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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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棲霞屬于南京的一個區域,而太平府,雖然和南京所在的應天府都屬于南直隸,可畢竟從行政劃分上,還是有所區別的。 可話又說回來,蕪湖和馬鞍山,在后世雖屬于安徽,可四舍五入,它們的省會大抵也是南京,這似乎也很合理。 張安世帶著幾分猶豫道:“只是……臣能干知府嗎?” 朱棣道:“你不也是讀書人嗎?” 張安世有點心虛:“臣……確實讀過一些書,昨天夜里,臣還讀春秋呢?!?/br> 這話,說得很是底氣不足。 朱棣道:“區區一個太平府,朕若是用這個召大臣們來議論,想來……應該不會有什么爭議。就算有大臣反對,可朕畢竟違反的不是祖宗之法,反對也是無用。此事,就這樣定了,你候著消息就是?!?/br> 朱棣隨即奇怪地看著張安世,道:“怎么,商行又有什么大買賣了嗎?卿家對人力的需求這樣大?” 張安世道:“這百姓們將來若是能吃一口飽飯,百業就會興旺,百業興旺之后,人力的價格必然也水漲船高??墒浅悸犝f了許多濫用民力的現象,比如現在許多大臣,已經開始坐一種軟轎了,這轎子,需要兩個人,亦或者四人來抬?!?/br> “陛下,平日的時候,大臣們提及到人力,便口口聲聲地說要愛護百姓,慎用民力,可等他們要坐轎子的時候,幾個人抬著他們,他們卻覺得這是理所應當?!?/br> “當然,臣只是打一個比方而已,沒有詬病百官的意思,說到講道理,臣哪里及的上他們啊?!?/br> “可既然涉及到人力的問題,臣便在想,既然人力可貴,那么為何不盡力減少人力的浪費呢?商行這邊……打算為此建立一些作坊,除此之外,這都是這些年商行投入了資金,又培養了一批能工巧匠,集思廣益,最終得出的一些成果。臣打算……展示出來,也好給天下人做一個表率?!?/br> “展示?”朱棣凝視著張安世。 他其實想脫口而出,這能掙錢嗎? 不過畢竟沒有問出。 張安世顯然看出了朱棣的心思,便道:“展示之后,若是得到了歡迎,便可想盡辦法生產,而后售賣出去?!?/br> 朱棣卻是語出驚人道:“你已是國公了,不要口里總談錢?!?/br> “啊……這……”張安世愣了愣,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似的,又連忙道:“是,是,是,是臣太粗俗了,談錢不雅,臣的意思是……主要還是開啟民智,這是為了我大明江山?!?/br> “若是為了大明江山……”朱棣頷首,隨即就道:“此事倒也無可厚非,朕最欣賞你的,就是事君以忠,待民如待親的心思?!?/br> 張安世笑了笑道:“是,是,是,陛下的一番話,教臣慚愧。臣只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忠心,勉強也可以和岳武穆相比而已。最近臣在讀三國,每每讀到諸葛孔明,便不禁淚流滿襟……為之扼腕,不過臣比諸葛孔明強,他遇到的是先主,創業未半身先死。而臣所遇的君主,卻比那漢昭烈帝高明十倍百倍……” 朱棣頓時揮手,嫌棄地道:“得了,得了,再說下去,朕要和堯舜比了?!?/br> 張安世擺出一副很真摯的樣子道:“在臣心中,堯舜也無法與陛下相比……” 朱棣不由失笑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至少不能說出去,咳……朕怎么見你今日……有些怪異,你到底還想要什么?” 張安世樂了,便道:“其實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臣不是做展示嗎?這展示的東西,有諸多寶貝,這些寶貝,無一不對我大明,有莫大的好處。當然,對商行也有極大的好處,只是……臣畢竟沒有多大的影響力,這展示只怕到時,沒幾個人愿意去看,臣就在想,若是陛下能……” 朱棣道:“只是這個?這個容易,朕反正喜歡閑逛的?!?/br> 卻聽張安世道:“臣的意思是,若是皇后娘娘……” 朱棣卻是瞪了張安世一眼,才道:“你也知道,她身子不好?!?/br> 雖然上一次治好了病,可畢竟這個年紀了,而且徐皇后身子一直羸弱,如無必要,更多的是需要靜養。 張安世則道:“娘娘可能就是平日里待在宮中才如此,讓她出去瞧一瞧熱鬧,說不定這身子就能好上不少了?!?/br> 朱棣道:“朕倒沒想到,你竟對這什么展示如此上心?!?/br> 張安世很認真地道:“陛下,在臣看來,這才是天大的事?!?/br> 見張安世如此重視,朱棣道:“何時開始?” “初九” “那也沒有幾日了?!敝扉Τ烈髦骸暗綍r再看看吧,若是有閑,自然會去的?!?/br> 張安世松了口氣,若是陛下能去,那就最好不過了,這等于是一個金字招牌。 這就好像后世的商品,需要一個小鮮rou做代言人一樣。 而在大明,朱棣就是最大的小鮮rou。 