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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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臣百官,出自天下各州府,能夠入朝者,無一不是天下最頂尖的聰明人,一個承襲了祖宗基業的皇帝,要面對的,乃是數百上千天下的精英,其任何一個人的智計都遠高于眾……” 朱棣想了想,點點頭,卻道:“所以才需帝王術?!?/br> 張安世道:“陛下所說的帝王術,莫非是分而治之?” 朱棣道:“正是?!?/br> “這種辦法,臣以為,天下承平無事的時候,分而治之,倒是最好的辦法,讓大臣們相互攻訐,使他們無法形成合力,最終皇帝來做裁決者?!睆埌彩兰毤毾肓讼?,接著道:“可陛下……若是要推行新政,那么陛下還可分而治之嗎?” 朱棣聽罷,低垂著頭沉思,似有觸動。 大臣們可以爭權奪利,可畢竟,若是皇帝要辦的事,是挖了大臣的根基的事,靠所謂的帝王平衡之術,是無用的。 平衡的前提是,天下承平無事,皇帝沒有侵害到他們的利益,而他們自己為了爭權奪利,所以會想盡一切辦法,攻擊自己的對手。 可很顯然,新政這種情況,必然會讓絕大多數的大臣暗中聯合起來,繼而對皇權進行挑釁。 別看有的人讀四書五經,好似書呆子,可你真把人家當做了書呆子,那就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人家讀四書五經,是向你宣揚仁義道德,他們發起狠來,卻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的。 想到這些,朱棣幽幽地嘆了口氣。 張安世卻笑了笑道:“不過幸虧,陛下非尋常天子,如若不然……” 朱棣沒心思聽這個,擺擺手道:“登岸吧,不要大張旗鼓?!?/br> 他頓了頓,又道:“你先立即帶人,往棲霞一趟?!?/br> 張安世愣了一下,接著不解地道:“陛下……這是……何意……” 朱棣目光沉沉地看向張安世,眼中帶著幾分銳光,道:“去吧,掌握住錦衣衛和模范營。而后立即帶校尉與模范營入京,提兵入京師之后,朕再入宮?!?/br> 張安世眼眸微微張大,似一下子明白了這里頭的用意,便道:“臣遵旨?!?/br> 張安世有時候還是很佩服朱棣的,因為他總是能抓住重點。 這種情況之下,所謂的陰謀詭計,或者是所謂的奇謀,其實沒有什么意義,只要死死地抓住了錦衣衛,抓住了精銳的兵馬。 管你什么陰謀算計,誰敢造次,殺了便是。 就是這么的直接,這么的干脆! 于是張安世再不耽擱,立即動身加急趕往棲霞。 南鎮撫司。 此時,僉事周彥正高坐堂上,他已一夜沒有休息,簽發了一道道的令狀。 這周僉事很清楚,南鎮撫司之中,同知陳禮的烙印太深了,想要完全去除陳禮的影響,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先讓陳禮去鎮江,而再慢慢找一些借口,將南鎮撫司下轄的一些千戶、百戶淘撤。 況且,這些理由也很好找。 當然,周彥也在等,等著有人來朝他靠攏。 此等權術的手段,他可謂是得心應手,當初他在金吾衛的時候,就是這般,此后調任錦衣衛,想來也不成問題。 他深信,時間久了,這南鎮撫司內部,必然有人察覺到現在他才是當家做主之人,自然會有人開始想辦法討好他。 而這些人……未來便可以培養起來,取代那些被淘換下來的千戶、百戶。 從此,這些人慢慢就成了他的黨羽,久而久之,他便可將南鎮撫司牢牢的抓在手里。 現在最緊要的,還是想辦法盡快將這陳禮趕至鎮江去。 大清早的,周彥便命南鎮撫司上下來見,陳禮也來了,周彥先讓陳禮坐下,客氣一番,隨后才升座。 他這樣做,其實就是給這南鎮撫司上下發出一個訊號,今日起,他周彥算是這里的主人了。 只是這上上下下,都明顯的看得出來,一個個露出的是怨憤之色。 倒是陳禮卻還面帶著笑容。 周彥先說了一番空話,無非是親軍當如何如何,又說起自己在北鎮撫司的時候,繼而笑了笑道:“陳同知,交割的事,現在怎么樣了?” 陳禮顯得隨意地道:“手頭的事太多,一時半會,只怕交割不便,只恐還要延后數日?!?/br> 周彥聽了,皺眉起來,道:“這可不成,鎮江那邊,聽聞有賊子作亂,事關重大,非要陳同知這般的人鎮守,才教人安心。陳同知,該當以國家為重?!?/br> 陳禮不作聲。 一個千戶站出來:“既然事情緊急,那么卑下可以先行一步,至鎮江去主持局面?!?/br> 周彥厭惡地看了這千戶一眼,他拿陳禮這樣的滾刀rou沒有辦法,可是區區一個千戶,他卻是不放在眼里的。 