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41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說著,朱棣背著手,率先走出了病房。 趙王和漢王其實就在外頭遠遠地站著,一見朱棣出來,便立馬興沖沖地上前。 其實二人身體還很虛弱,不過眼下精神卻不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漢王朱高煦道:“父皇放心,兒臣的病已大好了……” 朱棣道:“噢,知道了?!?/br> 說著,直接行至遠處的病房。 朱高煦和朱高燧見朱棣不帶一步的停歇,只顧著往前走,于是連忙跟上。 推門而入,里頭卻是四人一間,四張病榻上,一個宦官和三個護衛模樣的人在病榻上。 朱棣見一人似在熟睡,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皺眉道:“還有一些低燒,還需用藥,醫學院這邊,不必吝嗇,無論如何也要治好?!?/br> 那昏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聽到了聲音,勉強地張開了眼睛。 此人是個宦官,顯然也是從紫禁城里調撥去給漢王和趙王當奴婢的,依稀認得朱棣,更何況漢王殿下和趙王殿下,卻都尾隨此人在后,大氣不敢出的樣子。 于是這宦官頓時大驚失色,努力地撐著病體,慌忙要起來,口里嚅囁道:“陛……陛下……奴婢……罪該萬死,奴婢……” 其余三張病榻上的人,顯然身體已恢復了不少,只是見一群人進來,還處在驚愕之中,手足無措,聽了那宦官的話,當下打了個寒顫。 卻見朱棣將這宦官按了回去躺下,溫和地道:“好生養著吧,你叫崔英,朕看過你的病例了。你年紀已不小啦,跟著趙王,萬里迢迢的跟著他東奔西跑,實在不容易,如今又得了此癥,正需好好地將養?!?/br> 這崔英聽罷,眼眶驟然紅了,張口欲言,卻又激動得一時發不出聲音。 朱棣道:“你入宮前,還有家人嗎?” 穩了穩心神,崔英終于道:“奴婢乃朝鮮國供奉,在朝鮮國中,尚有一個老父,和一個兄長?!?/br> 朱棣頷首,回頭對亦失哈道:“記!” 亦失哈俯首帖耳道:“奴婢謹記?!?/br> 朱棣道:“發一份詔書,給朝鮮國王,詢問崔英家小的情況,教他們好生照拂,明歲朕命宣慰使往朝鮮國,還要親自登那崔氏之門,詢問他們的近況?!?/br> 亦失哈道:“奴婢謹記了?!?/br> 崔英已是淚流滿面,眼中溢滿了感激之意。 朱棣拍拍他的胸,道:“好好臥床?!?/br> 那三個護衛已蹣跚起來,要給朱棣行禮,朱棣道:“不必行禮了,你們都是武人,朕也是武人,閑話也就不贅言了,好生用命,建功立業?!?/br> 三人依舊拜下叩首:“遵旨?!?/br> 朱棣探望了所有臥病在床之人后,方才唏噓一聲:“回宮?!?/br> 只有漢王朱高煦和朱高燧二人,面面相覷,心中又不禁隱隱失望。 父皇,似乎有點不太待見他們??! 等朱棣的圣駕一走,二人便將張安世圍住。 張安世苦著臉對他們道:“好啦,兩位殿下,別說啦,別說啦,本來我們自家兄弟,關起門來什么都好說,可偏偏不知如何,陛下似乎對兩位殿下……頗有幾分怨言,早已有口諭,教我對你們一視同仁,哎……我太難了,忠義難兩全,我該是忠呢,還是講義氣呢?” 朱高煦和朱高燧:“……” 張安世回到郡王府的時候,已經三更。 可在長史府里,長史府依舊還是燈火通明。 張安世見這里亮著燈,便上前去,卻見于謙和衣,依舊還趴在案牘上奮筆疾書。 張安世咳嗽一聲。 于謙這才猛然抬頭,看了張安世一眼:“殿下?!?/br> 張安世便問:“大半夜的,還在干什么?” 于謙道:“還有一些殿下的書信,需要回復,就快好了?!?/br> 張安世皺眉起來:“不是說不必要的書信,可以不回復嗎?有些人,懶得去理會他們?!?/br> 于謙道:“有人修書來,無論其書信的建言是否合理,可若是不回,便是殿下失禮在先。殿下乃郡王,豈可失了禮數呢?” 張安世一時無話可說。 索性,張安世落座,等這于謙回完了書信,擱筆。 于謙才起身,又朝張安世行了個禮。 張安世這才道:“你現在對本王怎么看?” 于謙倒是老實地道:“毀譽參半?!?/br> 張安世也老實道:“至少比從前的評價高一些。不過……你既對本王不待見,事兒倒是辦的妥當?!?/br> 于謙正色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br> 張安世笑了笑,沒說什么。 只是過了一下,張安世又道:“每日回這些書信,看各種的公文,是否覺得厭倦?” 于謙道:“尚好,天下的事,總是有難有易,下官還年輕,哪里能挑三揀四呢?” 張安世道:“我這里有一件事,思來想去,還是讓你來主持為好,就是不曉得,你能否勝任?!?/br> 于謙道:“還請殿下示下?!?/br> “籌建海關!” 海關…… 張安世接著道:“這海關,你將其視為稅司就可以了,就是用來收取所有到岸商貨稅賦的,等本王制定出海關稅率之后,你照章來辦即可。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于謙一臉猶豫地道:“下官只恐……過于年輕,無法勝任?!?