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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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位蜀王殿下還特意記下了他們的名字,這令這司吏更覺得清爽。 看來,無論是去太平府,還是在應天府的學習班,他和另外兩位仁兄,都可能有一席之地了。 他的前途,在此一舉??! 于是他愉快地回到自己的公房,此時天色已是黑了。 可同公房的十幾個文吏,卻一個個挑燈在謄寫著公文,或是查驗著入檔的文牘,還有人搜集著各府縣送來的公文,進行挑揀,一派繁忙的景象。 這在以往,是前所未有的,即便是偶爾有人夜里還在,也大多都人浮于事,大家混日子。 可現在即便是那些老吏,竟也一下子精神了許多,他們年紀大了,機會不多,就靠這一次清丈田畝了。 有人拿著簿子,尋到了這司吏,道:“鄧司吏,各縣清丈的情況,送來了,依舊還有不少縣,顯得敷衍,你瞧這……這松江府華亭縣,到現在還沒有動作,所有都督府下的公文,他們都壓在手里?!?/br> “再督促一次,若是再不回應,立即上報?!编囁纠舻溃骸斑€有,讓人去詢問當地的各房的司吏實際情況,可以不必發公文……華亭縣……” 他想了想,隨即道:“華亭縣戶房的司吏,可還是那位叫周成的嗎?” 這時,吏房里一個文吏道:“對,還是那個周成?!?/br> “下書去問他,讓他奏報實際的情況,不必走公文,寫一張條子去?!编囁纠舻溃骸叭糁皇蔷徛?,倒還罷了,可若是陽奉陰違,這事可就不??!” 頓了一下,鄧司吏又道:“告訴這周成,他為吏多年,心里要有數,若是為人遮掩什么,到時候,連他自己也牽扯進去,可就不值當了?!?/br> “好,學生來修書?!?/br> 鄧司吏想了想道:“不必,我來修書吧?!?/br> 說罷,便回到自己的案牘,提筆書寫起來。 …… 張安世這頭才回到了都督府,高祥就來了。 高祥當面向張安世遞出了一個簿子,便道:“這是去歲入職的新吏功考情況?!?/br> 張安世點點頭,卻將這簿子先擱在案牘上,道:“左都督府與我們接洽了嗎?” 高祥道:“接洽了,所是要選三百人來,下官打算讓他們打散之后,分去各縣的縣衙里學習?!?/br> 張安世道:“咱們也要負責給這些左都督府的人做一下功考,以供左都督府那邊參考?!?/br> “是,照磨所那邊……下官已經打了招呼,會格外的注意?!?/br> 張安世笑了笑道:“還有……選幾個文吏出身的官,讓他們歇一歇,去一趟左都督府,那邊要開學習班了,只怕想要幾個人去教授一些新政推行的經驗得失,人選嘛……你報上來,我來批?!?/br> 高祥苦笑道:“太平府的官吏都快不夠用了,現在處處都要人……” “辛苦是辛苦一些嘛……這樣吧……”張安世道:“太平府再招募一批文吏,這一次,招募的標準,不妨再提高一些?!?/br> 高祥頓時大喜,因為吏員也屬編制的緣故,而且涉及到錢糧供養的問題,所以現在都督府將文吏的員額卡得還算比較緊,各衙,各司,各房,各所,各站,人數都是額定的,每年雖都有一個招募的數額??涩F在特批一批人,他這府尹,也就輕松得多了。 打發走了高祥,那陳禮一直在外探頭探腦。 “都督?!?/br> 張安世看著他,笑著道:“進來吧!怎么樣,事情都預備好了吧?” 陳禮走進來,便道:“就等都督這邊了?!?/br> 張安世便道:“我就怕你出閃失,我這邊……肯定沒有問題的,方才我在宮中,陛下已經恩準了,不出意外,明日就有結果,你這邊,隨時給我做好準備?!?/br> 陳禮一臉欽佩之色,道:“都督辦事,真是雷厲風行?!?/br> 張安世咧嘴,樂了:“不管如何,這幾日,我要教李時勉這些人……付出代價!入他娘的,和我張安世陰陽怪氣,他以為我和我姐夫一樣好欺負的?” “啊……” 陳禮有點發愣,他想破腦袋,也無法理解,這和太子殿下有啥關系。 不過……無所謂……陳禮會出手。 第346章 身敗名裂 陳禮當夜,親自坐鎮錦衣衛,命令各處的暗樁隨時做好準備。 