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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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才還擊了兩輪,義軍一看情況不好,連忙移動陣型進行躲避。 洪承疇遠遠看了,不由一拍腦門,暗罵一聲:蠢材,炮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如何沒想到此事! 好在亡羊補牢,猶未為晚,洪承疇也連忙下令官兵移動陣型,躲避火炮。 只是洪承疇萬萬沒想到,義軍火炮無論架設還是移動,皆快于官兵的火炮。 原來義軍每門炮皆有十匹馬、十個炮手伺候,又有輕便的炮架和現成的彈藥車跟隨。 而官兵一門大將軍炮只配備五名炮手,炮架又是不便利的四輪小輪炮架?;鹋谕献蟾桥qR驢等牲口胡亂用著,哪里比得上義軍條例分明,各司其職?幾輪較量下令,官兵仍然處于被動挨打地位。 柴時華和王承恩頂不住了,只好向洪承疇匯報。洪承疇沒有辦法,只好又調護在官兵右陣的陜西總兵左光先前去輪換。 一來二去,官兵疲憊不堪,士氣低落。藏于義軍陣后的蕭擒虎的猛虎營覷得機會,便偷偷從紫微星堡背后繞過去。 俗話說:柿子撿軟的捏。義軍但等柴時華被輪換下來,蕭擒虎便帶著猛虎營直撲過去。特別是蕭擒虎麾下的賀一龍最為膽大,他親自帶領著麾下六百名騎兵直突官兵中軍柴時華所在。 柴時華這兩天剛剛被洪承疇脊杖二十,傷勢未愈,再加上多少與戰不利,更是神情萎靡。不意義軍突然神兵天降,廝殺過來,柴時華不由臉色大變,連忙便欲奪馬而逃。 幸好左右親兵都是父親柴國柱和哥哥柴時秀麾下精銳,知曉其中利害。他們連忙一手抓著了柴時華的韁繩,高聲喝道:“將軍若走,必然全軍大潰,罪不容誅。即便這四條腿跑的再快,到時候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若是死命苦戰,由我等護著,亦有一線生機!” 好在柴時華也是名將之后,頗有幾分擔當。雖然驚慌失措,差點釀成大錯,好歹反應了過來,他連忙應道:“我翻身上馬非為逃也,欲與諸公一同死戰耳!” 說時遲,那時快。賀一龍手持一條鐵槍,如同一條蛟龍一般,只殺入官兵陣內,如入無人之境。 官兵本就疲憊、氣沮,哪里是他這一隊生力軍的對手?那柴時華連忙帶領左右親衛沖了上去,大聲喝道:“好個賊子休走,且和我較量較量!” 這賀一龍本就驍勇之人,哪怕遭遇到曹變蛟都不曾慫,何曾懼他? 兩人一交手,那柴時華本就有傷在身,哪里抵擋得???原來他自認自己驍勇僅次于其父兄柴國柱、柴時秀,不曾想這賀一龍悍不畏死,更勝一籌。 甘肅總兵柴時華膽怯,連忙招來親衛及附近兵馬將賀一龍圍住,誓要取他小命。 賀一龍一桿槍,一匹馬,來往馳騁,如入無人之地,柴時華翻來覆去不能制。 五省總督洪承疇遠遠望去,不由驚道:“想必此人便是曹文詔,不意其悍勇至此也!” 左右幕僚聞言沉默了片刻,這才低聲糾正道:“曹文詔猶在左光先、王承恩當面,此乃賊人‘革里眼’賀一龍也!” 洪承疇一愣,不由感慨道:“天下英雄何其多,奈何多從賊耶!” 話說經過賀一龍這番攪和,蕭擒虎攜任繼榮、吳先、治世王及時趕到,柴時華麾下人馬不由大潰。 賀一龍見狀連忙率領騎兵突破重重包圍,來到地道口附近。只見黑漆漆一個大洞,有丈余寬窄,亦不知深淺幾何。 情況緊急,賀一龍也顧不了許多,連忙讓士卒取下藥包數十個綁在一起,點燃了引線,直接拋了下去。 