于是淡淡道:“爾何人?” “千戶劉舟?!?/br> 周彥道:“我聽說過你,你負責的乃是南鎮撫司情況的分揀,我來問你,白蓮教教匪作亂,你為何沒有提前示警?” 劉舟道:“因為根本沒有白蓮教匪的情報?!?/br> “胡說!”周彥大義凜然的拍案而起,怒道:“若是沒有,卻又為何會有教匪作亂?難道前幾日,被殺死的教匪都是假的嗎?真是豈有此理,你玩忽職守,已是死罪,今日還不知錯,可謂累教不改,來人,將此人拿下,家法伺候?!?/br> 此言一出。 堂中沉默,只一個個瞪大著眼睛看著。 可硬是不見有校尉上前去拿那千戶。 周彥更怒,還要拍案。 陳禮此時微笑著道:“周僉事可知這劉舟當初,威國公在的時候,威國公對他最是信任?每一次出行,都愛將他帶在身邊,說他最是忠誠可靠,辦事也最是細心?!?/br> 周彥心里自然知曉,這陳禮是故意在膈應他的,可現在若是他不能處置劉舟,給這些驕兵悍將們一個下馬威,他還如何鎮得??? 當下,他便冷笑道:“今日不同往日,當初他在威國公面前順從,可人心是會變的,這劉舟居功自傲,更是罪加一等!再者說了,威國公亡故,我衛中上下,誰不痛惜?可死者已矣,咱們這些未亡之人,卻還需當差緹騎,拱衛宮中,這也是太子殿下命我來此的目的?!?/br> 說著。 周彥微微抬高下巴,又道:“我奉太子詔,鎮南鎮撫司,治的便是劉丹此等橫行不法之人!來人……拿下了,誰敢不從,就是抗詔!” 陳禮依舊端坐不動,臉上帶著似笑非笑之色,好像瞧樂子似的。 那劉舟卻悲憤無比,偏偏又拿著周彥無可奈何,這高大的漢子,禁不住眼里含淚出來:“威國公若是在天有靈……” “太子有詔?我怎么沒聽說過?” 這說話之間,卻有人慢悠悠地進了大堂。 這聲音,竟是莫名的熟悉。 眾人眼中露出訝然之色,堂中突的一陣靜默,一個個看向那迎著光進來的人。 周彥也下意識地看過去,卻見這人正笑吟吟地踱步進來。 這人笑吟吟地道:“我他娘的還沒死呢,是誰在咒我?” 周彥:“……” 等這人入堂,面目越發的清晰。 驟然之間,堂中一下子sao動。 周彥驟然之間,頭皮發麻,似見鬼一般地瞪大了眼睛。 陳禮已長身而起,一雙眼眸也在這瞬間里亮了幾分,唇邊隨之帶起真心歡喜的笑意。 他不緊不慢地朝來人行禮道:“卑下見過都督?!?/br> “見過都督……” 眾人就像是約好似的,整齊劃一地轟然拜下。 張安世則是背著手,對此不予理會,而是徑直走向周彥,直直地看著他,伸手道:“太子的詔令呢?” 周彥身如篩糠,渾身戰栗不止。 他像魔怔了似的,身子已不聽使喚,竟匆匆地從袖里掏出了一份詔令來。 張安世奪過去,低頭一看,這詔令……每一個字,他都認識。 而后,張安世卻是將這詔令直接撕了,一分為二,然后揉成了一團,這才道:“你說這是太子殿下詔令,我怎么不知道?是你能代表太子,還是我張安世更能代表太子?” 第397章 朕即國家 周彥只僵在原地,雙目失神地看著張安世,一時竟是不知如何答話。 他看著張安世揉成的紙屑,而后這紙屑一揚,那太子殿下的詔令,便隨風灑落下去。 周彥張了張嘴,卻依舊說不出話來。 張安世卻是輕笑,笑中帶著戲謔,道:“還有什么詔令,亦或者圣旨嗎?都拿來,給我瞧一瞧看?!?/br> 說罷,目光沉沉地看著周彥。 堂中鴉雀無聲,所有人看著張安世,一言不發。 可若是細看,卻不難看出,從張世安走進來的那一刻,眾人本是暗淡的眼眸,此時卻是越加明亮,眼中透著欣喜。 張安世則目光咄咄逼人地繼續看著周彥。 此時的周彥,顯然已然成了眾矢之的,他神色間閃過慌亂,卻又努力地鎮定心神。 只見他極勉強地擠出了幾分笑容,道:“都督……這畢竟是太子詔令,都督這些話,只怕要落人口實?!?/br> 他好似是好心提醒張安世。 張安世眼眸猛然張大了幾分,露出勃然大怒之色,身形一動,抬腿便將這周彥一腳踹翻,怒道:“落人口實?我張安世這輩子,唯獨不怕的就是落人口實!怎么,請一份真假難辨的詔令,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張安世雖說武力值不高,可畢竟年輕,力氣也是有的,周彥直接被他猛然的一腳踹翻在地,頓時宛如倒地的王八。 他卻慌忙狼狽地翻身起來,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拜下叩首道:“都督,卑下也是奉命行事?!?/br> 張安世眼中布滿冷光,厲聲道:“奉的是誰的命?” “太……太……” 張安世大喝道:“我的姐夫,會給你下這樣的命令?死到臨頭,你竟還想將臟水潑在我的姐夫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