還政于圣明之君,還耕于田畝之中!” 隨即張順焚沐浴,戒齋三日,祭天而稱大總統,受大總統印。 開府建牙,麾下以例各有封賞,賜官印服飾于諸臣。 加封李三娘、紅娘子、李香、馬英娘四位為夫人。而竹兒、箭兒、柳如是和高桂英則獲得了一個“答應”的名頭。 開府既畢,又須“儀同三司”。三司者,即三公也,或稱為:太尉、司徒、司空,或稱為:太傅、太師、太保。 所謂“儀同三司”,便是采用和三司一樣的儀仗。 這玩意兒從大明開國以后就沒有出現過了,鬼知道出行儀仗都是什么? 張慎言和呂維祺雖然學識淵博,但是終究也不專業啊。兩人合計了半天,干脆一推二六五。反正你老道士是司禮了,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宋獻策倒也不惱,當場許下???,只需一天便可把出行儀仗搞出來。 張慎言和呂維祺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心道:你要是一天就能搞出來,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結果沒多久,宋獻策便帶著一大幫子人,手持令旗一對,清道兩對,刀盾一十對,弓箭二十副,白澤旗一對,金鼓旗一對等等不一而足,林林總總不下六十種。各種司儀護衛不下三百人。 張慎言和呂維祺愣了半晌摸了摸脖子上的腦袋,不由驚訝地問道:“你這是把福王儀仗搬了過來?” “沒錯,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不讓借給舜王一用!”宋獻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可是……可是他不是三公儀仗???”張慎言和呂維祺有點懵。 “誰說他不是三公儀仗呢?到底三公儀仗什么樣,又有幾個知曉?”宋獻策笑了。 好家伙,合著舜王不但自稱大總統,連儀仗都要僭越一下? 不過好像也沒毛病,擱大明朝廷袞袞諸公眼中,張順怎么做都是僭越了,也不錯這么一遭。 三人商定,就這么給張順用了。 話說張順在前世話本上也聽說過“儀同三司”的說法,只道是個客套話呢。 結果沒想到張慎言、呂維祺和宋獻策弄出來這么大排場,居然林林總總二三百人,舉著各色武器、銅角、牌子、傘等物件,如同游街一般。 張順有點哭笑不得地問道:“這也太繁瑣了吧?我出個門都跟打仗似的?” “不繁瑣,不繁瑣,自古以來大家都是這么過的!”三人生怕張順覷得破綻,連忙信誓旦旦的應道。 張順一個土包子,哪里懂這些?見三人執意如此,便生受了。 第4章 黃龍印 話說張順就任北方四省一京大總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缽大的大總統印準備給回復皇太極的書信蓋上章。 可是當他蘸上印泥,準備摁上去的時候,又猶豫了。 “怎么了,主公?”宋獻策一看,心里一個咯噔,生怕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出來了。 果然張順說道:“我數了數,那天命金國汗卻是五個字,我這大總統卻只有三個字,單從字數上來說便失了氣勢,不能揚威于外夷,反倒不美?!?/br> 屁嘞,那“一字并肩王”算什么?不是字數越少越有氣勢嗎? 宋獻策無力吐槽,好在他也反應過來了,原來張順嫌棄這大總統印不夠土鱉,不能糊弄皇太極那廝。 于是,他便試探著問道:“要不,再鐫刻一枚奉天倡義大總統???” 張順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好,不好,這樣顯得本大總統要和別人較勁似的,不如干脆一步到位,直接鐫刻一枚‘義軍三十六營盟主舜王兼奉天倡義總統陜西、山西、河南、山東、北直隸四省一京軍政司法等一切事宜印’一枚?!?/br> 宋獻策暗自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才發現一共四十二個字。他頓時像日了狗一般地看著張順,差點想說:來刀給你,你給我鐫刻一枚看看? 張順也知道此事有點為難,不要出主意道:“其實要求也沒必要那么嚴格,如果鐫刻不下的話,還可以把印章做大一些嘛!只要沒有覆蓋一張紙,就是好印章?!?/br> “可是急切之間,去哪里尋找那么大一塊玉石?自古以來,南陽出玉。要不等義軍奪取了南陽之后,再作計較?”宋獻策有幾個猶豫的建言道。 “何必如此麻煩,玉石玉石,既然玉可以,那么石頭為什么不可以呢?”張順滿不在乎的應道,“反正有那個印兒就成了,材質倒無所謂?!?/br> 好吧,反正工匠都是現成的,宋獻策無話可說。剛好前幾日陶灣陶太公命孫女送來黃蠟石一顆。 這時期黃蠟石雖然不如玉石,倒也算是一種奇石,又稱黃龍玉,表面圓潤光滑,如同涂了一層蠟質一般。 其顏色以紅黃兩色為主色調,兼有粉、綠、黑、藍、灰、白等色,如此算來倒也勉強能用。 其中陶太公送來的這塊黃蠟石不但塊頭大,更是呈現高貴典雅的純黃色。 原來這陶太公見張順水漲船高,勢力越來越大,婆娘越來越多。他不由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心道:自家孫女也稱得上一聲漂亮,不知為何舜王始終不肯納入房中? 所以他趁著義軍大勝五省總督洪成疇的機會,打著為“舜王送奇石”的名義,再度派遣孫女過來,就是想試探一下張順的態度。 其實依著張順的心思,只要長得漂亮,他基本上就來者不拒。反正別人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 只是他一想到這陶氏裹了畸形的小腳,就頓時惡心的不行。 所以他干脆晾了她幾天,希望她能夠識趣而退。結果這美人和美石就耽擱在府里了。 那宋獻策遂前去借來一觀,只見明黃黃的一塊大石頭,如同涂了蠟質一般,圓潤光滑,竟沒有半分雜色。其狀幾近方形,正合做一方印章。 宋獻策思量道:“舜王德土,其色明黃,正合應之。其石又名黃龍玉,以象帝王,此殆天賜舜王也哉?” 于是,他便命工匠將其打磨光亮,刻成印章,奉了上去。 張順一看,好家伙,這印章色澤圓潤,大小像個板磚似的。 他伸手一抓,差點都抓不起來。又掂量掂量,估摸著有好幾斤。 張順便用雙手將它捧了起來,蘸了印泥往紙上一摁,幾乎覆蓋了整張紙張。 他揭開一看,只見密密麻麻四十二個小篆整整齊齊的印在了紙上。 張順嘿嘿一笑,然后捧起大印砰砰幾下,蓋到給金國汗洪太的回信上,一時間黑色的墨字與紅色的印字交相輝映,端的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