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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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顯然察覺出了一點什么,冷冷地道:“諸卿最擅言事,今日有事,何以不言?” 見百官依舊沒有應答,朱棣拂袖道:“罷了,錦衣衛來查辦吧。爾等退下?!?/br> 只是此時,張安世被留了下來。 朱棣則已擺駕至文樓,他看了張安世一眼,道:“那些商船,究竟從何而來?” 張安世道:“或許是有人走私?!?/br> “走私?”朱棣頷首:“或有可能,鄧健所言,規模不小,若是規模不小,怎么可以做到此前沒有任何的風聲呢?” 張安世道:“會不會是海禁松弛的緣故?” 朱棣搖頭:“你啊,真是糊涂,自太祖高皇帝禁海以來,海禁一向嚴厲?!?/br> 說罷,朱棣凝視張安世,慢悠悠地道:“看來你這個小子,也有天真的地方?!?/br> 張安世道:“請陛下明示?!?/br> 朱棣道:“朕頒布了這么多的旨意,還有太祖高皇帝,頒布了這么多旨意,朕來問你,都嚴格實行了嗎?” 張安世道:“這……” 朱棣道:“朕實話說吧,有的實行了,有的卻形同一紙空文,譬如太祖高皇帝,下旨嚴厲申飭生員言事。來,朕問你,我大明,可有不言事的生員?” 張安世有些繃不住了,說實話,所謂不言事,就是不讓他們妄言國家大事,教他們安心讀書。 不過根據張安世的判斷,不言事的生員,他還真沒有看見過。 朱棣此時又道:“照理來說,妄言國事,是要革去功名的,可朕問你,各省的學政,各縣的教諭,可曾處罰過一個生員?” 張安世搖頭:“沒……沒聽說過?!?/br> 朱棣頷首:“這便是了??煞催^來,這海禁之策,太祖高皇帝頒布下了旨意,下頭的執行,卻十分的嚴格,但有百姓下海亦或者私自造船者,無不是立即海捕,迅速拿問,每年這樣的案子,擺在朕案頭的,沒有一百,那也有八十件,照理來說,下頭州縣執行的如此的嚴格,朕還以為……這海禁之策,如此貫徹執行下去,必不會有寸板下海?!?/br> 聽到這里,張安世已經恍然大悟:“噢,臣明白啦,執行的如此嚴格,是因為……各州縣……都十分重視海禁,對犯禁的百姓,無一不是嚴懲不貸。既然百姓們下不得海,那商船如何而來……陛下……會不會是……” 朱棣道:“你是不是想說,之所以下頭的人,執行海禁嚴格,是因為……見不得別人下海,可自個兒……卻在海上牟取暴利?” 張安世道:“這是陛下說的,不是臣說的?!?/br> 朱棣又氣又惱:“你這狡猾的家伙?!?/br> 張安世道:“可終究這也只是判斷而已,未必能當真?!?/br> 朱棣點頭:“是啊,若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為何這些事,這么多年來,無人報知?又或者是如鄧健所言的話,這么大規模的船隊,需要無數的人力物力,還需有避風的港灣,更得雇傭大量的人手,這可是再許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干的事,不是小偷小摸,也不是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朕還不信,不會有人報朕?!?/br> 張安世下意識地點頭:“是啊,鄧健所言的規模,是不可能沒動靜的?!?/br> “除非……”朱棣道:“這州縣上上下下,還有許多人,都被收買了?!?/br> 張安世笑了笑道:“不至于,不至于,這么多人呢,收買得完嗎?陛下不可太悲觀,臣回頭問問鄧健,是不是有虛夸之處?!?/br> “嗯?!敝扉Φ溃骸澳湘倱崴?,來查辦?!?/br> 張安世道:“遵旨?!?/br> 朱棣又道:“那個鄧健,倒是看著可憐?!?/br> 張安世就等著朱棣這話呢,立即道:“陛下,他何止可憐,而是居功至偉啊,有史以來,未曾有他這般?!?/br> 朱棣頷首:“他在世上,還有家人嗎?” “有個侄子……” 朱棣沉吟道:“給他侄兒賞個世襲千戶,送去官校學堂讀書,至于其他隨船的,死者要撫恤,傷者要安置,朕總不教他們吃虧?!?/br> 這還不吃虧? 張安世聽到世襲千戶四字,已感覺到朱棣的小氣勁發作了。 見張安世不言,朱棣奇怪道:“怎么不說話?” 張安世只好吐出四個字:“陛下圣明?!?/br> 朱棣罵道:“你娘的能不能爽快一點?!?/br> 張安世道:“爽快一點會殺頭?!?/br> 朱棣忍著火氣道:“朕不殺你頭?!?/br> 張安世覺得還是不保障,于是道:“那也不能閹割,不能族滅,不能絞死,不能賜死,不能……” 見朱棣似要火山爆發。 張安世才老老實實地道:“陛下,這一次,鄧健所帶回來的,何止是一個創舉,他帶回來的,乃是無價之寶,有了這些寶貝,我大明子民,百年之內,再無饑饉了?!?/br> 朱棣聽罷,便問:“是何物?” “當然是糧食的種子?!睆埌彩赖溃骸俺即蛩愫昧?,臣要在棲霞開辟一個農莊,要種出畝產千斤的糧來?!?/br> 朱棣聽著,不禁大笑。 所謂千斤、萬斤,就好像飛流直下三千尺一樣,對于古人而言,更多的是表示虛實的意思。 