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3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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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大喜:“皇爺準孫兒每月都來?” 朱棣笑了,將他抱起來:“你是朕的孫兒,你有自己的主意,朕怎會教你失望,壞就壞在你爹,這樣的大事,也不細奏,雖是稟明了他的母后,卻也是語焉不詳,朕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要以你爹為戒?!?/br> 朱瞻基道:“皇爺,你這樣罵孫臣的父親,孫臣心里不自在?!?/br> “你真是個孝子?!敝扉Υ笙?,摸摸他的腦袋,一面抱著朱瞻基道:“那就罵一罵你舅舅,你舅舅也跟著胡鬧?!?/br> 朱瞻基想了想:“終究還是舅舅,皇爺就別責怪他了?!?/br> 朱棣道:“好好好,一切聽你的。你來告訴朕,你是如何撿煤的?” 朱瞻基道:“皇爺可不能去那地方,那地方臟的很,皇爺是皇帝……” 朱棣道:“你可去,朕如何去不得,想當年……” …… 朱棣叉著自己的腰,弓著身,一面由亦失哈攙扶著,口里唧唧哼哼的感慨:“哎,老了,老了,筋骨大不如從前,遙想當年,朕……何等的矯健,誰曾想,這彎腰撿了一個時辰的煤,便覺得的自己的腰馬大不如從前?!?/br> 亦失哈苦著臉:“陛下一路打馬而來,又彎了一個多時辰腰,便是鐵打的身子,也不成哪。陛下,您慢著,奴婢教人抬鑾轎來,這樣舒服一些?!?/br> 朱棣嘆息道:“這錢……倒是掙的辛苦,張安世這家伙……真是心黑的很……” 亦失哈道:“陛下……這是商行,宮里頭也有……” 朱棣便閉嘴,不吭聲了。 張安世和朱瞻基遠遠的躲在后頭,張安世不停朝朱瞻基擠眉弄眼:“這可怪不得我?!?/br> 朱瞻基道:“難道還能怪我不成?” “算了,算了,誰都不怪,怪亦失哈……他竟也不攔著,陛下千金之軀啊,亦失哈心太黑了?!?/br> 朱瞻基道:“阿舅說的有道理?!?/br> 就在此時,突有快馬火速而來。 馬上的人竟是陳禮。 陳禮口里呼道:“侯爺,侯爺……” 說著,他跳下馬來。 很快,一封奏報送到了張安世手里。 張安世一看,此時……朱棣已進入了張家的宅邸落座。 他還未來得及喝上一盞茶,張安世追上來,道:“陛下,有急奏?!?/br> 朱棣見張安世的神色不好。 便伸手:“取來?!?/br> 低頭一看。 朱棣皺眉:“不是說,那逆黨……收藏了許多財富嗎?怎么派內千戶所的人去搜,卻只得了四十七萬兩銀子的財貨?” 這顯然,和朱棣心目中的不符。 朱棣抬頭看著張安世。 張安世道:“內千戶所的人,都很精干,臣敢拿腦袋擔保他們,絕不會藏私?!?/br> 陳禮在一旁,本是嚇得大氣不敢出,聽張安世這樣說,心里大松了一口氣,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張安世一眼。 朱棣將奏報放下,而后平靜的道:“那么問題出在哪里?你來說說看?” 張安世道:“臣想到了一件事?!?/br> “何事?” 張安世道:“陛下還記得,銃決行刑那些亂黨的那一日,要殺到張興元家人的時候,張興元口里大呼,他說他知道什么寶藏……” 朱棣猛地想起了此事,他下意識的點頭。 張安世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吐露了一些財富,真正的財富……其實是在……” 朱棣面色幽冷,雙目里殺氣重重:“朕也不稀罕逆賊這點錢,朕就是不甘心……讓這逆產流失在外……你這般一說……朕倒是……覺得確有可能了?!?/br> 張安世道:“現在那張興元,人還在詔獄。陛下有沒有注意南鎮撫司的奏報,或許……這張興元又招供了,將那寶藏說了出來,臣想……這么多日的酷刑,可能他已招供了?!?/br> “是嗎?”朱棣聽到這里,目中突然掠過了一絲殺機。 他冷冷道:“錦衣衛的奏報,朕從未落下,看的都很仔細,可是……卻并沒有一字半句這樣的字眼,如果……如果張興元當真還招供了什么,錦衣衛那邊……” 朱棣凝視著張安世:“錦衣衛那邊,是否可能知情不報?!?/br> 此言一出……殿中透著森森寒意。 第210章 一將功成萬骨枯 張安世其實只說了一個“可能”而已。 哪里想到,朱棣突然變得無比冷酷起來。 將軍的憨直,與帝王的無情,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居然毫無違和感。 張安世道:“這……這也只是預計……” 張安世道:“臣以為……若只是這些銀子,他們干不成什么大事,那么……那張興元一定還隱瞞了一些什么,當然……也可能不是隱瞞,而是這些財富,未必他也知道詳情?!?