雖然這小鮮rou……老了一點,胖了一點,黑了一點,說話也沒有娘音,而是動不動入他娘的。 張安世心滿意足地告辭而去。 從紫禁城出來,張安世便廣發請柬,恨不得這全天下的王孫貴族們都去湊湊熱鬧。 轉而,他又跑去了東宮。 見了太子妃張氏,張安世便道:“阿姐,過兩日,棲霞有一個萬國博覽會,你一定要去看看?!?/br> 張氏道:“我一婦人,怎好四處走動?” 張安世很直接地道:“皇后娘娘也去?!?/br> 張氏眉一挑,覺得有些非比尋常:“你不會是又打了什么主意吧?你現在了不得了,已敢到母后的頭上動土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張氏是瞪著張安世的。 張安世可是有點怕這個jiejie的,立即就道:“不敢的,不敢的,只是陛下格外看重此事……” 張氏這才臉色好了一下,沉吟著道:“你直說了罷,是不是你想讓我去?” 張安世最終嘆了口氣,道:“果然什么瞞不了我阿姐,確實我希望阿姐去?!?/br> 張氏道:“那你就早說,只是……到時只怕都有不便,再看吧,遲一些我問問你姐夫,看看他怎么安排,若能安排妥當,自然不教你心思落空的?!?/br> 張安世大喜,樂呵呵地道:“多謝jiejie,jiejie,你真的對我太好了,別人都說我有福氣……” 既然來東宮的任務完成,張安世也沒時間多待,跟自家jiejie閑聊了一會,便又趕回了棲霞。 棲霞這邊,忙活了一通,很快,這棲霞原先的拍賣場,已掛出了一個燙金的招牌。 在張安世看來,這一次展覽會,至關重要,因而,連續幾日,展覽會的消息都在邸報中刊載出來。 只是尋常商戶和百姓開放的日子,乃是初十,而與朱棣的約定,卻是初九。 初九是給王孫貴族們展示的日子。 之所以如此,目的卻是為了得到朝中的支持。 很多時候,想要干成一件事,就得盡量去消除阻力,因此,對于這一次的展覽,張安世進行了十分精巧的布置。 其中除了精鋼鍛造的各種器械之外,還專門設立了一個未來的生活館。 忙碌了許多天,終于,總算是做到了萬無一失,張安世這才勉強的松了口氣。 到了初八這日。 文員閣里。 胡廣、楊榮,還有入值內閣的翰林侍講金幼孜三人,接到了一份陛下奇怪的旨意。 三人面面相覷。 解縉去了爪哇之后,金幼孜便入值翰林,不過……卻并非是大學士,當然,在百官們的眼里,這金幼孜距離未來的大學士也不遠了。 “封張安世為太平府知府,陛下這是何意?”這幾人里,金幼孜的資歷最淺,所以他雖知道大家都有疑問,可此時他來詢問最為合適。 胡廣卻下意識地看向楊榮。 楊榮沉吟著,道:“這事,確實很蹊蹺,有些教人看不懂??杀菹孪逻@旨意,倒是教我等為難了?!?/br> “是啊?!焙鷱V吹胡子道:“這可不合規矩!楊公,我們這就去見駕,勸陛下收回成命吧?!?/br> 楊榮搖頭道:“陛下不會收回成命的?!?/br> 胡廣一愣,不解道:“為何?” 楊榮分析道:“如此不合乎常理的任命,顯然是陛下別有所圖。而且讓張安世來,這張安世乃是心腹肱股之臣,必然是為了完成某一件事,而下的特旨,此時你我去見駕,卻有何用?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依我看,不如先觀察看看?!?/br> 胡廣卻是皺眉道:“只怕外頭的人,都要指著你我的鼻子罵,做大臣沒有風骨,處處逢迎……” 楊榮倒是微笑著道:“也有人不逢迎,自己有自己心思的,那個人……叫解縉……” 胡廣:“……” 這讓他還能說什么? 金幼孜始終沒有吭聲,這時才道:“既如此,我去草詔?!?/br> 金幼孜這個人,為人最是靜默,平時不顯山露水,不過遇到事卻頗有擔當。 他來草詔的意思是,若是外頭有人罵,他這個草詔的人,可能承受的壓力最大。 于是,金幼孜去了。 楊榮瞥了金幼孜一眼,突然道:“幼孜行事沉穩,將來必在你我之上?!?/br> 胡廣卻道:“你一點也不為張安世做太平知府而擔心嗎?” 楊榮道:“天下要擔心的事太多了,老夫擔心不上來?!?/br> 胡廣:“……” “據聞明日有一個什么博覽會,就是這張安世辦的,有閑,你去不去看看?” “明日?如何得閑?!?/br> “陛下只怕也要去?!?/br> “哎……”胡廣搖搖頭道:“我總覺得……這樣不好?!?/br> 到了次日…… 朱棣攜了徐皇后一起啟程往棲霞。 同時百官隨行,其余王孫親貴,亦伴駕而去。 朱棣騎馬,而徐皇后則是坐著乘輦。 騎馬走出了大明門,百官紛紛跟上。 朱棣回頭時,卻見后頭的隊伍,果然有不少大臣,竟是坐著軟轎隨行。 朱棣頓時火氣上來,氣呼呼地道:“太祖高皇帝在時,哪怕年過古稀,只要無災無病時,尚且騎馬而行,朕更是成日都在馬背,百官何以如此自在?教他們都給朕從轎中下來,步行隨駕?!?/br> 宦官們慌作一團,紛紛去傳詔。 這一下子,不少人叫苦不迭,偏偏卻又不敢吱聲,皇命不可違,只好乖乖地步行。 從紫禁城至棲霞,確實有一些距離,等抵達的時候,絕大多數人已累得虛脫,不少大臣平日里都是養尊處優,哪里吃得了這樣的苦? 即便是徐皇后出了乘輦,也是一副疲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