/br> 張安世抬頭看著于謙:“年輕不年輕的,不要緊。要緊的是,這差事每日與數不清的銀子打交道,只要松松口,就可獲取萬貫家財。所以啊……負責這件事的人,必須奉公守法,且清正廉潔,真正做到兩袖清風?!?/br> 張安世頓了頓,接著道:“想要兩袖清風,可不容易。多少所謂的清流,口里說著兩袖清風,實則卻是貪贓枉法。何況是海關這樣的差事,誰到了那個位置上,必然會有無數人為了打點,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拉攏。若是塞銀子不成,他們就會贈送國色天香的美人,若是這個還不湊效,他們可能給你印刷你的文章,制成精美的書冊,給你揚名。你能做到抵御這些誘惑嗎?” 于謙道:“殿下既然向下官說起這個,其實殿下心里已經有了答案?!?/br> 張安世聽罷,笑了。 張安世覺得于謙很適合干這個,這家伙硬的很,屬于那種油鹽不進的家伙,有這么一個人掌著海關,張安世才能放心。 畢竟誘惑實在太大了,想要做到真正的鐵面無私,被人不斷地考驗人性,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道要命的難題。 就拿他張安世來說,倘若張安世被放在那個位置上,最多也就三天時間,就要經受不住考驗了。 而于謙顯然不同,他屬實就是天生干這個的。 第426章 暴利 于謙顯然也已知道,張安世已經屬意于他了。 他沉吟片刻,沒有再費唇舌拒絕,反而正色道:“若是殿下不棄,那么下官自然盡力為之?!?/br> 他一句盡力而為,張安世顯然是很滿意的。 他知道于謙是個信守承諾之人,而且一旦許諾,就不會更改。 于謙在歷史上赫赫有名,除了他有效的組織了京城保衛戰,延續了明朝的國祚之外,便是他的清正廉潔以及一諾千金。 這樣的人一旦許諾,以后海關的事務,可以說,張安世根本不需有任何的后顧之憂了。 海關的課金,哪怕是一個銅板,都會如數入賬。 張安世心情愉悅,甚是隨和地道:“夜深了,早一些去歇了吧?!?/br> 于謙點點頭,他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從本質上來說,他是一個讀書人,依舊還是深信四書五經之中的那一套的,可來了太平府,卻明顯可見這里的百姓,要比其他地方更加安居樂業。 而張安世對他的信賴,甚至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如今,他終于要開始插手實際的事務。 準確的來說,這何止是插手,簡直就是直接開始主管太平府的命脈之事,這令他不禁為之失笑。 他心里想,無論如何,他按照圣人的要求,做好自己的事即可,若是如此,能為這天下做一分事,那也無愧于心。 藩王們陸續進京了。 除了非常隆重的禮遇,皇帝親自設宴招待之外,當所有人盼著最緊要的通商事務時,卻發現陛下不見了。 而張安世,似乎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也奇怪,分明在大家推杯把盞的時候,陛下和張安世都很熱情,酒過正酣的時候,因為酒興,大家恨不得抱著,一起困告。 可一到談正經事務的時候,這一老一小,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負責接洽他們的,卻是臉上永遠堆著虛假笑容的朱金,還有板著臉,大公無私的高祥。 “殿下許諾了什么,我不知,也不管,我只奉命接洽,做買賣嘛,既要和氣生財,可也有底線,如若不然,這買賣就做不成了?!?/br> 朱金笑吟吟地先進行了開場白。 一旁的高祥補充道:“正因為是大事,所以我既為大臣,自當秉公辦事,各藩的情況我們已經略有所知,你們報上來的特產,倒都是好東西,可要采掘出來,卻都是銀子?!?/br> “這要大規模的通商,緊密的合作,便需大量的造船,需數不清的商賈愿意投入金銀,需修建港口,要開礦,要修路……這些……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白花花的銀子,所以太平府這邊,擬定可一些章程,諸位殿下請過目?!?/br> 一旁的文吏,開始發放早已印刷好了的章程。 眾王紛紛低頭去看,這章程之中,倒也說的明明白白,若是采礦,上至關稅,下至各種礦產的開發,幾乎無所不包。 眾人看過之后,交頭接耳,這協議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寬松。 其實就是奔著互惠互利去的。 畢竟,對于各藩國而言,他們的土地、農產以及礦產本身就不值錢,這玩意,給他們一船軍械,他們能一個月之內拿下方圓數百里來。 可太平府的藥物、火器,還有源源不斷的商船互通有無,對他們而言,卻有著莫大的好處。 當下,漢王朱高煦率先表態:“這個好說,本王沒有什么問題?!?/br> 寧王朱權,也頷首道:“不錯,本王也沒有問題,既然議定了,那么就不得擅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