比如……三十萬大軍,八十萬大軍,帶甲百萬,其實也是一個意思。 朱棣便揶揄道:“莫說千斤,便是五百斤,朕也賜你一個公爵,至于那鄧健,至少也給一個世伯?!?/br> 張安世聽罷,頓時樂了,立即毫不猶豫地道:“臣多謝陛下?!?/br> 朱棣:“……” 朱棣這時,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忍不住道:“你真能種出千斤的糧?” “不不不?!睆埌彩懒⒓吹溃骸俺家仓皇请S口說說,未必能當真,這個……還沒譜呢?!?/br> 這是陛下自己說的,五百斤……現在他若是表現得越有把握,轉過頭,以陛下的性子,可能就要食言而肥了,說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給你新下一個小目標,畝產千斤吧。 當然……畝產千斤……張安世其實是沒有把握的。 可五百斤,機會卻很大。 再怎么樣,那從美洲帶來的番薯、玉米、土豆之類的玩意,總不可能連這產量都種不出吧。 朱棣見他如此說,倒還以為張安世為自己方才的夸口而后悔不迭。 倒是張安世趁機道:“陛下,賜給棲霞一點地吧,臣這邊要搞一個農莊,只怕地要不夠用了?!?/br> 朱棣對這個倒是大方,沒有多想便道:“這個好說,給你幾萬畝便是?!?/br> 張安世立即道:“謝陛下恩典?!?/br> 又說了幾句閑話,張安世便告辭而出。 亦失哈站在一旁,好像木樁子一樣,等張安世告退,朱棣道:“茶?!?/br> 亦失哈斟了茶水來。 朱棣慢吞吞地呷了口茶,才道:“給應天府下一個條子,并一塊地給棲霞?!?/br> 亦失哈道:“奴婢遵旨?!?/br> 朱棣倒是想起了什么,道:“哪一塊地比較荒涼?” “啊……”亦失哈看了一眼朱棣,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朱棣氣定神閑地道:“就給一塊荒地?!?/br> 亦失哈真的不懂了,道:“陛下的意思是……” “這個家伙?!敝扉︵洁熘溃骸安缓蒙亟o朕做買賣,好好地賺錢,現在竟想耕地了,朕當面沒有訓斥他,是怕他灰心冷意。孩子長大了嘛,不能成日罵??伤戳穗拶n給他的地,心里就會明白了,那時就會乖乖地給朕去好好經商了?!?/br> 亦失哈一臉尷尬,只好道:“是,不過,陛下……他說畝產五百斤?!?/br> 朱棣道:“畝產五百斤……朕是沒聽說過,不過地方官吏,倒是經常報來祥瑞。有的地方,恰好能種出畝產較高的糧來,倒也不是稀罕事,前些日子,不是有云南布政使司,奏報種出了一畝地,產量高達五百二十四斤嗎?可這有何用?報來祥瑞,就顯得朕圣明,所以連上天也眷顧了嘛?眷顧了個鳥,朕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嗎?若當真蒼天神明在上,八成也是看不慣朕的,朕心里有數?!?/br> 雖說這話是朱棣自己的說的,可亦失哈還是嚇得大氣不敢出。 只見朱棣又道:“鐘山那邊莊子的財富,搜檢到了嗎?” 亦失哈道:“陛下,已經發現了地窖口了,下頭……有一個溶洞,原來是那紀綱,竟是早知道那兒有個溶洞,除了藏匿財富,便又在那建一個莊子……現在內千戶所,已經抽調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正在徹查呢……” 朱棣點頭,滿意地道:“如此甚好?!?/br> …… 此時,在京城最大的青樓里,無數女子鶯歌燕舞,此地并不向尋常人開放,即便是薄有家資的商賈,也不得入其門。 可這里的門前,依舊停了不少的車馬,因為緊鄰著秦淮河,這秦淮河沿岸,有數百妓家,此處和其他地方相比,至少門臉卻并不顯奢華。 只是里頭的裝飾,明顯高明了一籌,小橋流水,假石亭臺,可謂一步一景。 一個個穿著妖嬈的女子,穿梭其間,所服侍的恩客,往往鳳毛麟角。 有人趿鞋,赤身而出,便有許多鶯鶯燕燕圍上來。 這人放聲大笑道:“走開,走開,爺已被你們吸干了,見著你們就生厭,將那物色的幾個男兒帶來?!?/br> 女子們便都露出失望之色,她們一個個美艷,可謂尤物,可在這人眼里,卻如雜草一般,不屑一顧。 再國色天香,即便無數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縱做風流鬼,也要一親芳澤。 可在這人眼里,也不過是糞土罷了,就似那隨意擺弄的物件一樣。 此人鷹鉤鼻,深眼,嘴唇輕薄,目中無人的模樣,帶有一種特有的傲慢。 有人取了一件披風來,披在他的身上。 不多時,那男兒沒有送來,卻有人急匆匆而來,附在這人的耳畔,低聲細語了幾句。 “什么?”這人頓時面帶怒色,深目更顯駭人之色:“何時的事?” “辰時……” “是誰奏報?” “鄧健?!?/br> 這人認真地想了想,便皺眉道:“公卿之中,怎么沒聽說過此人?” “乃是宦官,和鄭公公一道下西洋的?!?/br> 這人深吸一口氣,瞇著眼,冷冷地道:“呵……知道了又如何?不過是螳臂當車、蜉蝣撼樹罷了,他知道就知道吧?!?/br> “可宮中已密令內千戶所徹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