/br> 張安世頓了頓,接著道:“說到底,這張興元終究是一條狗罷了,他即便是再睿智,也只是走狗,他的主人,一定有制約他的手段?!?/br> “只是他既該說的都說了,雖說此人意志堅定,可到了詔獄里,日夜遭受酷刑……照理……照理來說……可能會愿意提供線索,畢竟他的意志已經摧毀,為了少受皮rou之苦……拿出一點東西來,即便是讓自己少受一些折磨,想來也是應該的?!?/br> “問題就出在,為何錦衣衛沒有奏報?為何沒有只言片語?他在城樓上,都可喊出他知道寶藏所在,難道在詔獄的酷刑之下,就不會開口說嗎?” “這里的可能只有兩個,一個就是他的話,完全不足為信,錦衣衛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所以就沒有奏報。而另一種可能就是……” 還不等張安世說下去,朱瞻基在旁冷不丁地道:“皇爺爺,我明白啦,阿舅的意思是,要嘛是錦衣衛蠢,要么就是他們壞!” 張安世一臉委屈的樣子道:“沒,不是這樣的,我沒說?!?/br> 朱棣揮揮手,示意亦失哈將朱瞻基抱出去。 朱瞻基顯得很不樂意。 等這廳中只剩君臣二人,朱棣便淡淡地道:“這不是小事?!?/br> 張安世道:“陛下說的對,不如……召錦衣衛指揮使紀綱來問一問,便一切都知道了?!?/br> 朱棣站起來,踱了幾步,卻道:“不必啦?!?/br> 他想了想道:“一個人若當真有了念頭,你便是給他一百個機會,他也絕不會回頭?!?/br> 張安世道:“陛下的意思是……懷疑……紀指揮使……” 朱棣只是平靜地道:“只是懷疑而已,他乃錦衣衛指揮使,乃心腹肱骨之臣,朕深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只是這件事過于蹊蹺,朕不得不慎之又慎……這牽涉的乃是大量的賊贓,何況……還關系到了錦衣衛……” 朱棣隨即,深深地看張安世一眼:“此事,你來辦,朕不過問?!?/br> 張安世抬眸道:“陛下不過問是什么意思?” 朱棣道:“不過問便是不過問?!?/br> 張安世道:“陛下還是將話說明白一點,不然臣……” 朱棣卻是瞪了他一眼,隨即答非所問地道:“天色不早啦,朕要擺駕回宮了,你也好生地護送皇孫回東宮吧?!?/br> 張安世有點氣悶,最討厭這樣讓人猜謎語。 不過……說起猜謎,張安世卻有捷徑。 張安世乖乖地道:“是?!?/br> 張安世護送著朱瞻基,二人上了馬車,朱瞻基有些倦了,卻還是匍在張安世的膝上,猶如懶貓一般,擺著最舒服的睡姿。 此時,朱瞻基微微地張著眼睛,卻是定定地看著張安世,帶著幾分期許地道:“阿舅,下個月我才能去棲霞見小六兒嗎?” 張安世不高興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受傷了,帶著幾分哀怨地道:“你為何不說見阿舅?” 朱瞻基理直氣壯地道:“阿舅又不會跑?!?/br> 張安世一時語塞,最后嘆息一聲:“哎……” 輕輕地摸摸他的腦袋,張安世才又道:“等你下次來,我帶你去模范營里看看?!?/br> 朱瞻基點了一下頭,轉而道:“方才皇爺爺和你說什么?” “說了你也不懂?!?/br> 朱瞻基嘟了嘟嘴道:“阿舅不說,怎曉得我不懂?” 張安世皺著眉道:“我感覺……嗯……怎么說呢……罷了,下個月你來棲霞的時候,就曉得真相了?!?/br> 朱瞻基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卻道:“阿舅你會像皇爺爺一樣對我好嗎?” 張安世道:“你為何這樣問?” 朱瞻基道:“我說不明白,總覺得阿舅的心思比較臟,我見許多人感激你,可又見阿舅沒心沒肺……” 張安世感覺自己被自己的好外甥罵了,郁悶了兩秒,便嘆口氣道:“好是相對的,你之所以覺得小六兒那些人對我感激涕零的不可思議,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此之前,有人對他們更加糟糕?” “世上從來沒有所謂的好與壞,只有相對的好壞。就好像這馬車,咱們坐在馬車里,雖然覺得很慢,可若是你皇爺騎馬馳騁而過,那么對他而言,我們是快還是慢呢?” 朱瞻基皺眉道:“阿舅說話越來越繞彎子了?!?/br> 張安世笑了笑道:“這是教你大道理,我們舅甥是一家人,別人才不會和你說這些話呢,也就只有阿舅心疼你?!?/br> 張安世撫著朱瞻基的背,突覺得朱瞻基比從前長大了不少。 此時,朱瞻基又道:“可是皇爺爺生氣的時候,阿舅就要躲開?!?/br> 張安世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這是阿舅忍辱負重,保住自己的有用之身,只有這樣,將來阿舅才能陪在你身邊,免得有人害你?!?/br> “很多時候,一個真正對你好的人,所想著的是陪伴,而不是魯莽地去做出頭鳥,你還這樣小,阿姐又在東宮,姐夫人又太寬仁了,沒有阿舅保護你,你可怎么辦?” “我和你說……” 說到這里…… 張安世卻發現朱瞻基打起了鼾聲。