這藥包本是張順根據后世“炸藥包”的構想出來的玩意兒。奈何黑火藥威力不足,無法炸開堅固的建筑。 張順干脆讓士卒十斤一個,包成藥包,專供特殊任務使用。這一次賀一龍帶了十幾個,一起點燃了。不多時地上響起一聲沉悶的巨大響聲,大地顫抖了片刻,只聽見“轟隆”一聲,地道口附近坍塌了數杖。 賀一龍和其他騎兵不由相顧失色,心中暗道僥幸。若非眾人沒有站在地道通往的方向,這一次就要跌下去了。 這時候,洪承疇早派參將白廣恩、賀人龍前來救援,義軍見任務已經完成,隨即鳴金退兵。 等到眾人趕來,見地道口已經坍塌,連忙命令士卒趕快開挖??墒且勒者@時代的效率,哪里還來得及? 好容易挖開地道口,眾人進入一看,只見原本挖掘地道的士卒和運輸泥土之人,合計有數百之多。皆面色青紫的蜷縮在地上,早已經悶死在里面了。 第266章 棋盤之外 雙方又僵持了數日,官兵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將這地道挖到紫微星堡城下。官兵正待打開地道,沖殺進去,一舉攻破這傷心之地。 誰曾想,不等官兵開挖,只聽見一陣“沙沙”聲響起,隨即面前的泥土往后一陣翻滾,原本尚需要挖開的地道通道瞬間打開了。 官兵見之大喜,連忙持著刀盾就要沖上去廝殺。卻不料,一根圓柱狀的陶制管道露了出來。隨即,滾滾的煙霧帶著刺鼻的氣味源源不斷涌了過來,把眾人準備沖上去的眾人,嗆的鼻涕俱下咳嗽不斷。 眾人一愣,這地下哪里來的煙霧?有人還要上前廝殺,便摸索著陶制管道上前,卻只覺得雙手一疼,原來早被塞門刀車堵死了去處。 眾人暗道不好,連忙連滾帶爬就要逃跑??墒沁@長長的地道,哪里能夠那么快逃得出去呢? 眾人剛跑了十余步,只覺得呼吸不暢,腿腳一軟便癱在了地上。然后肺部好像被無形的東西拼命地擠壓著,眾人像離開了水面的魚兒一般,張開嘴無助的一張一合,似乎要啃些什么東西,卻什么也啃不到。不多時,整整一條地道的精銳士卒,竟然又死了七七八八。 原來張三百依照計策,命士卒聽出了官兵地道所在。于是他便命令士卒把預先準備好的陶制管道埋入官兵地道過來的方向,然后在陶管的這一頭砌制了灶臺,又備下了皮制風箱數個。 等到“地聽”聽出了官兵地道快要接近的時候,便讓三五個士卒手持了一根長桿鐵鍬推倒了雙方地道的間隔。然后,又把備好的塞門刀車把通道堵死,讓燒灶的士卒一邊點火一邊拼命的鼓動風箱。 這灶臺里點燃以后,所用柴草皆淋濕了,便能夠產生大量的煙霧。為了防止敵人狗急跳墻,甚至還故意添加了一些花椒、茱萸等辛辣之物進去。 官兵猝不及防,除了個別位于地道出口附近的以外,其他人果然都被熏死在地道之中。 當五省總督洪承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兩眼一黑,差點也要窒息死亡。 自古以來,由于武器的限制,攻城都難于野戰??墒?,再難也沒有難成這個樣子啊。僅僅這兩次地道事故,官兵便損失了三四百人,幾乎相當于一場中等規模的敗仗了。 洪承疇強忍著不適,讓親衛打了些涼水。他捧了一捧,撲在臉上,冰了冰自己焦躁的臉龐。洪承疇終于無可奈何的認識到:這個洛陽城似乎沒有那么好打! 常見的紅夷大炮轟塌城墻,掘xue挖塌城墻或者突入城內,這些手段都不好使了。怎么辦? “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轒辒,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 洪承疇一邊下意識的背誦著《孫子兵法》,一邊思索著解決之道。