相比于陳禮的緊張,張安世卻顯得輕松許多。 其實張安世已經知道,一切大局已定。 而現在,其實只是秋后算賬的時候罷了。 次日,一大清早,南京城內,依舊還處在一種沮喪的氣氛之下。 這里寓居的讀書人太多了。 他們在自己的家鄉都有土地,現在蜀王朱椿整了這么一出,讓人生出了絕望。 可絕望之后,卻是出奇的憤怒。 奪人田產如殺人父母。 雖說查抄隱田,按理來說本是無可厚非。 可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誰還在乎……是不是自己理虧。 現在已有許多人開始私下里想辦法了。 想什么辦法的都有。 總而言之,現在就是憤怒,人人都有一股無名火。 而這也絕不是開玩笑的,整個京城,就好像堆滿了干柴,只要有一丁點的火星,都足以燃起熊熊大火。 若說他們還有理智的話,唯一的理智,可能就是朱棣和張安世了。 陛下馬上得天下,將校無不是跟隨陛下靖難殺出來的,自是對陛下忠心耿耿。 張安世的模范營,據聞也是戰力無雙。 打不過,真的打不過。 此時,在國子監里。 李時勉帶著一臉倦意,黑著眼圈,進入了國子監中當值。 他這個國子監監丞十分清貴,其實國子監里也沒什么事,每日不過是喝喝茶,看看邸報罷了。 可現在,他心情很不好。 他后悔極了。 那蜀王朱椿,實在讓他大失所望。 若早知蜀王如此,當初…… 李時勉的家鄉,是在湖南,可現在他也不禁擔心起來。 出自士紳之家,家里主要的財源就是田產,若是將來…… 想到這里,他不禁打了個寒蟬。 聽聞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修書給自己家中的父母兄弟,讓他們拋售一些田產了。 可李時勉舍不得。 在這個時代,賣地是對不起祖宗的事。 這一個個家族,都好像饕餮一般,只進不出,永遠只想著如何兼并土地,只要售賣土地,在他們看來……這幾乎是想都不敢想的選項。 李時勉帶著滿腹的心事走入了值房,他的心情本就糟糕,見自己的茶水還沒斟來,于是大發脾氣,將書吏喊來,痛斥道:“都斷了手嗎?要爾等何用?” 書吏嚇得戰戰兢兢,連忙拜下道:“萬死?!?/br> 李時勉毫不留情面地喝道:“滾,滾出去……” 這書吏面如土色,卻什么也不敢說,只能慌忙告退。 李時勉氣咻咻地坐在了案牘之后,整個人陷入深思。 此時他越想,越覺得憤怒,只恨不得生啖那該死的蜀王之rou。 和那蜀王相比,即便是那張安世,竟也變得眉清目秀起來。 他隨手打開了擱在案牘上的邸報,邸報之中,自然是關于左都督府清查隱田的公告。 他煩躁地將這邸報丟到了一邊,這邸報中的消息,只讓他覺得憤怒。 就在此時,外頭有人道:“李監丞,李監丞?!?/br> 李時勉站起來,沉聲道:“何事?!?/br> 這人忙道:“有旨意,有旨意?!?/br> 李時勉一聽,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報復來了? 他倒無所謂,一臉坦然。 這又如何呢?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大不了,罷黜他罷了。 在這京城做官,反正沒意思,倒還不如回他的家鄉去,躬耕在鄉,也免得在京城受這些氣。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官職的高低,其實沒什么意思,人們所看重的,其實是功名。 李時勉的進士功名在,回了鄉,當地的父母官自然也對他恭敬有加。 他若是回鄉隱居,某種程度其實是比在京城要愜意的。 他疾步出了值房,卻見大堂,已有宦官在等了。 那宦官朝他笑著行禮。 李時勉淡淡道:“是何旨意?” 宦官只道:“接了旨,自然明白?!?/br> 李時勉點頭,于是拜下,口呼:“臣李時勉,接旨?!?/br> 宦官隨即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 聽到此處,李時勉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