沉吟了半晌,洪承疇眉毛一挑,下令道:“傳令鄖陽巡撫盧象升,明天從南陽府北上汝州,準備與我一同夾擊洛陽城!” 沒錯,思來想去,洪承疇最終想到了鄖陽巡撫盧象升。洪承疇與別的將領不同,他是典型的苦讀兵法、史籍的儒將,也就是常說的“學院派”。這種人不但用兵老道,滴水不漏,更是長于戰略,喜歡以勢壓人。 在張順準備好的洛陽這幅棋盤上,洪承疇很難取得大進展。那么他便只能把眼光放到了棋盤之外,引入變量。而那鄖陽巡撫盧象升便是變量! 這位擅耍大刀的盧象升張順也曾與他交過手。此人用兵的手段雖然差五省總督洪承疇半籌,也算是一員名將。 當然,僅僅如此還不予以讓洪承疇特意調遣此人。更重要的原因是此人除卻自身勇武之外,又素來與人為善,相對好說話一些。 洪承疇若是調令別個,說不得會推三阻四。若說又能能助他一臂之力,自然非盧象升莫屬。 更何況由于荊襄之地的特殊性,共設有鄖陽巡撫和湖廣巡撫二職。即便他把鄖陽巡撫盧象升調動了過來,一旦有變,湖廣巡撫唐暉亦可守御湖廣之地,不至于有全盤皆崩之虞。 當鄖陽巡撫盧象升接到洪承疇命令的時候,他正在騎馬練刀。白馬霜刀,來往馳騁,盧象升練的是虎虎生風。 這戰馬乃是崇禎所賜,名曰:千里雪。盧象升愛不釋手,專門寫詩歌一首“御賜千里雪”贊之。 詩曰: 首尾丈尋,腰峰壯峻,聿彼風馳,皎然玉映。 疋練飛騰眼界空,白云為窟矯如鴻; 輕麾羽騎狼煙靖,長駕應推第一功! 這馬是好馬,刀是好刀,人更是好一條好漢!盧象升聽得親衛呼喚,便收了架勢,兜了半圈跳下馬來,問道:“何事?” 親衛連忙將手中的手令遞與盧象升,練了半晌的盧象升面不改色心不跳,伸手接過了手令一看,不由嘆了口氣道:“百姓多災,賊寇猖獗。我本意洪督師一到,‘順賊’定然為其所破,如今看來還需要咱們再走一遭了!” “軍門,咱們這大冬天的連褲子、鞋襪都未齊全,士卒多是南人,怕受不了北方的寒氣!”左右聞言不由有幾分難色。 盧象升脾氣頗好,聞言不由面帶愧色的應道:“此皆本官之失也,不能讓大伙吃飽穿暖,建功立業。只是河南府的百姓被賊寇糟蹋已久,實在是翹首以盼,以待王師。還請諸位多多見諒,等到朝廷軍餉一到,我定然及時如額發放?!?/br> 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搖了搖頭苦笑道:“軍門就不必自責了,我等愿意從軍,看的是軍門的情面。若是朝廷,朝令夕改,哪個肯信?” “我等吃用皆是軍門從湖廣巡撫那里乞討而來,我等豈能不知?若是換作他人,莫說驅使我們,就是少了銀兩,也要鬧將起來。如今既是軍門發話,我等豈能不依?大伙愿隨軍門肝腦涂地,并力觍滅此類!” 第267章 汝州形勢 從南陽府城至汝州,需要經過南召縣,穿過魯陽關到達魯山縣,前后三百余里才能抵達汝州。 原本按照明軍步卒正常速度一日五十,七日三百五十里計算,共計七日的腳程。盧象升白馬霜刀,行了五日便趕到地方。 到了地方,盧象升顧不上人馬勞頓,連忙接見了前來拜訪的河南兵備道。 這汝州本設有汝州衛,兼是河南兵備道駐地。這河南兵備道全稱為分巡河南兼兵備道,共轄一府二州十七縣。即:河南府、陜州、汝州,三處要地。 那河南兵備道主官見了鄖陽巡撫盧象升,雙方見禮坐下以后,顧不得寒暄,便連忙問道:“下官姓魏,名杰,表字英之,見過軍門?!?/br> “如今賊勢猖獗,軍民恐慌不安,幸得軍門前來,吾心始安。只是不知軍門這次前來帶兵幾何?有何成法?” 盧象升一聽,不由皺了皺眉頭,問道:“如今汝州形勢如何?你且說于我聽!” 那魏英之聞言不由大倒苦水道:“從此地往西嵩縣、盧氏,從此地往北洛陽、登封,從此地往東禹州、許州,三面環顧,皆賊也!” 盧象升頓時大驚,這五省總督洪承疇坑爹呢?說好了讓我過來助你剿匪,結果你反倒越剿越多,河南遍地皆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其實這事兒倒不怪洪承疇,他也是依照兵部命令,一頭發懵的撞了過來。到了河南以后,五省總督洪承疇只是死命的圍著洛陽城,并不太了解如今河南形勢。 唯一了解河南形勢的河南巡撫玄默卻又意外戰死了,這就導致大家還以為賊寇只在洛陽,卻沒想到豫西之地已經是邊地流寇了。 盧象升聽那河南兵備道魏英之講了半晌,這才“明白”怎么回事兒。原來這魏英之也所知不詳,只是知道嵩縣乃是“順賊”別部,其他盧氏和登封皆是山賊、礦徒,禹州、許州乃是走寇罷了。 盧象升捋了捋下頜的美髯,不由愁眉苦臉的應道:“我麾下有標兵五百,毛兵六百,共計人馬一千一百人。不知河南兵備道治下又能調集多少人馬?” 魏英之聞言不由苦著臉直拍大腿,你這特么過來送人頭呢?只有一千一百人,也敢過來,我不知道應該夸你膽大,還是應該笑你魯莽! 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這鄖陽巡撫并非是自己的直屬上司,如今正是用兵之時,河南兵備道魏英之也不好得罪此人。 他只好苦笑道:“我這治下原本有河南衛、弘農衛、汝州衛、嵩縣守御千戶所、永寧守御百戶所、盧氏守御百戶所,共三衛、一千戶所、兩百戶所以及一十六處巡檢司?!?/br> “其中民壯額兵四千零七十九人,弓兵五百一十五人。其實,除去各地守御之人,裁汰老弱病殘不堪用之輩,可用之兵只有一千零五十三人?!?/br> “只這一千零五十三人,尚且要北守崿阪關,東備禹州、許州寇!更有嵩縣賊虎視眈眈在側,吾早晚寢食難安矣!” “奈何分身乏術,無以為守,只好調集部分弓手一百二十七人警戒于上店鎮巡檢司,城中只有兵丁三百,其余皆靠征發百姓日夜巡城,才得以勉力支撐!” 盧象升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不知那嵩縣城有賊人多少?” “我實不知!”魏英之理直氣壯的應道,“只是聽聞當初嵩縣原本有‘闖賊’降兵五百,及‘順賊’至,盡數降他?!?/br> “再后來河南巡撫玄默率兵東歸,率兵六七千路過嵩縣城,亦想拔之。隨即攻了兩日,實不能克,玄默乃止,東征禹州,北攻登封,不意敗亡矣!” 頭疼!盧象升不由揉了揉太陽xue。他如何也沒有想到如今大明的江山竟然敗壞到這種程度。 當初他在大名府的時候,還訓練了標兵馬步一千二百名,號曰“天雄軍”。結果戰事緊急,他來不及率領便孤身前往鄖陽。 等他到了鄖陽,這才發現原來這鄖陽城雖稱府城,實在不過一殘破縣城罷了。鄖陽治下標兵只有五百老弱,皆不堪用??墒?,若是出了鄖陽府城,滿眼皆山,山中皆賊。 盧象升自恃武藝高強,出了鄖陽城,縱馬而馳,沿路盡是窮巖絕谷,百里不見炊煙,不逢人跡。 偶爾在半空中的山巖石洞之上,出現一兩個衣衫襤褸、鵠面鳩形之人,亦在搜尋草根樹皮而食,遠遠望見官兵,馬上嚇得四處藏躲起來。 久在繁華之地的盧象升,見此也不由淚流滿面。到任兩月,盧象升每日都在深山絕谷之中,千里無人之地,與士卒仆夫同吃同住,誓要做出一番功業來。 好容易他東乞西討,借來糧餉,他才得以重新招募新兵五百,毛兵六百,勉強穩住了鄖陽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